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林太傅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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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玉抿了抿嘴,因傷不到對方分毫有些氣急敗壞。
當下便甩動了鞭子,可鞭子被人抓在手中,一用力卻被對方猛力一拽,整個人毫無征兆的朝前麵撲了過去。
眼看人就要摔在地上,少年一驚,快步上前一手接住了撲過來的人,可好巧不巧的,人撲過來,小臉近在咫尺,小嘴覆蓋在少年薄唇之上。
當下周圍都沉浸了下來,少年也呆愣的瞪大了雙眼,容玉更是愣的不知所雲,直到人反應過來,麵色通紅的推開少年,啪的一聲甩了少年一個耳刮子。
“無恥,你這個登徒浪子,我要殺你了。”
容玉惱羞不已,手中的鞭子直接甩了過去,而少年卻是反應不及,鞭子實實在在的打在了身上。
見此,容玉愣了愣,悶哼一聲。“你不是身手極好,怎又不躲了,即便是這般,本公主也不會放過你。”
吉兒聽了這話,有些不悅道。“分明就是你摔倒之際,我才出手救你,可你直接撲過來占了我的便宜,怎還揚言要殺了我?你自稱公主,莫不是皇宮的公主都是像你這般蠻不講理,驕橫跋扈?”
這一番話說出來,容玉麵色漲紅一片,一雙杏眼內閃著星星怒火。“你說誰蠻不講理驕橫跋扈呢?”
“自然是說你。”
“你…”容玉冷哼一聲。“來人,給我拿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無恥之徒!”
說罷,身後的侍衛們這才動手,平日裏公主出行,本就被下令不允許動手,公主學了功夫在身,一旦出宮,總喜歡去打抱不平,自然這些侍衛們也不好出了風頭。
一聲令下,幾個侍衛直接朝吉兒而去。
吉兒當初離開京城到如今已有好幾年,從當初那個差點餓死街頭的男童,到被姐姐救下,如今回來便是幾年後。
姐姐既然在京城,需要身手的時候,他這才回了來。
可剛進京城便遇見了這一幕,倒是沒想到,京城內的公主如此蠻不講理,當下心裏惱怒,幾個侍衛上前時,人也快速閃到了一旁,不悅道。“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天子腳下,你們這些人竟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傷人。”
就在吉兒準備出手時,夏風已是過了來,連忙拉住了他的胳膊,對他搖了搖頭。“公子,那位是十五公主,您還是不要動手為好,更何況咱們回來是為了替姑娘辦事,並未招惹是非,能忍則忍。”
聽了這話,吉兒當下便收了手。“那就聽你的。”
夏風點了點頭,連忙朝容玉走了過去,行禮道。“還請公主大人有大量,我家公子年少不懂事,衝撞了公主,民女替公子給公子賠不是。”
容玉動了動嘴角,本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心裏即便再有不滿,可也知曉她堂堂一個公主豈能這般心胸狹窄。
“罷了,既然你都賠不是了,我就放過那個臭小子,若是再有下次,定要讓他好看!”容玉氣勢洶洶的說完這話,便命令侍衛們收了手。
吉兒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屑的冷哼一聲,容玉才收了心思,當下又惱了起來,手中拿著軟鞭直指吉兒道。“臭小子,我告訴你,若不是這位姐姐給你求情,我定要好好收拾你一番!”
“你有能耐與我單打獨鬥,叫上這般多的人作甚,若是以多欺少,我自是不願意與你們動手。”
吉兒說罷,看著夏風使過來的眼神時,這才作罷。
“公主息怒。”
夏風說罷拱了拱手,可一個公主可是被人當著這般多人的說教過,心裏惱怒橫生也是常理。
偏偏吉兒卻像是與人杠上了一般,兩人摩擦著拳腳就要動手,若不是夏風在中間擋著,恐怕就要真再次打起來了。
容玉的功夫也都是一些三腳貓的功夫,花拳繡腿不值一提,而吉兒可是內力雄厚,更是有的一身好拳腳功夫,真要打起來,受著的還不公主。
“還請玉公主息怒。”
這話聲音剛落,人群中便走出來一人,此人一襲白衣,血玉簪挽墨發,一張清俊的麵容卻是襯的清凡脫俗。
見著出現了一個陌生男子,容玉撇了撇嘴。“你又是何人?”
“在下容幕,是這位公子的兄長,方才離去一會,便瞧他惹了是非,衝撞的公主實在抱歉。”
慕容遠本是想去與吉兒和夏風匯合,卻沒想到中途遇上了這位十五公主容玉。
容幕?聽了這話容玉不覺打量了慕容遠一眼,總覺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不覺恍然,這才道。“原來你就是我七哥府上的那個容幕客卿?”
慕容遠嘴角微微一揚,顯然是有些無奈。“正是在下。”
“罷了,真是不打不相識,原來是客卿的弟弟,既然如此,那本公主便看在你的麵子上饒了他。”說罷,容玉便帶著人現行離了去,而周圍的人也陸續續的散開了。
“姐…”
“公子,這是你兄長,怎忘了?”夏風皺了皺眉頭,吉兒反應過來,這才點頭道。“大哥。”
雖說有些別扭,不過姐姐如今女扮男裝,也不好露了破綻。
“走罷。”慕容遠說完,便讓兩人上了馬車。
“好幾年沒見,吉兒如今也長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慕容遠見著吉兒,心裏甚是欣慰。
吉兒不覺笑道。“這幾年一直在外,多虧了夏風姐姐的指導,自然還有師傅,不過師傅已經閉關了。”
慕容遠還未見到過吉兒口中的師傅,當初是她讓夏風將人帶去拜師學藝,至於這位師傅,她也沒見過,倒也並非有見的必要。
“主子,咱們眼下是去什麽地方?”
“我先帶你們去醫館,暫且居住在醫館內,一會還要介紹個人給你們認識。”
待馬車到醫館時,慕容遠等人才下馬刺,便看見,醫館的門上從內裏到外麵直刺出一把大刀,穿透到了外麵浩然的插著。
見此,慕容遠心裏一驚,來不及踹門而入,直接翻牆進了院子,可進了院子時,院子內已經一片混亂,除了打鬥的痕跡外,並沒有血腥味。
“荃兒!”
慕容遠喚了一聲,卻沒聽見人應答,趕緊進屋看了一番,不僅沒看見荃兒,連林太傅也不見了。
一早時,她才帶著林心雅來過這,不過是幾個時辰回來人就不見了。
“主子,發生了何事?”夏風將整個院子都尋了一遍,接著道。“奴婢看過了,院子內並沒有人。”
慕容遠點了點頭,冷靜下來後,這才細細觀察了一番,屋內也是淩亂一片,被人四處翻箱倒櫃。
這麽說,打鬥時,人是在外麵,若是沒有血跡,這說明,林太傅和荃兒是被人帶走了,或是逃走了。
若是帶走,荃兒和林太傅定是還活著,若是逃走,定是被人追出了醫館。
“吉兒,夏風,你們兩個看看院子周圍的痕跡。”
兩人聽了這話,連忙四下去找了一番,倒是沒找到什麽蹤跡。
“主子,快來瞧。”
慕容遠連忙走了過去,見著院牆邊上有一些細細的粉末,那是藥粉,伸手撚了一些在手裏,嗅了嗅,是薄荷粉末。
“走,去看看。”
說罷,三人便出了院子,順著那藥粉一路前行,薄荷的味道,嗅覺靈敏之人自是嗅得到,何況荃兒製作的藥粉味道都有些格外特別。
順著地上的藥粉一路走,這走的是偏路,一刻過後便去了郊外,就在郊外的破舊城隍廟外,慕容遠嗅到了裏麵散發出來的血腥味。
當下三人便急忙進了去,等進去時,看著躺在血泊中的兩個人時,慕容遠連忙探了探荃兒的脈搏,連忙點了她幾處穴道。“夏風快帶荃兒去找大夫。”
夏風不敢摩擦,連忙扶著昏迷的荃兒離了去,吉兒這會去探了林太傅的氣息,當下驚的手一收。“這人,死了。”
“我知曉他死了,此人是當朝太傅林大人。”慕容遠仔細看了看他身上府傷口,一刀斃命在脖頸上。
從傷口來看,下的力度夠快夠狠,隻是讓她奇怪的是,莫非動手的人是左撇子?
“奇怪,從這地方來看,路上並沒有打鬥的痕跡,地麵上也並不繚亂,若一人之力將荃兒和這位林太傅帶過來,定是荃兒姑娘受到了威脅,跟著走了過來,若不然以一人之力,即便功夫再好也不可能再光天化日之下將兩人帶走罷?”
吉兒仔細看了看地麵上的那些腳印,看過來看過去,雖很難分辨出誰是誰的,印子也深模糊…
“的確如此,你可看出什麽了?”林太傅的死雖不在慕容遠的意料之中,可也沒見得有多意外。
先前的確是為了保護林太傅,若此刻還活著,自也會護著他,隻不過人死了,多說無益。
吉兒搖了搖頭。“總覺著,林太傅的有些奇怪,不過人都死了,這凶手也不知從何查起。”
慕容遠想的卻是,林太傅的死定是與李丞相或是徐將軍脫不了幹係。
可仔細一看林太傅脖頸上的那道傷口,血染紅了臉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隨即便看見了林太傅手中的緊握著的東西。
將他手中的東西拿出來一看,不是別的隻是一隻耳墜,腦袋裏的記憶快速閃過,隨手便將東西收了起來。
本以為除了他們,似也沒有人想要殺了林太傅,更何況,林太傅生前並未與人結下多大的冤仇。
眼下看來,也並不是這麽回事。
“你說什麽?我爹死了?”
林心雅手中的簪子吧嗒一聲摔在了地上,一枚上好的玉簪應聲而碎。
“不,不可能,我今日還遇容幕公子一同去起見過他,人好端端的怎麽會死!”
春霖為難的看了看林心雅,垂頭道。“此消息是容幕公子傳回來的,那荃兒姑娘也受傷了,眼下正在醫治,也不知能不能醒得過來。”
林心雅那裏聽得進去,連忙抓著春霖問道。“春霖,容幕公子在哪,你快帶我去找他!”說罷,便拉著春霖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