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三章 甘心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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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美的古堡中,昏睡了一天一夜的巫勝總算從昏迷中醒了過來。醒來之後,他第一時間就是看四周,發現已經躺在了房間,這才鬆了一口氣。然而目光掠過端坐在床尾沙發上,默不作聲的身影時,他立刻起身,“景爺。”
    華景笙的目光不驚不淡的望著他,見他這樣一動又牽動了傷口,出聲道:“你的傷才好,先好好休息。”
    “景爺。”巫勝心裏有話,不肯躺下。
    華景笙剛起身見他還坐在床上,捂著胸口不肯躺下,那雙墨蘭色的眼睛暗了幾分,卻沒有作聲。
    巫勝立刻如實交代:“景爺,小尹已經和寧歐一起離開了,我沒有阻止。”
    “我知道。”他被阿淩甩開了那麽大一段距離,這段期間巫勝卻一直在那裏,如果他真的要留下尹婪,不可能留不下。
    所以尹婪被寧歐帶走,說明是他不想留。
    巫勝被華景笙的答案震驚,臉部微微抽搐了一下,繼續道:“小尹似乎對寧歐有情,而且她……”他沒有將尹婪的病說出口,頓了一下,“所以我想如果這是她想要的,那我也不好勉強。”
    “阿勝,”華景笙聽聞巫勝的解釋,雖然心有準備,但是對於這種擅自做主的行為他依然不滿,“跟我那麽多年,竟然學會了感情用事。尹婪縱然要死,也不能死在別人的手裏,你明白嗎?”
    巫勝一怔,後知後覺的抬頭,突然間他才意識到了他的成全卻成為了危害華景笙的伏筆。
    “景爺,小尹……她不會出賣您的。”
    “你拿什麽肯定!”華景笙見巫勝說得那麽輕易,那麽堅決。眉目一肅,墨蘭色的眼底掀起了一片狂暴,“如今她自己都不知道會做出些什麽,更何況你!你說她不會背叛我,就如同當初的不會離開我一樣。你看看現在,她在哪裏!”
    巫勝無以反駁,當初的肯定到現在成為了反手打在他臉上的巴掌,“景爺,這件事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華景笙無意為難巫勝,但是這件事他太輕率,太過感情用事,這是他們身上不可以出現的弱點。
    “阿勝,如果不是念在你跟在我身邊多年,我這一次不會這樣輕易的放過你。”
    “是。”巫勝認錯。
    “現在你隻管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你暫時不要插手了。”
    巫勝聽聞華景笙要收回他手裏的權利,心裏失落,卻無法改變,隻能低頭,“是。”
    話音一落,華景笙便決絕的離開。
    在他離開之後,巫勝才緩緩抬頭,自古以來深愛等同於情癡,小尹真的會為了幫助寧歐而失去自己的底線嗎?
    夜色輕臨,暗色如同滴入水中的墨,飄飄揚揚,許許繞繞,暈染了整片天幕。
    尹婪躺了一天,實在難受,起身跑到了客廳望著夜空發呆。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一件一件讓她險些沒喘過氣。從生死一線到如今的僥幸生存,她的心境再度發生了變化,從前以為很多選擇都是迫不得已,明知是不對的,卻還是隻能一步步走下去。
    如今她卻認為除非是自己親手將自己逼入絕境,否則人是不可能會絕望的。
    很多的事情換個角度看,一切就沒有當初所想象的那麽重要。
    現在她和寧歐好不容易破鏡重圓,她不想再出意外,殺手的這條路她不想再走,名利的這場夢她不想再做,她想要的就是平淡終老。
    “在想什麽?”
    思忱間,一雙手從背後環住了自己,隨即一聲溫軟的聲音蕩在了耳畔。
    尹婪沒有回頭,順勢靠在他的懷中,笑眯眯的答:“我在想我們的以後。”
    寧歐聽聞這個心頭一動,將尹婪扳過來麵對自己。眉目含著脈脈柔情,臨摹著她柔媚的五官,“你眼中的我們的以後,是什麽樣子?”
    尹婪仰著頭,望著倒映在他幽深眼中的自己,笑得燦爛而炫漫,“我想找一個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地方,過著我們相依相伴的日子。我們可以隨日出行走在寧靜的山澗,聆聽四周的鳥叫與潺潺的水聲,也可以伴著日暮徒步到山頂看瑰麗的晚霞,燦爛的餘暉。日子簡單平淡,卻又恬美幸福。”
    寧歐閉著眼想象著那一副生動的人生美景,不由被笑容壓彎了唇角。睜開眼望著她,滿含深情,“你說的都是我想的,但是現在還不行,再等一段時間,我處理好這裏的事,我們就離開,好嗎?”
    “你願意離開嗎?”尹婪聽聞他的話,軟了眉目,支起身子雙手環住他,柔聲詢問,“你真的願意放下你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跟我離開?”
    寧歐嘴角溢笑,桀驁的眉目被股股柔情所融,露出了縷縷情謎,“為什麽不可以?”
    尹婪的感動無以複加,她抱住寧歐,主動的將唇印上了那雙足以摧毀她所有底線的眼。
    寧歐閉著眼感受著這份溫柔,隨著它的傾瀉,他的鼻梁與側臉都被這股溫柔所融,最後落在了嘴唇上。驀地一股觸動在心底迸發,掀起了一片癡迷的焰火。
    一番各自掠奪之後,他們將各自擁緊,似是要將彼此揉入彼此的生命中,成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而也是在這時,賽斐與索爾將許清雅帶回了古堡,剛下車許清雅就被這一座風格華貴,修築精美的古堡所震撼,壓製她的人放了手,讓她自己行走在這片如同畫卷般美麗的城堡中,心海起伏。
    踏上階梯,一路往裏走,堅固粗壯的圓柱頂天立地的支撐起了整座城堡,地麵全是用漢白玉包裹的,四周的燈火偏金,金色的暖與白色的冷相互映襯,醞離出一片奢華之景。
    走入客廳,望著腳下的複古地毯與不菲的沙發,加之四周優雅精湛的壁畫,她有些飄忽了,險些忘記自己是被強行帶到這裏來的。
    “景爺。”
    在她還沒有從這片華貴中清醒過來的時候,身旁突然響起了兩聲異口同聲的問候,他們一改之前的傲慢,謙恭的喚著一個人。她這才收回目光,聚神之後往那邊看去。隻見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以著極為傲人的姿態坐在了對麵的沙發上。一張臉棱角分明,眉目沉穩,嘴角冷俊,即使平靜端坐著不言不語,那鋒淩銳氣的氣勢也足以震懾旁人。
    這個男人她並不陌生,雖然幾乎沒有與對方正麵接觸過,但是她也曾聽說過。
    華景笙,一個幾乎可以在意大利與德國橫行的權貴,是傾盡許家一切也無法結交的大人物。同時,他也是尹婪的後盾,是她可以肆意妄為的資本。
    華景笙望著前方突然出現的女人,起初沒想起來,後來才依稀的想起來。冷酷的嘴角微微抿著,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淡漠的掃了她一眼,“許氏千金,許清雅?”
    許清雅沒有想到對方還能知道自己,但是這對於她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麵對這樣一個背景雄厚的男人,比起當初的寧歐還要讓她心虛。
    “我是。”
    華景笙得到了答案,沒有再問。
    賽斐立刻接話:“景爺,我們今天去莫爾的住處,正好撞見這位許小姐守在他們門口,形跡可疑,所以就帶回來了。”
    許清雅想反駁,但是盯著對方那不怒而威的氣勢,她又不敢,隻得怨憤的望著賽斐。
    聽聞賽斐的話,華景笙再度將目光落在了許清雅身上,語氣很是強硬:“你怎麽和溫斯那邊搭上關係的?”
    許清雅被他這樣一逼,有些無措,卻穩住了心神,不肯承認:“我隻是看那座別墅很漂亮所以走過去看看,我不是認識什麽溫斯,你們搞錯了!”
    賽斐見她還要否認,怒聲喝道:“奉勸你做人要識好歹,不然吃虧的可是你自己。”
    索爾不知內情,所以沒有參與這場對話的博弈。
    許清雅聽著賽斐的忠告,心跳如鼓。看了看氣勢逼人的華景笙,她還是不肯開口。
    “賽斐,帶下去。”華景笙對於這種人沒有耐心,直接讓賽斐帶下去。
    “是。”賽斐一聽,立刻揚起了不懷好意的笑,朝許清雅走去。
    許清雅望著步步走來的賽斐,再看已經不願再看她的華景笙,心裏很是慌亂。
    偏偏賽斐還故意恐嚇她,“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跟我走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雖然我不打你這種柔弱的女人,但是我有的辦法讓你說出真話。”
    “你要做什麽!”許清雅不是沒經曆過恐嚇,但是這群人不一樣,不是那種小混混,而是真的會殺人。
    索爾見許清雅有些怕了,上前按住許清雅微微顫抖的肩,像是終於找到了插話的機會,高興的咧開了嘴,“賽斐,我們可以試試那個轉盤,我扔飛鏢的技術還不錯,應該可以完美的避開她。”
    許清雅腿瞬間就軟了。
    賽斐見索爾很是上道,嘿嘿一笑,“這個主意很棒,我們試試啊,萬一不準也沒關係,隻要不傷要害,流流血,毀毀容也是不會死的。”
    “啊……!”許清雅被嚇到,用力的掙脫了索爾按住她的手,急促的呼吸著朝旁邊跑去,大喊道:“你們別過來,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