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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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想拜我為師?”
李岩宣皺起了眉頭,麵色有些不善的看著慕容遠。“我所學的功夫可都是用來殺人的,你一個女子莫不是也想手染鮮血不成?”
江湖上沒有殺手收徒的道理,可也不全然,他自然不希望眼前的美人拜他為師,卻是見她眼神堅定似乎非拜他為師不可,這便讓他覺著稀奇了。
慕容遠當初是聖上賜給李丞相的義女,卻是在丞相府過著下人般的日子,他雖常年不回去可稍微一打聽便知曉,至於她的來曆卻不得不讓人想去深究,當今聖上為何要將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送去丞相府?
丞相府權傾朝野,這聖上更是要除之而後快,不難讓人猜測此女子送去丞相府本就是為了成為聖上安插在丞相府的眼,還是一個光明正大的眼。
可如今人已經離開了丞相府,可丞相府的李姨娘卻是讓其非死不可,不僅僅如此連丞相都想置人於死地,莫非這慕容遠…
不等李岩宣多想,慕容遠便道。“沒錯,以我如今的功夫而言頂多也隻能被成為三腳貓的功夫,所以我想拜師學藝,本打算去華倫山可沒想到如今又被丞相府的人察覺險些喪命,如今丞相府的人對我窮追不舍,讓人保護倒不如自保。”
慕容遠後悔沒好好練功,如今即便後悔也無用了。
聽了這話,再看慕容遠的神色並不是有什麽隱藏之心,李岩宣眼神微微一閃,看來此事必定是李姨娘在背後搗鬼了。
“既然如此,我倒也並非不能收你為徒,隻不過若想自保卻不是件容易之事,習武之人必須要吃的苦中才能方位人上人,想必你自己也十分清楚,丞相府除了那些護院外,待你日後強大起來必定會請動江湖人追殺你,若不能將其一招斃命也隻能忍辱負重。”
後麵一句話自然是對慕容遠日後行事所言,慕容遠並不愚鈍這話聽得明白,卻是眼前一亮,高興道。“這麽說,你是願意收我為徒了?”因一高興便忘了背後的傷,動作猛的抽動背後的傷口便有一種撕裂般的疼意,當下便讓她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卻還是咬牙沒呢喃出聲。
見她如此,李岩宣不覺伸手扶了她一把,道。“你沒事罷?”
“多謝師傅關懷,徒兒並無大礙。”慕容遠趁機改口,李岩宣愣了愣定定的看著她,見她眼裏閃著的狡黠時頓時又輕笑出聲。“沒想到你倒是有些狡猾,難怪丞相府的人一直對你窮追不舍,莫不是你…”
本是想說她莫不是從丞相府帶走了不該帶的東西,可轉而一向,李丞相那個老狐狸若是有心讓人拿走一樣東西必定會讓人拿走,可若是藏匿的東西卻是無人能找到,就像那張兵符一樣。
他身為丞相府的五少爺卻從未被當成過一回事,其他的幾位兄長姐姐也是如此,自然這還得多虧了李姨娘,除了他還尚且存活了下來,那些人已經早就夭折,就連嫡子早就胎死腹中,有些事情遲早算,隻不過是時候未到罷了。
“嗯?我如何?”慕容遠反應過來老老實實的趴在了床上感覺到傷口已經裂開了,現下稍稍一動便是刺痛感彌漫開來。“我寄人籬下自然不討喜,一向溫順慣了貿然反抗的下場便是如此,更何況還是險些阻礙了她女兒嫁給景安王世子呢!”
聽李岩宣無意中開口一說楚蕭已經娶了李期期,倒不似當初那般撕心裂肺的痛苦,反倒想得多了。
楚蕭身為世子爺,此婚事又是景安王和李丞相商議定下的,作為世子上有二老不得不從,這個道理她也很明白,可恨的是,她身為堂堂公主卻不能光明正大的恢複自己高貴的身份,卻隻能一味的苟且偷生。
這一切都是拜李丞相所賜,他欠她的有朝一日必定要如數還來。
李岩宣點了點頭。“你這話說的在理,我看你暫且還是先好好養傷,傷好之後我便教你功夫。”雖是說著這話卻沒錯過慕容遠那雙墨色眸子中閃過的恨意。
“隻不過…”李岩宣忽然話鋒一轉,驀然湊近了慕容遠英俊的臉大放在她麵前,當下便愣的反應不過來,卻見李岩宣雙眸看著她那張小嘴,慢慢的湊了過去。
就在馬上貼上去時,一道掌風從外麵進來直接朝李岩宣背後而去。
李岩宣當下一個翻身便躲開了去,卻見掌風打在了帷帳上直接將帷帳那一塊打成了粉碎,可見這掌力不但厲害還帶滿了殺氣。
慕容遠這下反應了過來,瞪大了雙眼看著李岩宣帶著戲謔的神情,麵色通紅道。“你你…”
“我方才隻是見你臉上有隻蚊子,看來用不著我打就已經走了。”說罷連忙站起身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待我有空再來瞧你。”說完一轉身渾身便散發出了寒意大步朝門外走去順帶將屋內的門也關了起來。
慕容遠聽著李岩宣這話,當下拍了拍臉,當真是想多了,還好隻是打蚊子若不然該如何是好,心裏平靜下來後也累了沒過一會便睡了過去。
而李岩宣此時站在院子內看著淡然的坐在石凳上挑揀藥材的趙明遠,臉上卻是帶上了殺意。“你若再有下次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像我們這等人做事一向由不得外人插手這點你也應當明白。”
“你收徒我自然無話,也是她自己的意願,可你若借此機會對她有非分之想我可是會動怒的。”
趙明遠說著手指尖上一片藥草葉直接朝李岩宣飛了過去,隻見李岩宣微微閃身,那片葉子便直接打進了他身後的樹幹中,整個樹驀然一陣抖動樹葉徐徐落了下來,而樹幹中的一條正在掙紮的蟲子也沒了聲息。
“我倒是還不知道江湖上一向淡然無情的醫聖何時也會和人爭搶同一個女子。”李岩宣說這話明顯已是動怒,趙明遠卻是不為所動。“時候不早了,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後會無期。”
說罷,李岩宣腳下突然一空,整個人便掉了下去,一會後那出現洞穴的地方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聽著底下隱隱傳來的怒吼聲,趙明遠冷哼一聲拿著草藥進了屋。
既然是師傅的交代,他便一直會保護她,直到他死的那一日,這是師傅離開時對他的交代即便他想問其緣由,也找不到老人家如今身在何處,興許此時此刻正在某個酒館喝著酒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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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你難道打算就這般一直將我晾著嗎,你可曾想過外麵那些人是如何說的我?”李期期見著楚蕭一進來見著她就走,忍無可忍大聲的怒吼道。
聽了這話,楚蕭冷哼一聲,扭頭冷眼看著李期期。“你這副模樣倒不如回屋去照照影子,猙獰醜陋,就算沒有慕容遠我也不會對你有何想法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他沒將人趕出府已然是不錯,遠兒如今受了傷卻不知在什麽地方,那救她的人又是誰,如今心急如焚的時候偏偏還得麵對這個女人。
楚蕭的話一說完,李期期氣的麵色鐵青。“楚蕭,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一心一意的為你,你卻如此對我,外麵的人這般說我也就罷了卻沒想到你竟還要過分。”
說著,不覺麵上帶上了冷笑。“我李期期當真是瞎了眼才會這般對你傾心,不過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這,我如今可是世子妃,還有慕容遠我定不會放過她,你且等著瞧吧!”
“你…”楚蕭眼中帶著殺氣,當下氣惱的直接掐上了李期期脖頸。“我警告你,你若敢害她我便殺了你,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你殺啊,你若有能耐豈會娶我,既然娶了我你就更沒能耐殺我,景安王又如何,我爹是丞相可是手握重權就連聖上都得敬讓三分,何況是你一個小小世子爺。”李期期已是被楚蕭氣糊塗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也脫口而出。
自從嫁進來便沒過上過一日安心日子,外麵的那些說道,還有這府裏的丫鬟,她總不能一個個都殺了。
簡直可恨,慕容遠,他日一旦落在自己手裏必死無疑才能解了今日的心頭之恨。
“何況一個小小的世子爺?”門外突然傳來王妃嚴厲的聲音,楚蕭當下立即放開了李期期,李期期一見到王妃頓時麵色難看了起來。“母妃。”
“你還知道我是你母妃,你還知道你如今是世子妃,我知曉你受委屈,可在這景安王府內可有人何曾苛刻過你?”王妃本就對這個李期期有些不大滿意,雖說是丞相的千金,可也明白其中孰輕孰重。
李期期在外的名聲早就傳開了,囂張跋扈不懂規矩還目無尊長這些本就是人人皆知的事。
“如今看來,你一個丞相府的千金堂堂世子妃反倒是比不上一個寄人籬下的慕容遠,至少她人在這王府中時待人和善尊重長輩,對蕭兒又何曾這般大吵大鬧過。”
王妃一心隻想讓自家兒子好,雖蕭兒不滿,卻也未曾苛刻於她,可剛才她在外麵聽著的這些話已是對李期期大所失望。
李期期聽了這話,當下紅了眼眶,她不明白為何人人都要向著慕容遠那濺人,她究竟哪點好?論容貌她也不差,論家世她可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
“蕭兒你若有事便先出去罷!”
楚蕭點了點頭,沒再看李期期一眼轉身便出了去,待他走後,王妃上前一巴掌打在了李期期臉上,語氣淩厲道。“你可知曉方才的那番話若傳去了聖上耳力,別說丞相的權利如何,恐怕也要讓聖上心生隔閡,你這般不知曉輕重,讓我當真是甚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