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 為了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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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她站在阿淩的旁邊,輕聲喚了一聲,告訴他自己來了。
方元淅沒有理會,隻是指下的力道加大了些。原本隻是低低訴訴的琴音立刻像是雷聲轟轟炸響,旋即又似暴雨侵襲,緊密怵心。
歐拉聽著這樣激烈的琴音,看了看阿淩,卻見對方仿佛沒有察覺不對一般,淡著表情站在一側。她不好多問,便安靜的等著。
好不容易等到一曲畢,方元淅才站了起來。阿淩十分默契,為他端上一盆水洗手,隨即拿出方巾,等方元淅洗淨擦幹後,才將東西放到傭人手裏。
方元淅眉色淡淡,眼波平靜,看著歐拉來了。走到了客廳,坐在沙發上道:“歐拉,事情都準備好了嗎?”
歐拉一直尾隨,聽聞他的詢問,當即站定答:“是的,前段時間我的一個手下無故失蹤,而那時寧歐正在與烈豹家族周旋,那抓走他的人必然就是華景笙。如今的他已經得知了我的私人住所,現在應該已經派人盯著了。”
“好一招請君入甕,你放手去辦,我全力支持你。”方元淅輕輕一笑,眉目泛光。
“是。”歐拉得到了方元淅的肯定,得意一笑。見方元淅沒有其他吩咐了,便主動離開。
“少爺。”
待歐拉離開,阿淩想著她那邊已經辦好的事,忍不住又插了一句。
“如今溫斯已經回到了莫爾的身邊,這時的莫爾一定知道是我們抓走了他。想來不會再對我們衷心,我們要不要趁早出手……滅口。”
“滅口倒還不用,莫爾還有些用的。”方元淅搖頭。
“那少爺打算怎麽用?”阿淩不解。
方元淅端起桌上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才答:“現在歐拉這邊已經可以吸引華景笙過來了,那就是怎麽把寧歐吸引過來了。”
阿淩聽聞還是不明白,“莫爾現在與烈豹家族崩裂,而寧歐現在像是與烈豹家族同一戰線,他不可能相信莫爾的。”
“你怎麽知道寧歐和烈豹家族是一條心?”方元淅深凝一笑,“再說了就算是一條心,也不是沒有辦法攻破的。”
“還請少爺明示。”阿淩想不到辦法。
“當初寧歐不是拉攏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諾伊嗎?”方元淅暗示道。
阿淩聽聞,立刻明白。
傍晚時分,寧歐忙了一天本打算坐下來休息一下,同時整理一下關於華景笙的消息。但是沒想到,他剛走草坪上的座椅上坐下,赤火就急匆匆的追了過來。
“門主,尤曼先生又來了。”
寧歐俊秀的眉頭狠狠的蹙著,很是不愉快,“他又來做什麽?”
“他沒有說,隻是要求見您。”赤火也不知道。
“不見。”寧歐伸手扶額,靠躺在了座椅上,迎視著陽光的照拂。
赤火見寧歐不理人,也覺得最近烈豹家族有些過分,總是上門找人,便取回話。
然而尤曼聽聞寧歐不見他的消息,很是憤怒,直接不顧赤火的阻攔強行往裏衝。這樣公然與鷹門作對的行為引起了鷹門上下的不滿,在對方將赤火打翻之後,所有人一湧而上,眼看混戰一觸即發。
“住手!”寧歐本是在後麵的,有人見情況不對,立刻去找了他來。他來之後便見到眼前這一幕圍攻的架勢,不得不出聲阻止。
眾人一聽寧歐的聲音,紛紛退開。
“寧歐,你為什麽不見我!”尤曼身為烈豹家族的三把手,出門在外都是被人奉承著的,從未吃過這樣的閉門羹,很是憋屈。加上他對於寧歐不識好歹的行為很是憤怒,當即顧不得這裏是鷹門的地盤吼了出來。
“放肆!這裏也是你呼喝的地方!”剛收手的赤火見尤曼這樣不尊重寧歐,作勢又要衝過去。
“赤火。”寧歐喝止了他。
赤火回頭望著眸色深邃,臉色不悅的寧歐,忍著沒發作。
尤曼見赤火不敢動,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寧歐望著尤曼不放一切放在眼中的模樣,走上前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他的身高與尤曼相比較,略矮。但是他身上所含有的氣勢卻比尤曼來得驚心,那雙自暗夜中凝視而來的眼睛含著一股震懾力,直直望盡尤曼略顯得意的眼。
尤曼望著氣勢壓人的寧歐,錯覺著從他的眼色中看到了讓他很是欽佩的大哥。
正在他恍惚的時候,突然眼前的光被一個陰影擋住,緊接著他覺得嘴角一痛,那份痛隨即蔓延了整張臉,然後他以著措不及防的姿勢往後跌去。
等到他費了一番力氣站定,卻見寧歐站在他之前站著的地方,眉目清冷,不怒而威,手裏還握著一隻泛著冷冷寒光的槍,槍口對準了他。
“你……!”尤曼氣極,自己竟然被偷襲了!
寧歐揚了揚下巴,抬起了槍口,眉色張揚,紅唇沁薄,“這裏是鷹門的地盤,不是你烈豹家族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
“你竟然敢打我!”尤曼被寧歐奚落,怒火衝心而起。
“你再這樣目中無人,恐怕我就不隻是打你那麽簡單了!”寧歐眉色鋒銳,分毫不讓。
尤曼經曆過多少生死,一隻小小的槍束縛不了他。當即他縱身一撲,速度快似閃電,壓向寧歐。
寧歐雖然不比尤曼那麽敏捷,但是勝在反應,往後退了一步,隨即抬腳踹向了尤曼。尤曼望見了寧歐的動作,繃緊了上半身,在寧歐踹在他的肩頭後,往前一傾,伸手拉住了他的腿。寧歐猝不及防就被尤曼拉著腿,被他一推,驟然失衡。尤曼看著寧歐失去平衡時有一個下意識的護腿的動作,瞬間找到了他的弱點。由於提醒上占據了優勢,他站定後,抬腿踢向了寧歐另一條站著的腿。
站在一邊的赤火看到這一幕,臉色微變,“門主!”
寧歐防備不及,被他扔翻在地。被尤曼攔住了的那隻腿因為他不懷好意的一捏,泛起了一股裂骨之疼。而後他發覺尤曼的站姿不對,立刻反擊。趁著尤曼得意放鬆的時候,雙手撐在地麵,一腳鏟向後方那支沒有那麽受力額腿。
“啊!”尤曼沒想到寧歐還有力氣傷他,之前被烈老親手打傷的腿被踢中,他一個釀蹌也摔在了地上。
“門主!”赤火眼看尤曼被打倒,立刻伸扶起寧歐。
寧歐沒有痊愈的腿被尤曼傷到,劇烈的作疼了起來。但是在尤曼麵前他繃住了,推開了赤火的攙扶,他一步步走向抱著腿的尤曼,冷目沁寒,“鷹門不歡迎烈豹家族,下一次你再不請自來,我會像打狗一樣把你打出去!”
尤曼疼了一陣後忍耐著放開了手,自行站了起來,“我來就是問你的意思,看來你是堅決要與烈豹家族劃清界限了。”
“我從未承認過我是烈豹家族的人。”
尤曼見寧歐答得幹脆,冷冷一笑,提醒道:“那份解藥你真的不要了?聽我們的人傳回來的消息,尹婪還在一個很危險的地方,而且之前幫她控製毒素的醫生已經暴斃,現在的她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你難道不怕你會連她最後一麵都見不到?”
寧歐聽聞尤曼的威脅,握緊了手,艱難隱忍。
“門主。”赤火見寧歐被捏住了死穴,低聲提醒了他一聲。
尤曼見寧歐沒有那麽幹脆的拒絕,這才道明了來意,“我今天就是來看看你最後的選擇的,我們給你兩條路,第一條便是你成為烈豹家族的人,解藥我們無條件奉上。第二條就是你幫我們渡過這一次的難關,我們也會把解藥給你。”
“哼!”寧歐發出冷笑,“第一條我是不會選擇的。但是第二條也不保險。你們是多行不義必自斃,誰知道你們能不能過。就算能過,時間又耗得太長,那解藥依然沒有用。這樣,我還不如找到她,陪著她過完餘生。”
尤曼見寧歐不信,想到臨行前烈老的叮囑,心一狠,道:“看來你是想選擇第二條了,關於時間你放心,我們不會無限期拖長戰線。最遲明晚就會有一個結果,但是從現在開始,到明晚,你必須聽我們的安排。隻要明晚一過,烈豹家族還在,這份解藥就自然能抵達你的手裏。”
寧歐聽聞尤曼環環相扣的話,心裏舉棋不定。烈豹家族的人無論從人品還是從信用上都沒有保障,但是那份解藥,他不能放棄。轉念他望著尤曼,“你們真的有解藥?”
“你不相信,明天我可以送一份尹婪體內那份毒素報告,和另一份解毒報告給你。”尤曼見寧歐沒有再圍繞之前的抉擇問題,確定了他的選擇。
“好。”寧歐點頭,“你們明天把報告送過來,最好送一滴樣本,這樣我才放心,順便告訴你我的決定。”
“可以。”尤曼點頭,現在的烈豹家族不能再樹敵了,先穩住一個是一個。
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在兩人一來一往的對話中漸漸消散。
等到尤曼離開之後,寧歐遣散了圍著的眾人,放鬆心神才覺那條傷腿無力得厲害,身體微晃了一下,險些摔倒。
“門主,您沒事吧?”赤火眼尖,立刻扶住了他。
“送我回房。”寧歐微微皺眉,隨後又問了一句:“阿驀呢?”
“張少一連忙了幾天才睡下,我沒敢驚動他。”赤火說著,看了看他,“門主,我讓醫生過來一趟吧。”
“好,直接讓他來我的房間。”寧歐點頭。
明晚之前烈豹家族會有大動作,那是不是代表方元淅、華景笙與莫爾都會有所動作。這樣的話,那明晚就是最後的僵持之戰了。
重新洗牌的時刻,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