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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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森收到了消息,立刻往旅館折返。
他們都距離旅館不遠,加上一路急趕很快就到了樓下。
那時,尹婪與寧歐之間陷入了沉默的對峙。
寧歐望著眼前鮮活生氣的尹婪,滿心的痛楚無處可訴。他隻能伸手不斷的撫摸著她的臉,而後才拚盡力氣問道:“你真的不記得了?”
尹婪聽聞寧歐痛苦到嘶啞的聲音,心也揪作了一團。嘴裏堅定的答著:“我不記得你。”
但是身體卻靠近了他,在他布滿了痛苦的眼睛上落下了一吻。
原本陷入痛苦中的寧歐一下子僵住,而後抓著她的手,緊緊地,不敢置信的,顫抖著。
而後他快速的反應過來了。
尹婪怕華景笙會隨時衝進來,不敢跟他多說。但是又怕他不明白自己的話,拿出了他的手機,打了一排字。
“我很好,這次是最好擺脫他的機會,你不要管我,走!”
寧歐搖頭。
尹婪見他不走,又打了一個行字:“我會回來的,隻要你沒事。”
寧歐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恍惚的明白了為什麽尹婪要裝失憶了。
當時的情況,如果她求情,華景笙一定會崩了他。
但是如果她裝作不認識他,那華景笙就會有疑心,同時也會因為求證而顧及不上他,懈怠了警惕,讓他有機可趁。
如今他已經逃離了,尹婪就要自己想辦法離開。
俄式如今華景笙見她看得那麽嚴,她想要憑自己的力量離開,談何容易。
兩人的相守,再度被推向遙遙無期。
這時,外麵響起了一聲槍響,不知道是誰打的。隻是那一聲之後,外麵亂成了一片。
原本緊閉的房門被人撞得咚咚直響,尹婪看著這樣的亂景,當即將手機塞給了寧歐,指著窗戶,讓他走。
這裏雖然是頂層,但是這座樓不想寫字樓沒有著力點,它外麵也都有小陽台,她相信寧歐的身手足以應付。
寧歐看著她,不忍離開。但是見她握著他的手,隱含請求,他才抽身離開。
而尹婪也很是不舍,她有千言萬語想說,但是卻一個字都不能出口。
寧歐已經在華景笙手下幾次死裏逃生,這一次她不想再將他卷入其中。
整件事她自己已經有了計劃,她相信自己可以搞定。
等到寧歐剛走,她的房門就被大力撞開,緊接著一群人從外麵湧了過來,如同過江之鯽匆匆朝窗外跑去。
她被撞倒了餐桌前,伸手按住隱隱作疼的傷口,看著那群人闖過後。而後她看了看門口,正好就見到華景笙一眼焦急地站在那裏,兩人的目光隔空相接,她看到他霍地鬆了一口氣,不由心弦一緊。
華景笙見尹婪捂著腰部站在餐桌前,直接吩咐賽斐去追,自己過去扶她。
“弄到傷口了是不是?我看看。”華景笙說著,就去掀她的衣服。
尹婪想要阻止,卻阻止不了。
華景笙看著微有血絲滲出來的傷口,當即沉了臉。而莫森又倒黴的衝到門口,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
“莫森!”
莫森剛喘了兩口氣,就被華景笙寒音陣陣的聲音嚇到,蹬蹬蹬的跑過去。
“…在…”
華景笙本想讓莫森在這裏給尹婪看傷口,但是想到這裏一片狼藉,直接領著她去了隔壁的房間。
那本是莫森住的。
但是在他們進去之後,莫森就看到自己的小窩張著翅膀飛走了。
他來不及抗議,就被華景笙高聲喊了過去。
回到房間後,他見尹婪坐在椅子上,立刻提著藥箱跟了過去。蹲下身後,發現她的紗布染上了血漬,目光一凝。
輕手輕腳的拆下紗布,見之前已經愈合的傷口如今又有撕裂的症狀,臉色微微凝重。
繼而重新包紮。
華景笙也看到了傷口,擔憂的問道:“怎麽樣?會影響恢複的情況嗎?”
尹婪換好了藥,這才重新放下衣服,靠在椅子上休息。
“問題不大,隻要之後好好休養就可以了。”
華景笙點點頭。
莫森收拾了藥箱,見兩人還保持著坐姿直挺挺的坐著,知道他們又有心事要談,不敢耽誤,隻得主動退下。
莫森離開後,尹婪知道華景笙要說正題了。
回頭看著他,見他眉目深沉,眸光鋒銳,她輕聲問道:“剛剛有個人來找我,說認識我,可是我想不起來。景笙,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華景笙看著她明晰的眼睛,聽著她沒有亂的呼吸,知道她沒有說假話。伸手把手放在了她的肩上,答:“沒事,你沒有忘記,是那個人故意這麽說,想迷惑你。”
“是嗎?”尹婪裝傻,看著華景笙。
華景笙點頭,不願再說。
她也就沒有再問。
“今晚我們在這裏休息吧,那邊交給賽斐和莫森去處理,免得那些人熟門熟路的找來。”
“好。”尹婪沒有反對。
“晚餐我已經給老板打了招呼,會比昨天的好。吃了晚餐,你再休息吧。”
“好。”
寧歐下樓的時候,見上方跟著大隊人馬,加快了手裏動作。跳下樓之後,飛快的竄入了一條小巷,攔了一輛車朝按照來時的方向指路,讓那人將自己載走。
後麵的一撥人下來的時候,不敢停留,一個風風火火的朝停車的後院趕。
賽斐見他們朝後麵跑去知道是有人蓄意安排的,立刻領著人追了下去。
剛下樓就見到兩輛車從旅館旁邊的巷子裏衝出來,立刻帶人上車,一路狂奔而去。
但是在跟了幾條街之後,還是被對方逃了。
看著對方靈活在不寬的街道上飛快的走著,賽斐蔡鍔對方是本地人,否則不可能逃得那麽順利,而且不驚動他們的人直接上了樓上。
跟丟之後,他折返回去了。
而寧歐這時已經回到了那先生的地方。
回到房間後,坐在沙發上悠閑的端著咖啡慢慢細品的方元淅回頭看著他,笑了笑:“見到了嗎?”
寧歐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點頭:“見到了。”
“結果呢?”方元淅追問。
“她沒有真的失憶,當時這麽做,隻是為了掩護我離開。現在她也在想辦法脫身,她讓我不要插手,說她自己可以解決。”
方元淅聽聞這句話,放下了咖啡杯,問道:“那你答應了?”
“怎麽可能!”寧歐肯定的否決:“我怎麽能讓她一個人去冒險。”
聽聞寧歐的回答,方元淅這才放了心:“幸好你這一次倒是聰明。”
寧歐聽著他的話,怎麽聽都不像是誇讚。
“尹婪是一個特別能扛事兒的人,她不想你反被利用所以不願讓你冒險,說明這件事本身就有她把握不住的風險,而且這個風險是她自己都不敢預料的。”
寧歐同意他的分析,想了想問道:“那你認為她最有可能采取的辦法是什麽?”
“反過來,我問你一句。”方元淅望著他:“如果是你要得到一個人,你會什麽情況下心甘情願的放手?”
寧歐聽著他的話,設身處地的去思考。半晌後,他驀地抬頭:“死亡。”
再深的感情,再堅固的牢籠,都無法阻擋死亡的來臨。
每一天大家都是與死亡同行,隻是有的人運氣好,一直並行,而有的人運氣不好,直接碰上了。
方元淅見他一針見血的說出了兩個字,肯定的點頭:“對,置之死的才能後生,這應該就是尹婪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說著,他又不禁輕歎了一聲:“華景笙與尹婪相依相伴了十年,就算兩人之間沒有感情,也會有那個羈絆。想要把一個人已經融入骨血的東西挖出來,除非那部分已經壞死沒有用了,否則人不可能舍棄屬於自己的那部分東西。”
寧歐聽著他的話,讚同的點頭:“就是因為這樣,我更不能讓她一個人去冒險。”
之前已經失去過她很多次了,這一次好不容易兩個人已經堅定了信念要攜手共度餘生。
他是無論如何不肯放棄的。
他想,尹婪也應該是這樣。
兩人的話題剛止,外麵就響起了重聲拍打門的聲音。兩人一驚,隨後方元淅笑眯眯的推測:“看來這一次她們敗得很徹底啊。”
“在華景笙的人麵前,他們幾乎沒有招架之力。”寧歐想到之前那一幕混戰,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在這裏橫行的!
這要放在其他地方,早就被打得連渣都不剩了吧。
也是這裏偏遠的緣故,這裏的人民風淳樸,麵對那先生這樣的人肯定是沒有辦法的。
所以才會隱忍。
不多時,那先生就慘兮兮的從外麵跑進兩人呆著的房間,一副泫然欲起的可憐樣,道:“你們到底是從哪裏來的?為什麽那個人也那麽厲害!而且你們也不提醒我,這一次我可是損失大了咧!”
寧歐與方元淅都裝傻。
“啊!很厲害?沒有啊!”
“對啊,我們之前交手的時候,他才隻有四個手下,難道現在不是了?”
那先生見他們一臉疑惑,像是不知道那人的變化,登時叫苦不迭:“那不是嗎!那個人前簇後擁跟了好大一撥人,而且個個都是好手。我本來以為你們應該是勢均力敵的,但是沒想到完全不是一個段位的,這一次我可是栽了大跟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