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往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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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看來,歐拉來南興不是一時興起,對付他更不會是偶然為之。黑音黨在美國雖然有根基,但是不深,如果鷹門此時崛起,也未必會影響到他們什麽。
    變化的隻會是整個美國勢力的分布,與未來的勢力交替。
    黑音黨屬於暗殺組織,難道是受了某些人的囑托在辦事?
    一時之間,寧歐拿不準歐拉的用意,但是因為她造成的損失卻讓他十分憤怒,這樣一耽擱,必然至少得等上一周才能啟身。
    然而事情卻沒有就此結束。
    張尋驀受傷了,自然不敢回家讓張老爺子知道,隻得休息在之前與趙天擎合住的那棟別墅裏,裏麵的藥材應有盡有,處理一個小擦傷自然無虞。
    趁著這段時間,他可以好生在這邊養傷,而寧歐則繼續盯著寧氏,將後續詳細工作交給各大部門總監,同時將整個公司的現狀與現同時進行的幾個大項目進度與未來的方向交給寧紳。寧紳看著從前幾乎不著家的寧歐,這段時間基本在家處理,而且時不時的針對項目跟他討論,他自然也懂得了他的意思。
    “小歐,你真的想好了嗎?”雖然他清楚寧歐不喜他過問他的事,但是身為父親,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他的。
    寧歐的眉目沁在陽光下泛起了一層淺金色,紅唇微抿,墨眸滲著不被陽光接納的暗色,靜靜的看著寧紳,“如果你覺得你搞不定寧氏了,就將他交給職業經理人吧。”
    寧紳聽著他很是決絕的話,飽經風霜的臉上溢出濃濃的悲傷,“這是寧家祖業,我不會將它交給別人的!”
    寧歐聽聞,不置可否的繼續看著手裏的資料。
    而後寧紳富含關切與包容的話再度傳了過來:“小歐,你記住,不管你在外麵順利與否,這裏都是你的家,是你隨時可以依靠與停泊的港灣。”
    寧歐聞言,靜默的目光掠過浮塵,激起了極為細微的漣漪。他輕輕抬眼,看著寧紳,問出了他從未詢問過的問題,“當初的寧家是不是真的瓜分了尹家?當初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寧紳的表情微微一僵,麵對寧歐這一次詢問,不帶質問,隻是平淡的詢問,被鋒利對待過的心很是感動。
    但是那件事,不是幾句話就能解釋的,內裏的曲折與前仇舊恨,他不想再提,而且如今的寧歐沒有能力與之對抗,說了不過是加深他的怨念而已。
    “尹家的事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整件事我不是主謀,但是也的確是幫凶。”
    幫凶兩個字澆滅了寧歐心裏的僥幸,他隱忍了憤怒,卻忍不住眼中的哀傷,“那尹婪殺你,也不是沒有理由了。”
    如果尹家的事真的與寧家有著脫不開的責任,那他與尹婪是不是真的不可能在一起。
    血親之仇,滅門之恨,怎麽可能輕易遺忘!
    聽聞寧歐的話,寧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重新將目光定格在寧歐身上,鄭重的詢問,“小歐,你到底有多喜歡她?”
    雖然心頭有所猜測,但是他卻摸不準其中的程度。
    “我不喜歡她。”寧歐紅唇勾起,隨著這一道深刻弧度的揚起,他幽深的眼底同時溢開了脈脈深情與濃鬱痛苦的色澤,以至於整顆心都開始了顫抖。
    縱然如此,她對他的影響力依然如此之大。
    寧紳見寧歐這麽回答,頓時明白了寧歐的心意,不喜卻是愛。
    心頭的矛盾死死的揪扯著他,一股無力抗拒命運的挫敗感充斥在了整個胸腔。
    “小歐,當初的一切錯在我,不在你,是我對不住你,也對不住尹婪。”
    “夠了!”寧歐將資料扔在茶幾上,憤怒的瞪著寧紳,“我不是要聽你的懺悔的,既然你至今對當初的事絕口不提,那就帶著它進棺材好了!”
    說完,徑直起身回了房間。
    寧紳獨自坐在客廳,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氣一般,頹然的靠在沙發上。
    守在一盤的老丁看著同樣固執的兩父子,無奈的歎氣,遲疑了一下,還是想要說點什麽。
    “老爺,您真的忍心繼續讓少爺這樣誤會下去?他不會尹婪小姐的,繼續這樣下去,我怕少爺會瘋的!”
    “我何嚐不知道呢?但是老丁,我該怎麽去跟小歐說?怎麽開口?”寧紳伸手捂臉,試圖將臉上的苦澀與痛色一並抹下,但是卻是徒勞。
    深植入心的疲憊與痛苦怎會這樣輕易的抹下。
    老丁想到寧歐,亦是無奈的一歎,如果真的說出來,少爺怕才會真的瘋吧!
    國內慘淡,國外卻興榮。
    迪拜的天氣幾乎每天都是烈日高照,金燦燦的陽光仿佛永不疲倦般炙熱的烘烤著大地,就連空氣都仿佛被煮沸過的一樣,燒得人臉上發燙。
    尹婪穿著一套藍色長袖長裙坐在水下餐廳,看著被蔚藍海水包圍著,同時又被繁多魚類好奇盯著的餐廳,一邊被這樣堪稱絕跡的景觀驚歎,一邊又覺得無聊。
    前方站著一位禮儀得當,十分紳士的管家,見她不用餐了,主動上前問詢是否需要上甜點。
    尹婪搖頭道謝,起身沿著樓梯走上了客廳。
    客廳光線充足,金光流轉,讓本就布置奢華的室內更是熠熠生輝,整個酒店從門到書架,到燈,甚至是地毯,幾乎都是有金色的參與,無一不體現著這個國家的富有。
    受華景笙的叮囑和要求,尹婪已經在這個貴奢的房間裏帶了五天,除了第一天和第二天賽斐來找過自己來,其他時候陪著她的幾乎都是那位紳士禮貌的管家,讓她從開始的安靜漸漸變得煩躁。
    回到房間,她拉開了落地窗,走到外麵的陽台上,陽台上擺放著一張長方形沙發,旁邊放著一支插著花的花瓶,迎麵而來的便是灼烈的日光與伴著海腥味的風。
    蔚藍的海水仿佛拉開平放著的藍色巨幕,偶爾翻湧,偶爾平靜如鏡,這股安寧讓她的煩躁漸漸被安撫下來了。
    但是想要出去走走的心還是在蠢蠢欲動。
    華景笙這幾天幾乎都不在酒店,早出晚歸的忙碌著,不知道是不是還雜處理借道的事。
    有時候晚上十點才回來,讓她覺得很是無聊。
    想到這個,她不禁摸出幾乎不怎麽用的手機,這個手機還是這邊之後才買的,之前的早就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
    撥出賽斐的號碼,斟酌了一下,鼓起勇氣撥了出去。
    沒一會兒對方就接了,隻是喘息聲比較重,而且那邊很是鬧騰。
    “嗨!丫頭,怎麽了?”
    “在哪兒?”尹婪感覺那邊的喧鬧真是勾人得不行,她也想出去自由自由。
    “海上。”
    “哪一個海灘?”
    賽斐說了名字,尹婪回了我句我馬上出來,你在樓下等我。
    換了一套闊腿及腳踝的雪紡款,穿了一件寬鬆的外衣,外麵披了一條顏色鮮豔的大紗巾,尹婪便興衝衝的下樓了。
    管家以為她又有需要,正要上前詢問,卻見她對他搖手,說謝謝,不用了。
    他隻得紳士的為她打開門。
    坐著電梯下去,從十分特色的長廊中走出來,抬眼便見到外麵直接透過落地窗映入眼簾的椰棗樹與藍藍的海麵,整個心突然就飛了起來。
    賽斐人高馬大的站在門口,金發藍眸十分顯眼,見到尹婪走出來朝她招手。尹婪跑過去,就見到他穿著一條泳褲,上麵勉強的套了一件t恤,頭發還滴著水,看起來是剛從海裏出來的。
    “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與女伴的相處。”尹婪的話雖然有歉意,但是語氣卻沒有。
    “當然沒有。”賽斐領著她往酒店外的沙灘走去,邊走邊打趣尹婪的穿著,“沒想到你還挺尊重這邊文化的。”
    尹婪橫了他一眼,“賽斐,不要逼我在大庭廣眾下跟你動手!”
    她不是保守,是身上有傷,好不好!
    賽斐雙手抬起,藍眸眯成一條縫,“還是淑女點好,不然景爺要罵你了!對了,你不是被景爺下了禁足令嗎?怎麽出來了!”
    “胡說!我哪有被下禁足令!是我養傷好不好!而且五天了,差不多了,該出來活動活動了。”
    “也是,我都怕你在房間呆傻了,出來都不會說話了。”
    走到海灘,尹婪突然呼吸一緊,恐水的毛病又開始了。她微微抿唇,之前在樓上看著到沒事,當海水拍打沙灘的聲音近在咫尺,甚至連那些人踩水的聲音都變得清晰的時候,這種心裏暗示就出現了。
    “想玩了什麽?”到達了海灘,賽斐就仿佛解除了某種禁製,雙手一抬就將衣服退下,露出他壯碩而發達的肌肉。
    尹婪正感覺恐懼如同那一道道海浪奔騰而來,當即蹙眉道:“你先玩,別管我,我先自己呆會兒。”
    賽斐知道她對水有些忌諱,不勉強,嬉皮笑臉道:“那我先去享受陽光了,待會兒來找你。”
    被陽光照耀著的沙灘仿佛被鍍上了金色,海水在翻騰間也泛著極盡璀璨的光芒,歡笑聲與嬉戲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匯成極具歡樂的樂調,讓尹婪的恐懼稍減。
    相比沙灘上大部分的比基尼,尹婪這一身裝扮的確顯得保守。
    但是沒辦法,背上的傷口剛剛結痂,萬一被過盛的日頭曬裂,怕又要等一陣。這對之後深入敘利亞不利,所以她還是慎重些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