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美食,親手下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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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踩住頭的黑影全身抖得越來越厲害,顯然已經猜到接下來要麵臨的生死頭。
    司徒天逍冷笑,“對,就是你想得那般。本尊最不喜的三件事,你占全了。如此還留著你作甚?不如早死早投胎,下輩子做個忠誠的奴才。”
    黑影大驚失色,撲騰雙臂要支撐著起身卻徒勞,他大聲求饒著,扭擺肥壯的身體想反抗。但唯有聲音不斷發出,其他卻無能為力。
    “狼王饒命!”
    “狼王饒命!啊——!”
    驚駭地喊聲震動得四周鳥兒撲騰飛起,紛紛躲避。
    一雙粗糙厚實的手滾落旁邊的草叢裏。
    “狼王……饒命!啊!啊!”
    一雙眼球飛出,落入路邊的鼠洞。
    “狼王……饒……命……”
    第四聲求饒斷斷續續,之後便戛然而止。
    司徒天逍瞟一眼躲藏在大樹後的灰白影子,朗聲道:“回山莊。”
    “主子,原來你知道我在啊。”
    駱名流慢悠悠走出來,瞅一眼地上的屍體,嘖嘖有聲地說:“就知道碰過小寧兒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我還猜著你會什麽時候動手,沒想到……這麽快。”
    已騎在黑駒背上的司徒天逍長鞭一揮,留下短短的一聲喝駕,揚長而去。
    “就這麽走了?”
    駱名流撇撇嘴,屍體留在這裏,萬一被路過的百姓看見,那多嚇人啊。不如送給信陽侯的二孫子劉士彥,讓他好好欣賞欣賞。
    想至此,對身後出現的幾個男仆命令道:“去送給劉士彥。”
    “是。”
    男仆圍上來,七手八腳地用大布袋將屍體打包,丟上馬背,策馬離去。
    駱名流搖搖頭,這大半夜的跑來這裏看主子殺人,他也真是吃飽撐的,太閑了。
    石梅山莊。
    錯過一同用晚膳的時間,木寧夕並不生氣。司徒天逍是個做大事的人,他身肩國家安全的責任,更是江湖聞名的至尊狼王,能偶爾空出時間來陪陪她已經知足啦。
    木寧夕坐在窗前的榻上,歡歡喜喜地擺弄著一個花朵樣式的抱枕。司徒天逍很細心,連這個小物什都吩咐駱名流準備好。
    “公主,該睡了。”
    青線和紅線進來,一個拿來更換的裏衣,一個跑去鋪床。
    木寧夕跪在榻上,接過紅線手中的裏衣,自己換。隨口問:“司徒天逍回來沒有?”
    “主人未歸。”紅線接過換下來的襦裙,說:“公主先到床上躺著,等主人回來,奴婢一定稟告。”
    “不必了。我就呆在這裏等他。”木寧夕爬回去,抱起花朵抱枕,說:“你拿一床薄被來,我有點冷。”
    雖然已經進入夏季,婢女們都換上夏衣,但木寧夕仍然穿著春秋時的衣裙。因為她身中龍紋毒,身體比別人更寒涼一些。
    “公主,要不要奴婢給你弄個湯婆子去?”青線抱著被子過來,為木寧夕蓋好。
    木寧夕笑睨一眼,嗔道:“都幾時的季節啦,還抱湯婆子。萬一被司徒天逍看見,又要擔心啦。”
    “好,那奴婢給你煮一碗熱熱的梅子湯。”
    “嗯,這個主意不錯。”
    身子冷的時候喝熱水最好,而且梅子湯酸酸甜甜的清火。
    “公主,晚膳沒有吃下多少,你要不要再吃些紅豆米糕?”紅線坐在榻邊,輕輕掩好被角。又去拿來一個軟靠枕放在木寧夕的腰後。
    “紅豆米糕不能在晚上食用,腸胃在夜裏很嬌弱。”木寧夕舔舔嘴巴,說:“還是喝些梅子湯吧。”
    “好,奴婢去看看青線有沒有煮好。”
    “嗯。”
    紅線去了,木寧夕抱著花朵枕,眼巴巴望著窗外,院子門口熙熙攘攘的人群走過,卻沒有見到司徒天逍高大的身影。
    第二日清晨,不知養在哪裏的公雞“喔喔喔”的啼鳴。
    甜美的睡了一夜,全身都軟趴趴得,很舒服。木寧夕伸了一個懶腰,赫然發現她竟然睡在床上。
    “爺?”
    猛得坐起來,發現屋子裏連個人影子都沒有。
    “青線。紅線。黃線。紫線。”
    叫了一連串的名字,卻沒有半點回聲。木寧夕怒了,這是什麽情況?竟敢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而且連個保護她的人都沒有。
    “都死去哪裏啦!”
    掀被下床,木寧夕僅穿一件雪白裏衣在屋子裏亂逛,再到外室,中堂,東外室,東內室。
    “咦?”
    東邊內室的床上,擺放一席黑色滾金邊長袍。一看就知道是司徒天逍的衣服。
    悄悄走進去,白皙小手輕輕撫摸黑綾長袍,細小凹凸的布紋是連綿不斷的壽紋。
    壽紋?
    這不是司徒天逍的衣服。
    木寧夕拿起長袍仔細看看,上麵的確是壽紋啊。可是司徒天逍的常服,一般都是回形紋或者雲紋,古樸大方,又不失貴雅氣。
    “原來你在這裏?”
    背後的門口,司徒天逍醇厚的朗聲傳來,木寧夕悠地轉身,長袍差點從小手間脫落。
    好在司徒天逍及時出手接住,將長袍放回床上,說:“醒了怎麽不喚一聲。清晨還有些寒涼,穿成這樣萬一病了如何是好。”
    “不會的。”木寧夕笑彎了眼,抓住司徒天逍的兩隻手腕,問:“這是送給司徒爺爺的壽禮嗎?一件衣服,禮太輕啦。”
    “不,這是給我爹的壽禮。”司徒天逍湊近,用鼻尖頂頂她的小鼻子,說:“你未來的公公最喜歡衣服。記住了?”
    “沒有。”
    木寧夕噘起小嘴,害羞地扭頭不看他。說什麽未來的公公,誰知道能不能嫁給他呢。
    司徒天逍開懷大笑,橫抱起木寧夕往西邊的內室走去,邊走邊說:“害羞什麽,你注定是我的妻。”
    “不要太得意。”
    木寧夕摟住他的脖子,任他抱著到西邊的內室去換襦裙。
    早膳一如既往的清淡簡樸,這讓木寧夕很高興。至少司徒天逍不會像紈絝子弟那般奢侈,一頓飯浪費百兩銀子都嫌不夠。
    司徒天逍也很滿意木寧夕勤儉節約的好習慣。雖然她貪吃、貪財、愛偷寶貝,但她絕對不會揮金如土,甚至對自己有些吝嗇。
    但她對身邊的人極好,看四個婢女身上的衣裙、佩飾就知道,這些東西一定是木寧夕吩咐置辦的。而且鬼五和鬼七也得到一身很不錯的夜行衣。聽說是青線親手縫製的,布料是木寧夕花大價錢請楚王買從布莊買來的。
    還有駱名流稟告過,木寧夕命鬼護衛將十三口大箱子運來山莊,要給他的軍隊做軍資。
    一切的一切都證明,木寧夕是個善良的女子。
    “怎麽不吃了?”
    “吃不下。”
    半碗肉粥下肚,已經飽到吞不下一粒米。木寧夕摸摸鼓脹的肚皮,無辜地眨眨大眼睛。
    司徒天逍放下木勺子,將木寧夕抱到腿上坐好,問:“在貝州時,你每日吃得下三碗飯,為何今日沒有食欲呢。”
    “最近都是這樣。”
    木寧夕歪頭枕在司徒天逍肩上,喉嚨裏像是堵了一團棉花,連氣都有些喘不過來。
    撫順她及腰的長發,司徒天逍薄唇貼在她的額上,寒得像一塊冰。他不禁皺起眉頭,問:“哪裏不舒服?”
    “沒有,就是這……”木寧夕指指喉嚨,說:“有點堵。”
    “我去吩咐駱名流找個大夫過來。”
    司徒天逍要將她抱回椅子裏,木寧夕卻執意不肯,抱住他有脖子,大呼:“我不要看大夫,也不要喝苦藥,不要不要。”
    “隻看大夫,不喝藥。”
    溫柔地安撫,抱著她來到西邊內室的床上躺好。
    “騙人。”
    死也不放手,木寧夕抓著司徒天逍的衣襟。
    “乖,放手。請大夫診脈,開個膳食方子能讓你多吃一些東西。”司徒天逍抱著木寧夕壓回床上躺好,親親她的小臉安撫地低語。
    木寧夕搖頭,噘起小嘴說:“我想吃桂花雞,那個一定有食欲。但是現在沒有桂花,隻能饞著。”
    “真的想吃?”
    司徒天逍神情一鬆,有想吃的東西就好。
    “嗯,很想吃。”
    木寧夕點頭,想起第一次來山莊時吃到的桂花雞,香甜的桂花,鮮美的雞湯,嫩滑的雞肉……呃,想想就流口水。
    “好。為了寧兒,我親自下廚。”
    “你會做嗎?”木寧夕睜大水靈靈的眼睛,像無尾熊似的抱住司徒天逍,撒嬌:“帶我一起,帶我一起……我要看,我要看。”
    “好,好。”司徒天逍兜住在身上不停竄來竄去小女子,笑嗔:“野丫頭。”
    “那你喜歡野丫頭嗎?”
    小臉埋入男人的頸側,嬌羞地呢喃問著。
    “喜歡。”
    司徒天逍輕輕咬了一口羞紅的小耳朵,抱著木寧夕,邁大步走向廚院。
    令木寧夕眼花繚亂,頭疼不已的烹調手法結束,做出來的一盤桂花雞散發秋天的芬芳。
    菜是做出來啦,但是廚房也算廢了。
    從灶台,廚櫃,到石板桌,地上……每一處都像被暴風驟雨襲卷過一般狼狽。
    木寧夕感歎,這就是一、片、廢、墟。
    “過來呀,嚐嚐味道。”
    盤子擺在廚院外麵的一張桌子上,司徒天逍無比驕傲地盯著木寧夕,希望得到一句動聽的讚賞,或者一個熱情的親親。
    但是,木寧夕那無奈的表情是什麽意思?
    “野丫頭,怎麽?這盤菜味道不好嗎?”
    木寧夕強扯出一個微笑,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入口中。呃……可以吐出來嗎?
    “如何?”司徒天逍好奇。
    木寧夕嘿嘿一笑,用力吞咽沒咀嚼過的雞塊,不等她說話,雞塊卡在喉嚨裏不下去啦。
    “啊!卡……了……啊!”
    司徒天逍大驚,抓過木寧夕,扳開她的小嘴,兩根手指立即插入最深處。食尖觸及雞塊,一個硬骨尖被食指和中指夾住。
    “忍一下。”
    “嗯。”
    安撫、回答之間,雞塊已被夾出,上麵帶著點點血絲。
    木寧夕頓覺喉嚨有些痛,用力吞咽幾次口水。抬頭要道謝時,發現司徒天逍的臉色黑沉沉的,一雙怒目瞪著指間夾的雞塊。
    “爺,你和雞塊有仇嗎?”
    “不想吃就吐出來,何必騙我。”
    司徒天逍氣悶,雞塊丟回盤子裏,拿起盤子便往角落的甘水桶裏丟去。
    “別呀。就是甜了一些,還能吃的。”
    木寧夕急了,想要跑去甘水桶邊搶救回來。被司徒天逍一個胳臂夾住小蠻腰,回到廚房裏重新做桂花雞。
    這次,隻能成功,不能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