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汙陷,很通俗易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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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曦馨園。
    原本亮如白晝的園子熄掉一半的燭火,隻有星星點點的十幾盞照著園門到主屋的小路。還有旁邊的亭子裏也被滅掉四五盞燈籠。
    西廂房的屋脊上坐著兩個人,目光直直盯住通往後院的一個角落。
    角落裏,玉環吃力地前著一個壯漢,她步履蹣跚地往主屋旁邊的東耳房走去。
    東耳房是木寧夕用來沐浴的地方,有一道小門可以讓小婢女們進出,往裏麵提熱水,或是倒水出來。
    這下成了玉環進入的方便之門。
    背著壯漢從東耳房進入,穿過與主屋相連的隔斷小門,便來到東書房。
    玉環喘著粗氣,打量一下整座屋子裏明著十盞燈籠。猶豫一下,掌風一過,立即滅了七盞。
    繼續背著壯漢向西邊的臥室走去,中途發現身後似乎有動靜。玉環警惕地四下觀察卻不見半個人影。
    不禁自言自語地咕嘀:“是郡主安排的,與我無關。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
    念念叨叨著,加快腳步將壯漢拖向臥室的大床上。
    “唔!哪個作死的混賬敢摔老子,啊!活得不耐煩啦!”
    壯漢吃痛地眯起眼大罵,剛剛被灌了太多的烈酒,他的腦袋裏快要爆炸似的疼。
    “哼,郡主恩典,讓你享盡美人之福,便宜你啦。”玉環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扳開壯漢的嘴巴往裏麵倒了一些粉末。
    再次察看屋裏沒有別人,玉環給壯漢蓋上被子,悄悄從東耳房溜出去。
    西廂房屋脊之上,兩人相視一笑。一個往主屋而去,一個追著玉環的方向而去。
    主屋內,黃線來到臥室,大床上壯漢已經燥熱得扒光衣袍,連蓋在他身上的被子都被踢下床。
    黃線微微皺眉,尷尬地轉身逃到大屏風後,將早已被合歡粉折磨得不成樣子的玉珠扛起來,也不管床上的壯漢是什麽情況。
    眼睛一閉,雙手一拋。
    意亂情迷的玉珠尖叫一聲,柔軟滾燙的身子砸在堅硬的胸膛……
    從主屋裏逃出來,黃線被鬼五和鬼七攔住。三人對峙,都默不作聲。
    在黃線即將要出手攻擊時,便聽見身後的主屋臥室裏傳出玉珠一聲尖銳的大喊聲,隨後是令人麵紅耳赤的靡靡之音。
    “此地不宜多留,二位護衛快找個地方藏身吧。”黃線不敢多作停留,隻說:“一會不管發生什麽,我們隻管保護好公主即可。”
    鬼五和鬼七交換一個眼色,剛剛看這女子與紫線在一起,而紫線去追玉環。看來,她們今晚的行動,木寧夕是知道的。
    “好吧,我們信你一次。”
    鬼五點頭,與鬼七一同飛身離開。
    背後的主屋裏又傳出男歡女愛的聲響,黃線長長舒出一口濁氣。一個閃身藏到旁邊的灌木叢裏,隻等著樂月瑤和木寧夕到來。
    果不其然,在主屋裏又傳出第三次曖昧聲浪時,園子門口闖入兩道纖細的影子。拉拉扯扯之間,後麵的那個人似乎摔倒在地,被前麵的人拖著走了四五步的距離。
    這兩人正是樂月瑤和木寧夕。
    木寧夕氣呼呼地坐在地上,罵道:“樂月瑤,你到底拉我來曦馨園作什麽?”
    “木寧夕,你不覺得熱嗎?”
    樂月瑤氣喘籲籲,她一定要趕在合歡粉發作之前,把木寧夕帶到主屋的臥室去。
    “熱啊。沒看見我全身都是汗嗎?”木寧夕用袖子擦擦額頭上的汗珠子,揉揉剛剛摔痛的膝蓋,罵道:“什麽事比我蹲大號還重要啊。我肚子疼的快抽筋啦,你連蹲大號都不讓我去嗎。啊?”
    “蹲什麽大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樂月瑤氣極,走到木寧夕身後,雙手穿過腋下,直接抱住她往主屋走。
    “我要拉粑粑,懂不?”木寧夕翻白眼,她已經說得很通俗易懂啦。
    樂月瑤喘著氣,搖頭,“不懂!”
    木寧夕氣的大嚎一聲,說:“我要拉屎,這下你懂了吧?”
    “不懂”,突然一怔。這下她明白了,隻是……隻是木寧夕說的也太、太、太惡心了。
    木寧夕揮舞拳頭,威脅道:“喂,你再不放開我。我要……我要……”
    “你要怎樣?”
    “嗚嗚,我要憋不住啦。萬一拉你身上,你可別打我。”
    木寧夕忍得很辛苦,她真的快憋不住啦。從朝陽閣一路奔跑回來,腸胃蠕動得很劇烈,把她剛剛才吃的東西立即轉化為“有機肥料”。
    突然,寂靜的園子裏一聲極響的“噗——”。之後二人之間彌漫一股臭臭的味道。
    “木寧夕,你……你放屁啊。真惡心,你快去吧。”樂月瑤忍無可忍,捂著小鼻子跑到旁邊,嫌棄地看著她跑走的背影,氣的大罵:“臭死我啦!”
    “沒辦法。誰讓你非抓著我不放呢。”跑向廁所的木寧夕哈哈大笑,剛剛那個屁真是太及時啦。臭死樂月瑤才好呢。
    一個臭屁,木寧夕成功逃脫樂月瑤的魔爪。
    好在她的武器牛皮繩大魚鉤習慣帶在身上。很輕鬆躍上西廂房的屋頂上,選個最黑漆漆的角落隱身好,隻等著紫線說過的那些事情發生。
    木寧夕坐在高處,目光掃視了一圈園子裏,發現灌木叢裏藏身的一抹黃色。嗬嗬,是黃線啊。
    忽然,主屋裏傳出羞人的聲浪。
    木寧夕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仔細聽來像是玉珠的聲音。
    當然,站在園子裏的樂月瑤同樣聽出玉珠的聲音。她呆若木雞地站了一會,當屋裏又傳出聲浪時,氣得她臉色慘白,從腰間抽出匕首,筆直衝進主屋西邊的臥室。
    “啊——!”
    男人淒慘地大叫一聲。
    “啊!郡主!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玉珠慌張地求饒聲。
    窗子上倒映著一個女人高舉匕首,對準壯漢的胸膛和腹部狠狠地、快速地刺著。能看出一股股的鮮血像噴泉一樣從男人的身體中噴薄而出。
    另一個瘦弱的影子胡亂的拾起地上的衣裙裹住自己,嗚嗚地哭著求饒。
    “郡主,不要殺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來這到裏的。隻覺得……隻覺得全身像燒了火一般的滾燙。然後……然後……然後就被他給……給玷汙了。嗚嗚嗚……郡主,你要相信我啊。”
    “閉嘴!”
    樂月瑤冷戾的聲音傳出屋子,在寂靜的園子裏回蕩。
    園門口,楚王,壽王和安陽長公主被這一聲怒吼嚇得一怔。三人交換一個眼神,快步朝著主屋走去。
    頓時,主屋的門被踢開,樂月瑤全身血漬,後麵跟著衣衫破爛的玉珠。
    楚王臉色一黑,“樂郡主,這是怎麽回事?”
    “嗬,楚王爺,你沒看見嗎?我的婢女被木寧夕的護衛長給玷汙了。”樂月瑤冷笑,目光呆滯地盯著楚王。
    忽然,樂月瑤往地上一跪,大哭道:“請楚王爺,壽王爺,安陽長公主為我作主啊。木寧夕設計陷害我的婢女,指使她的護衛長借酒醉玷汙我的婢女,請三位貴人為我們主婢二人作主。”
    “扶柔公主設計陷害你的婢女?”楚王冷笑,掃視一圈整座園子,說:“扶柔公主不是和你一同回來的嗎?她……人呢?”
    “回楚王爺,扶柔公主假借不舒服離開了。後來就發生了這等事情,讓我後悔不已。”樂月瑤哭訴。木寧夕先離開,她的婢女後被玷汙,這似乎有點聯係。
    但是……
    就在眾人都沉默時,木寧夕從廁所裏走出來,撫摸肚子,一臉的苦悶。
    看見安陽長公主,抱怨道:“安陽姐姐,你從哪裏請來的廚娘,做出來的東西是不是不幹淨啊。為何我的肚子這般痛呢。”
    安陽長公主急忙跑過去,一同捂住木寧夕的肚子,問:“真的很痛嗎?回頭我一定打那個廚娘的板子。”
    “不必啦。可能是我午後吃了些生冷的東西。”
    木寧夕任由安陽長公主抱著,小步走過來。當看見樂月瑤襦裙上一團一團的血漬,嚇得她大叫一聲,結結巴巴地問:“樂郡主,你這是怎麽啦。才眨眼的功夫,誰傷了你?”
    樂月瑤冷笑,“木寧夕,你少裝了。說吧,你是如何設計陷害我的婢女,讓你的護衛長玷汙她的?”
    “我的護衛長?”木寧夕裝作狐疑地眨眨大眼睛,說:“我沒有護衛長。隻有護衛統領,就是那個大胡子楊展,你們都認識的呀。”
    樂月瑤眼睛一瞪,身子一僵。
    楚王隨口道:“去,進去看看那男人是不是楊展。”
    憑空一道聲音響起。
    “王爺,屬下已經察看過,不是楊展。是下午送入晚香園的護衛長,劉慶。”
    “姓劉?”壽王麵露狐狸笑,玩味地重複著:“劉慶?劉慶!劉慶啊。原來是他。”
    楚王扭頭看向壽王,問:“你認得?”
    壽王嗤笑,說:“怎麽不認得。還是從我府裏趕出去的人呢。此人最喜美色,不管是婢女、婆子、廚娘,他都忍不住討些便宜來。”
    “然後呢?”
    楚王問,眼睛看向樂月瑤。此時,樂月瑤已經嚇得麵無血色,隻僵硬地站著。
    “還能怎樣,被一個人撿去了。”壽王意味深長地盯著樂月瑤,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問:“你和劉士彥,認識?”
    “不,不認識。”樂月瑤結巴地回答,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哦——。”
    壽王故意拖長的尾音像是一把刀懸在樂月瑤的心尖上,嚇得她呼吸紊亂,不由自主地後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