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六章 造訪的許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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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溫斯的別墅,管家已經等在了門口。見到莫爾的車過來,他上前為莫爾打開車門。第一眼就望見了他額頭的傷,驚訝道:“莫爾先生,您的額頭……”
    莫爾搖頭,“沒事。客人呢?”
    “客人在裏麵。”管家關上車門,領著他往裏走。
    莫爾走進去,就見到一個長發披肩,五官清新,氣質不俗的女人坐在了客廳,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整個人似山間精靈般純淨耀眼。他微笑著走過去,“您好,我是溫斯的叔叔,莫爾。請問女士您是誰?”
    許清雅坐在客廳,目光一直在打量這個別墅的布置,處處華美,寸寸精致,而且風格偏大膽。正在猜想對方的身份時,一道紳士的男音打斷了她的想象,回頭便見到一位年紀略大,高鼻藍眼,舉手投足皆是紳士之氣的男人用著純正的英語向她問好。
    她含笑抬眸,以著同樣標準的英語回答:“您好,我叫許清雅,是溫斯先安排我過來的。”
    聽聞對方姓許,莫爾有些疑惑,讓她坐下之後自己也坐在了沙發上,詢問道:“抱歉,是這樣的。溫斯最近有事不在美國,而我對於他的事不是很清楚,所以冒味的問一句,您與尹婪尹小姐是什麽關係?”
    許清雅已經有半年的時間沒有聽到尹婪的名字了,沒想到這一次的安排竟然跟她有關。清秀的臉瞬間就沉了下去,來之前爸爸還叮囑過她,溫斯不是一般人,是美國第一大家族烈豹家族的人,不能得罪,還叮囑她萬事小心。不敢隱瞞,隻得如實回答:“她是我的姐姐。本來溫斯先生也是請了我爸爸的,但是他因為身體原因不能遠行,所以隻能我過來。”
    “可是你們的姓不同,恕我無禮,請問你們是有血緣關係的姐妹嗎?”莫爾知道中國人如果是有血緣關係的話會是同一個姓,但是尹婪與她明顯不是。
    “我和她是有血緣關係的姐妹,隻是我們是同父異母,算是起來關係有些複雜。”許清雅心頭起了戒心,難道這是尹婪的詭計?
    雖然當初寧歐幫助許氏渡過了難關,但是也並吞了許氏的所有。因為他明言不能再出現在他的麵前,所以爸爸帶著她逃回了老家,雖然兩人的日子也算是衣食無憂,但是她沒有忘記尹婪是怎麽逼死她的媽媽,讓她失去親人的,失去完整的家的。所以她恨著尹婪,就算知道這一切都是因果報應,她也無法原諒她。
    聽聞許清雅的解釋,莫爾才發現原來尹婪的身世也是這麽曲折。難怪溫斯會對她另眼相看,或許是兩人身上的這種特質比較相近。
    隻是他不知道為什麽溫斯要安排許清雅到美國來。
    莫爾看著許清雅,她的眉目與尹婪相似,但是卻沒有尹婪那份張麗以及柔媚,想了想,又問:“許小姐,不知道這次溫斯是讓你做什麽?”
    “溫斯先生沒有說,隻是讓我過來。”許清雅自己也不知道。
    “這樣啊,請問許小姐在美國有沒有其他的朋友?”莫爾疑惑,這小子為什麽要背著他呢?
    “嗯?”許清雅有些錯愕,不是他們安排她過來的嗎?為什麽又問到了這個。
    莫爾歉意的笑了笑,“是這樣的,因為事出突然,溫斯目前在別的地方沒來得及趕回來,而我平時很少在這邊恐怕不能好好招待許小姐,會怠慢你。所以失禮的問問許小姐在這邊有沒有朋友。如果可以希望你先去你朋友那裏借住一陣,之後等溫斯回來,我再派人去接你。”
    許清雅聽聞莫爾的話,既是迷茫又是困惑,“我在這邊沒有朋友,當初是溫斯先生的人催促著我們盡快過來的。所以,我可能沒有地方可以去。”
    莫爾聽聞對方的話,為難的蹙眉,“那許小姐,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先派人安排你住在附近的酒店,行嗎?”
    “好。”許清雅見對方沒有讓他住在家裏的意思,隻得答應,同時又不放心的問了一句,“那不知道溫斯先生什麽時候能回來?”
    莫爾望著許清雅,心裏對她有些猜忌,身為尹婪的妹妹,她來了之後絕口不提尹婪,反而一再追問溫斯,看來她與尹婪的關係不是很好啊!
    “這個我也不清楚,等我跟他確認之後再告訴你。”
    “好,麻煩摩爾先生了。”許清雅見自己倉促的來,又被對方冷落,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但是礙於對方的身份,她不敢表露,隻得忍著。
    她之前出行哪一次不是被人簇擁著,捧著的,但是自從尹婪弄垮了許氏之後,她的那些光環就不複存在了。
    換做以前,她絕對不會忍受這個待遇。
    都是尹婪!
    她的這點小心思自然不可能瞞得過莫爾,但是他沒有表露,吩咐管家帶著許清雅去附近的酒店辦理入住手續。
    等到他們離開之後,他才想起自己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向醫生打聽溫斯的情況了,便去了研發室。但是去的時候,卻沒有看到那位醫生。問了裏麵的人才知,前些天醫生出門,至今未歸。
    莫爾這才意識到不對,昨晚溫斯突然失蹤,而醫生卻在之前就不知所蹤,一定是醫生泄露了這個消息!
    但是是誰逼著他說出溫斯的下落呢?
    自己最近都再為吞並勢力的事忙碌,沒心思顧及這頭,如果自己早點知道,或許溫斯就不會出事了!
    他必須好好查,到底是誰帶走了那個醫生。
    鷹門總部
    “門主,今天上午華景笙和莫爾又見麵了,莫爾在華景笙那裏麵呆了好一陣,出來的時候額頭還受了傷。”赤火拿著暗中監視華景笙動靜的人最新傳送回來的消息,立刻去了寧歐的住處匯報情況。
    寧歐穿著一身淺灰色的家居服,坐在客廳靠窗的地毯上,五官俊美,紅唇似瑰,“看來莫爾是個有文章的人。”
    華景笙從來不會做無用的功夫,他在莫爾的身上投下了心思,說明莫爾的身上有著他想知道的秘密。
    “那要不要我派人去盯著莫爾。”赤火領悟的寧歐的意思,征詢道。
    “讓阿鶯去吧,她擅長追蹤,而且不容易被發現。”寧歐將資料還給他,低聲道。
    如果莫爾和華景笙已經聯手,一旦危機觸發,那烈豹家族必然是九死一生。
    隻是眼下自己為了解藥不得不跟烈老周旋,該怎麽樣才能自保呢?
    “門主,阿鶯有事要報。”剛提及阿鶯,阿鶯就站到了門外。
    赤火望著阿鶯,清秀的麵龐上已經恢複了當初的銳利,整個人像是一把即將出鞘的劍。
    “阿鶯你來得正好,門主正好有事讓我交代你。”
    “好。”阿鶯點頭。
    “有什麽事?”寧歐從地上起身,修長的身影漸漸拔高,一股不顯於行的氣勢慢慢彰顯。
    阿鶯看著寧歐,目光暗暗沉了幾分,而後回答:“門主,尤曼來了,正在偏廳等您。”
    寧歐聽聞尤曼來了,嘴角微揚,紅唇漾開一抹冷冽的笑,“看來烈豹家族的處境已經是命懸一線了。”
    “門主,那我們真的要跟他們合為一體嗎?”赤火不看好烈豹家族,那些人習慣了高高在上,而且性格與脾性都極難相處。如果不是這一次有求於寧歐,也不會拿出這樣的誠意,難保事成之後他們不會再對鷹門展開刁難。
    而且就算寧歐如今真的是烈老的孫子,但是這不代表他們就會承認他,畢竟之前他們曾險些將鷹門滅門,心思叵測。
    寧歐聽聞赤火的詢問,似黑曜石的眼睛泛起了暗色的波紋,那片波紋層疊累加,形成另一片作湧的風雲。
    “我怎麽可能相信他們的話,這隻是緩兵之計。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如今還在苟延殘喘準備拚死一搏,既然他們要自動送上來,我們為什麽要推拒呢?”
    阿鶯聽著寧歐深意十足的話,似懂非懂,“門主,您是有什麽格外的計劃嗎?”
    寧歐深鬱一笑,沒有提及,轉身往外麵走去。
    阿鶯望著離去的寧歐,見對方賣著關子,卻又笑得勝券在握,不由詢問赤火,“你明白門主的意思嗎?”
    赤火也猜不透,搖了搖頭,想起之間寧歐的交代,“阿鶯,門主希望你親自去盯莫爾,你去準備一下吧。”
    “好。”阿鶯慎重的點頭。
    寧歐徑直來到偏廳,便見門口站著兩名守衛。不等他開口,那兩人看到他,紛紛垂首:“門主。”
    “誰在裏麵?”
    “張少和尤曼先生。”
    寧歐點點頭,兩人為他推開了雙開的門。進去之後,一張複古的長桌兩側分別坐著張尋驀與尤曼,兩人都麵色含笑,似是相談甚歡。
    張尋驀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這是他鮮少穿的顏色。溫雋的眉目因為黑色的映襯添了幾分穩重之色,談笑間目光暗暗發力,與尤曼眼中的火光對碰出了無聲的火花。
    而尤曼將一頭金發紮起,襯得他五官更加立體,穿著中長西服的他活像從油畫上走下來的中世紀紳士。
    “寧先生。”雖然烈老有心拉攏寧歐,讓其承繼烈豹家族,將其發揚光大。但是寧歐一直不願意,所以他還是與寧歐維持了一份客氣。
    張尋驀見寧歐來了,側頭對他笑了笑,安靜的做了一個旁觀者。
    “不知尤曼先生再次光臨,又是為了什麽事?”寧歐沒有那位客套,開門見山的問道。
    “寧先生,”尤曼見寧歐似是怎麽歡迎他來這裏,銀藍色的眼瞳微微一沉,而後笑道:“我父親希望今晚能與你共進晚餐,不知道你是否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