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不見,妖女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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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瓊華閱宮宴直到黃昏時分才結束,皇後命芳心親自送木寧夕到西宮門。
    “公主不必擔心,皇後已吩咐各宮的妃嬪不可將今日之事以訛傳訛,更不可將此事大肆宣揚製造南晉國與西都國之間的隱患。”
    “皇後有心平息此事,是兩國之福,是扶柔之福,亦是樂郡主之福。”木寧夕福了福禮,“請芳心姑姑代為叩謝皇後的恩情。”
    芳心福身回禮,道:“奴婢也該謝謝公主以身犯險,保護皇後安然。”
    “姑姑不必多禮,這是扶柔該做的。”
    由芳心親自扶著上了馬車,木寧夕隔著簾子,說:“芳心姑姑,請告訴皇後,多多留意芳若姑姑。”
    “是。公主慢走。”芳心應聲。這位扶柔公主雖然身在宮外,對宮內之事卻知道很多。鳳仙殿中有許多眼線,唯獨沒有察覺出西都國的細作。難道是她粗心,沒有留意更多。
    芳心垂首邊走邊思考著,突然撞上一個人,嚇得她連忙抬頭,竟對上一雙殺氣的眼睛。
    “芳若,你想做什麽?”
    芳心退後幾步,與她拉開一段距離。
    “放心,我不會在這裏殺了你。”芳若眯縫起眼睛,手快速一抬,一顆銀鏢飛出,卻未及芳心半毫已被另一處發出來的飛鏢打落。
    “誰!”
    芳若惱怒,瞪向飛鏢射來的方向。
    “是咱家。”
    康公公從高牆的一處小門後走出來,拂塵一掃,幾顆飛鏢襲向芳若。
    芳若一個淩空竄上高牆,居高臨下冷視二人,“今夜之仇來日再報,你們必死在我的手裏。”
    “芳若,能不能有‘日後’還不知曉,你先想想如何自保吧。”康公公意味深長的諷笑兩聲,和芳心道:“皇後在鳳仙殿等著呢。快回去吧。”
    “是。”芳心再回頭已不見芳若的身影,不免擔心,“康公公,芳若不是李大人送給皇後的婢女嗎?為何會……”
    “她呀,是信陽侯安插在鳳仙殿的‘釘子’。”
    康公公訕笑,大步離開。
    芳心猛然驚醒,難道李大人與信陽侯合作,暗中監視鳳仙殿?不對,他們監視的人不是皇後,而是……楚王和壽王。
    不自覺地回頭望望還未關閉的兩扇大門,外麵早已經靜悄悄的。芳心想到剛剛木寧夕的提醒,原來她早已知道芳若的底細。
    另一邊,從皇宮回到別院的半路,馬車突然停下。
    “公主,前麵是司徒老夫人的馬車。”車夫站在車外恭敬地稟告。
    身為公主,當然不能親自下車去向南晉朝臣之妻行禮;可是身為未來的司徒家孫媳婦,就另當別論了。就在木寧夕糾結著要不要下車去向杭氏行禮時,聽見車外傳來宛若黃鶯般的笑聲。
    “裏麵的可是西都國的扶柔公主嗎?”
    車夫恭敬道:“正是。”
    “好好好。”
    小姑娘也不拘謹,一個踏步便上了馬車,不管車夫怎麽叫她都充耳不聞,直接闖入裏麵,隔著紗帽的細紗打量起木寧夕來。
    突然闖入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木寧夕也是怔愣,看她摘下紗帽露出稚氣未脫的粉紅臉蛋,洋溢著還沒捉弄到別人,卻已被自己的作怪想法給逗樂的得意神情。
    “小丫頭,你是誰啊?”
    木寧夕忽然來了興致,這小姑娘看著似曾相識,可她的記憶裏真的沒有對小姑娘的影象。
    “我呀,大名司徒薰,司徒天逍是我三哥。”
    才不管對方高不高興,司徒薰一屁股坐在木寧夕身邊,扭過頭盯著她瞧,自言自語:“真看不出你哪裏漂亮,值得我三哥情有獨鍾,神魂顛倒了這麽多年。”
    “我的魅力豈是你一個小丫頭能看得出來的。”木寧夕傲嬌地揚起小臉,得意地問:“你三哥有喜歡的姑娘,你失寵了,很不高興吧。”
    “哼,你少得意。隻要我說‘不喜歡’三個字,你休想入我家的門。”司徒薰挑釁地嘟嘟小嘴,那小表情寫滿了“快來討好我”。
    木寧夕托著下巴作思索狀,直勾勾地盯著司徒薰豐富多彩的表情變化。
    實在耐心有限,司徒薰氣咻咻地“哼”一聲,不高興地質問:“你還想不想嫁入我家,給我三哥當媳婦啊?”
    “能不能當你的三嫂,不是我能決定的,也不是你三哥能決定。”木寧夕悵歎,未來之事還真是多變呢。不知道她的身體情況能不能等到與司徒天逍成親的那一日。
    察覺木寧夕的淡淡憂傷,司徒薰握住她的手,安慰:“三嫂,你別傷心。你要相信三哥,聽爹爹說三哥立了大功,可以向皇上請旨賜婚。”
    “好,聽小姑子的話。”木寧夕摸摸小姑娘發髻上的珠花,笑道:“你闖來我的馬車裏就是為了說這句話?”
    “當然不是啦。”司徒薰不好意思地舔舔嘴巴,說:“奶奶前日帶回來許多好吃的粽子、紅豆糕、糯米團子,我嘴饞吃了好多呢。”
    “想讓我再做給你吃?”
    木寧夕捏捏司徒薰嬰兒肥的粉紅臉蛋。看她興奮地直點頭,突然明白為什麽自己每次貪吃時,司徒天逍都是一副寵溺的笑容。
    原來這種感覺很奇妙,也很有趣。她決定要好好的寵溺這位小姑子,把自己曾經希翼得到的關愛全部都給予小姑子。
    “薰兒。”木寧夕盯著司徒薰出神,喃喃地說:“以後,三嫂會全心全意的對你好,絕對不會欺負你,也不讓別人欺負你。”
    “一言為定!”
    司徒薰伸出小尾指來與木寧夕勾勾手,定下一生的承諾。
    木寧夕菀爾淺笑,也許她未來的日子不多了,寵小姑子就從此刻開始吧。
    “薰兒,要不要和我一同回別院,我親手給你做好吃的點心。”
    “好啊。我已經和奶奶商量過了,今晚就和三嫂一起睡。”司徒薰抱住木寧夕的胳膊,頭歪枕在略顯削瘦的肩上,喃喃道:“三嫂,你一定要陪著三哥白頭到老啊。他等了你那麽多年,尋了你那麽多年,癡癡的愛了你那麽多年,不要輕易的離開他,好嗎?”
    “好,我答應你。”
    木寧夕摸摸司徒薰的小臉,頭昏昏沉沉的,疲憊感襲來,她和司徒薰相依在一起睡熟了。
    別院,大門口。
    管事姑姑早已待候多時,見馬車漸漸駛來才鬆了一口氣。
    “公主可在裏麵?”
    車夫點頭,“在的在的。中間停過一次,司徒府的小姐闖進去,此刻還在裏麵呢。”
    “胡鬧!”
    由大門內傳來一陣怒斥,司徒天逍和楚王從門內出來。
    司徒天逍大步走到馬車前,掀起簾子,心中狠狠一震。馬車裏僅有睡熟的司徒薰,而木寧夕卻失蹤了。
    “薰兒!”
    將司徒薰從馬車裏抱出來,不論司徒天逍如何叫她都沒有清醒的跡象。
    “看來是被下藥了。”楚王幽幽地說,已經猜到木寧夕是如何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
    “鬼五、鬼七,出來!”
    隨著司徒天逍一聲怒喝,兩道鬼影出現,立即跪在地上。
    “主子,屬下一路跟回來,並沒有發現異常。”鬼五如實回答。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不能怪敵手太狡猾,隻怪他們太無能。
    “去領一百棍。”
    “是。”
    鬼五和鬼七閃離,去領罰。
    “急也無用,我們還是派人分頭去找找吧。”
    楚王歎,木寧夕的安全是司徒天逍的底線,不知道哪個不知死活的人敢在動司徒天逍心愛人的心思。
    司徒天逍皺緊劍眉,喚出鬼三和鬼四護送司徒薰回司徒府,並交待他們記住不要驚動家中的人,隻告訴司徒老將軍和杭氏即可。
    鬼三和鬼四親自趕馬車送司徒薰回府,之後便被派去尋找失蹤不明的木寧夕。
    司徒天逍和楚王怕被敵手探知他們在汴州城內的密探布控,因此隻讓貼身的護衛在城中尋找。雖然杯水車薪,但也不是沒有半點效率。
    直到子夜時分,楚王匆匆而來,在司徒天逍耳邊低語幾句。
    “他竟敢這樣做!”
    司徒天逍像一頭暴怒的狼,恨不得將偷走木寧夕的人撕碎。
    楚王無奈地歎氣,他又何償不氣憤呢。
    木寧夕失蹤的消息即使被司徒天逍和楚王合力壓製著,但也在子夜時分傳入信陽侯的耳中。
    信陽侯府。
    看著跪在麵前的婢女,信陽侯穩坐在椅上,手指桌案上輕輕敲打著,目光在婢女的身上巡視。
    “侯爺,奴婢有罪,沒能完成侯爺交待的任務,請侯爺賜奴婢一死。”芳若羞愧難當,她匍匐在地,淚珠一顆顆落在地上,看得人好不憐惜。
    “芳若,你今年多大啦。”
    信陽侯半眯眼瞼,看著桌案那張隻有“妖女失蹤”四個字的紙條。
    芳若微微一怔,抬頭盯看信陽侯,立即又垂下頭,稟告道:“回侯爺的話,奴婢今年二十有五,在宮中整整十年之久。”
    “嗯。”信陽侯輕輕一聲,將紙條攥成碎屑丟入燃燒的燭台中,起身來到芳若麵前,“抬起頭來。”
    芳若慌恐不安,微微仰起頭,眼瞼依然垂下。
    信陽侯仔仔細細打量芳若。比起嬌嫩鮮花一般的木寧夕和樂月瑤,芳若年紀稍大,又常年跟在皇後身邊,多少有一股成熟風流之態。
    不招搖,能隱忍,知進退,懂規矩,這正是他目前最需要的。
    “你可願做本侯的妾室?”
    芳若全身一僵,緩緩睜開眼睛盯著信陽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話。
    “你若願意,將一生不能踏出府門半步。”
    信陽侯看著她,又補充一句:“在府內你可以擁有管家之權,若能為本侯添得一兒半女,你亦可在族譜上留下名諱。但……不可與外人言傳。”
    “是。奴婢願意一生守在侯爺身邊,絕不踏出府門半步。更不會以殘敗之軀損壞侯爺的威名。”
    芳若痛哭流涕。此次前來,她本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沒想到竟然被信陽侯收入房中納為妾室。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福氣。
    一生榮華富貴,與丟掉性命,她當然選擇前者,即使被囚禁在府中又有何懼,信陽侯府比皇宮強多了,至少沒有第二個女人敢來分享她的榮華和權力。
    “起來吧,本侯乏了。”
    “妾身侍奉侯爺。”
    芳若站起來,跟著信陽侯一起去到主院的屋內。
    這一夜,她從一個細作宮婢成功晉升為信陽侯的妾室,若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