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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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斯發狠的捏緊了她的手,仿佛是要逼著她示弱一樣,“你說我沒有資格管你!那你留在我身邊幹什麽!如果不是看到你也是要死的人,又沒有地方可以容身,你以為我願意你留在我的身邊嗎!”
    越是生氣,他越是口不擇言。
    但是這些話一出口,他就愣住了,這不是他的本意!
    尹婪怔愕的望著他,臉上的怒色突然消失,殘留下一片破垣殘壁的冷靜。她用著沒有溫度的眼睛凝視溫斯,而後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這幾天對我的好意。你可以放開我了,我還有地方可以去。”
    溫斯後悔了,咬著唇不肯鬆手。
    “你放手。”尹婪冷靜的抽離自己的手。
    溫斯不知道該怎麽留下她,死命的抓緊。
    “放手!”尹婪偽裝的冷靜幾欲破功,但是溫斯還是不肯放手。反複掙脫了幾次,眼看手腕都紅了,他還是不肯放。
    她再一次怒了,單手揪著溫斯的肩,腿繞到溫斯的長腿之後,用力一壓。溫斯整個人失衡,仰麵跌在了木地板上。
    尹婪被他一帶,跌坐在了他的身上。
    握住她的手卻還是發狠的攥緊。
    “你放手!放手啊!”尹婪見他逼自己走,卻又不肯放手,氣得不行。嘴裏嚷著放手,單手捶著溫斯的胸口,但是那雙鉗製的手仿佛上了命運的鎖,就是不肯鬆。
    她突然就失了控,慢慢的那一聲聲放手便化為了一次次哽咽。
    隱忍許久的情緒找到了一處發泄口,她單手捂著臉,低低的哭了出來。
    溫斯又被她撂倒了一次,後背還在疼著,見跪坐在他身上的尹婪卻突然哭了起來。支起身子,護著她將她再度攬入了懷中,後背靠在牆上後他用力的抱緊了她,低聲道:“對不起,不要走。”
    尹婪被他按在了胸口,聽聞溫斯的道歉她置若罔聞,陷入了一種悲傷情緒的她沒有辦法再去體諒另一個人的無奈。
    溫斯沒有再說話,靜靜的聽著她的哭泣聲,為她撫著背順氣,免得她再被氣息卡住。
    尹婪的失控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她調節過來了。
    溫斯牽著她回到房間,打開燈後,才看到她那隻被自己攥緊的手已經有些紅腫。沒有吭聲,叮囑尹婪坐一下,然後火急火燎的跑出去,之後又提著藥箱急匆匆的回來了。
    尹婪坐在床邊,看著將藥箱放在地上,盤腿坐地上的他。望著他拿出一顆藥膏,認真的為自己塗抹在了紅腫的手腕上,亦是沉默。
    塗上藥膏之後,溫斯看了看不說話的尹婪,細細的吹著她的手,低聲道:“還疼嗎?”
    尹婪搖頭。
    見她不肯跟自己說話,溫斯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放下了她的手後。仰起頭望她,紫色眼睛融著燈光泛出許許柔澤,“以後這種事不要自己忍著,這樣你會給自己很大的壓力的。”
    尹婪看著那雙魅惑的眼睛,聽著他充滿善意的話,沒有表態。
    “我不是要幹涉你的自由,也不是要強迫你聽我的話,我隻是不想讓你背負太多。”溫斯說著挪動自己的身子靠近了尹婪,輕輕的蓋住了她的手,憂聲道:“我比你更理解這種生命不斷流逝的痛,也懂得一個人孤立無援的苦,所以我不想你也跟我一樣。”
    溫斯柔聲的勸慰觸動了尹婪,比起寧歐還要跋扈乖張的溫斯,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
    “好。”
    聽聞尹婪總算理了他,溫斯這才放了心,放開了蓋住她的手,他緩緩的起了身,“那你休息吧,太晚了。”
    “溫斯,”尹婪見溫斯撐起身子要走,伸手按住了他,“你之前出去是做什麽?”
    她從未做過關於寧歐的夢,而且還是那麽奇怪的一場夢,她有些不安。
    “我出去隻是去看看叔叔,我怕他應付不過來。”溫斯撒了謊。
    “那……”尹婪微微抿唇,有些不好開口,隻能婉轉追問,“那最近有什麽大事發生嗎?”
    溫斯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心刺刺一痛,卻被他壓了下去,“沒有什麽大事,很平靜。”
    尹婪鬆開了手,哦了一聲。
    溫斯往門口走了幾步,回頭見尹婪低著頭,從肩頭泄落的長發擋住了她的臉,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他卻能看到她的擔憂。忍不住多了一句嘴,“華景笙最近很得意,已經吞並一個大勢力的地盤。寧歐最近也沒有什麽異動,眼下還沒有人能動他,所以他們很安全。”
    尹婪仰起頭望過去,卻見溫斯已經走了出去,正在反手將她的房間門帶上。
    “謝謝。”
    她的聲音隨著門縫飄入了溫斯的耳中。
    溫斯關上門後,仰起頭深深的吸入了一口氣,這才回了房間。
    又是一番晝夜的輪替,無論生活給予了人們多大的絕望,但是時間卻是極為公平的賦予人們相同的時間,鼓舞著絕望的人盡快從悲傷中振作。
    昏迷了一夜的寧歐從昏沉中蘇醒了過來,眯著眼看著幾乎站滿了他整個房間的人。感覺什麽東西壓在了自己的手上,隨後又閉上了眼。
    “醫生,他現在怎麽樣?”張尋驀見昏睡了一夜的寧歐睜開眼又重新閉上了眼,焦急的追問著醫生。
    “病人的體征很正常,沒有問題。”醫生檢查了寧歐的眼睛也脈搏之後,還測量了一下他的血壓,確定之後才回答道。
    “好的,謝謝您。”張尋驀懸了一夜的心這才放下。
    守在一旁的寧紳聽聞寧歐已經沒了危險,也放了心。看著蹙著眉,躺在床上的寧歐,他想要說點什麽,但是又不敢麵對他,擔心他會再次激動,便縮在了一處他不易看見的角落。
    “大家散了吧,不要留在這裏了,免得打擾阿歐休息。”張尋驀見眾人還沒散去,出聲吩咐道。
    “是。”赤火與阿鶯領著其他人退了出去。
    寧歐再次睜開眼,適應了刺眼的光線後自己坐了起來,人群散開使得他一眼就見到了暴露的寧紳當即抓起旁邊的枕頭砸向了寧紳,怒聲喝道:“我不想見你,出去!”
    “小歐。”寧紳見寧歐一眼怨恨的望著自己,想要開口解釋。
    “我不想聽你說話,出去!”寧歐滿眼恨意的望著他,不想聽。
    寧紳見寧歐不肯聽,隻得黯然神傷的離開這間房。
    “阿歐。”張尋驀在寧紳出去之後,伸手按住了激動的寧歐,溫聲勸慰:“你的事我基本清楚了,隻是這件事你並不能怪寧伯父,畢竟他一直把你當作自己的孩子在對待,而且他也是真的關心你。”
    “你是在怪我把怒火灑在了他的身上,是嗎?”寧歐靠坐在床頭,一張俊美絕倫的臉上充斥著一份心力交瘁的蒼涼。
    “不是,我隻是認為你應該將心思用在對付烈豹家族上。”
    “烈豹家族,我是不會放過的。尤其是這一次之後!”寧歐的如夜似魅的眼中浮現了淩然之色,當初烈豹家族對付鷹門的時候,他以為隻是因為樹大招風,但是這一次他卻覺得不是這樣。
    或許是跟他的真實身份有關係。
    “阿歐,我覺得這件事你有必要聽寧伯父解釋一下,因為這極有可能會關乎到我們之後的計劃。”張尋驀見寧歐的眼中翻騰出了戰意,委婉的提醒道。
    寧歐懂得張尋驀的意思,將目光轉到被窗簾遮住的窗戶上,他輕聲道:“其實我知道這件事怪不得寧紳,但是阿驀,活了那麽多年才發現自己是一個沒有根的人,而且自己以為的家人卻不是家人,而是陌生人。這種迷失的感覺,這種失去的痛苦,這種仿佛被全世界放棄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我沒有辦法平靜的麵對他。”
    “好,那你這兩天先休息一下。”張尋驀也不想為難寧歐,便寬慰道。
    寧歐望著窗戶半晌,忽然間再度響起了尹婪,想起之前兩人再一次不歡而散,他不由閉上了眼,什麽時候,他們之間才能有坦誠以對的那一天。
    “最近華景笙有沒有什麽的動靜。”他捏了捏眉心,低聲問道。
    說到這個,張尋驀向他說明了昨晚得到的一個消息:“昨晚我們的人說莫爾與華景笙接觸了一次,但是兩個人談了什麽不知道,我想他們有可能是結盟了。”
    “華景笙為了得到這個市場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寧歐冷冷勾唇,”那莫爾那邊有什麽動靜沒有。”
    “還是和上次一樣,跟烈豹家族脫離了關係之後,在外麵自立門戶,不過這的確是一個正確的決定,他現在已經並吞好幾塊勢力,像是迫不及待與烈豹家族之間展開生死較量。”
    “如果是這樣,那我們恐怕也難獨善其身了,最近你一定要小心我們的地盤,加強戒嚴,不要讓有心之人有機可趁。”
    “我知道,這幾天我已經吩咐下去了。”
    大戰即將開始,每個人都抱著要當漁翁的心思,所以必然會竄使出很多的風浪,拉著更多的人下水,以圖搶占先機。
    “最近有尹婪的消息嗎?”沉默了半晌,寧歐還是問出了口。
    張尋驀一直在等他追問,果真聽到之後,他無奈的笑了笑,沒有點破他的心思,繼續答:“沒有,我們的人一直盯著華景笙的那邊,但是卻從未見到過尹婪的身影。要麽是她已經被華景笙派去了別處,要麽就是她不想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