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龍怒,皇後受人侮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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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晉皇宮,中宮,鳳仙殿。
    今日中宮的花園裏百豔爭相綻放,皇上的腦袋不知想些什麽,竟帶著最寵愛的三個皇子和一個皇女來中宮賞花。
    安括命內侍監陳公公去將自己清晨挑選好的賞賜拿來,讓皇子、皇女們以滿園百花為題,詩賦皆作上幾首,好的賞之、不好的罰之。
    許久沒有如此其樂融融的一家歡聚,皇後李淩柔心裏格外高興,也命芳心去準備些賞賜。
    楚王和壽王自然附和,也吩咐人回家去取些稀有珍玩。
    年紀最小的五皇子央求著皇後也賞他一件寶貝當作押寶,安括笑他童言稚語,立即讓陳公公拿來一盤送給五皇子。
    五皇子叩謝,抓起一件寶貝往安陽長公主懷裏送。說要與安陽長公主聯手,與二位皇兄對陣比試。立時惹來眾人開懷大笑。
    有丈夫陪伴身側,有子女承歡膝下,又成為一國之後,她唯一的愧疚就是在丈夫奪了父親的皇權時,沒有阻止。
    李淩柔望向坐在身邊的安括,這個男人雖然後宮嬪妃眾多,卻從未慢待她、忽視她,不知是不是變相的向她贖罪呢。
    “皇後,朕的臉上有東西嗎?”
    安括扭過臉來,龍目灼灼,探尋皇後失焦的眼眸裏為何有短暫的殺氣。
    “皇上龍顏英俊不凡,臣妾不知不覺竟看入迷了。請皇上恕罪!”
    李淩柔起身福禮,雙頰粉桃春色俏,含情脈脈眼橫波。
    安括頓時龍目放光,伸手將皇後攏到身邊,若有似無地勾住楊柳細腰,笑道:“今晚朕批完折子,過來與柔兒一同品桃花釀。”
    “皇上怎知臣妾宮裏的桃花釀熟了?”李淩柔順勢倚往安括懷裏,狀似無意地在他龍耳上輕輕吹氣,惹得安括頓時心癢難耐。
    “皇後幾時學的釀酒技藝,難道還有朕不知道的。”
    “皇上日理萬機,偷空還要去妹妹們的宮裏。臣妾閑來無事,學些釀酒的技藝打發打發時間,也釀些好酒奉給皇上嚐嚐鮮。再送些給各宮裏的妹妹們嚐嚐,讓她們一同高興高興。”
    李淩柔語半含酸打趣安括,後又表現自己賢淑有德,對各宮嬪妃大度能容的胸懷。
    “娶妻如此,夫複何求。”
    安括握住李淩柔的手,看向不遠處長方案邊站著三個兒子、一個女兒。
    “朕聽聞安陽與西都國和親的扶柔公主走得很近?你也多次召見她入宮?”
    語氣平淡,狀似閑聊般地提起,安括探尋地意思很濃。
    李淩柔瞧了安括一眼,淡淡地說:“因為宗元和宗賢對那木寧夕多有照拂,安陽也喜歡那孩子,故而臣妾沒有阻攔。”
    “五年前宗元去過西都國,與那孩子有過一麵之緣。”安括說著,看向壽王,“這宗賢是為何如此上心呢?”
    “宗賢最疼安陽,對安陽的央求一向百依百從。”
    李淩柔言外之意,壽王對木寧夕好,是因為安陽長公主央求的。
    “如此,你要叮嚀他謹守禮教,不可逾矩。”安括龍顏凝重,看向二兒子的眼神也變得淩厲。
    “不知皇上要何時召見扶柔公主,臣妾也要籌備擺宴為她接風洗塵。”
    李淩柔試探地問,看安括略有猶豫,似乎並不急著召見木寧夕。
    近日來她聽到一些風言風語,皇上召見扶柔公主下棋那夜,承安殿內似乎發生了不同尋常的事情。
    隻是,陳公公都被遣出殿外,除了安括和木寧夕,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說些什麽,最後木寧夕為什麽會被陳公公拖出大殿。
    安括麵色如常,隻是眼睛裏多了一些躊躇。他淡淡歎氣,說:“北契赤聶領兵五萬攻打貝州邊境,司徒天逍領兵迎敵,首戰大捷。朕想著,等戰事結束,司徒天逍凱旋回來,一並召見扶柔公主。”
    “臣妾想的竟與皇上不謀而合。”李淩柔笑顏,反握住安括的手,看向遠處的皇子、皇女,輕輕淡淡地說:“這位扶柔公主生於幻月山莊,皇上別忘記十五年前的事情。”
    “皇後說的是,朕為此憂心數日,想著不該將她賜婚給宗賢。”安括假意歎聲,說:“朕會為她另選一門好親事,西都國自然也不會說什麽。”
    “此事不如由臣妾來辦。”
    李淩柔自報奮勇。可安括卻不這麽認為,他回頭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李淩柔。
    “你很喜歡那孩子?”
    “不瞞皇上,臣妾與那孩子一見如故,像是早已熟識的,分外親近。”
    “如此甚好。”
    安括心裏暗喜,也許將扶柔公主留在宮中,皇後也不會有異議。他要想一個萬全的計策。目光看向壽王,腦袋裏搜尋著臣子中哪家的女兒能與壽王配成一雙。
    “皇後恕罪!”
    “請皇後饒恕奴才護主不力之罪!”
    “奴才有罪啊!奴才有罪!”
    康公公進到中宮花園,看向皇上和皇後皆坐上龍椅上,立即嚎啕大哭、匍匐跪地,雙手高舉著連連叩頭請罪。
    皇上和皇後皆不悅地擰緊眉,一頭霧水。
    楚王、壽王、五皇子和安陽長公主也都放下筆,聚攏過來,疑惑地看著痛哭流涕的康公公。
    “你這奴才,沒看見皇上在此,竟如此沒規矩地大哭大叫。來人,拉出去杖責一百。”
    皇後慍怒,雖然她不知道康公公去別院送春賞受了什麽委屈,但是當著皇上和皇子們的麵前如此沒規矩,這不是往她皇後的臉上扇耳光嗎?
    “臣妾管教不嚴,衝撞了皇上。請皇上治臣妾的罪。”
    李淩柔急忙起身行禮,羞愧地垂下頭。
    “皇後不需如此。奴才無禮,打出去便是。”
    安括看向身邊的陳公公,道:“打出去。”
    “皇上饒命,奴才命賤死不足惜。皇後受人侮蔑譏諷,還請皇上為皇後作主啊!”
    康公公痛哭、磕頭,一張老臉淚流滿麵。
    皇後受人侮蔑?誰這麽膽大包天?
    安括龍顏大怒,質問:“你這奴才竟敢胡言亂語欺騙朕?來人,杖斃!”
    “父皇息怒!”
    “請父皇聽康公公詳稟!”
    楚王和壽王同時跪求。滿朝野都知道陳公公是皇上的心腹,康公公是皇後的心腹,雖為內侍監,卻連他們這些皇子皇女們都要禮讓三分。誰這麽大的膽子敢得罪皇後身邊的內侍監?
    “康福,如實回稟,朕尚且饒你一命。否則,立即杖斃,嚴懲不貸。”
    “是。”
    安括疾言厲色,康公公嚇得全身顫抖如篩糠。
    “回皇上,皇後。奴才奉皇後懿旨,為長公主別院的二位貴人送去春賞。扶柔公主遙拜皇後恩典,謙恭有禮,無不令奴才尊敬。”
    “扶柔公主乃西都國最尊貴之人,西都皇帝更是特賜封號‘國之神女’,自然知禮明事、為人豁達、待人寬厚。”
    皇後輕言細語,完全對扶柔公主木寧夕的喜愛。
    安括聽在耳裏也格外順心意,更加喜歡那個清秀伶俐的少女,也更堅定要納入後宮的心思。
    康公公垂淚,繼續說:“那西都郡主脾性乖張無禮,見皇後給自己的賞賜沒有扶柔公主的多,竟拿了步搖要……要……要紮瞎奴才的雙眼。皇上,皇後,請為奴才作主啊。”
    “什麽?她竟敢如此膽大包天?”
    李淩柔驚愕,看見康公公的左眼角邊有一道血液凝結的深痕,嚇得捂住胸口,慌亂地抓住安括的手。
    “皇上,這……這……”
    安括也看見那傷痕,頓時大怒,罵道:“這西都國養出來的女兒竟敢在我南晉皇都內行凶傷人?”
    見皇上氣極,康公公匍匐在地,痛哭說:“皇上、皇後明察,那位西都郡主抱怨皇後偏心扶柔公主,對她薄待無禮,全然沒有一國之母的賢德。更……更……”
    “更什麽?”安括隱忍怒火,瞪圓龍目。
    “奴才不敢說,怕衝撞了皇後。”
    “朕讓你說的,說來。”
    “是,皇上。”康公公深呼吸幾口氣,說:“西都郡主諷刺皇後賢德之名徒有虛表,有眼無珠不識她這位金枝玉葉,更侮蔑我國皇後連她的皇後姑母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虧得母後賞她住在晚香園。”安陽長公主已梨花淚雨,心疼萬分,又憤憤不平。
    安括疑惑,問:“你賞她住在晚香園?”
    李淩柔幽幽長歎,搖頭道:“原來她是如此以怨報德的無良之人。是臣妾錯看了她。”
    “回皇上。”
    康公公出聲,向安括磕頭,道:“奴才曾經在京郊行宮華清苑看見這位樂郡主住在含芳閣,而扶柔公主住在西北角後院的仆役房,飲食皆是野菜粥,食不下咽啊。”
    “含芳閣不是皇後下令由扶柔公主居住嗎?怎麽讓她住了?”
    安括看向李淩柔,“莫非她……才是扶柔公主?”
    “樂郡主處處與扶柔公主作對,甚至幾次謀害公主。隻因她們都是西都皇室之人,臣妾才沒有去理論。”
    “而且,據臣妾所知,因西都皇後無子女,對這位侄女極為疼愛,視如己出。樂郡主人前人後皆以西都皇後為傲,自然會狐假虎威,隨意欺侮扶柔公主。”
    李淩柔將一切罪責推到樂月瑤頭上,撇得幹幹淨淨。
    “如此蛇蠍心腸之人,怎能嫁入我南晉國中?”安括大怒,向陳公公道:“去,把信陽侯給朕叫來,朕要好好和他說一說,這位樂郡主是不是該送回西都國去。”
    “皇上息怒,臣妾認為不妥。”李淩柔立即安撫,說:“為了一個小小的從二品郡主,傷了與西都的和氣,臣妾認為不值得。”
    “如此,你要朕如何做?”
    安括強壓怒火,看向李淩柔。
    李淩柔心平氣和地說:“皇上,扶柔公主乃正一品之尊,住在別院曦馨園。而樂郡主從二品,區區一個郡王家的女兒,既然傷已痊愈,自然要住回她該去的地方。”
    “嗯,既然在京郊行宮時她讓扶柔公主住在仆役房,那今日朕就下旨命她搬去別院的下人房,好好的麵壁思過吧。”
    安括點點頭,這樣應該不會傷了與西都國的和氣吧。
    李淩柔起身,向安括盈盈一拜,笑顏如花,“謝皇上為臣妾作主。臣妾代樂郡主謝皇上恩典!”
    “皇後請起。”
    安括伸手扶起李淩柔,夫妻相敬如賓,在兒子、女兒麵前恩恩愛愛,夫唱婦隨。
    “康福護主不力,罰奉半年。”
    “謝皇上恩典!”
    雖然被罰了半年的奉祿,但是能讓樂月瑤吃點苦頭,康公公心裏還是很高興的。立即領了聖旨,趕去別院宣旨。
    這次宣讀的可是皇上的聖旨,樂月瑤敢再胡言亂語,立即關進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