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處死,妥善處理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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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婉凝見皇後焦急的樣子,頓時也有些緊張了起來,微微點了點頭,“是妹妹宮裏的一個宮女,昨晚已經替妹妹試吃了龜苓膏,當場就去了,原名叫翠香,為了掩人耳目,入了昭陽宮,就改名為春桃了。”
    皇後聽後才稍稍放下心來,“這些日子把你宮裏的人都好好盤查一下吧。”
    蘇婉凝聽話的點了點頭,“姐姐,良常在如今已打入冷宮,這輩子都沒機會再入宮了,不至於這麽急吧?”
    皇後嚴重閃出一絲厲色,顯得萬分老練醇熟,“誰說沒有機會?先帝時的麗妃,因犯下罪行被皇帝趕出宮外,最後不還是回宮了嗎?麗妃回宮之後,將曾經謀害她的人全部除之!妹妹,你要記得,若是別人施計於我們,我們可以留有餘地,若是我們施計於別人,萬不可留下任何後患。”,說完預起身向外便被蘇婉凝喊住,“姐姐幹嘛去?”
    皇後轉頭認真道,“你就在宮中好好養病吧,剩下的不用你管了。”皇後說完,也不等蘇婉凝回話,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蘇婉凝孤坐在軟榻上,麵容顯出一絲焦急,一直站在一旁沒敢說話的劉睿,這時悠悠開口道,“皇後那你平日對主子皆是一副笑顏,今日一時著急竟如此嚴厲,嚇得奴才在一旁動都動都不敢動。”
    “嫡姐不過是擔心本宮罷了,你也說了,嫡姐隻是一時著急,就是不知道嫡姐會怎麽做。”
    劉睿勸慰道,“皇後向來雷厲風行,在宮裏這麽多年了,自然知道怎麽做的,主子不必擔心。”
    蘇婉凝目光有些深邃,語氣意味深長道,“看來本宮還嫩得很啊。”
    冷宮的氣息是陰冷的,路上靜寂的不見一個人,走在這路上仿佛世上就剩下你一個人一樣,每喘一口氣都覺得是冰冷的、孤寂的。
    良常在坐在窄小的屋子裏,除了這張圓桌,就隻剩下一張破舊的硬板床,身邊沒有一個人伺候著,屋子裏別說是暖爐了,連床幹淨的棉被都沒有,凍得良常在坐在那裏直打哆嗦,這時一位太監推門而入,端著托盤放在良常在麵前,說是放還不如說是摔,語氣絲毫不帶一絲客氣,“良常在,該吃飯了。”,說完還不忘厭惡的白了一眼,轉身預備離開。
    良常在望著托盤中的膳食,一個陳舊的窩窩頭,一碗稀溜溜的東西,不知道是湯還是粥,一小碟鹹菜,膳食看著就讓人沒有胃口,冰涼涼的不帶絲毫溫度。
    良常在氣的一把將膳食翻在地上,飯碗打碎的聲音迫使還未出門的太監轉了身,良常在氣急敗壞道,“你是怎麽伺候的?這飯菜像豬食一樣,讓本貴怎麽吃?”
    太監一點都沒有畏懼之意,反而輕笑了起來,“良常在,這裏是冷宮,不是毓秀宮,有得吃就不錯了,您打翻了這飯菜,奴才也沒有第二份備著的了。”
    良常在聽了這話更是來氣,“放肆!你竟敢對本貴這麽說話!”
    “良常在,您初來冷宮對這裏不習慣很正常,不過您做好清醒一下,您還以為您是常在嗎?把您那發號施令的脾氣收收吧,在這冷宮裏,這招不管用,想吃好的可以,拿銀子來,奴才給您置辦。”
    說完太監伸出手攤開了手掌,良常在頓時愣住,昨夜南宮燁下了旨,侍衛們便直接將她帶到了冷宮,身上怎會有錢?
    太監見良常在這般樣子,隨即陰冷一笑道,“沒錢就好好在這呆著吧!不吃餓死了也好,免得您還得受苦!”
    這時隻聽“哐啷”一聲,門被人用力推開,寒風侵入,吹得良常在更冷了,良常在眼光轉向門口,隻見皇後手握暖爐,威嚴肅穆的站在門口,太監見到後瞬即大驚失色,連忙附身行禮道,“奴才給皇後娘娘請安。”
    皇後連瞧都不瞧一眼,進了屋子便往木椅上一坐,好像沒有看到任何人一樣,慧心語氣刻薄的對太監道,“這裏沒有你的事了,滾!”
    太監早已失了方才的氣勢,嚇得連連點頭的退了出去。
    良常在坐在那裏打著冷戰,但麵容是平淡的,慧心見狀不悅道,“良常在,皇後娘娘駕臨,你為何不行禮?”
    良常在就像沒聽到一樣,從容不驚的坐在那裏。
    皇後毫不在意的提唇道,“罷了,本宮不和將死之人計較。”
    良常在聽到“將死之人”一詞,頓時一驚,“皇後,你要幹什麽?”
    皇後冷漠一笑,“冷宮裏如此淒涼慘陋,本宮勸良常在還是就此了斷此生算了,下輩子投個好人家,免得活著受罪,慧心,本宮渴了,倒杯水吧。”
    慧心應了一聲,從袖口掏出一個紙包,將裏麵的白色粉末放入杯中,拿起茶壺才發覺沒水,“娘娘,壺裏沒水。”
    皇後冰冷的命令道,“裝一杯雪進來。”
    慧心應著便拿著一個空茶杯出去了,良常在有些害怕,“皇後娘娘這是要做什麽?”
    皇後對身邊兩位太監使了個眼色,太監立刻會意,上前強製性的按住良常在的雙臂,良常在見這般架勢,心中更是害怕,皇後露出陰冷一笑,“良常在在龜苓膏裏動了手腳,應該對這粉末不陌生吧?”
    良常在麵容變得慘白,低吼駁道,“我沒有在龜苓膏裏放砒霜,是宸妃陷害我的!”
    皇後也不急著回答,隻是冰冷的笑著,這時慧心拿著一個裝滿雪的杯子走了進來,放於皇後麵前,“娘娘,雪裝好了。”
    皇後將暖爐放於杯子上,“良常在這裏連水都沒有,本宮幫你化了這雪,嚐嚐這砒霜的味道。”
    良常在害怕極了,掙紮著要起來,兩個太監死死的按住,使得她動彈不得,“不!你不能對我這樣!陛下沒下旨處死我,你憑什麽要這麽做!放開我!放開我!”
    皇後也不理會她,隻等著杯子裏的雪化成水。
    良常在依舊不放棄,麵目猙獰的繼續喊道,“你和惠嬪串通一氣來謀害我!你們這些蛇蠍心腸的人!就不怕遭天譴嗎?”
    皇後聽後極不耐煩,起身狠狠地甩了良常在一巴掌,良常在嘴角瞬間滲出一絲血跡。
    皇後麵露厲色,惡狠狠的道,“你最好給本宮安靜點,不然隻會讓你死的更快!說本宮蛇蠍心腸,那你和祺貴人串通一氣謀害宸妃的時候呢?平日裏不知拘束管不住嘴巴,怪得了別人嗎?腦袋蠢鈍至極,輕信身旁小人讒言,若是祺貴人想真心幫你,這一夜怎會任你在冷宮而置之不理?腦瓜子不靈光,就別設計陷害別人,誰都不是吃素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皇後的一番話,使得良常在頓時清醒了許多,木訥的坐那裏說不出一句話。
    這時雪已完全化成了水,皇後衝慧心使了個眼神,慧心將雪水倒入裝有砒霜的杯中,伸手強製將良常在的嘴掰開,良常在用力的反抗著,終也抵不住這麽多人按著。慧心動作麻利的將雪水灌進良常在嘴裏,良常在隨後痛苦的抽搐著,爾後一絲血跡從嘴角滲出,瞬即癱坐在椅子上斷了氣。
    皇後見狀未見一絲恐懼,之後皇後將一封信放於良常在身旁的桌子上,帶著眾人離開了。
    路上皇後吩咐著兩位太監道,“你們去把剛才給良常在送飯的那個太監做掉,記得萬不可被人發覺。”,兩位太監應了一聲便又轉身回去。
    待二人走遠了,皇後對慧心說道,“明日天亮之後,本宮不想再看到這兩個奴才了。”
    慧心會意的點了點頭,“是,奴婢知道該怎麽做。”
    皇後從容不驚的出了冷宮,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夜幕降臨,南宮燁在禦書房批閱奏折,這時張德海走進來稟道,“陛下,良常在在冷宮服砒霜自盡了。”
    南宮燁聽後顯得毫不在意,隨後淡淡道,“找人埋了吧,不必聲張。”
    “是,陛下,這是良常在臨終時放於身邊的書信。”
    南宮燁接過後緩緩打開,圓潤清秀的字映入眼簾:陛下見信之時,姬妾已撒手人世,毒害宸妃一事,的確是姬妾所為,陛下隻念宸妃安危,可念姬妾悲切之心?陛下曾賦予嬪妾一首,“毓秀宮內見淑人,頓步相望情難覷。”,如今嬪妾賦詩相對,“新人入眼忘舊人,忘卻淑人變伊人。”,姬妾因君生妒恨,因君敗於冷宮,不求君諒解,隻求君莫忘當年淑人。
    落款寫著——婉涼絕筆。
    婉涼是他賜給良常在的名字,若不是有那句情詩和賜名,南宮燁斷然不會相信這信是真的。
    南宮燁此刻眼中未露一絲憐惜,毫不在意的將信扔入火爐中,如今,除了蘇婉凝以外,其他女人在他眼裏早已成了消遣之物,冷眼旁觀著她們勾心鬥角早已習慣,隻要沒做什麽出格的事,他便睜隻眼閉隻眼,畢竟都是些達官貴人的女兒,終究也是要顧及些顏麵的,良常在之事他難免有些懷疑蘇婉凝,如今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南宮燁將頭靠在龍椅上,腦海中閃出蘇婉凝的美顏,聰慧嬌美的蘇婉凝確實讓南宮燁動了心。
    南宮燁眉眼一緊,起身便一邊往外走一邊高聲道,“張德海,擺駕昭陽宮。”
    張德海緊緊跟在身後,高聲招呼道,“陛下擺駕昭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