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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裏，何素深呼吸，又繼續說，“開始的時候，我沒太在意，總覺得和你關係好一些，後來才發現，是我自己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您是上司，我的領導，而我隻是你的眾多執行者之一，怪我自己當初沒有認清楚自己的位置。”
    “還有……”何素頓了頓，死就死了，幹脆把想說的都說了出來，“其實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我是喜歡你，開始的時候沒想過，後來，就知道了，雖然對於你照顧的原因，我有點難過，可是我也發現，我是真的喜歡你。”
    “何素……”
    方澤想插話，何素卻沒給他這個機會，“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我明白的，是我太自不量力，就算你照顧我，也是因為你妹妹的緣故，那時候我真的很絕望，比當初因為陸禹而已的時候，還要絕望……不過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方總應該不會怪我的，對吧？”
    不等他回答，何素扯出一抹難看的笑來，眼裏還滿是濕潤，“真的，我後來才知道自己給您惹了多少麻煩，實在是不應該的，希望方總您別怨我，我……我知道自己的位置，根本就不符合你們的要求，什麽進總部，方總也別替我擔心了，本來我也是沒那麽高的誌向，現在知道你還好好的，沒有被懲罰什麽的，我已經很滿足了，謝謝你，方總……真的……”
    她還想說對不起，她最終還是讓他失望了，她就是膽怯了害怕了，想愛去卻不敢愛，怕給他拖後腿。
    隻是後麵的話，何素說不出來了，嗓子發緊，若不是還當著方澤的麵，她肯定是會哭出來的。
    “你說完了？”方澤消化了這麽些話，同時也猜到她要表達的意思，“這就是你想的？”
    何素點了點頭，的確就是這樣。
    而且，她能走到今天這裏，已經很滿足了，還能強求什麽呢？如果可以，她隻求方澤能好好的，別受她牽連就好。
    “你說你一天是不是閑的？”方澤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就看見她有些紅腫的雙眼，定是在房間內哭過了，這時候心疼的還不是他？“什麽都不問我，就自己在那裏瞎想，你怎麽知道我如何想的？”
    何素說不出話來，不過她很想說，她有問的，進入這個任務世界沒幾天的時間，她都問了他好幾遍喜不喜歡她，結果每次他都很巧妙的轉移開話題，就是不正麵和她說這個感情的問題。
    那她還能做什麽？
    “既然你聽見我和秦禾的對話，那麽你就應該聽得出來，他們根本就沒有排斥你的意思！”方澤強壓著想教訓她的衝動，耐心的解釋道，“這件事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方澤覺得這事兒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幹脆拉著她進了房間，用溫水把毛巾打濕，然後不打招呼就把何素扣倒在床上，將溫毛巾覆在她眼睛上。
    何素掙紮，力氣卻不如方澤，隻好乖乖躺著，耳邊是他溫和的聲音。
    “凡是進入總部的人，都要考核，隻是考核很難，一千個人中，能有幾個通過就不錯了。”
    “我承認，最開始把你招進來，是因為你的長相，和我妹妹幾乎一模一樣，可那也是最開始而已。”
    “感情的事情很微妙，你是很笨，很死腦筋，做任務的時候又不靠譜，開始我也很頭疼，因為擔心，所以經常查看你的工作，漸漸的……反正最後我就是愛上你了！”
    聽到方澤這沒頭沒尾的告白，何素身子都僵硬了一下，這來的太突然了……
    “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那種上下級的關係，總部早就想讓我回去了，正好遇到你的事兒，就說我破壞了規矩，該死！這個位麵探索是我開發出來的，全權歸我所管，見鬼的規矩，我就是規矩！”
    方澤用這樣的方式，就是想安慰她，一切都不是她的錯，她是無辜的。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何素也覺得自己好無辜，從一開始就被隱瞞著，尤其是那個秦禾，簡直見教訓，方澤離開的那段時間，秦禾一見麵就嚇唬她。
    “我告訴總部，讓我回去的條件隻有一個，那就是帶你一起回去。”說到這兒，何素感覺得到他的額頭抵在了她的額頭上，“可是總部說要進行考核，我沒有權利反對，秦禾和顧凱就幫我想了一個辦法，通過這種方式完成，其實真正的任務是，你要跟我表白，可是你這個糾結的家夥，讓我好鬱悶。”
    沉默了一會兒，方澤聽不到何素的聲音，就問道，“我說完了，你就沒有要問的麽？”
    伸手摘下眼睛上的毛巾，何素不太確定的問，“你是說，我們是可以在一起的？我怕……我怕最後都是假的。”
    “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怕。”方澤皺眉看著她的眼睛，再次將溫毛巾蓋了上去，“好在你被我逼出一句喜歡的話，這個任務，算完成了，你可以選擇和我在這個世界裏過完一生，或者我們直接回總部也行。”
    “可是……”何素猶豫了下，悶悶的說道，“記得當初我和你簽合同的時候，你該給了我一個福利，你說要獎勵我一個暖男的。”
    方澤苦笑著，沒想到她還記得這件事，“是，我是承諾過你，現在看來，我把自己都獎勵給你了，你可倒好，還胡思亂想。”
    蹭了蹭何素的連接，方澤又說，“所以，你這個小笨蛋，別再鬧了，不過你若是無聊，我以後都陪你折騰好不好？”
    “說話算數？”
    有一次摘下溫毛巾，何素現在隻想看著他，手抓著他的手，隻有這樣才能給她安全感，眼前的方澤才那麽真實。
    “當然說話算數了。”
    何素回想著犯這個的那些話，突然問道，“這麽說的話，顧凱也是你們的人？那他第一天凶我，是什麽目的？”
    “他想看看我的執行者怎麽樣。”方澤一挑眉，眼裏掩飾不住的喜悅，“結果他很服氣，你的表現讓他很滿意。”
    撇撇嘴，何素才不管顧凱滿不滿意呢，可這種被設計的感覺，可不太好。
    “你們太壞了！”何素坐起身，“我有種被耍了的感覺，怎麽辦？”
    方澤安慰道，“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出氣的，素素，但是被臨時調回總部，不是不想回來見你，而是不得不那麽選擇，隻有這樣，我們才能……”
    “我都知道！”何素趕緊表明自己的態度，讓方澤說肉麻的話，她還真的不習慣，其實她還是很懷念以前方澤凶她的模樣，這算不算是受虐狂？
    “是，你一直都很懂事。”方澤再次伸手將她拉了回來，再拉過被子，“你說你，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子，睡吧，睡一覺之後，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那你呢？”何素問。
    “我就在這兒陪著你，不會走開的。”
    得到方澤的保證，何素還真的睡著了，坐飛機有點累，來到這邊之後還胡思亂想的，心累。
    再後來哭都哭的不要不要的，何素睡著前，先到一件事，那就是方澤說的對，她是挺能折騰的。
    第二天，何素就見到了秦禾和顧凱，對於這兩個人，雖然是方澤的好兄弟好搭檔，但在何素看來，兩人都不算好人，至少對她就不好。
    前者在辦公室故意逗她明知道真相，還看她那麽著急，就是什麽都不告訴她。
    後者更是絕了，竟然做出故意撞人的舉動來試探她……
    犯這個的兄弟都好奇葩啊。
    和秦禾顧凱說的事情並不多，何素和方澤的事情都說開了，那麽也沒什麽好糾結的，秦禾和睜開當麵向何素道了歉，之後……就跟沒事兒人似的！看的何素還有點窩火呢。
    然後就是商討她和方澤怎麽辦的問題，不過最終沒有個結果，秦禾和顧凱不好繼續留下，隻得先走了。
    “素素，你心裏有了決定，對吧？”
    何素點頭，坐在沙發上，頭靠在他肩上，手上給他剝桔子，“我知道的，我的決定和你的是一樣的，對不對？”
    “怎麽就這麽自信？”方擇笑，“那我們一起說好不好？”
    “好啊！”將剝好的橘子放到一邊，何素坐在方澤腿上，仔細看著他的眼睛，“我數一二三，咱們一起說。”
    “一，二，三！”
    “留下！”“留下！”
    異口同聲的兩個字，兩人彼此對視一笑，這種心有靈犀的感覺，真是好呢。
    何素也明白方澤，他肯定是不願意回去的，不然也不會離開總部那麽長時間，都不願意回去幹活兒，所以他一定會選擇留下。
    方澤知道何素，她做過那麽多任務，從沒有一個走完一生的，最短暫的，就是她實習的第一個，總共不到二十四小時，就結束了，所以他知道她會選擇留下，這樣他們就可以度過一生的時間，積攢下更多的幸福。
    以後的生活中，何素總是看著方澤為她忙碌的背影而感慨，她這個糾結的性子，也就方澤能容忍的了。
    她是多幸運，在那麽多備選人之中成為了他的執行者，又從那麽多執行者當眾，成為了他最特殊的人，她別無所求。
    所為的暖男拯救係統，其實它的擁有者，就是個頂好的暖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