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終究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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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開我!”
“婪兒!”方元淅見尹婪睜開了他,一臉怒容,無奈而惶恐,“婪兒,之前是我不對……”
“方先生!”尹婪不想聽他解釋,疏離的打斷了他的話,“我跟方先生不過是點頭之交,這是我的私事,方先生還是不要過問得好。”
“婪兒!”聽著她一口一個方先生,方元淅感覺心都疼了。
這般疏離,這般漠然,他怎麽承受得了!
“你還是不要這樣叫我得好。”尹婪卻不管他的表情,顧我的淡漠道。
而後望著一眼玩味的寧歐,聲音含著一份顯而易見的憤怒,“很好玩嗎?”
雖然她被寧歐蠱惑了一小陣,但是很快她就明白了他的用途。
之前他追問自己的話,加上他現在做的事,很明顯他在利用自己去試探華景笙,或者他認為華景笙會因為這一幕而動容。
再或者他認為自己是華景笙的情人,這樣做可以打擊對方,或者激怒對方,讓對方能夠做點什麽,好被他利用。
寧歐知道尹婪會看破,但是沒想到她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看破,驚訝的揚了揚眉,笑得淡然而無謂,“好玩,你以為他才是整個遊戲的掌舵者嗎?”
“你要利用我做什麽?”尹婪的目光隔著方元淅,緊緊看著他。
方元淅站在兩人中間聽著他們你來我往的對話,感覺兩人並不是那種關係,心頭不由一鬆。
“你會知道的。”寧歐說著看了看鬆了一口氣的方元淅,似提示似警告的對尹婪道:“尹婪,就算我要裏利用你,也是正大光明的,但是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你胡說什麽!”方元淅被他看著,心裏發虛,急聲反駁道。
尹婪聽著寧歐的話,扭著眉看著他,但是他卻不想再解釋,轉身背對著尹婪揮了揮手,往裏麵走去。
“婪兒,你……”方元淅想辯解的話,遇到尹婪淡漠的眼睛後吞入了喉嚨。
“方先生,請讓路。”尹婪還沒忘記華景笙還在,不知道這一幕對於他來說會是什麽。想到這裏,她不由苦笑,終於啊,她和寧歐還是敵對了!
可是為什麽她心裏卻一點都不輕鬆,反而更加沉重了呢?
方元淅看著尹婪勇往直前的朝華景笙走去,伸手欲攔,但是目光透過夜色看著那雙森然鋒銳的眼睛時,不由放了下去。
今晚!
他要華景笙付出代價!
所以他一定要沉住氣!
不想再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畫麵,他扭過頭側身往裏麵走去。
“景爺。”巫勝走下車,為華景笙打開了車門,同時也暗示尹婪主動走上前去。
賽斐下車抱手於胸前,擺出看戲之態。
“景爺。”尹婪快步走過去,低頭不敢看華景笙。
幽暗的光線中他光耀奪人的坐在裏麵,深邃的眼眸泛著冰藍色,如同狂風暴雨中被掀起的那道巨浪,動魄又驚心。
“這些天你在哪裏?”一聲沁涼如寒冰的聲音從幽幽暗夜中飄了出來,卻響如重錘的砸在了尹婪的心上。
“我被方元淅帶走了。”在他的麵前,尹婪永遠擺不出對付寧歐的那一套。
突然手腕被人發力握住,對方一帶,尹婪就猝不及防的跌入了車內。因為沒有防備,所以她輕易的被對方卡在了前後座椅間的縫隙裏。
巫勝見華景笙對尹婪動粗,心有不忍,但是見識到之前華景笙為尹婪的擔憂,他又不好插手,隻能背過身呈守衛姿態。
見到華景笙動怒,賽斐再特立獨行也隻能視而不見。
被華景笙幾乎要捏碎手腕的尹婪,蹙著眉卻不敢哼出聲,隻能咬牙道:“景爺。”
華景笙靜靜的看著她,墨藍色眼眸微微變沉,“親我。”
“啊!”尹婪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
華景笙不想再說第二次,見尹婪不動,眸光隱晦,俯身靠近了她。
獨屬他的強勢氣息撲麵而來,讓尹婪忍不住後退。
雖然隻是一個極小的趨勢,但是華景笙那雙墨如夜,沉若海的眸子卻漸漸轉為了冰藍,“這三年你似乎學會了野性,竟然學會欺騙我。”
“我沒有。”尹婪搖頭否認。
“那晚你是怎麽離開地牢的!”華景笙淡漠的聲音溢出了怒火。
“我……”尹婪望著華景笙漸漸變得冰藍的眸光,正要出口解釋,驀地卻頓住了,幽幽道:“景爺,您在懷疑什麽?”
“難道你不該解釋嗎?”
“景爺,你想聽我解釋什麽?”
“尹婪!”華景笙手上再用力,將她從地上扯起來,貼近自己,同時另一之後壓住了她的後頸,“你如果給不了我要的忠誠,那我也能毀了你!”
“你懷疑我與方元淅相互勾結,借助他的人逃離地牢,是嗎?”尹婪被他威脅,心驀地一抽,開始疼痛了起來。
“我不想懷疑你,所以我再給你機會,你確定你還是要激怒我!”華景笙理智的詢問,但是他的臉卻猶如被宛若結冰的冷酷所覆蓋。
尹婪目光倏的淒然,寧歐因為華景笙徹底跟自己敵對,華景笙卻因為方元淅而懷疑自己,方元淅又為了自己的目的利用自己,自己真是‘幸運’!
“我不是自願離開的。”思來想去,她想說的隻有這一句話。
華景笙聽著她這樣說,怒火微消,但是冷酷卻凝固,“寧歐。”
簡單的兩個字讓尹婪再度愣住,寧歐!
之前那個蜻蜓點水的吻還留有餘溫,錯亂的呼吸聲衝上腦海,宛若頃刻之間發生的事。
然而,這又能說明什麽!
什麽都不能說明!
“我和他之間更不會有什麽。”
華景笙握住她後頸的手鬆開,眼簾微垂,似試探似命令道:“那今晚負責射殺他的任務交給你了,記住,我要一擊斃命!!”
“……”尹婪愣住。
華景笙沒聽到回答,挑眉看去見到尹婪滿臉的驚愕,剛退的怒火卷土重來。他以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拇指娑婆在她的嘴角與臉頰,聲音陰沉道:“有問題?”
“景爺,你是試探我,還是真的要我這麽做?”尹婪盡量穩住自己的聲音,不讓華景笙看出什麽。
但是卻不知華景笙早已經將她的看透。
“當初我讓你來南興不是讓你來混時間的,許家的事你沒有擺平,寧家的事你依然沒有進展,如今連殺一個寧歐都做不到!阿婪,我不知道這三年,你到底在做什麽!還是你依然在想著如何逃離我?”
尹婪聽著華景笙逐漸鋒利的話,看著他愈發不相信自己,終於明白了寧歐之前那個舉動的含義,不是為了挑起矛盾,而是在磨滅華景笙對她的信任。
要她無路可走!
要她無人可靠!
要她陷入絕望!
好讓自己隻能走向他。
當初想著逃離華景笙並不是真的想要逃離,而是想著要報複許家,認為自己已經足夠對付他們了,絕不是因為華景笙這個人。
她一直以為華景笙不曾追問,是因為他清楚自己的底細,清楚自己的目標,但是才得知原來他是這樣想的。
“景爺,天地雖大,可是能讓我容身的隻有你這裏,我從未想過離開,更沒有想過要與你為敵。”
許家和寧家的事她承認是自己節奏沒控製好,但是後者她早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聽著尹婪的話,望著尹婪清澈的眼眸,華景笙身上的戾氣倏的沒了,他放開了自己的手,卻看到尹婪纖細的手腕上被他捏過的地方都泛著殷紅色,而且還印有清晰的指痕。
他將尹婪放到了後座上,將她的手放在另一隻手中輕輕揉搓。
“阿婪,永遠不要騙我。”
“那景爺,你會騙我嗎?”聽著華景笙的問話,看著他的動作,尹婪低低的出聲。
整個世間能讓她奮不顧身的隻有華景笙,可是她呢?她對華景笙來說是什麽?
他們都是孤獨的人,都需要相互依靠才能找到彼此存在的印記,需要相互肯定才能各自撐下去。
“不會。”華景笙答得幹脆,毫不拖泥帶水。
之前因為寧歐吻她時,突然出現在心頭的那種感覺,他很不喜歡。但是現在,她被自己握住的這種感覺,他很懷念。
“阿婪,明天開始你不要再管許家的事了,反正他們已經不足為懼了。”
“我可以問為什麽嗎?”尹婪側目,是因為她辦不好,所以他要接手嗎?
“景爺,曾先生親自過來了。”
華景笙正要回答,外麵巫勝的聲音不輕不重的響了起來。
“你準備一下,可能明天我們就要離開這裏。”華景笙不再繼續那個話題,而是隻會尹婪,他接下來的安排。
“我知道了。”見狀,尹婪不好再問。
兩人從車上走下去,抬頭尹婪就見到一個身穿墨綠色唐裝的中年男人從裏麵走了出來,後麵跟著四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一行人浩蕩而來。
“跟在我身邊。”華景笙放開了尹婪的手,改為環著她的腰,耳語道。
尹婪點點頭,微笑以對。
“華先生,好久不見!有失遠迎,見諒!見諒!”走在最前方的唐裝男人,抱拳致歉。
“曾先生,久仰大名。”華景笙輕輕頷首,算是回應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