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殺逃遊戲

字數:5442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權少霸寵契約小妻 !
    “是嗎?寧先生,這麽自信!”對方不相信他的淡然,“那你今天為什麽還會來呢?難道不是想息事寧人嗎?”
    “我想,但是不代表我沒有反擊之力,也不代表我必須息事寧人。”寧歐端著冷漠的表情,漫不經心的回答著。
    對方被極度淡然的寧歐迷惑,整件事沒有按照她所設想的步驟一步步走下去,讓她有些慌亂。但是鷹門之前畢竟是跟政府有過接觸的組織,如果自己之時抓住走私這樣一個把柄,未必真的能逼他就範。
    而且寧歐的態度,讓她捉摸不定。
    為此,她還想搏一搏,“這麽說來,寧先生是真的不在意走私的罪名了。”
    寧歐聽聞她這句話,噌的起身,修長的身形隱沒在光與暗之間,無端生出了幾分不可抵擋的壓迫之勢。
    “那你就盡管去試。”說完之後,他倨傲轉身,往來時的樓梯走去。
    那人見寧歐怒色衝衝的往前走,藏在帽子下的臉布滿了震驚,瞅見寧歐已經踏下了樓梯,一步步平穩的往下走。胸口起伏了一陣,這才叫住 他。
    “寧先生,請留下,我是真的有事要跟你商量。”
    一直平穩往下走的寧歐站定了腳步,回頭望去,就見對方摘下了帽子,露出了她及肩的中長發,以及那一張姣美俏麗的五官,和那雙如陽似火的紅棕色眼睛。
    “歐拉。”他有些意外。
    “的確,是我。”歐拉微微一笑,望著寧歐,“那我們可以正式開始談我們之間的事了嗎?”
    紐約市區
    一輛貴奢的豪駕從如注的車流中分離,行駛到一道幽靜的小路,沿著小路來到了一處私人住宅,穿過用柵欄圍起的外圍,越過層層防線,來到了最裏麵的一棟別墅樓前。一名穿著紳士西服的管家已經等候在門前,見到車輛靠近,立刻上前迎接。
    “布森,這是怎麽回事?溫斯現在怎麽樣?”一身藍色西服的莫爾從車上走下來,藍色的眼瞳中蓄著濃濃的憂色。
    “整件事的過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現在少爺已經脫離了危險,正在房間內休息。”布森想起之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仍覺得心有餘悸。
    “是誰傷了他!”莫爾一邊往溫斯的房間走去,一邊詢問。
    布森為他打開房間門,低聲道:“是一個女人。”
    “女人?”莫爾脫下外套,遞給他。
    “一個有著東方麵孔的女人。”
    莫爾瞬間猜測道了那個女人的身份,邁步往房間裏麵走了進去。
    房間用窗簾厚厚的圍了起來,地毯是長毛且柔軟的手工縫製,為了讓他更好的休息,房內隻留了一盞微弱的台燈,牆上什麽都沒有,整個房間處了燈、地毯、床和窗簾,就沒有其他的布置。
    柔軟的被子下,溫斯閉著眼輕輕的睡著,微弱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映得他的臉色如牆麵那般煞白,連唇色都褪去了,整個人虛弱仿佛被死神預定,隨時會死去一樣。
    莫爾見他難得睡著,不忍打擾,看了看他起伏平穩的胸口,轉身便往外走。
    哪知一走,身後就響起了一聲極其虛弱的輕喚。
    “叔叔。”
    莫爾收步,立刻回神,就見到原本閉上眼睡著的溫斯睜開了眼,那雙宛若紫色水晶般剔透的眼睛映著微弱的燈光,流轉出了許許星光,生機勃勃。但是眼中的生機卻遮不住那份已經籠罩在他身上數年的死寂。
    他立刻靠向床邊,坐在溫斯的旁邊,輕聲詢問:“溫斯,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溫斯輕輕搖頭,自嘲道:“這具身體一直都是這樣,孱弱得連用力呼吸都做不到,活著本就是一種不舒服,我怎麽還會有其他的不舒服。”
    “溫斯!”莫爾見他自暴自棄,忍不住重聲斥了他,“活著就是最重要的事,你不能這樣消沉。”
    “可是我快死了,不是嗎?”溫斯的目光輕輕的凝視他,這個從未放棄過他的人,是他在那個冷漠的大家族內唯一的溫暖,也是唯一一個讓他可以以真麵目麵對的人。
    “溫斯,不會的,你還可以活很久,你還要奪回本該屬於你的一切,你會活下去的。”莫爾聽聞溫斯說死,心頭仿佛被什麽重重砸了一下,狠狠的疼著。
    溫斯從小就是一個聰明果敢的孩子,如果不是因為先天性疾病,他不會由天之驕子淪落到現在的模樣,那些人不該這樣對待自己的子孫,不該這樣對待自己的血親。所以他不滿,不服,也不甘心,想要將屬於他的一切奪回來。
    溫斯聽聞莫爾的話,淡淡一笑,苦澀與傷色同聚,“對啊,我還要奪回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切。”
    隻有這樣,他才能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刮目相看,才能讓那些不重視他的人,正確的看待他。
    “溫斯,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你先休息,等你恢複了,我們再繼續我們的計劃。”莫爾含笑望著他,輕聲叮囑。
    溫斯卻想起了一個人,“叔叔,你見過尹婪嗎?”
    提到尹婪,莫爾的表情一變,“你什麽時候把她弄來的?”
    “今天啊,我好不容易弄來的。”溫斯說著將目光定格在天花板上,想到之前兩人的狠厲拚殺,又想起自己昏迷前夕,尹婪眼中的驚慌,他的心微微發滯,叮囑道:“叔叔,不要為難她,是我先激怒了她。”
    “溫斯,你對尹婪,到底是什麽心思?”莫爾自認對溫斯十分了解,但是看不懂他對尹婪到底是什麽感情。
    明明在意,卻可以十分狠厲的對待;明明狠厲,卻又有存著不舍的情感。
    溫斯迷茫的看著他,“沒有心思。”
    “可是你明明就在袒護她,包容她。”莫爾覺得這個關係必須說明白,不然日後尹婪還會影響他更深。
    “沒有。”溫斯堅定拒絕,“我隻是想著用她可以同時對付寧歐和華景笙,從而讓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來做漁翁,可以做到一擊讓他們沒有還手之力。”
    “溫斯,我希望你能認清現實,不要往深淵跳,尹婪與我們宛若水與火,永遠不可能相融。”莫爾重聲叮囑。
    溫斯點頭,隨後閉上了眼。
    莫爾見狀,轉身走了出去,站在門口他的目光又往裏看了看,見溫斯真的在休息,這才關上了門。
    待房門被帶上,躺在床上的溫斯這才輕輕的睜開眼,他和尹婪之間真的是火和水嗎?
    尹婪在溫斯昏迷之後就被人帶到了一間密室,裏麵除了一張床和一扇窗,就隻有一間小小的衛生間,像極了囚室。
    燈光是最慘淡的白熾燈,她坐在床上,望著窗戶上被投影入內的陽光,知道外麵還是白天,但是她卻無法判斷時間過去了多久。
    這裏到處是監控,她不敢拿出貼身放著的手機,有了溫斯的突襲,她更不敢輕易使用。
    所以她就蜷縮在床上,枯坐著。
    突然門外響起了腳步聲,起初是兩個人之後變為了一個人的,那人走得平穩且沉重,但是速度卻極快,她沒有多加猜測,就知道來人是誰。
    鎖住的門發出一聲識別音,而後自動彈開。
    金發碧眼,五官深邃的莫爾便出現在了門口,他見到老實呆著的尹婪,眼中的情緒十分複雜。
    而尹婪望著他,卻是異常的平靜。
    莫爾曾有兩次殺她的心,所以這一次落在了他的手裏,她知道在劫難逃。
    “如果你要殺我,請給我一個痛快。”
    殺人不過頭點地,她不想對方再浪費心思和力氣從她身上找什麽答案。
    “你不怕死?”莫爾聽聞尹婪的話,有些意外。
    他是想殺了她,但是他不會在溫斯的身旁殺了她。
    “怕啊,但是你不是想讓我死嗎?”尹婪輕輕抬眼,語氣不卑不亢。
    莫爾從門口走了進去,卻沒有關上門。
    “為什麽你不問問溫斯的傷情?你真的對他沒有一絲愧疚?”他的語氣很淡,淡得無法分辨他的真實情緒。
    “他沒死,那就夠了。”如果溫斯有危險,莫爾見她的第一麵肯定是拔槍,不會那麽平靜。
    莫爾望著她的平淡目光倏的一厲,沉聲道:“你果然聰明。”
    “多謝誇獎。”尹婪皮笑肉不笑。
    倏的,莫爾藍眸陰沉,語氣半自傲半大方的說道:“我們來玩個遊戲吧?看你到底多有能耐?”
    “什麽遊戲?”尹婪挑眉。
    “我放你離開,但是隻給你二十分鍾的逃離時間,之後我會派人抓捕你。隻要你能逃出這裏的大門,我就放了你。你敢跟我玩嗎?”莫爾的眼底迸發出一絲戾光。
    “你想要殺我,何必費那麽大的勁,直接動手不是更解氣?”尹婪冷笑,這裏雖然看起來沒多少人,但是她清楚四周步步殺機,四處都是狙擊手和保鏢,還有無處不在的監控,二十分鍾她未必能出門。
    他是有心要殺她,但是為什麽又要費心給自己一個名正言順的罪名呢?
    真是好笑!
    “這是你唯一的逃離機會,你真的要放棄?”莫爾見尹婪不上鉤,挑釁道:“還是你怕了?”
    “還是那句話,要殺我直接來,不用費心思。”
    “那如果我告訴你,現在華景笙已經從迪拜脫困,現在正坐著飛機直飛紐約,而且他所停靠的那個地方布滿了數百名殺手,你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