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駕崩,南宮燁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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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燁!南宮燁!”,蘇婉凝驚慌失措的叫著南宮燁的名字,可是南宮燁去沒有半點反應。
    抬手放在南宮燁的鼻前,南宮燁已經沒有氣息。
    蘇婉凝心頭一緊,瞬時疾首痛心,眼睛木訥的看著南宮燁,原本哭紅的雙眼,當下更是眼淚淋漓。
    往日的種種在腦海過拂過,這幾年光影仿佛真的就如同一場夢,讓蘇婉凝覺得那樣真實又飄渺。
    這時候,劉睿走了進來,稟道,“主子,前朝群臣已經到了,都在門口候著呢。”
    蘇婉凝聽聞此話,擦幹了臉上的淚花,還有事情要她處理,她重新披上往日華麗的外表,緩緩起身。
    從床榻走到大殿正門,威嚴的抬手將門推開,眾位朝臣站在養心殿門口的台階前,凝望著蘇婉凝。
    蘇婉凝穩健的踏出門檻,鏗鏘有力的喊了一聲,“陛下,駕崩了!”
    隻這一聲,庭院裏所有群臣加上宮人皆是跪地,聲音帶著淒涼的喚了聲,“陛下!”
    蘇婉凝站在台階上,低頭望著跪了一片的人群,目光停在蘇丞相的身上,臉色微微一沉,說了句,“蘇丞相可在?”
    蘇丞相起身走上前,恭敬的彎著身子,舉止尊卑的很,沒有了往日的父女之情,有的隻有君臣間的尊敬,聲音更深沉著,“臣在。”
    蘇婉凝回道,“陛下臨終前告訴本宮,說早已擬好了出傳位聖旨,就放在禦書房龍椅下的暗格裏,勞煩蘇丞相取來。”
    蘇丞相仿佛如從不知曉一般,恭敬應下,隨後便轉身朝著禦書房的方向去了。
    蘇婉凝這時讓劉睿去備後事,又讓人將南宮燁的遺體抬了出去。
    蘇婉凝又遣散了眾人,回到了鳳翔宮,褪去耀眼的外裝,換上了雪白的喪服。
    國喪三日,萬民哀痛。
    三日後,天子入葬大典,滿朝文武和後宮嬪妃皆身著喪服,浩浩蕩蕩的白色大隊,從皇宮行走至皇陵。
    待再回宮,天色已晚。
    朝中大臣隨行入宮,便有朝臣問道,“國不可一日無君,既然陛下生前以擬好了傳位聖旨,還望太後將此消息公布天下。”
    短短三日,蘇婉凝從原來的皇後,成為了今日的聖母皇太後。
    蘇婉凝立於大殿內,一身素白,頭上的三千銀絲,更顯奪目,年輕的臉上,刻畫著數年的歲月痕跡。
    蘇婉凝瞥了一眼殿下的蘇丞相,高聲道,“蘇丞相,宣旨吧。”
    蘇丞相應了一聲,從眾位朝臣中走了出來,從袖中拿出一道金黃色的聖旨打開,鄭重其事的宣讀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自即位起,海內河清,天下太平。民有所安,萬邦鹹服。吏治清明,君臣善睦。德可比先聖,功更盼後人。隻憾朕積勞成疾,力不從心。若朕百年之後,欲傳大位於二皇子南璞漓,念二皇子年幼,允蘇丞相輔政,其母媛妃垂簾。諸君臣當戮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當悉心輔弼,同扶社稷。欽此。”
    頓時,大殿內一片嘩然。
    誰都沒想到,南宮燁居然將皇位傳給了最不可能的二皇子南璞漓,人人都以為皇位定是太子的,人們看著蘇婉凝臉上的深沉,以及蘇丞相的穩重,便知二人一早就知曉這個消息,最讓人想不通的,這對父女居然就這樣接受了。
    禦史大夫這時上前一步,瞧了一眼蘇丞相手裏的聖旨,便言道,“自古以來,太子繼位乃是天經地義,況且這聖旨上的字跡,並非是陛下親筆。”
    蘇婉凝眼底靈光一閃,“你們是知道的,陛下生前體弱,連筆都握不住,所以陛下將傳位的意思告訴了本宮,本宮代陛下書寫,所以此聖旨乃是陛下的意思,上麵還加蓋著玉璽,難不成禦史大夫要抗旨嗎?”
    眾臣皆在,禦史大夫自然是沒這個膽量,況且南宮燁隻有兩個兒子,蘇婉凝若有私心,自然是會讓自己的兒子登上皇位,如今二皇子乃是下一任皇帝,眾人自然說不出什麽,禦史大夫也治好忙俯首稱臣,“臣不敢。”
    蘇婉凝這時將目光收回,遠瞧了一眼殿外的景色,淡淡道,“你們說得對,國不可一日無君,盡早讓二皇子繼位吧,哀家乏了,你們都散了吧。”
    眾臣恭敬施禮,“臣恭送太後。”
    蘇婉凝回了鳳翔宮,褪去了外衣,疲累的歪在軟榻上,臉色沒有半點笑意,沉悶得很。
    劉睿這時走進來道,“主子,按照您的吩咐,後宮妃嬪全數移居到壽康宮了。”
    蘇婉凝點了點頭,“嗯,她們都是日前侍奉陛下的妃嬪,就讓她們好好在壽康宮頤養天年吧,也都是些年輕的女子,誰若有心出宮,皆允了。”
    劉睿當即應下,“是。”
    這時,一位宮女走進來稟道,“太後,媛太妃求見。”
    蘇婉凝當然知曉媛太妃來的目的,便道,“讓她進來吧。”
    待媛太妃走了進來,朝著蘇婉凝施禮,“臣妾參見太後。”
    蘇婉凝微微一笑,“明日你同哀家一樣,皆是太後,日後也無需對哀家見禮了。封號哀家都替你想好了,就叫仁賢太後,可好?”
    媛太妃麵色卻夾雜著不安,“太後,臣妾實在不知,陛下為何要將皇位傳給漓兒,臣妾愚笨,還望太後指點。”
    蘇婉凝唇畔微微一勾,“你素來聰慧,是真不知曉,還是裝糊塗啊。”
    媛太妃的臉色越發的惶恐了,“太後,臣妾想不明白,您為何要這麽做?”
    蘇婉凝緩緩站起身,走到媛太妃身前,言道,“哀家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哀家根本無心再留宮中,陛下隻有兩個兒子,哀家這也是沒辦法。”
    媛太妃目光複雜的看著蘇婉凝,不由心生敬佩。
    蘇婉凝隨即又是一笑,“二皇子還小,所以南靖的江山以後就要辛苦你了,有蘇丞相輔政,你也無需擔憂太多。”
    媛太妃瞬時就給蘇婉凝跪下,“臣妾能有今日榮耀,全憑太後,此恩此德,臣妾沒齒難忘。”
    蘇婉凝彎身將媛太妃扶起來,又道,“你能有今日,是你自己憑本事得到的,與哀家無關。”
    蘇婉凝此話的深意,媛太妃自己懂的。
    若不是媛太妃當初聰慧,選擇投靠蘇婉凝,暗中幫助蘇婉凝,媛太妃是定不會又今日的,媛太妃是在幫蘇婉凝,更是在幫自己。
    媛太妃這時問了句,“既然您不想再呆在皇宮,日後打算怎麽辦?”
    這個蘇婉凝自然早就想好了,便對媛太妃道,“等二皇子登基之後,你便下一道旨意,哀家想帶著初兒離開皇宮,賞初兒一塊封地吧。”
    媛太妃毫不猶豫的點頭道,“南靖國土遼闊,這自然不是難事,隻是不知太後您想去哪裏?”
    蘇婉凝抿唇道,“去哪裏都行,隻要不再呆在皇宮便好。”
    三日後,新帝登基大典隆重舉行。
    新帝登基,改頭換麵,大赦天下。
    媛太妃著一身龍鳳呈祥禮服,懷抱著南璞漓坐上龍椅,眾臣叩拜,呼喊萬歲萬萬歲。
    又過了幾日,張德海拿著聖旨入了鳳翔宮,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聖仁廣運,凡天覆地載,莫不尊親;帝命溥將,暨海隅日出,罔不率俾。昔我皇祖,誕育多方。龜紐龍章,遠賜扶桑之域;貞瑉大篆,榮施鎮國之山。今順應天意,封皇太子南璞初為錦親王,賞江南封地,輔佐天子治理江南,念其年歲尚小,需恭親王輔政。欽此!”
    南璞初跪在地上叩首道,“臣叩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蘇婉凝給劉睿遞了個眼神,劉睿便上前接過聖旨,慧心則扶著南璞初起了身。
    蘇婉凝隨後朝著張德海笑道,“有勞劉公公親自跑一趟了。”
    張德海慈眉善目的笑道,“太後言重了,這都是奴才該做的。賢仁太後還說了,太子如今還小,身邊不能沒人照顧,您也可以跟隨錦親王一同出宮去江南。”
    蘇婉凝上下打量著張德海,笑著點了點頭,“哀家知道了,如今你還是侍奉在陛下左右,是嗎?”
    張德海笑意不減,“托太後的福,是的。”
    蘇婉凝抬手拍了拍張德海的肩膀,“要依如當年侍奉先帝一樣,侍奉你的新主子。”
    張德海認真的點了點頭,“奴才謹遵太後教誨。”
    數日後,蘇婉凝帶著南璞初走到了宮門口,馬車已經備好,她竟沒想到,隨行的宮人這麽多,排著長長的隊。
    走過去,便看到賢仁太後還吩咐著,“一路車馬勞頓,定不能苛待了皇太後,倘若出現披露,哀家絕不輕饒。”
    蘇婉凝笑著走了過去,“如今倒是要麻煩你,幫我安排了。”
    賢仁太後見蘇婉凝來了,忙是笑道,“區區小事,太後何須掛在心上,等您平安到了江南,定要派人傳個話進宮,臣妾也就放心了。”
    蘇婉凝含笑頷首,“好,隻是眼下有人傳出些流言蜚語,說你生怕哀家和太子威脅到你和陛下,便下旨打發我們出了宮,讓你受委屈了。”
    賢仁太後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這點小事算不了什麽,隻是這一別,臣妾便不知何年何月能再見到您了。”
    蘇婉凝付之一笑,“若是有緣,總會再見,以後凡事都要你獨當一麵了,凡事小心。”
    賢仁太後點了點頭,“太後放心,臣妾會注意的。”
    就在這時,南宮羽坐在馬車裏喊了聲,“快點趕路吧,不然天黑可到不了下一個驛站了。”
    蘇婉凝應了一聲,便挽起了南璞初的手,和賢仁太後告了別,便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