第三十一章 何來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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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醒醒,快醒醒。”
    慕容遠不知她睡了多久,現下又是什麽時辰,隻覺著迷迷糊糊的被人叫醒了過來,意識極為模糊,想睜開眼都做不到。
    “徐婆子,還得勞煩您給我搭把手,若不然我一人定出不得這丞相府。”
    徐婆子點了點頭。“你得當心些,千萬別做聲。”雖說如此,可姑娘已經染上了風寒,她雖然給姑娘上過藥,可傷口還是起了膿了。
    慕容遠隻聽到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這聲音極為熟悉,迷迷糊糊的半睜了雙眸,見著眼前的人湊過來的麵容時,嘴裏喃喃的喚著她的名。
    張了張嘴,話到嘴邊人就不省人事了。
    荃兒滿臉心疼的看著自家姑娘,伸手微微一探,姑娘身上渾身發熱,若再不帶人走豈不是活不長了。
    好在今日是世子爺和七小姐成親之日,救走姑娘自然就輕而易舉了。
    說起來她為何會來丞相府,是隨著那些挑妝嬤嬤們來的,至於為何她知曉姑娘在丞相府,那還得從兩日前說起。
    兩日前,她得知姑娘並未回丞相府,便出王府一同去尋人,想必姑娘定是知曉了世子爺和丞相府七小姐的婚事才會離開了王府。
    她去尋自家姑娘不為別的,隻因她是她的丫鬟又能不一同走,如今婚事在即,自然是不會找姑娘回王府了。
    本是找了許久都沒找到人,無奈之下準備回客棧,誰知正好碰見了徐婆子拿著自家姑娘的鐲子首飾去當鋪,不當心撞上將東西露了出來。
    她一眼便認出了那是自家姑娘的東西,鐲子是世子爺送的,與平常的鐲子不同,玉也是上等的好玉,特別之處在於鐲子的的邊緣有一塊小小的印記,頗得姑娘喜歡。
    再三的苦苦哀求之下,徐婆子帶她去了另一處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說清楚。
    得知此事的緣故後,荃兒這才明白過來,姑娘隻是被丞相府的七小姐抓了回去罷了。
    此事她還未來得及告知世子爺,因離開了王府的緣故,想見到世子爺並非那般容易,就連今日來相府也是花了體己給那些嬤嬤們才進了來。
    “姑娘,你可不能有事…”荃兒既緊張又害怕,害怕的是自家姑娘有何閃失,緊張的是怕此相府的人發覺。
    一旦發覺,別說姑娘能不能出去,連她和徐婆子都得搭進去。
    “你們從這條小路走,一直走便是,那邊的牆根下有個破洞,用了青磚堵上的,你隻要抽開便可。”
    徐婆子既然將人送出了地牢,自然也不想再插手了,隻能到前麵去瞧瞧,為了以防萬一有人會過來。
    好在荃兒往年做的粗活,扶著個人的確吃力,倒比一般人能支撐。
    等到了洞口後,荃兒連忙將青磚給抽開,洞口到是不算小,隨即將慕容遠放在了洞口,將人推了出去。
    慕容遠已經身受重傷,如今還染了風寒更是昏睡不醒,荃兒將人帶去醫館時,她自己也撐不住的癱軟在了地上。“大夫…快救救我家姑娘。”
    荃兒渾身無力,就連多說一句話的力度都沒有,渾身癱軟的靠在了椅腳。
    而慕容遠也放在了地上,因這一路過來費勁,身上的傷口再度裂開,衣裳找就滿是汙垢還有發幹的血跡。
    夥計見此,連忙跑進內裏去叫大夫出來。
    等大夫出來時,荃兒瞧了他一眼,倒是眼生,不知何時來的這般英俊的大夫,不等她再度開口說話,男子便伸手將地上的慕容遠抱著進了屋內,隨後又傳來了溫柔的聲音。“姑娘請放心,我必定不會讓她有事。”
    荃兒隻是感激卻也沒多想,慕容遠此事隻覺得自己在一個寬大溫暖的懷中,忍不住動了動腦袋往人懷中鑽。
    男子俊朗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隨即不動聲色的將人放在了床上,並不嫌她此時髒亂汙垢,修長的手指探在慕容遠的脈搏上。
    荃兒歇息後連忙去借了廚房燒熱水,見大夫出來了,問道。“大夫,我家姑娘怎麽樣?”
    聽了這話,趙明遠回道。“受了風寒,渾身也是皮開肉綻的傷勢,你還是進去先替你家姑娘上藥換身衣裳,一會我會讓夥計送湯藥進去。”
    有了這話,荃兒自然就放心了,端著熱水進去時,又頓了腳步,帶著緊張問道。“不知這診金…”
    “不必擔憂,我這隻為救人,隻需給些草要錢便可,若是你們二人無處可去,大可住在藥鋪養好身子再走也無妨。”趙明遠說罷便起了前麵,正巧有了病人上門看病。
    荃兒心裏甚是感激,心想是遇到一個好人了,不但人好,還是個英俊公子。
    慕容遠醒來時已經是到了夜幕,守在床前的荃兒頓時驚醒了過來,連忙道。“姑娘,你醒了。”說罷站起身去倒了一杯還溫熱著的水遞到了跟前。
    見到荃兒,慕容遠眼眶一紅。“荃兒,你怎麽在這,我這是…”話未說完就感覺嗓子撕裂般的疼意。
    “姑娘快別急著說話,先喝點水潤潤喉嚨。”荃兒說著,又接著道。“昏睡這般久定也是餓了,奴婢這就去端吃食來,一會再與姑娘細說。”
    荃兒心思穩重,令慕容遠不覺想,難道是楚蕭讓她來救了她出去?
    想到這,心裏又稍微好受了些,可算著日子今日卻是楚蕭和李期期的成親之日,方才還覺著好受,這會心痛的揪了起來,讓她呼吸不暢。
    荃兒端吃食來後,慕容遠也沒胃口,不想讓她擔憂,隻好麵容的吃了幾口下去。
    吃了小許後,迫不及待的問道。“荃兒,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自從姑娘走後,奴婢隔日也離了王府四處找姑娘,本以為姑娘是丟下荃兒了,卻沒想到碰巧一件了徐婆子,再三追問之下才得知姑娘是被抓進了丞相府受盡磨難,等了好幾日,等到了機會,才進了相府救出姑娘。”
    荃兒不明白慕容遠的心思,她心裏想的念的自然是楚蕭,聽了這話,不覺麵色黯然了下來。“這麽說來,並非是楚蕭讓你來救我。”
    “世子爺看了姑娘留下的書信後以為姑娘是回了丞相府,暗中讓承安去了相府,誰知並未見著姑娘,奴婢離了王府後也三番五次的打聽著,倒是丞相府的人說姑娘並未回去。”
    荃兒說完這話,慕容遠聽了冷笑一聲。“楚蕭這又是什麽意思,暗中將我送回丞相府,去又在人前裝模作樣。”
    聽著自家姑娘說這話,荃兒反而震驚不少。“姑娘的意思是世子爺將姑娘送回了丞相府!”說完,心下不覺有些怒意。
    “這話是李期期親口所說,難不成還有假?”慕容遠說了幾句話就覺著渾身乏力,忍住落下來的淚花,啞著嗓子道。“今日是他們的大喜之日,必定是高興極了。”
    荃兒皺了皺眉,也不知如何寬慰自家姑娘,半響後兩人也沒說話了,慕容遠躺著歇息,荃兒便去廚房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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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子,你不去接新娘,新娘自己送到了門口,你竟也不去將人迎進來,你…你當真是要氣死我!”
    景安王氣的吹胡子瞪眼,如今這拜堂也沒拜成,新娘總不能送回去,隻得先送進新房。今日來的賓客極多,眾目睽睽之下,將兩家的臉都給丟盡了。
    楚蕭垂頭不語,越是如此,景安王越是氣惱。“管家,去將家法請來,今日我非得好好教訓這個逆子不可!”
    管家聽了這話絲毫沒猶豫直接出了去,王妃見此,連忙道。“王爺你別動怒,蕭兒隻是糊塗罷了。”
    “王妃,他何止是糊塗,如今翅膀硬了,管教不得。”景安王怒意正盛,就連王妃的話也沒能聽進去,待管家請來了家法,將柳木拿在手中,直接打在了楚蕭身上。
    楚蕭即便吃痛也僅僅是眉頭皺了皺,隨即便展開來沒了反應。
    看他如此硬氣,景安王更是怒上心頭。“逆子!”
    “王爺…”王妃看著心疼不已,連忙上前去抓住了景安王手中的柳木,紅著眼眶道。“蕭兒再有不是,他也是王爺的得意的兒子,說起來,蕭兒的性子也是隨了王爺呢!”
    楚蕭的性子的確是有些像景安王,這也是景安王所欣慰的,可如今婚事卻鬧道滿城人皆知,他總得給丞相府一個交代。
    見王爺不肯停手,心思一轉,連忙朝丫鬟使個眼色,丫鬟倒也通透,連忙出了去。
    李期期因楚蕭沒和她拜堂成親丟盡了臉麵,一直嚷嚷著要回丞相府去,聽了身邊丫鬟一番勸打倒也沒再鬧騰。
    可心裏這口氣卻是難以咽得下去,委屈的直哭,現下王妃身邊的妙林進來便瞧著她哭紅了雙眼。
    “奴婢見過世子妃。”
    李期期認得這丫鬟,是王妃身邊的紅人,自然懂分寸,連忙收了哽咽,道。“不必多禮,你來可是有事兒?”
    “王妃讓奴婢來瞧瞧世子妃,今日之事讓您受了委屈,此事定會給出一個交代,現下世子爺也正在書房受罰,王府的家法不輕,想必此番一罰,定也收心了。”妙林這話說的李期期當下便著急了起來。
    王府的家法她可是知曉的,連忙道。“書房在哪,我這就過去瞧瞧。”
    “世子妃,您可別去,王爺正在氣頭上呢,您這一過去,豈不是…”不等妙林說完,李期期就帶著丫鬟直接去往書房。
    見她一走,妙林這才鬆了一口氣,眼下王爺罰世子爺,以王爺的性子那可是實實在在的打在身上,王妃的話沒用,固然是因世子妃今日受了委屈。
    李期期到書房時,王妃一見她便上前道。“期期,你怎麽來了。”說罷,扭頭看向了跟進來的妙林,道。“妙林,你是怎麽做事的,怎將世子妃叫來了。”
    “王妃…”妙林垂下了腦袋不敢再說話,李期期卻是道。“王爺,期期求你饒了世子吧,我固然是今日受了委屈,可為了世子也甘之如飴,等有朝一日,世子爺定能瞧得見期期的好,日後,期期也一定要比慕容姐姐對世子爺還要好,請王爺息怒繞了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