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七章 慎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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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景笙見尹婪失色一笑,低頭繼續切割著牛排。
    尹婪見華景笙重新動手,嘴裏的話在嘴裏繞了幾圈,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口:“景爺,我們可能……真的走遠了。”
    華景笙這一次沒有表現出異常,神色如常的使用者刀叉,精心的切割著牛排,“阿婪,我不知道我們之間到底怎麽了。但是我還是那句話,過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未來。”
    未來。
    尹婪聽聞這個詞從他嘴裏說出來,真是不知道該笑還是該難受。曾經她也是緊緊的抓住他,想要得到一個未來,想要就這麽得過且過的活下去。但是沒想到的是,命運不允許她這樣將就的生活,給了她一個不亞於生命的考驗。
    “景爺,我知道你不清楚我們之間到底怎麽了,但是我想告訴你,我想要一個未來,也想要一份幸福,但是這可能跟你沒有關係了。”
    華景笙握著刀叉的指節寸寸泛白,可是他還是壓抑住了。
    尹婪放下了杯子,雙手握住杯壁,有些忐忑,也充滿了勇氣,“景爺,其實你清楚我心裏的人是誰,也正是因為這樣你才一次次的打壓他,甚至拐著彎腰對付他。很多事你不說,不代表你沒做。我我不說,不代表我猜不到。”
    “叮鐺——!”
    刀叉被扔在了盤子裏,之前因為切割沾染上醬汁的刀身因為這發泄式的一扔染了一身的狼藉,麵部全非,不複之前的光鮮靚麗。
    尹婪聽聞那一道聲響,目光輕挑望著坐在對麵,眼色駭人,麵目棱刻的華景笙。一直沒有露怯的眼,這一次開始不安,心也開始七上八下。
    華景笙就是這樣一個人,一旦發怒,一身的殺氣與嗜血就足以擊潰所有人的承受底線。
    連她也不例外。
    就在尹婪提心吊膽以為華景笙又會對她做出一些要求的時候,不想對方卻突然起身,怒氣衝衝的摔門離開。
    室內再度恢複了安靜,這是一份沒有生氣的安靜,她清晰的聞到了一股死亡的味道。
    那是,心死。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華景笙不曾出現,兩個小時也不曾,三個小時也沒有。尹婪在房間呆了好一會兒,看著窗外血紅的夕陽,心念一動就往外走。
    直到踩在了一片被精心打理過的草坪上後,她才嚐到了鮮活的滋味。
    但是她沒有走遠,因為怕會看到不想看到的人。所以她駐足在門前,裹著一件淺色風衣,一動不動。
    就在尹婪站在門口沉思的時候,此時的華景笙正呆在密室中,他坐在燈光的後方,被一片幽暗籠罩。那雙深諳詭譎的目光透過幽暗直勾勾的看向被賽斐審訊的張尋驀身上。在他來之前賽斐已經審訊了他一夜,以著賽斐的手段加之張尋驀的韌勁,他的下場足以想象
    此刻的他宛若一隻瀕死的獵物匍匐在地,褲腿與襯衣上都有撕裂的痕跡,身上的血痕成道狀分布像是被什麽東西抽打過一樣。溫雋的臉上滿是淤青,眼角與嘴角都破了,血跡錯綜的分布在臉上,破壞了他的柔美。
    他輕輕的呼吸著,那雙溫潤的眼睛卻不如外表呈現出來的那麽狼狽,反而帶著一股陰狠的勁兒,緊緊盯著賽斐。
    賽斐冷冽一笑,“你的這個樣子像極了你的好兄弟,真是不錯,很有挑戰力。”
    張尋驀已然沒了力氣開口,隻是目光不肯認輸,倔強的對賽斐對視。
    巫勝看著還是不肯服軟的張尋驀,再看身前一身肅殺之色的華景笙,暗暗搖頭。
    “斷骨。”華景笙淡淡開口,說出的話卻是殺氣淋漓。
    賽斐聽聞華景笙的吩咐,當即蹲身握住了寧歐修長的手指,輕輕把玩後,殘酷的笑道:“比起身上,我想手指應該才是最有感覺的,你說呢?”
    張尋驀毛骨悚然的望著被賽斐握住的手指,隱約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卻還是不肯吐露一個人。
    “啊!”一聲壓抑幹澀的低吼聲響徹了整間密室,震蕩得頭頂的吊燈都不由的開始搖晃。
    站在門前仰頭望天的尹婪恍惚的聽聞了嘶喊聲,可定神一聽的時候卻發現四周安靜非常,連腳步聲都沒有,更不要說嘶喊聲了。
    想著,她往外麵走了幾步,從門前走到了草坪的中央,那裏有一顆橫向生長的樹,仿佛生來就是為了庇佑那份陰涼似的。
    她走過去,彎身坐在了草坪上,透過疏密有致的縫隙望著隻露出邊角的天空。看著看著,突然旁邊傳來了動靜。她凜神一動,卻慢了一步,一道冰冷的鈍物壓在了她的肩頭,橫在了她的脖子上。冰冷而鋒芒的觸感,讓她老實的不動了。
    對方沒有立刻動手,也沒有立刻出聲,而是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前。
    當對方嬌俏的眉眼入眼時,尹婪淡淡揚眉,“歐拉,你怎麽又出現了?”
    “自然是有我自己的理由。”歐拉輕然一笑,眉目間已經沒有當初的那份殺氣,卻沉凝著一份隱痛。
    “你這一次來又是為了什麽?”尹婪說著伸手推開了她的匕首,重新坐下。
    如今她與歐拉的那點恩怨已經不足一提,她不怕歐拉的偷襲。
    歐拉見尹婪竟然那麽閑適的坐在地上望著她,不知道該佩服她的無畏,還是該說她太自負。收起了匕首,她重新隱身到綠色之中,低聲道:“我想知道那晚結果怎麽樣了?”
    “什麽結果?”尹婪不確定她想要知道哪一個人的結果。
    “你們的結果。”
    尹婪聽後,冷諷笑了,“歐拉,你不是一直想要對付我嗎?那晚為什麽要幫我?”
    “你怎麽確定我是在幫你?”歐拉冷著眼眸,語氣平淡。
    尹婪無所謂,至少她看起來是的。
    “歐拉,你是喜歡華景笙的吧?”
    歐拉表情一僵,隨即哂笑了一聲,不否認也不承認。
    見歐拉不答話,尹婪自作主張的接下說了下一句,“如果你真的喜歡,那就加油吧,或許你會成為不同的那個人。”
    “看起來你似乎跟他攤牌了。”歐拉見尹婪這麽坦然的跟她說起華景笙,挑眉道。
    “這不是早該做的事兒嗎?”尹婪沒覺得不妥。
    歐拉卻歎了氣,“尹婪啊尹婪,我該怎麽說你,你現在恐怕是真的舉步維艱了。”
    “什麽意思?”歐拉別有深意的話,讓尹婪疑惑的回頭。
    她所說的舉步維艱,絕對不是因為跟華景笙作對那麽簡單。
    “你真的不知道這幾天外麵到底發生了怎麽樣的風雲變化嗎?”歐拉難以置信。
    尹婪的臉色這才變化,她以為自己跟華景笙攤牌隻是兩個人的事,最多他會對付寧歐,但是歐拉卻說外麵風雲變幻,這代表不隻是兩個勢力的角逐了。
    “你以為如華景笙那樣有野心有抱負的人,會用多少心思在兒女私情上,縱然你對他有影響力,卻抵不過權勢的誘惑。”
    “你再說直白點。”
    “最近鷹門遭受重創,華景笙趁著寧歐一心對付溫斯的時候,聯合其他勢力強攻了鷹門,還帶走了鷹門舉足輕重的人。而且其他勢力現在恨不得將鷹門除之而後快,很快美國就會真的掀起一場風血雨了。”
    尹婪聽聞歐拉的解釋,臉色的血色褪盡,是她將局勢看得太簡單,是她將華景笙看得太光明,他那樣的人怎麽可能真的為她束縛手腳!
    在自己還渾然不知的時候,他已經對鷹門出了手。
    時機抓得那麽精巧,正好寧歐不在,她不在,隻有張尋驀在。
    而且還暗中聯合了其他勢力。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極其精妙啊!
    “我本來是想提醒你利用你的影響力看看能不能救出張尋驀的,但是沒想到你竟然跟他攤牌了,這一次你恐怕無能為力了。”歐拉說得很是惋惜。
    尹婪被她的刺激到了,惱羞成怒,“這些事跟你有什麽關係!你不要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
    歐拉見尹婪動怒,無所謂的一笑,“我本來就是假慈悲的,隻要你一心跟著寧歐,那我就有機會。所以我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將你推離他的身邊,變相的我也算是在不留餘力的幫你,你說呢?”
    雖然尹婪不接受歐拉的誠意,但是她的話卻不錯。自己對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故我的以為著,將自己一步步推向了死路。
    這個毛病到底什麽時候能改掉。
    “你現在不要氣餒了,我猜他們一定晝夜不停的在審訊張尋驀,你還是想想你還有什麽力量可以聯合,爭取早早救出他吧。不然很難說,你和寧歐最後到底會成什麽樣!這樣的話,我也會被耽誤的。”歐拉最近獨來獨往,一門心思都用在了華景笙身上。這對於之前的她來說是不可能的事,如今卻又是真實的在做。
    或許是看多了人性,看透了生命,想要不辜負自己吧。
    “讓我想想。”
    尹婪不確定接下來到底該怎麽做,現在寧歐內憂外患,一定心力交瘁,她必須要為他做點什麽。
    “還有,溫斯也在華景笙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