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折磨的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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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雕蟲小技也敢在我賽斐麵前賣弄,找死!”賽斐抬手揪住他的頭發,殺氣淋漓的說道。
趙天擎忍住劇痛,閉著一隻血肉模糊的眼,抬起沾滿血腥的臉,低笑道:“晚了!除非你們今晚弄死我,不然我就一定出得去!”
賽斐聽聞他的威脅,飛揚的笑容更是燦爛,“放心!你絕對活不過今晚!”
躺在地牢的房間休息的尹婪,自聽聞到那聲地雷炸響的時候,就從床上坐起來了。
室內一片安靜,幽白的月光照入室內,更添了幾分寂靜。
她下床走到了門前,附耳聆聽,但是四周安靜如固,生息全無。
可是越是這樣,她就覺得越有鬼。
就在她全神貫注聆聽著四周的聲息的時候,頭頂一片陰影劃過了對麵的牆。她身子一緊,目光立刻跟了過去,但是見到對麵隻是一堵倒映著室外光線的牆麵時,她知道一定是有人路過了外麵。
雖然是路過,但是對方的速度卻快得離譜!
類似於逃命!
“誰!”她處於警戒,身子微弓,眼波沉凝的看著門口。
本來急於逃奔的黑影驀地頓住了身形,目光看著被一扇電子鎖鎖住的鐵門隔絕的房間,隱露震驚之色。
但是眼下不是他詢問的時候,頓住的身子再次以詭異的速度朝著前方奔去。
尹婪的戒備與警惕隨著外麵漸行漸遠的步伐而散去,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又等了一會兒,地牢之內再度恢複了死寂之境,仿佛不曾有人闖入過一般。
那個人一路徑直闖入了地牢,而且至今還沒有人前來追尋,這在華景笙的手下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除非其他人根本沒發現這個黑影。
那外麵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大事,能讓這個黑影安全的逃離這裏呢?
尹婪站在牢房內,斂眉深思。
同一片夜空下,優雅貴氣的別墅內,張尋驀穿著一件藍色襯衣,目光緊緊地盯著儀器屏幕上小光點,驀地小光點突然消失。他身子一直,立刻伸出手在鍵盤上敲擊,放大了小光點所在的區域,利用衛生係統定位,他很快就鎖定了小光點消失的位置。
看到那個地址,他再也坐不住,端著電腦就朝樓下跑。
目光瞥到那個從下午回來就一直獨坐在客廳的寧歐,急聲道:“阿歐,出事了!”
寧歐聽聞張尋驀焦急的聲音,緩緩轉過身,一雙暗色充裕的墨瞳凝著暗夜的冰冷與沉鬱,望向他,淡聲道:“怎麽了?”
“天擎被匯豪的人發現了!”張尋驀將電腦放在茶幾上,示意寧歐前來看。
寧歐坐著輪椅往前,看到本該顯示位置的小光點已經沒了蹤影,他墨色的眼眸倏地一沉,“消失多久了?”
“就在剛剛。”
“調派人手,立刻去匯豪!”
張尋驀見寧歐一臉殺氣,眉目間的桀驁絲絲張揚了出來,立刻道:“好。”
十分鍾後,五輛黑色的轎車整齊排列在別墅門前,寧歐與張尋驀在人群的簇擁下走了出來,兩人都是冷麵肅容,隻是寧歐的那份張揚與冷貴比起張尋驀來得更加驚心,更加威嚴。
他走在最前麵,人流自動分列在兩旁,待兩人上車之後,後麵的人才各自散開,進入了之前就規劃好的車。
一馬當先的便是寧歐的車,隻是今晚的車不再是之前那內斂的黑色,而換上了華貴的金色。 濃濃的夜色下,那一抹金色似劈開黑暗的陽光,讓整個夜晚更加風雲變幻。
尹婪呆在地牢,看著漫天飛揚的月色,如同沒有根基的浮遊散亂的漂浮在沉沉夜色之上,一股難以描述的緊張與忐忑悄無聲息的爬上了她的心。
今晚,一定會發生一些什麽。
富麗堂皇的匯豪內,一處未對外開放的密室中,一條渾身染血的人影匍匐在地上,頭發淩亂,麵目慘白,如果不是因為他胸口還有所起伏,看守他的人幾乎以為他已經死了。
“趙先生,沒想到你保密意識還挺強,我喜歡你的骨氣!”賽斐一腳踏在他的臉上,笑得殘冽而張狂。隨後對旁邊的人道:“把他給綁起來!”
“是。”看守的人立刻行動,手腳麻利將地上的人抓起,拴住他的雙隻手將他拉扯著站了起來。
胸口被槍洞穿的傷口血流不止,失血過多讓趙天擎意識時而餛飩,時而麻木。而右眼被碎片紮入,至今無法睜開,他艱難的抬起頭,隻覺臉上的皮膚一陣緊繃,鼻尖溢滿了血腥。
相比身上這兩處大傷,被懸掛著的痛苦似乎就不那麽值得一提了。
那一張滿是血汙與傷口的臉,已經看不到原先的英俊與帥氣了,但是他出口的話卻依然還是之前那套說辭。
“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是良民,我要告你們!”至此,他仍對自己的身份絕口不提,更對賽斐的追問緘口不言。
“趙天擎,”巫勝見他還在死撐,從後方走到了他身前,“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什麽都查不到!不想連累更多的人,我奉勸你還是早點說出來!你夜探匯豪的目的,與方家給你們的東西是不是有關係!”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趙天擎咧嘴一笑,死不承認。
“我倒要看看,你的意識與你的身體是不是真的堅不可摧!”賽斐見趙天擎還是抵死不認,握住他的左手手腕,用力一擰。
“啊!!”一聲滿是痛苦的嘶喊從趙天擎幹裂的嘴中發出,但是隻是一聲之後他就強自忍了下來,聲音斷續道:“我說了……不知道……”
話剛頓,又是一聲清晰的骨頭挫裂聲。
“啊……”趙天擎滿是冷汗的臉上,青筋乍起,疼痛仿佛源源不絕的海水一波接一波襲來,讓他無法再保持清明。
一通艱難隱忍之後,他抵不過斷筋剜骨的疼痛,頭一偏,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他昏了!”巫勝見趙天擎骨氣這般強硬,既是驚訝,又是佩服。
他也審訊過人,雖然有的人也有一份骨氣,但是在生死關頭,在生不如死的時刻,能夠保值初心的心少之又少。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更加相信趙天擎不是尋常人,縱然未必是鷹門中人,也必然與其有關,而且他們與方元淅之間一定達成了某種協議。
否則他不會一而再的來試探匯豪。
“你,”賽斐見狀,指著離趙天擎最近的人,吩咐道:“想辦法把他弄醒!”
“是。”那人得令,立刻展開行動。
賽斐審問了一陣,什麽都沒問出來,有些氣悶。他湛藍的眼睛閃蒙著迷惑的灰色,對巫勝道:“我們的這些手段對他沒有什麽用!阿勝,你對他了解嗎?我們或許可以找他的弱點。”
“他的資料和背景很幹淨,像是被刻意洗過的一樣。沒有查到其他的,而且就算查到其他的,我們的時間也來不及。寧歐和張尋驀兩個人此刻應該知道了他在匯豪失蹤的消息,目前來說,我們隊鷹門掌握的資料不說,這一次所謂的方家與鷹門已經私下碰麵的消息還沒確認,加上景爺剛來南興,我們暫時不適合與這兩大家族對抗。所以如果我們還是問不出什麽,殺了他才是最好的辦法,免得後患無窮。”
“放心,我知道怎麽處理。”賽斐伸手拍了拍巫勝。
話音剛落,一直昏迷的趙天擎被一通強烈的電流刺醒,整個人仿佛被車裂般劇痛。他睜開迷蒙的雙眼,看著眼前那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又看外國人身後的巫勝,虛弱一笑,笑意盡是諷刺。
賽斐看著他刺眼的笑容正好說話,卻聽外麵想起了一陣規律而沉穩的腳步聲。巫勝也察覺了,兩人對視之後,各自望入口的兩邊走去。
趙天擎見本來被他的笑容挑撥得有些生氣的賽斐與麵色謹然的巫勝,都因為那一聲腳步而變得恭謹,不由好奇進來的人到底是誰。
一道與夜相容的身影從入口走了進來,霎時一股極具壓迫性的氣息侵占了原本幽寂的空氣,整個氣氛一瞬間變得緊湊而僵硬,仿佛呼吸都停滯住了一般。
這樣不凡的氣質,讓趙天擎下意識搖頭去看對方的臉,深邃剛毅的輪廓上刻鑄著一張棱角分明的眼,那人鋒眉冷眸,挺鼻寒唇,尤其是那雙墨蘭色眼眸,仿佛是被夜色籠罩的一片深海,詭譎而危險。
對方輕輕地掃了他一眼,頓時一股陰寒之氣漫上了心頭。
在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凶多吉少!
“把人帶出去!”華景笙進來之後,目光無視四周的人,對賽斐與巫勝吩咐了一句,又轉身走了出去。
巫勝與賽斐不明所以,但是華景笙的話他們不敢反對,當即吩咐人帶上趙天擎。
趙天擎被人拖著走出去,走到客廳就被扔在了地上,寬敞的客廳布置得尊貴奢靡,乍一眼都是暗色調,實則裏麵盡是價值連城的收藏品。
他趴在一張柔軟的獸皮地毯上,之前被撕裂的傷口還沒止血,鮮血還在緩緩流出。但是獨坐在主位上的男人都不介意,他自然也不會委屈了自己。
“把他包紮一下。”華景笙看著趙天擎,墨蘭色的目光不見一絲情緒。
“景爺!”賽斐見華景笙似是要救那人,遲疑的出聲,表示疑惑。
巫勝也投以同樣不解的目光。
但是華景笙卻看也不看兩人,沉默之下盡是不可置疑的壓迫感。
守在一旁的醫療小隊立刻上前為趙天擎包紮。
趙天擎沒想到華景笙會這樣對待他,心頭既是驚訝,又是好奇,但是更多的是凝重。
這個男人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