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一章 溫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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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歐拉見方元淅已經瞄準了很久,卻遲遲不開槍。望著已經成功躍上樹,利用盤根錯枝的樹枝遮擋身形的尹婪,她沒忍住大聲的提醒了一聲。
    “溫斯,快逃!”尹婪還在樹枝中穿梭,見溫斯還大刺刺的騎坐牆頭,擔心她已經被方元淅那邊的人盯上,立刻喊道。
    溫斯見尹婪還在穿梭,沒有答話。直到看著她已經從樹枝下鑽出,站在最靠近牆頭的那一簇支起的樹幹上後,他點頭:“尹婪,我不會忘記你為我做的所有事情的!你走!”
    說著,他身子突兀的一倒,不是往牆外,而是直接墜下了牆內側。
    “溫斯!”尹婪想要伸手去抓,但是她與溫斯的距離怎是那般的咫尺之距。
    眼睜睜的看著溫斯仿佛失去了知覺一般紮入了下方的黑暗,她臉色大變,回頭一望,這才發現舉槍的是方元淅。瞬間明白之前自己逃跑的時候,溫斯一直坐在牆頭不動,不是真的在等她,而是他才是被方元淅遠程控製的那一個。
    他用自己作為她逃跑的屏障,好讓她逃出生天。
    溫斯一倒,方元淅心滿意足的放下了狙擊槍。
    阿淩這才明白方元淅的真正用意,看似在瞄準尹婪,實際上卻是在對溫斯施壓。同時也讓溫斯成為了即將逃離的尹婪的軟肋,這樣一來,兩人都成為了各自的軟肋,那麽尹婪自然也不會逃了。
    歐拉沒有看出那麽迂回的心思,隻是見到樹上的尹婪與牆上的溫斯都沒有逃出生天,心裏的巨石總算放下了。
    方元淅從樓頂上走下去,從後門直接走出了主樓。隨著他的出現,一直藏在暗處的人紛紛湧現,跟在他的身後朝尹婪靠近。
    尹婪站在溫斯的身邊,此刻的他因為不能承受這樣的折騰再度昏了過去。聽聞後方細碎的腳步,她輕輕轉頭,就望見後麵那一潑人宛若一道墨色的浪頭直直打在了她的額頭,那一刻她仿佛真的被打中,身子一顫就跌坐在了地上。
    方元淅見尹婪身子一倒,步伐加快,但見她隻是跌坐在了地上後又放慢了步伐。
    “方元淅。”尹婪收回目光,望著黑夜中的最黑暗的一角,輕聲道:“我有話跟你說。”
    原本準備與她保持距離的方元淅,聽聞她的話,不由自主的靠近了她。站在她的腳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失魂落魄的尹婪,沉聲道:“你想說什麽?”
    尹婪抬頭望著他,以前一直不覺得方元淅有多高大的她第一次發現他真的很高大,竟然讓她有些不敢對視了。
    “可不可以放了他?”
    方元淅聽聞她的話,已經被墨色占據的眼瞳泛起了冷芒,屈膝蹲下。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輕笑著問道:“給我一個等價的籌碼,我就放了他。”
    她的視線隨著方元淅的動作而轉動,見他貼近了自己,她跟著一笑,“我,夠嗎?”
    方元淅的指尖蓄起了一股力,“你為了他想留下?”
    “隻要你放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你要求我做的事?”
    方元淅聽聞她的話,笑容倏的變得邪佞,“你覺得你夠嗎?”
    尹婪受的諷刺不少,但是被曾經為自己死過一次的方元淅卻還是第一次。
    “這麽說,你是不願意了。”
    方元淅放開了手,望著那雙沁滿了悲傷的眼,他的心卻不規律的收縮了起來。心裏漲著一股無名火,他厲聲對阿淩與歐拉吩咐道:“歐拉,將尹婪帶走,隨你處置。阿淩,送溫斯回莫爾那邊。”
    阿淩與歐拉都被方元淅語氣中的怒火驚住,兩人目光複雜的望著尹婪,隨即齊口同聲的答:“是。”
    尹婪聽聞方元淅的話,輕輕閉眼,遮住了裏麵即將崩潰的情緒,“謝謝。”
    方元淅卻隻字未言,折身大步流星的離開。
    阿淩吩咐人將溫斯扛起,眼看著歐拉也吩咐去扶尹婪,他特意壓低聲音對歐拉交代道:“對待尹婪,你最好慎重為之。”
    歐拉卻不以為意,“現在主人已經親口將她交給我隨意處置,自然是不會再過問她了。”
    “我的話已經說了,信不信隨你。”阿淩領著扛著溫斯的人快步走了出去。
    歐拉見阿淩走後,這才走向已經被人架起的尹婪,柔媚的臉蛋兒蒼白失血,不複之前的張揚氣息。看著這樣的她,想到她如今落在了自己的手裏,她便高興得不能自已。
    嬌俏的臉上聚著對她的嫉妒與怨恨,從而那份結在嘴角的笑也漸漸猙獰,“尹婪,你沒有想到吧,你也會有任我處置的這一天。”
    尹婪沒有吭聲,從方元淅將自己交給歐拉的時候她就知道,方元淅已經將她看作了敵人。既然這樣,那她也隻能認命。
    歐拉見尹婪不說話,率先揚手便給了她一個耳光,惡狠狠的罵道:“尹婪,你還當你是那些男人手中的寶嗎?已經淪落到這副模樣了,還要在我的麵前裝清高,不自量力!我告訴你,我們來日方長,我有的是辦法折磨你。”
    尹婪被她打了一個耳光,被兩個人架著她沒有辦法還手,但是她望著歐拉的目光卻多了一份冷意,“歐拉,你最好你的小人得意能夠長久,不然我會讓你加倍還回來的。”
    “是嗎?”
    歐拉冷笑,她抬起手利用細長的指甲自尹婪的眼角用力劃下,滑至嘴角時,尹婪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五條明顯的抓痕。
    “那我一定會在失意之前解決你的。”
    尹婪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握緊了手,同時一股欲噴薄而出的怒火在胸口猛躥,她知道方元淅正在窺視著她這邊的動靜。她咬緊了牙,不肯流露出任何脆弱的姿態。
    既然要決裂,那就徹底的裂,她不需要任何藕斷絲連的施舍與憐憫。
    夜色無聲,月影無界。一輛車從夜色中奔馳而出,來到一處優美華貴的別墅大門口,將裝在袋子中的溫斯扔在了地上,隨即離開。
    方元淅一手插袋,一手拎著一個酒瓶,倚在陽台上,背對著月光,將自己藏在了暗處。
    阿淩辦完事後來到了方元淅的書房,便見方元淅獨自站在了陽台外麵,還沒有歇息,一身的心事。
    “少爺,事情已經辦妥了。”
    方元淅聽聞阿淩的聲音,沒有吭聲,仰頭對著酒瓶又是一大口酒。
    阿淩看著買醉的方元淅,不忍道:“少爺,您真的想好了,要和尹小姐走至這一步?”
    方元淅放下了酒瓶,轉身麵對著月光,但是落入他眼中的卻是一片無涯的黑暗,“我還能怎麽辦?”
    阿淩聽聞他這一句話,也不知該如何接。
    “無論是華景笙還是寧歐,他們都是我想殺的人,而他們卻又是她在意的人。我不能放棄我的仇恨,而她也不能放棄她的在意,那麽我們如果不早點站回自己的位置,那麽等待我們的就是毀滅。”方元淅蒼涼一笑,眼光的光華落盡。
    “那您為何又要放了溫斯,萬一莫爾那邊靠不住,那我們也好有個把柄來對付他。”阿淩不懂。
    “你看不懂嗎?溫斯也對她有心思,隻要她在,他就不會亂來。而他又是莫爾的軟肋,這樣依然能起到製衡的作用。”方元淅將酒瓶放在了陽台上,雖然意識已經開始麻痹,但是心裏的痛卻是那麽尖銳,“而且估計明天開始,我的身份就藏不住了。寧歐和華景笙一定會來找我的,那麽我和他們之間的戰爭就真的開始了。”
    “那麽說您是故意放溫斯出去的,好讓他們知道您的存在?”阿淩驚訝。
    “準備了那麽久,總是該上場了。”方元淅隨手一揮,酒瓶徑直摔落陽台,砸在地麵發出悶烈的脆響。
    清晨,莫爾難得有機會在家用餐,正放鬆身心翻看報紙,想看最近到底有些什麽時政的變化時,卻聽管家驚慌失措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
    “莫爾先生!莫爾先生!”
    “發生了什麽事?”莫爾的好心情被破壞,放下了報紙,不耐的問道。
    管家急不可耐的衝進來,大聲道:“溫斯少爺!溫斯少爺!回來了!”
    “什麽!”莫爾震驚的起身,朝著他衝去。
    下一刻,臉色慘白的溫斯被管家後麵的人抱著走了進來。
    “溫斯!”莫爾大驚失色的衝上去,接過了溫斯,見他雙目緊閉,呼吸微弱,當即吩咐管家:“快去找醫生過來!”
    “是,是。”管家一邊應是,一邊小跑著出去。
    經過一番檢查後,新請來的醫生為溫斯注射了一管藥劑,隨後說道:“少爺的身體很虛弱,之前應該發過燒現在還有些回逆的症狀,而且心跳已經比常人慢了三分之一。現在的他必須臥床休息,不能再出現大幅度的情緒波動。不然很容易加重他的心髒負擔,導致他病發。如果再多幾次病發,恐怕就很難再醒過來了。”
    “是,我會注意的。”莫爾心驚肉跳的聽完醫生的叮囑,連連點頭。
    “待會兒我會把他的藥配好,然後這三天您一定要多注意不要讓他下床。我每日會過來為少爺注射一劑最新研發的控製病情的藥,為此穩住他的病情。”
    “好的。”莫爾謹記著他的話,隨即對管家吩咐道:“管家,你跟著醫生下去吧。”
    “是。”管家立刻為醫生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