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紅痣,你們家祖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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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月瑤雙手護在胸前,一瞬不瞬地盯著木寧夕。
“木寧夕,你剛剛明明可以搶走的,為什麽不搶?”
木寧夕鼓鼓腮,賭氣地說:“誰稀罕摸你那對白花花的大饅頭啊。”
“啊!你無恥!”
樂月瑤驚慌失措,雙臂交疊護在胸前,憤怒的淚溢出美眸。
聳聳肩,木寧夕表示她沒別的意思。剛剛本來有機會順手牽羊,偷走小瓷瓶的。但是當她的手摸到那兩顆彈性飽滿的軟綿綿時,突然下不去手了。
低頭瞅瞅自己的胸,目測也有c啊。但是……看看樂月瑤護住的某兩處。呃——終於知道什麽叫“羨慕嫉妒恨”啦。
這酸爽,真是飛一般的感覺呀。
木寧夕歪坐在暖榻的另一邊長籲短歎,她挺滿意現在這副身材的,曲線玲瓏、凹凸有致、肌膚賽雪……還有目前毒發時青斑遍布,挺恐怖的。
唉!她也是個愛美的女人呀。看看樂月瑤的魔鬼身材,就是放到二十一世紀也是時尚的寵兒,絕對的國際名模。再看看自己,不算傲人的胸,纖瘦的腰,修長的腿,沒有裹足的大腳丫子,還有……
“咦?這是什麽。”
木寧夕撫摸著腳踝上的一顆紅心痣,問樂月瑤,“你有這顆痣嗎?”
樂月瑤瞟了一眼,“我沒有。那是你們家祖傳的,和我有什麽關係。”
“我家祖傳的?”
木寧夕疑惑地回頭看紅線,“我……呃——哥哥木寧玉,他的腳踝上也有這顆紅心痣嗎?”
紅線搖搖頭,“這個奴婢不知。要派人回去查查嗎?”
木寧夕擺擺手,“算了吧。等有機會見到他的麵,再問問也不遲。”
紅線不經意地回頭與鬼一對視,鬼一點點頭,默不作聲地繼續站在那裏。
見木寧夕呆呆地看著紅心痣,紅線悄悄走到樂月瑤身邊,毫不客氣地從她胸口處搶出小瓷瓶,走到暖榻旁跪下,雙手舉過頭頂,“公主,這是止痛的藥丸,但是……”
“紅線。”
木寧夕回神,笑盈盈地拿過來,霸氣十足地安慰:“怕什麽,我吃。”
紅線沉默不語,打開瓷瓶倒出一顆藥丸,“公主,這東西吃多了傷身。”
“就我這身子,傷與不傷有區別嗎?”
木寧夕自嘲地笑笑,一口吞下。歪著頭看看還沒蓋上綢蓋的瓷瓶,問:“還有幾顆?”
隻晃了一下瓷瓶,紅線毫不猶豫地回答:“四顆。”
“嗬嗬,好耳力。”木寧夕豎起大拇指,伸開手掌,“倒給我吧。”
“公主,這……不行,萬一……”
“沒有萬一。”
木寧夕神色淡定,微抬圓潤的下巴示意紅線倒出藥丸。
“公主。”
紅線憂心忡忡地蹙眉,“你是不是再想想。”
“這藥丸既是止痛的藥,也是毒藥。”
木寧夕捏起一顆塞進嘴裏,苦澀地藥味嗆得她閉緊眼睛,卻不遲疑地捏來第三顆放入嘴裏,用力地咀嚼。
捏起第四顆,放入口中,咀嚼……
捏起最後一顆,放入口中,咀嚼……
“公主,要不要含些蜜餞。”
紅線含淚詢問,不知何時捧來一盤色澤鮮美的蜜果。
木寧夕微微地笑,五顆苦味的藥丸下肚,身體裏那蝕骨的痛終於停止,而隨之是連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她的身體像是被剔除骨頭的一堆肉,軟塌塌地靠著憑幾。
“公主?”
察覺出木寧夕的異狀,紅線丟掉果盤,飛速坐上暖榻,將綿軟的身體收攏入懷中,支撐著她不倒下去。
“公主,你覺得怎樣?”
木寧夕急促地呼吸,幽幽地說:“鬼一,送她們回去。”
“是。”
鬼一收起長劍,眨眼間身影移動,樂月瑤、玉環、玉珠三人皆被點了穴,昏厥過去。
相比紅線的平靜,頭昏腦脹的木寧夕突然來了精神,張大小嘴,呆兮兮地看著鬼一單手執劍,另一手將三個女子用綢帶捆到一起,輕輕鬆鬆地提起便飛躍出屋外。在東方魚肚白的映襯下,他身上的夜行衣朦朦朧朧,挺直脊背的身影在屋頂上如蜻蜓點水。
木寧夕結結巴巴地指著敞開的大門問紅線,“他、他就……這麽走了?”
紅線不明白地眨眨眼,問:“公主還有什麽事情要交待他嗎?”
木寧夕傻傻地搖搖頭,悵然道:“不是,我是說……他就這麽輕鬆的把她們送回前院啦?”
“是啊。”
紅線更不懂木寧夕到底怎麽了?主人身邊的暗衛哪一個功夫不是人上人、山外山。送人回去的這點小事,鬼一還真不當事來辦呢。
可是,看木寧夕那傻樣兒,紅線隻好低下頭偷笑。這表情如果被主人看見,一定歡喜很久。小聲咕噥道:“好可惜呀,主人沒有看見。”
木寧夕白了她一眼,想到那位表麵裝酷,實則妖媚的男人,似乎很喜歡看她發傻。
後院的一處角落裏,從天而降的一黑一白兩道人影匆匆掠過。再一眨眼,二人已經在別院高牆外的馬車裏。
趕車的人是鬼一。
“主人,要查查木寧玉的身上有沒有紅心痣嗎?”
鬼一低聲詢問,揮著馬鞭專注的駕車。他身後的青壁車廂裏,壽王爺笑吟吟地品茶,司徒天逍滿臉鬱悶之氣。
單手轉著茶杯的底,壽王爺一臉欠扁地神情盯著司徒天逍,“司徒,你到底看上她什麽了?笑起來像個傻瓜似的。”
司徒天逍回瞪了他兩眼,他氣的不是木寧夕的傻呼呼,而是氣她一口氣吃下五顆毒藥丸。這傻丫頭,拿著毒藥當補藥吃,真是氣死他了。下次見到她,先好好地打一頓屁股才行。
似乎察覺到司徒天逍生氣的原因,壽王爺表情忽然凝重起來。
“那藥丸的毒已經無解,小寧兒一口氣吞下五顆,能止痛不假,卻讓她體內的毒更深厚十分。日後即便找到解毒的法子,隻怕不是一日兩日能清除幹淨的。”
“不管多久,我都會陪著她。”
司徒天逍握緊雙拳,扭頭望向小窗外耀眼的太陽。木寧夕就是他生命中的太陽,沒了這一縷陽光,他將永生活在黑暗中。
壽王爺輕輕歎氣,看著司徒天逍與木寧夕相親相愛,不知該恭喜他呢,還是該同情他。畢竟木寧夕身中劇毒、命在旦夕,想要長相廝守談何容易啊。
“司徒,不如我派人去無花穀打探打探。”
壽王爺好心相助。
“不必了。”司徒天逍婉拒,又解釋說:“我已派人去尋二哥的蹤跡,希望二哥能尋到解藥的法子。”
司徒穹?
壽王爺眨眨眼,聽聞司徒穹三年前離開南晉雲遊四方,誓言要成為浪跡江湖的俠者。不知司徒穹如今是個什麽鬼樣子。
“壽王爺,再過五裏便是你的別院,我在此先告辭了。”
司徒天逍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叮囑道:“這枚令牌請王爺在寧兒離開司徒府時交給她。”
“放心吧。”
壽王爺收好令牌,“你此去貝州,一路小心。”
“是。”
“要幾日回來?”壽王爺收好令牌。
“寧兒進宮謁見皇上時,我一定回來。”
司徒天逍起身走出馬車,站在車外與壽王爺拱手相禮,“王爺保重。”
車內,壽王爺相禮,道:“司徒兄保重。”
司徒天逍與鬼一各乘一騎,策馬飛奔。
駕車的人換成壽王爺的護衛首領,馬兒慢悠悠地在道上行進,向西邊的別院而去。
南晉皇宮,承安殿。
陳公公興衝衝地跑進殿內,跪在龍案前,喜滋滋地回稟:“皇上,隱衛來報,扶柔公主的毒痛已解,現下已能安然入睡。”
“毒痛解了?”
安括欣喜地瞪圓眼睛,問:“可是朕送去的解藥有用處了?”
陳公公忽然僵住,笑容也是僵硬的,尷尬地說:“隱衛稟告說,是那位樂群主拿了解藥到曦馨園。”
“果然是她下的毒。”
安括慍怒,放在龍案上的雙手緊攥成拳頭,屈起的指骨上泛出青白之色。
“回皇上,這位樂郡主似乎與信陽侯家的大公子往來密切,殺不得呀。”
陳公公從懷中取出一雙筷子交到龍案上,說:“這是城中食肆的店掌櫃呈上來的密信,樂郡主與信陽侯大公子在二樓雅間私會,並且……並且……”
“說。”
安括看都不看筷子裏夾帶的密信,光看陳公公這般吱吱唔唔,相信裏麵寫的也不是什麽幹淨的東西。
陳公公鼓足勇氣,說:“並且在雅間內,二人有合歡之事,連旁邊雅間的客人都聽到了。”
“齷齪!”
安括大怒,拍得龍案一聲巨響,氣的大罵道:“這一對無恥的東西,給朕抓起來,沉到護城河裏去。”
“皇上,萬萬不可呀。”
陳公公大驚失色,急忙起身上前攔住皇上。
“有何不可。如此寡廉鮮恥的東西,朕絕不留情。”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陳公公匍匐在地央求著,見安括沒有半點改變主意的意思,忽然跪著爬到龍椅邊,仰起頭,小聲說:“皇上,十五年前的‘盜嬰案’,信陽侯那位戰死的長公子劉昌的獨子劉士享也一同被偷走。”
安括悵然,歎道:“是啊,朕的四皇子和二公主也在那日一同被偷走。至今杳無音信,世人都說那三個孩子早已夭折。”
他眼中含淚,扼腕歎息:“連屍首都尋不回來了,朕都沒看過幾眼那一對龍鳳孩兒。。”
陳公公提袖拭淚,說:“奴才還記得皇上首見二位皇子和公主的時候,別提多高興啦。”
“是啊。”安括幽幽地附和,回憶說:“若他們還活著,今年也該十五歲啊。”
“正是,皇上記得一點不錯。”
陳公公附和,小心翼翼地為皇上揉捏胳膊,說:“看在與皇子和公主一同失蹤的那個少公子的情份上,皇上就饒了信陽侯家的大公子吧。”
“信陽侯,他也該好好地管教管教家裏人,省得哪日給朕添麻煩。”
安括心裏還是很別拗。不管怎麽說,信陽侯仗著自己是皇上的舅舅,在南晉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皇上登大寶的日子尚淺,還要忍耐三分。”
陳公公勸著,生怕皇上惹怒信陽侯,逼信陽侯造反。
安括無聲地瞥了一眼陳公公,默認地點點頭。忍字頭上一把刀,他忍了那麽多年才登基為帝,現在還能忍著,等著把信陽侯五馬分屍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