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偽娘,南風館逃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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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壽王爺和紅線的視線都集中在地上的樂月瑤身上,司徒天逍捏過木寧夕的小臉,在粉嫩的唇上深深地吮了,深邃的黑眸凝望著水靈靈的眼睛,那漂亮的兩汪清潭中有他的影子。
    木寧夕暗自惱怒,但她從來不肯虧本。所以,當司徒天逍小小滿足後準備退開時,一雙柔軟的小手已經攏住他的脖子,兩片粉嫩的柔軟緊貼上來,小小的貝齒像是懲罰似地咬痛他的下唇。
    溫熱的大掌捏住兩團彈性飽滿的臀,司徒天逍氣聲地誘哄:“今晚跟我走,嗯?”
    “本公主拒絕。”
    木夕寧傲嬌地抬起下巴,粉潤的舌舔過水嫩的唇瓣,誘惑得司徒天逍禁不住暗自吞咽口水,以渴難奈的渴望。
    “你們兩個真是膽大,當著本王的麵前還敢這樣。”壽王爺很不爽地皺緊眉頭,這兩個人就是來虐他的,虐他這隻被挖了後院牆角的單身狗。
    “嘿嘿,王爺,快看,她醒了。”
    木寧夕指著地上的樂月瑤,故意岔開話題。
    三人看去,地上的樂月瑤晃晃悠悠地爬起來,頭昏目眩的環視四周,一道紅色迅速從眼前飄過。直到……目光定在暖榻上一男一女。
    她捂著火辣辣的臉,“木寧夕,你對我做了什麽?”
    “啊?”
    木寧夕恍神,剛剛她還坐在司徒天逍的懷裏,現在那男人又爬到屋梁上去做大壁虎。真是無語了。轉頭看向美男子,笑道:“還是壽王爺靠得住。”
    言下所指,屋梁上的大壁虎遇到危機時刻就裝烏龜,真是靠不住啊。
    壽王爺心裏發笑,白眼瞥了屋頂,男人臉色又黑了一層。今日死皮賴臉跟來的決定是對的,能看到司徒天逍吃癟,果然是天下第一奇觀。
    “木寧夕!”
    雙掌染了鮮血,樂月瑤眼冒怒火站起來,一下撲過去掐住她的脖子。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為什麽我的臉……啊!我的臉!”
    木寧夕眨眨眼,一派天真的萌萌笑。
    “樂郡主恕罪,剛剛你頭昏倒地不起,本公主未能及時扶你一把。”
    又忽然裝委屈地垂頭對對手指,小聲辨解說:“人從高處落下來,先落地的不是屁股,而是臉。嗚嗚嗚……樂郡主真可憐,本公主真心替你痛啊。”
    見木寧夕一會兒天真的笑,一會兒裝傻的哭,真是百般滋味匯聚成一個字——恨!
    樂月瑤滿是血痕的小臉氣的鐵青色,咬牙切齒地道:“木寧夕,你讓紅線將我打昏,毀了我的臉,還想裝瘋賣傻欺騙於我?”
    怒焰的氣息籠罩住樂月瑤,不斷向木寧夕的方向吞食。那股強大的氣壓幾乎讓紅線都禁不住戰栗,甚至連守在門外的護衛們都嚇的大氣不敢出。
    “樂郡主,你好不講理啊。”
    木寧夕毫無懼色,站起來走近兩步,挺胸抬頭迎視樂月瑤的一雙怒目。
    “你的臉被地上的小石子傷了,為什麽要怪我呢?非要報仇的話,你命人挖了那塊地,燒了這間屋子就好。”
    “小石子?”樂月瑤低頭看了一眼地上,怒氣衝衝地指著木寧夕罵道:“這地麵是青石板,哪裏來的這麽多小石子,分明是你命人灑上去的,想要謀害我。”
    木寧夕眨眨眼,笑道:“你講不講理啊。這小石子分明是你底子上沾進來的,與我有何關係。”
    “你胡說,我這鞋底最幹淨的。”樂月瑤似乎是為了證明,立即抬腿給木寧夕看。
    木寧夕搖頭歎氣,就樂月瑤這個智商還想爭奪幻月山莊,然後幫著“情夫”坐擁江山?真是白日做夢不嫌累啊。
    紅線實在看不過去了,說:“樂郡主,那小石子就是你帶進來的,奴婢看得清清楚楚。”
    “閉嘴,你這個賤婢。”樂月瑤轉身抬手便要打上去,卻被木寧夕握住手腕。
    木寧夕冰冷的小臉,盛氣淩人地怒斥:“樂月瑤,要撒野回你的偏院去。這裏是曦馨園,不是你的郡王府。”
    “木寧夕,你大膽。”樂月瑤梗著脖子回瞪木寧夕,“你敢謀害我,我要讓你死。”
    “死?”
    木寧夕冷笑,幽幽地說:“這裏是安陽長公主的別院,你敢動分毫,安陽長公主會饒過你嗎?”
    “不要拿安陽長公主來壓我,惹怒了我,你必死。”樂月瑤咬牙切齒,她最討厭被人踩在腳下,她才是高高在上的貴尊人。
    木寧夕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哼,說:“怎麽,你還想在這裏殺了我嗎?”
    樂月瑤陰沉地笑起來,“多謝妹妹提醒,本郡主正有此意。”
    說著,回頭瞟向門外院子裏自己的護衛們,“來人,將門鎖上,燒了這屋子。”
    木寧夕狡黠地笑,回頭看向穩坐泰山的美男子。
    “壽王爺,看來我國的樂郡主連你也不想放過。真可惜,我們還沒有真正的成親,就要做一對未婚的鬼夫妻嘍。”
    說得那個輕鬆,好似一會兒被燒死的人不是她或他,而是別人一樣。
    壽王爺皺起那好看的眉,看向樂月瑤那張慘不忍睹的血臉,歎道:“西都郡王果然教女有方,嬌養的女兒天真不諳世事,站在別人家的地盤還妄想作威作福。”
    儒雅俊美的氣質忽然一轉,散發出壓迫人心的陰戾,美好的唇淺藏冷漠的笑。他站起身,步步走得優雅閑態,美目死死盯著樂月瑤那張如殘花的臉,齒間一字一字質問有聲。
    “樂郡主當本王是廢物嗎?任憑你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小小女子為所欲為。”
    “壽……王爺,不……不……小女並非要燒你。隻是……隻是……”
    樂月瑤嚇的連連後退,俊美的王爺變成地獄而來的閻羅,他要收了她的命,毫不費力。
    “隻是怎樣?”
    壽王爺似笑非笑地看著口齒不清,嚇破膽的樂月瑤。
    樂月瑤瞥見木寧夕的笑顏,刹時間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咬碎一口貝齒,抬手指向木寧夕和紅線二人。
    “是她們……她們膽敢傷害本郡主的臉,意圖……意圖……”看看壽王爺,又看看木寧夕,“意圖破壞南晉和西都的兄弟情誼。”
    “哈哈哈。”
    壽王爺暢然大笑,“樂郡主,你可真拿自己當回事啊。”
    回頭看向木寧夕,對著:“那位公主殿下才是維係兩國情誼的重要人物。你,一個西都皇帝敕封的從二品郡主,竟敢大言不慚地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哎!樂郡王教女有方,真令本王大開眼界。”
    “壽王爺,被傷臉麵的小女是何等的無辜,為何你眼中隻有作惡多端的木寧夕,難道看不見小女的心裏有多麽痛嗎?”樂月瑤含淚質問,聲音柔得化作一池春水,與她此刻的殘容實在不相配。
    壽王爺壓下喉嚨裏翻滾的嘔意,對堵在門外的護衛們,怒斥道:“你們還看著作什麽?還不快請郡主去治傷。”
    言下之意,你這個醜女人趕快從本王爺的眼前消失。
    樂月瑤不依不饒,跪在地上哭天抹淚,苦苦哀求:“壽王爺,你要為小女作主啊。”
    “乖,先去治傷,回頭本王定會給你一個交待。”
    壽王爺一口惡氣堵在心口,眸中閃過一道精光,從袖袋裏掏出一個小瓷瓶交到樂月瑤手裏。
    “這是治外傷的良藥,又能美容。你回去每日勻麵三次,不出十日便可痊愈。”
    “多謝壽王爺。”
    樂月瑤喜出望外,染了血的雙手恭恭敬敬地接過,又不放心地問:“那木寧夕呢?王爺要如何處置?”
    壽王爺麵色一沉,忍著亂糟糟地脾氣,說:“等你麵傷痊愈,本王定會給你一個交待。”
    “小女多謝王爺。”
    樂月瑤福身一禮,轉身離開。
    木寧夕嫌棄地看著瞬時落在她麵前的大壁虎。這男人口口聲聲說她是他的女人,說什麽會保護她。可麵對樂月瑤的刁難,他比兔子跑得還快。
    “你那是什麽眼神?”
    司徒天逍拍拍身上的灰塵,拉起木寧夕的小手走去暖榻坐下。
    木寧夕掙脫他的鉗製,走到壽王爺麵前,福身一禮,“多謝王爺解圍。”
    “小寧兒不必客氣。”
    壽王爺瞥見司徒天逍黑臉,本想打趣幾句話也吞回肚子裏。
    “過來!”
    司徒天逍招手,木寧夕不情願地回去。
    壽王爺抿唇不語,從腰間拿出一塊牌子遞到木寧夕手中。
    “多謝王爺,我不需要。”木寧夕婉拒,“以前的我已經死了,從地獄爬回來我隻為自己而活,也不想拖累別人。”
    眼中溢滿冷凓煞氣的小寧兒經過一次次的折磨和重重淬煉,已經不是他們印象中天真爛漫的小女孩。
    司徒天逍腦海裏閃現木寧夕曾經說過那句玩笑話,她是借屍還魂的女鬼。
    脫離苦海,她猶如重生。無論她想要得到什麽,他都會護她平安順遂。
    “我會留下一隊護衛,至少讓樂月瑤有所忌憚,不敢太為難你。”
    司徒天逍凝視嬌俏的她,厚繭的長指撫順她烏黑的長發,向她解釋道:“目前我還不能暴露身份,隻能借由他人之手來保護你。”
    這算是解釋,他不想她失望,認為他是滿口謊言的登徒子。
    木寧夕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心裏很高興。她願意給予他完全的信任。
    “小寧兒,你可是我的人。”
    壽王爺很不爽地翹起蘭花指托著下巴,故意捏著嗓子抱怨:“你眼裏隻有他,怎麽忘了我呢。你和親南晉來嫁的人可是本王。你的眼裏隻能有本王,也隻能相信本王,懂嗎?”
    木寧夕立即點點頭,又忍不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一手摟著司徒天逍的脖子,一手拍拍大腿,“爺,他真的是壽王爺,不是南風館逃跑出來的偽娘嗎?”
    雖然不知道“偽娘”是什麽鬼東西,但是南風館還是知道的。
    司徒天逍和壽王爺對視一眼,前者冰冷的酷臉閃現一絲愉悅;後者鬱結地黑了臉色,瞪著出言不遜卻猶不自知的小女人。她竟敢將當朝王爺與賣笑為生的小憐倌相提並論。
    “爺,壽王爺在生氣嗎?”
    木寧夕明知故問,嘚瑟的笑起來像隻狡猾的小狐狸。
    壽王爺冷哼,罵道:“你還不算瞎,看出本王不爽。”
    木寧夕倒在司徒天逍懷裏暢快的大笑,感染力無限擴大,連紅線都忍不住暗暗垂頭偷笑。
    小女人沒規沒矩的灑脫大笑,司徒天逍不覺反感,卻想寵得她更加無法無天。
    “真是個野丫頭!”
    捏捏她小巧玲瓏的鼻子,冰冷的酷臉漾出萬般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