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鼠輩,一同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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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頸涼嗖嗖的,顯然是剛剛插入手掌的匕首,還有一滴血珠滴落,順著頸側的曲線慢慢滑落。
劉義沒想到他竟然栽在一個小丫頭手裏。探子查出的結果不是這樣的啊。扶柔公主沒有功夫,更不會使用武器。
難道……認錯人了?
“請問,你是扶柔公主,還是樂郡主?”劉義一動不動。
木寧夕挑眉,假扮樂月瑤的念頭一閃而過。她義正詞嚴地自報家門,大聲道:“你聽著,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扶柔公主木、寧、夕……是也。”
劉義聽完差點沒氣昏。看來是情報有誤,扶柔公主一點都不弱,還會些功夫,那個什麽破武器耍得跟鞭笞誰似的。
周圍的黑衣人都集體抹冷汗,這位公主明知道是來殺她的,還這麽囂張。若今日留著她,明日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呢。
離劉義和木寧夕最近的兩個黑衣人交換一個眼神,其中一個幾不可見地抬手,彈指間一顆銅球射出。
木寧夕肩膀一斜,身子一歪,連帶著劉義倒向一邊。劉義順勢發力,反製住木寧夕,二人在地上滾了一圈停住。
形勢大逆轉,木寧夕兩隻纖細的胳膊被劉義反剪,碧青匕首橫在曲線優美的頸側。
“扶柔公主,還有什麽家底就亮出來吧。免得一會做了鬼,心裏不服氣。”
“劉統領,你確定……你能殺了我嗎?”木寧夕扭回頭睨著劉義下巴那一簇羊胡,看得有些出神。
劉義活了三十年,還真沒有哪個年輕漂亮又正經的女子敢這麽大大方方地盯看自己的臉。他的生命裏除了死去的親娘,就是那些為了錢的風塵女子。
忽然被盯著,劉義麵紅耳赤,結結巴巴地幹吼:“你、你看什麽!”
“看你的小胡子啊。”木寧夕嘿嘿笑,一點沒有被綁架的自覺,反而噘起小嘴對著劉義的羊胡吹一口氣。
馨香在鼻息間飄過,劉義的臉更紅了。他氣咻咻地瞪圓眼睛,羞憤地斥喝:“住口!你竟敢調戲本統領!”
“沒有啊。”木寧夕故作無辜地眨眨大眼睛,噘起櫻粉小嘴,很不高興地自言自語,“誰要你非留一撮羊胡,怎麽看怎麽有趣。人家忍不住嘛!能怪我嘍!”
“閉嘴!”
劉義氣瘋了,這小女人擺明是說給他聽的。當著他一堆屬下的麵前胡說八道,還一副無辜被欺的模樣。
忽然……
木寧夕眼中閃過一道狡猾的晶亮,纖細靈活的小腿往後勾踢,小手順勢接握碧青匕首的手柄,一連串旋轉已經逃出半丈之外。
“嗷!”
劉義大叫一聲,雙手捂住下身,夾緊雙腿直直跪下。因痛苦而皺成團的五官像十八褶的包子,滿麵冷汗淋淋。
包括司徒天逍和鬼一在內,還有二十幾個黑衣人。四十幾隻眼睛瞳孔放大,雙腿一緊,全身一顫。跟著,眾男人集體為場中央的劉義感到疼痛。
“混賬!”
劉義大罵,揉揉身下,勉強站起來很用力地跺跺腳,赤紅的眼睛瞪向木寧夕,狠狠呼出一口惡氣。
這小女人竟是個野脾氣,今日殺她之前非要好好地教訓教訓不可。
雙腿微微一動,那個痛處更烈,劉義氣得大罵:“你哪隻腳踢得?”
木寧夕扁扁小嘴,無辜地眨著大眼睛,小心翼翼地抬起右邊的小腳,說:“時間不夠用,否則我一定左右左、左右左、左右左……輪換著踢。”
為了更形象、更直觀的表現自己的能力,木寧夕像兔子似的一跳一跳的,兩隻小腳果真輪換著左踢、右踢。
眾男人集體石化,不禁夾緊雙腿,往後退一步。
公主殿下,你當劉義那塊肉是後安上去的假貨嗎?還輪換著踢?
公主殿下,你確定沒有想要送劉義入宮當內侍監的想法嗎?
公主殿下,你可以停止啦。
……
一堆腹誹過後,黑衣人三三兩兩聚到一起,拿起武器準備“自衛”。實在不能怪他們膽小,看看劉統領那走路的奇怪姿勢就知道有多痛!
他們賣命給安氏,被剝奪娶妻生子的權利,但是他們還可以到歌舞坊去找風塵女子一展雄風啊。
司徒天逍一個閃身來到木寧夕身邊,將她圈入環中,食指點點她的小鼻子,寵溺問:“好玩嗎?”
“好玩,嘻嘻嘻。”
木寧夕漾起明媚的笑,收好碧青匕首,很傲嬌地問:“我踢得好不好?”
“好。”
司徒天逍薄唇淺勾。好,當然好,差點廢了劉義。連他都被嚇了一跳,這腳法真是神力、神速,看來今後最好不要輕易惹怒小丫頭,否則……唉,沒想到他竟娶到一個彪悍小妻。
身邊男人腹誹,木寧夕不知情,大眼睛閃著興奮的光芒看著劉義終於忍過痛楚,拿出武器準備開打。
“劉統領,你真的能……繼續嗎?”大眼睛直勾勾盯住那個地方,木寧夕善意地提醒:“今日若不方便,可以改明日再打呀。”
“哼,少廢話。”劉義握劍直指木寧夕,“眾人聽令!”
“是!”
二十幾個黑衣人齊聲大喝。
“太後有令,西都國扶柔公主乃敵國奸細,斬草除根!”劉義怒目而視,手中劍寒光乍起,徐馳代發。
“是!”
黑衣人各個亮出武器,齊向包圍圈中央的木寧夕和司徒天逍,以及鬼一。
這聲勢有點大,木寧夕有些後悔惹怒劉義,小臉埋進司徒天逍懷裏,悶聲說:“對不起,我不該踢他的。”
司徒天逍心疼地摸摸毛毛頭,低沉嗓音如一股清冽的泉,柔聲道:“踢得好。不怕!不怕!”
“什麽?司徒少將軍,你這話說得真輕巧。”劉義氣憤地瞪起牛鈴大眼,罵道:“你還誇她踢得好?那是沒踢你!”
“嘿嘿嘿……”
木寧夕躲在司徒天逍懷裏偷笑,小身子一抖一抖的。看來真的把劉義惹毛火啦。
“她不舍得。”司徒天逍低頭親親毛毛頭,說:“劉統領,太後之所以下令追殺扶柔公主,是因為皇上有賜婚琰王之意。”
“不錯。”劉義坦言,道:“皇上之意為可違,故而太後下令,對扶柔公主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木寧夕腦袋從司徒天逍胸膛抬起來,氣紅小臉,對著劉義罵道:“你主子不會就不能想出更好的法子嗎?一個深宮老女人整日吃飽閑的,搓搓麻將,養養花,溜溜狗,跳跳廣場舞,多好呀。”
這是一堆什麽亂七八糟的鬼話呢。
劉義頭痛地擰起眉頭,他隻聽懂“一個深宮老女人”,握起劍大喝道:“住嘴!竟敢大逆不到,辱罵皇太後,快快出來受死!”
“滾犢子,你才受死呢。”木寧夕抓起牛皮繩,拿大魚鉤指向劉義,罵道:“你個不要臉的,堂堂大男人欺負我這個弱女子。今兒我的大魚鉤一定要把你那張臭嘴給鉤住,讓你下半輩子做啞巴!”
呃……這真的是扶柔公主嗎?果然其中有詐!
二十幾個黑衣人集體點頭,紛紛亮起武器,準備群攻。
“寧兒,不準胡言亂語!”
司徒天逍拉住木寧夕到身後護著,對劉義拱手,道:“劉統領,本將此時出現在這裏,相信你已經心知肚明。明人不說暗話,本將與扶柔公主兩情相悅,五年前已訂下終身。”
“哦?為何司徒少將軍一直未曾提起?”劉義收回劍,打量司徒天逍與木寧夕之間傳遞的暖昧氣息。
司徒天逍回頭深情地看了木寧夕一眼,對劉義說:“本將近日立下大功,為的就是向皇上請求賜婚。故而……太後的擔心……就不必了。”
“嗬嗬,你一介小小武夫,即便成為少將軍亦不過是皇家的奴才,竟敢與琰王相爭。”劉義輕蔑地冷嗤,“自不量力!”
“喂!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
木寧夕氣的揮動拳頭威脅,被司徒天逍按回身後。
冰冷的心尖拂過一絲暖,小丫頭護著他,見不得他被人欺負。司徒天逍扭頭寵溺地親親她的額頭,安撫地低語:“乖乖的,嗯。”
“哦。”
木寧夕委屈地垂頭對手指,她哪裏做錯了嘛。
雖然注意到小丫頭不高興的表情,司徒天逍隱忍著安慰她的衝動,回頭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說劉義放棄。
“劉統領,本將會設法請皇上賜婚,娶扶柔公主為妻。”司徒天逍拱手,肯請道:“還請劉統領回去向太後稟告此事,望太後不要插手幹涉,也打消威脅扶柔公主的念頭。”
劉義臉色一變,仰天大笑,指著司徒天逍,諷刺道:“仗著司徒家的威名竟敢大言不慚,妄想迎娶公主為妻?”
劍指司徒天逍,諷笑:“你這無名鼠輩,皇上看中你是司徒家的子弟,賞你做了貝州守將。你不知感恩也罷了,竟敢忤逆犯上與太後作對。”
“來人!”
“在!”
“司徒天逍與奸細女關係不明,有通敵賣國之嫌。今日與奸細女一同斬殺,永絕後患!”
劉義大聲喝令,握劍,傾身,頓時腳下生風,直逼司徒天逍胸膛……
“小心!”
木寧夕揮動大魚鉤,與漸漸逼近的劍碰撞,鐵器磨擦的火花在司徒天逍麵前綻放。他麵不改,巋然不動,鷹眸陰戾,霎時殺氣凝聚。
大魚鉤是精鐵打造,又淬了火,猶如鋼一般堅硬。
劉義呆怔,沒想到劍身上竟被勾出一塊缺口,再看木寧夕手中的大魚鉤毫絲無損。不敢相信地盯看片刻,結結巴巴地問。
“你……你的武器是從哪裏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