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尹婪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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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歐聞言,緊緊蹙眉,雖然這些事他並未真的在意,但是許清雅與他之間的婚約的確是一個問題,不解除在尹婪眼中他始終都是許家人,而且就算自己不在意,但是那些指指點點的人必然會將矛頭對準尹婪。
    已經受盡人情冷暖,人心誅伐的她,他不忍再讓她受委屈。
    “就算你什麽都不在意,什麽都能擺平,但是你能做到讓其他人不去討論,不去猜測嗎?”許清雅知道寧歐在衡量利弊,繼續道:“但是我不同,我是當事人同時也是受害人,如果我出麵出擺平一切輿論,主動為尹婪掃清負麵消息,並主動與你解除婚約,這對於你,對於她都是極有利的。”
    “是嗎?如今許氏倒閉在即,就算你主動澄明,難道其他人不會猜測這是迫於形勢,是我寧家逼迫你的嗎?”顯然寧歐還有疑慮。
    聽聞寧歐滴水不露的話,許清雅苦笑,為什麽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寧歐不僅僅是一個貴公子,不僅僅是長相俊美,而是這樣聰明,這樣為人著想的細心男人。
    但是這一切已經與她無關了。
    “之前不是有一段視頻嗎?隻要我再點文章,讓媒體捕風捉影,那一切過錯就是我的了,而他們在適時的挖出我對尹婪的其他算計,你說輿論會怎麽偏移?”
    “為什麽?”寧歐不明白,素來隻會撒嬌耍橫,抓著喜歡的東西不放手的許清雅,突然這麽明事理,甚至為了許家不惜賠上自己的聲譽與自尊?
    “寧歐,其實你從來不了解我。”許清雅苦笑了一下,望著他回答。
    “或許吧。”寧歐並不在意。
    或許,多敷衍的詞。
    許清雅目光眷戀的看著前方的寧歐,從前一直覺得寧歐與她若即若離,總會不安,但是現在兩人真的遠如前世今生後,她竟然除了心痛再沒有其他的不滿與不怨了。
    可能是真的人情了事實,知道他從來沒有屬於過自己吧。
    “那你是答應了嗎?”
    “隻是一個口頭上的婚約,還不夠。”寧歐搖頭。
    “我可以立字據。”
    “不!”寧歐看著許清雅,淡淡一笑,分外無情,“隻是這一個要求,我不能答應你。我要整個許氏的股權,也就是許錦鬆手裏所有跟許氏有關的東西,我都要。否則我不會出手幫你們。”
    “寧歐!”許清雅難以置信,自己的退出竟然還不足以讓他側目,他竟然還要一口吞下許氏。
    “你這樣做,對我們有什麽好處!我求的就是保住我爸的心血,你這樣虐奪,許氏對我們來說還有什麽意義為什麽!為什麽你非要對我那麽無情!”
    “無情嗎?你就當是吧。”寧歐滿不在乎,“你認為我是趁火打劫,你可以拒絕,但是有一點我要提前神明,許氏如果無法按時還款,被起訴之後一切充公,到時候許氏不僅不再是許氏,還會支離破碎,麵目全非,甚至是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但是它在我手裏,不僅可以免除所有債務,而且還能完好的保存,隻是你們不再有經營權,不再有支配權而已。就看你們是要玉碎,還是瓦全了。”
    許清雅聽聞寧歐的提醒,咬唇不作聲,她知道寧歐說的是事實,但是這件事不能做主。
    寧歐也知道她不能做主,便道:“你可以讓你爸來跟我談,但是盡快,我沒有太多時間跟你耗。”
    “好!我立刻跟我爸聯係。”許清雅知道這一次退讓,下一次她連他的機會都可能沒有了。
    寧歐不阻攔,將座機讓給了她去聯係許錦鬆。
    而他繼續坐在窗前,沉默半許拿出電話,鼓起勇氣撥了家裏的座機。電話裏響起一陣有規律的嘟嘟聲,一會兒之後轉為急促的嘟嘟聲。
    他低頭看著電話,又打了一次,還是沒人接,不由凝眉,她是生氣不接,還是已經離開?
    想了一會兒,他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幹嘛!”對方一接起便是不耐煩的詢問。
    “阿驀,去我的住所看看。”寧歐冷淡的聲音含著一絲請求。
    “沒空。”對方直接表達自己的不願意。
    “請你,幫我。”寧歐語氣誠摯,不惜請求。
    那頭正在與許錦鬆商量的許清雅聽聞寧歐的聲音,忽地眼淚就下來了,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了誰。
    電話那頭的人也愣住了,足足五秒不知道說什麽。之後才恨聲道:“阿歐,你到底著了什麽魔!你明知道你們不可能,天擎就是死在華景笙手裏的,明知道尹婪就是華景笙的人,是幫凶,而且你們性格太像,不懂忍讓,不可能在一起,你為什麽還要執迷不悟!”
    “你就當我執迷不悟,幫我去看看,她還在不在?”寧歐妥協道。
    “阿歐,下不為例。”那頭警告道。
    “好。”
    電話被掛斷,寧歐緊蹙的眉頭沒有鬆開,反而擰緊,他和尹婪真像嗎?不懂忍讓嗎?
    許清雅見寧歐掛斷了電話,目光就失去了焦距,想告訴寧歐尹婪去過許家,又不肯說出口,在他的眼中許家素來都是不好的,她不想到了最後讓他覺得許家的不堪。畢竟對於尹婪,她的爸媽做得過分,可是這件事已經不是簡單的對錯能區分的。
    形式迫人,一切都是不得已。
    “寧歐,我爸正在趕來的路上,請你稍等。”
    “嗯。”寧歐無心應付,隻是簡單的應了一聲。
    日光正盛,炙白的光放肆的從窗戶玻璃上滲入,縮成地麵上的一團光暈,照得他心思紛飛,目光恍惚。
    而後想起了什麽,試探道:“你們和尹婪之間是不是有什麽恩怨?”
    一句話問得許清雅直直發燙,“沒……沒有。”
    “是嗎?”寧歐側目冷笑,優美的側臉被日光逼出冷冷寒光,“你為什麽她要對你們趕盡殺絕?”
    “我……我不知道。”許清雅繼續否認,不能承認,不能承認。
    寧歐見問不出也不再問,這樣殘酷的事情,許錦鬆與方瑜秀不告訴她也是正常的。
    許清雅見寧歐不再問,局促的站在桌前,不敢動彈。
    半個小時後,懷著滿腹的遲疑與不安,許錦鬆出現在了寧氏,直接上了寧歐所在的頂層辦公室,推門而入就見到詭秘莫測的寧歐自若的坐在日光下,麵目難辨,以及不知所措,滿臉忐忑的許清雅。
    “小歐,小雅。”他故作輕鬆的邁入,對兩人打招呼,“找我來有什麽事?”
    “爸。”許清雅見到許錦鬆來了,朝他走去。
    “你不知道?難道剛剛許清雅沒有跟你說清楚嗎?”寧歐卻無心與他兜圈子,直言不諱。
    許錦鬆沒想到寧歐這樣急不可待,便賠笑道:“沒有,我清楚。”
    “很好,那我不用再繞圈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我的提議你接受嗎?”寧歐雙手交疊,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姿態,氣勢壓迫著許錦鬆問道。
    “小歐,許氏是我一手創辦的,裏麵有著我半生的心血,你能不能給我留一點情麵?”許錦鬆知道如今自己無路可選,放低姿態詢問道。
    “不能!”寧歐依然毫不留情的拒絕,“如果你舍不得,請便!”
    “爸。”許清雅伸手挽住許錦鬆,試圖勸說他。
    但是許錦鬆卻搖頭,笑得苦澀非常,“小雅,你先出去,我跟小歐好好談談。”
    許清雅看了看不反對的寧歐,戀戀不舍的點頭走出去。
    待許清雅出去之後,許錦鬆看著寧歐,目光熠熠發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這樣強勢,這樣咄咄逼人,像是在拿許氏出氣。
    寧歐抬眸看了看許錦鬆,精明如他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淡漠一笑,他點頭承認,“的確,所以許氏該有這一天,而你該受這份罪!”
    “是啊。”許錦鬆失落的點頭,目光的光點淬散,“這是我犯下的罪,是我活該!”
    “要麽玉碎,要麽瓦全,你自己考慮。”寧歐不管許錦鬆的傷感,清晰的言明立場。
    許錦鬆失落的目光驀地溢出許許光亮,他伸手拂了拂眉心,以請求的語氣懇求道:“不管我犯下了什麽錯,請你善待許氏,雖然它現在走入了絕路,但是它還是有核心的價值的。”
    他的請求換來了寧歐不屑的嗤笑。
    許錦鬆早料到寧歐的反應,硬著頭皮請求道:“同時,我也請求你,善待依兒。”
    “依兒?這是她的名字嗎?”寧歐靜穆的看著他。
    “你不知道?”許錦鬆驚訝,隨後點頭,“是啊,你怎麽會知道?如果不是她出現,我自己都忘記了,我還有另一個女兒,她叫許柔依,這個名字是她媽媽取的,說是希望她以後會是一個溫柔且日後會有所依靠的孩子,不會顛沛流離,能夠平安長大。”
    寧歐聽聞這個名字,突然間就心疼了,“不會顛沛流離,能夠平安長大!許錦鬆,你自認你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嗎?”
    難怪她要用婪這個字,因為她什麽都沒有得到過,所以認為自己不配擁有,就算得到了什麽都是貪婪作祟嗎?
    “我是不合格,但是一切錯誤已經鑄成,現在的討伐已經沒了意義。”許錦鬆的眼眶不禁紅了,“如果我一無所有能讓她少恨一些,那你就把許氏拿去吧。”
    “當初……”寧歐看著眼前這個不過短短數日就已經白了半頭的男人,想到之前自己得到的消息,忍不住想要去確認,“當初她到底經曆了什麽?”
    許錦鬆流轉在眼中的淚水,突然就砸下,“大火中死裏逃生,而後又墜海麵目全非,再到如今容光煥發,心狠手辣,任何一種都非常人所想。”
    寧歐聽完之後,噌的就從輪椅上站起來,不顧傷痛揮拳打了許錦鬆。
    許錦鬆被打翻在地,嘴角裂血。
    寧歐跌坐在沙發上,冷寒的眉目炸發戾氣,“許氏身上的債款我會一一付清,許氏從現在開始歸屬寧氏,你沒有權利再幹涉許氏的任何事。同時我提醒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不然我會毫不留情的殺了你們!”
    許錦鬆伸手捂住臉,泣不成聲,不住的點頭。
    寧歐心疼難忍,想到尹婪經受的一切,恨不得將她死死護在自己懷中,不讓任何一絲一毫的傷痛靠近她。
    這時,他的電話響起。
    他穩住劇烈起伏的氣息,接起之後,聽聞對方的話當即心跳休止。
    “尹婪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