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安氏,並非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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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足飯飽,木寧夕和司徒天逍躺在毯上,仰望天空中朵朵白雲飄過。婢女和護衛們也各自尋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去休息,馬兒雙雙對對在溪邊喝水、吃草。
    “好想這樣自由自在的。”
    木寧夕感慨,向上展雙臂伸個懶腰,扭頭看向身邊的男人。他已經輕閉眼睛,似乎睡著了。
    “爺,睡了嗎?”
    “嗯。”
    “嗬嗬,睡了還能聽見我問話呀。”木寧夕咯咯笑,調整一個姿勢,與司徒天逍躺成“丁”字型,頭枕著他的胸膛,繼續仰望天空中的雲朵,感慨自由的美好。
    司徒天逍枕在腦後的手臂空出一條來,橫亙在纖細的身子上,大手握住她的小手。
    木寧夕改成雙手夾握住大手,放在起伏的肚子上,就這樣靜靜地握著,靜靜地彼此相守著。
    “爺,你猜那些黑衣人會是誰派來的?”
    “安氏。”
    司徒天逍薄唇微啟,吐出來的兩個字很輕,卻震驚了木寧夕。
    嗖地一下坐起來,抓住大手,木寧夕緊張地問:“南晉的皇族姓安,會不會是他們派來的人?那怎麽辦啊。我懷疑是你家皇上派來的。”
    什麽叫“你家皇上”?
    司徒天逍不悅地冷她一眼,扯過她繼續枕著自己的肚子躺好,說:“安氏並非皇族中人,而是太後的隱護。”
    “那位太後想要殺了你?”木寧夕心跳加速。想要司徒天逍性命的人還真多,連南晉國的皇太後來摻一腳。
    司徒天逍把玩著白嫩的小手,悠悠地道:“今日能尋到線索追過來,又拿上手書,背後主使者應該是信陽侯。”
    “安氏的行動不受皇上控製嗎?那楚王爺和壽王爺有沒有權利命令安氏呢?”木寧夕好奇,這個國家的上位者似乎都有很多隱衛、殺手、細作。
    “安氏隻聽命於太後。”司徒天逍揉揉木寧夕的頭,說:“初九日入宮的時候,你要多加小心。尤其是麵對皇太後的時候,要打起十二分的注意。”
    木寧夕點頭,“放心吧。我會隨機應變,而且有皇後和安陽姐姐會幫我,皇太後也不敢太為難我吧。”
    “我會請楚王爺事先在宮中安排好的。”司徒天逍捏捏她柔軟的耳垂,說:“等你嫁入司徒府就不會再有這些煩心事。先忍耐一些日子,好嗎?”
    “好。”木寧夕毫不猶豫,忽然眨著大眼睛,饒有興趣地說:“爺,你給我說說宮裏的那些人吧。萬一初九入宮,見到誰都不認得,我不是很窘嗎?”
    “不認得就對了。”司徒天逍暢然一笑,“你來自西都國,隻要認得我即可。何必再關心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呢。”
    “可是,至少要知道他們姓甚名誰呀。”
    木寧夕翻身側臥,首先看見的是滑動的喉結,泛青的下巴,淺淺彎起的薄唇,還有……黑洞洞的鼻孔。
    伸出食指戳戳黑洞洞,打趣道:“嗬嗬,爺,你的鼻孔好圓呀。”
    “野丫頭,又淘氣。”司徒天逍大手拍了一下渾圓的臀,更緊地勾住小蠻腰,問:“你想知道誰的姓名?”
    “全部,從皇太後,皇上,皇後……嗯,一直到那位琰王。”木寧夕抖抖手,說:“你家的皇上要將我賜婚給琰王。真是的,聽聽這封號多不吉利啊。琰王,閻王。他的身邊有牛頭馬麵嗎?”
    “頑皮。”司徒天逍懲罰似的揉揉白皙的小臉,說:“琰王是皇太後唯一的兒子,也是皇上的異母弟弟。”
    異母弟弟?異母?後娘?
    木寧夕驚訝,“皇太後是皇上的後娘呀。”
    “嗯。當今太後曾經是先帝的繼室。”
    “這個我不太明白。先帝,為何要用‘繼室’?”
    眨眨眼,古裝劇看多了的人都知道先帝沒死之前是皇帝,可以冊立多位皇後及妃子,但是哪一朝都沒有用過“繼室”啊。
    司徒天逍坐起來,說:“南晉國的江山是當今皇上從他的嶽父手中搶來的。”
    “窩裏反啊。”
    木寧夕更吃驚了。這女人嫁出去也太虧了,竟然連江山帝位都被嫁出去了。
    “江山易主,並非壞事。”司徒天逍悠悠地說:“看楚王爺和壽王爺,以及尚在年幼的五皇子皆是文治謀略之才。”
    “楚王爺適合領兵打仗,壽王爺適合做奸商。”木寧夕嘿嘿笑。
    “在你眼中誰適合坐擁江山?”司徒天逍好奇。
    木寧夕想想,說:“當然是你嘍。文韜武略,天下第一!”
    “頑皮!”
    這馬屁拍得,司徒天逍暗自心花怒放。
    “爺,你快說呀。”
    “說什麽?”
    “他們的名字。”
    “哦。”
    司徒天逍看看天色,抱起木寧夕,站起來便往馬兒的方向走。
    “我們邊走邊說。”
    “皇上叫什麽名字呀?”
    “安括。”
    “皇後呢?”
    “李淩柔。”
    “楚王爺,壽王爺和安陽長公主呢。”
    “安宗元,安宗賢,安陽。”
    “五皇子叫什麽?琰王叫什麽?”
    “問題真多!”
    “哈哈哈……我想知道嘛。”
    “駕!”
    “這就走啦?”
    “對。”
    “駕駕駕!”
    十匹馬兒蹄聲徘徊在幽靜的小路,木寧夕開懷大笑聲漸漸悠遠,漸漸飄散……
    不知跑了多久,日落西山,遠遠便看見石花鎮高高的門樓。
    木寧夕興奮地拍手大笑,指著最遠處的一塊麥田大讚漂亮。
    老農們正在拿著鐮刀收割成熟的金黃色小麥,被銀鈴般笑聲吸引,一個個尋聲眺望,卻驚出一身冷汗。
    一個老農揮舞著鐮刀,高喊著:“後麵!後麵!後麵!”
    小路上,騎在馬背上的木寧夕疑惑地回頭看,氣地大罵:“該死的安氏,又追來了。”
    司徒天逍湊近親她的頭,低語:“這次不是安氏,是上次埋伏在梅花林中殺手的同伴,他們是一夥的。”
    “哼,上次我沒準備好,吃了大虧。今日一定要討回來,讓他們知道姑奶奶不是好惹的。哼哼!”
    木寧夕從腰間抽出武器,用袖子擦亮大魚鉤,笑嗬嗬道:“爺,引他們入那邊的小樹林裏,別傷了無辜的百姓。”
    “不,引到那邊的曬麥場。”司徒天逍邪魅地笑,調轉馬頭,大喝一聲“駕”,飛馳向鎮外麵一塊最大的曬麥場。
    後麵四婢女,五鬼護衛皆策馬跟上。
    來往石花鎮的百姓們慌亂躲藏,看著前前後後足有百匹馬兒往曬麥場而去。
    曬麥場。
    司徒天逍抱起木寧夕從馬背上一躍而起,穩穩落在曬麥場中央。那匹黑寶駒飛衝向前,早已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紅、青、紫、黃四位婢女各自手執武器分守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鬼一,鬼二,鬼三,鬼五,鬼七站成五角,各防一點。九人成交叉包圍之勢。
    木寧夕嘿嘿笑,說:“真是有趣的陣法。”
    陣法?
    已經趕到的黑衣人瞬時拉成包圍圈,一個挨著一個連縫隙都沒有。
    “喲,這是什麽陣法。”木寧夕原地旋轉一圈,諷刺道:“你們廚藝不錯,包餃子戰術得心應手啊。”
    黑衣人眉頭擰緊,聽說西都國的新扶柔公主是個刁蠻頑劣之人,而且極懂“狗仗人勢”之法。每次折磨樂郡主,都會請楚王、壽王和安陽長公主來替她擺平。
    看來他們又可以再加一條,這位新扶柔公主的嘴巴很毒,罵人都裝得很文雅。
    全然不知黑衣人心裏在想什麽,木寧夕點起腳尖,湊近司徒天逍的耳朵,大聲說:“老農伯伯收麥子很不容易,千萬別灑上這群狗東西的髒血。”
    黑衣人頓時集體淩亂。她竟敢罵他們是“狗東西”?叔可忍、嬸不可忍,主子能忍、他們不忍,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她這樣公開叫囂,就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裏,更不把主子放在眼裏。
    領頭的黑衣人揮揮刀,冷斥道:“廢話少說。既然你們想死就別再磨磨蹭蹭,快快來受死吧!”
    “鬼一!”
    司徒天逍才喚出聲,突然懷中一空,一道馨香掠過,隻聽得前方傳來一聲鞭響。
    黑衣首領大叫一聲,雙手勒住纏在脖子上的牛皮繩,瞪起圓眼珠,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敗在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手上。
    木寧夕拿著大魚鉤,鉤尖按在黑衣人的頸動脈,笑吟吟地掃視一圈,道:“他死了,你們也活不成。誰還上前來試試本公主的魚鉤穿喉的滋味?”
    “廢話少說。你要殺便殺,我絕不眨下眼。若你不殺我,哼哼,我就不客氣了。”
    黑衣首領手中的大刀才要揮起,頓覺手腕一麻,大刀“鐺啷”落地,險些砸斷他的一雙大腳。
    “你才是廢話少說,想要活命就乖乖閉嘴。”
    木寧夕勒緊牛皮繩,魚鉤的尖突刺皮肉,聽得黑衣首領低淺地輕哼一聲。
    “說吧,你的主子是誰?”
    “你殺了我吧。”
    黑衣首領揚起頭,慷慨赴義的模樣。
    木寧夕嫌棄的嘖嘖聲氣得黑衣首領怒衝衝地扭頭瞪她,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可如此憤懟也不能讓木寧夕停止嫌棄,而更加得寸進尺地摸起他的胸膛。
    “你做什麽!”
    黑衣首領大喝一聲,這位新扶柔公主也太太太太無恥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對他……呃,奇恥大辱啊!他不要活啦!他的臉都丟盡啦!嗚嗚……扶柔公主,請住手!
    內心一陣悲催的哀求,黑衣首領無奈於蒙著黑布,隻能用眼神向正在脫解他黑色胡服的女子“求不脫”。
    木寧夕殺去兩顆白眼,繼續埋頭脫解著。
    管他的主子是誰呢?管他又是誰呢!當初在貝州城,連北契國的五王了博古延都被她扒光了衣服,還有那二十六個北契國壯漢一樣無可奈何。
    木寧夕越想越得意,嘿嘿地笑出聲來。立即嚇得黑衣首領頭皮發麻,這奸詐的笑聲太可怕啦。他寧願自盡,也不想受這種侮辱和折磨。
    動作麻溜地脫解下黑色的短服,露出黑衣首領精壯的身軀,木寧夕滿意地點點頭,讚道:“不錯不錯,本公主很滿意。”
    所有的黑衣人集體退一步,警惕地盯著木寧夕和黑衣首領。為何他們有種即將被玷汙的悲催感呢?求公主放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