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鸞璧,十萬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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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天逍頓時陰沉的臉色,咬牙切齒。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才想要打她屁股懲罰懲罰,想到她正在忍受龍紋毒的蝕骨之痛,又心軟地憐惜起來。
    “痛嗎?要不要我……”
    “不,我自己可以的。”
    木寧夕連忙捂住兩片薄唇,僅以他能聽到的聲音說:“我要努力讓自己強大起來,強大到足以站在你身邊。”
    “寧兒!”
    司徒天逍感動,抓過木寧夕的小手細細親吻。這才是他命中注定的妻子,時時刻刻會擔心拖累夫君的小女子。即便他可以給她全天下,在她的眼中依然是她心中那個“我護你的方式”的承諾更令她滿足。
    從冬天在梅林中的以身相護,到貝州城三次自傷取血為他解花環蛇毒,每一次都是她在用命護他平安。而他對她的保護卻越來越弱,越來越少。
    司徒天逍愧疚地埋頭在她的頸間,他懊惱自己為什麽突然畏縮起來。
    “爺,你今日不是該領兵入城嗎?怎麽自己先回來了?”
    撫順寬厚的脊背,木寧夕疑惑不解,司徒天逍的黑色長袍上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
    司徒天逍抬起頭,凝重了神色,捧著木寧夕的小臉蛋,一字一字地說:“寧兒,專心地聽我說完,不要打斷。”
    “哦。”
    木寧夕傻傻地點頭答應著。這是什麽意思?好嚴肅呀。
    司徒天逍平複一會煩悶的情緒,斟酌片刻,說:“皇上準備今日我領兵入城時囚禁天牢,然後斬殺。故而,我以‘重傷靜養’為由回到貝州城,以避開皇上的算計。”
    不自覺地加重了“重傷靜養”四個字的語氣,司徒天逍略微平靜的心緒再次煩躁起來。
    木寧夕張了張小嘴,想到不能打斷他的話,隻好默默的將話又吞回肚裏。抬手輕撫他疲態的臉,心疼不已。
    司徒天逍抓過臉頰上的小手親吻,才從懷裏掏出小盒子。
    木寧夕一眼看出這就是之前杭氏交給他的那個盒子,頓時滿心期待地盯著漸漸被打開的盒蓋。
    “這是鸞鳳璧。”
    司徒天逍拿出兩片雕花精美的玉璧,一塊上浮雕鳳,一塊上浮雕凰。
    與通常認為的龍鳳呈祥不同,這一對漂亮的鳥兒雄雌分明,喙上都叼有一顆閃閃發亮的紅寶石。
    將鸞璧交給木寧夕,司徒天逍柔聲叮嚀:“若有生命危險,鬼十一和鬼十二會護著你離開皇宮。記住,遇到信陽侯的追兵,你一定要到最熱鬧的人群裏舉起這塊鸞璧。”
    “為什麽?”木寧夕好奇,人多的地方更混亂,更容易引人注意。
    司徒天逍揉揉她的頭,“這是可以調配十萬大軍的令牌,而這些軍兵已經潛伏在汴州城十五年之久。不到萬不得已之時,這鸞璧不能用。”
    “十五年?”
    木寧夕驚訝,算算時間,司徒天逍才五歲,怎麽可能積累下十萬大軍呢。
    看出她的疑惑,司徒天逍笑著解釋:“這些人並不是我的,也不是司徒府的。”
    “那是誰的?”木寧夕更加好奇。
    司徒天逍麵色凝重,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看向木寧夕天真清澈的眼眸,又忍不住想要告訴她。
    薄唇貼在她的耳朵上悄悄說出幾個字,便聽見懷裏的小丫頭驚呼一聲,欣喜若狂地盯看手中的鸞璧。
    “真是好東西呀。”木寧夕親親玉璧,說:“這個是不是可以多用幾次?”
    “一旦用了,你的身份會隨之暴光。”司徒天逍撫額,這貪心的小丫頭。她到底想用幾次,用多久?
    “沒關係啦。”木寧夕哈哈大笑,拿著它就等於得到十萬大軍,那是多麽龐大的軍隊啊。
    司徒天逍仍然不放心,叮嚀:“如果有人問起這鸞璧是誰給你,你盡管往樂月瑤身上推。”
    “為什麽?”木寧夕驚訝。多好的東西呀,為什麽要便宜樂月瑤。
    “因為她是西都國皇後的侄女。”
    “哦。”木寧夕無意地應一聲,仔細想想,突然猛抬頭看向他,“你想把這件事情栽到西都皇後的頭上?”
    “聰明。”
    司徒天逍讚賞地親親她的小臉蛋。
    “我還是不太明白。”
    “以後再告訴你吧。你隻記住三點,千萬不可魯莽行事。”
    司徒天逍坐起身,將她抱在腿上。
    木寧夕享受被保護的感覺,眨眨大眼,問:“哪三點,我忘了。”
    “唉,你呀。”
    司徒天逍歎氣,又沒辦法怪罪她。龍紋毒慢慢侵蝕她的大腦,她的記憶力會越來越差。想到曾經蒙麵女花羽蝶說過的話,司徒天逍的心再一次抽痛。
    “寧兒,記住。第一,入宮後不要多說話,不要引起琰王的注意。第二,若被囚禁,鬼十一和鬼十二會救你出來,然後在人多的地方出示鸞璧,阻擋信陽侯的追殺。第三……這個我還沒有說呢。”
    “哈哈哈,爺,關心則亂,你不要太擔心我。”木寧夕拍手大笑,攏過司徒天逍的脖子,在他的酷臉上狠狠的親一口。
    “怎會不讓我擔心呢。”司徒天逍幽幽悵然,對她的憂心永遠沒有止境吧。
    “第三是什麽?”
    木寧夕語氣輕鬆,其實她的全身骨頭都在針刺盤的痛。讓她攏在司徒天逍頸後的兩隻手都攥緊拳頭,借由指甲刺入掌肉裏的微痛來轉移注意力。
    “寧兒,若計劃順利。皇上被逼賜婚,你會嫁入司徒府。但是……我隻能守在貝州城,等著你。”
    “那我和誰拜堂啊?”
    木寧夕好奇,難道要和他的畫像拜堂嗎?或者和一隻代表他的雞鴨鵝?
    司徒天逍無奈,“到時候會有安排的。你隻記住嫁入司徒府後十日,按照紅線的安排來貝州城。”
    “好。”
    木寧夕抱住司徒天逍,有些戀戀不舍,又忍不住嘮叨:“你也要小心。你的狼王身份還不能被他們知道,而且司徒府也需要你呢。”
    “是。我會注意的。”
    司徒天逍感動木寧夕的玲瓏心。雖然他一直沒有對她說什麽,但她卻感知到其中的原由,而且處處都站在他的立場去思考問題。
    司徒一族是他遲遲不肯暴露狼王身份的原因。如果他暴露狼王的身份,司徒一族將會成為四國用來挾製狼王的資本。
    “我本想親自迎娶你入司徒府的,可依照計劃,看來這個心願此生難以辦到。”司徒天逍惆悵不已,抱緊嬌弱的木寧夕,呢喃輕語:“寧兒,你可怪我?”
    “為何怪你。大丈夫立世忠孝難兩全,何況夫妻恩情呢。即然嫁與你為妻,我不介意為你而受苦,包括你背後的司徒一族。”
    木寧夕強忍著蝕痛,勉強自己保持鎮定如常的樣子。放開司徒天逍,她認真專注地觀察他眉間深鎖的一抹愧疚。抬手無平那已皺成“川”字的凹凸山巒,心疼他的左右為難。
    木寧夕傾身親吻皺起的眉心,聲音柔得如林中潺潺的泉水,滋潤男人幹涸的心田。
    “寧兒,我發誓一生隻娶你一人,生死同行、不離不棄。”
    “好。”
    該知足了。在這個男權的時代,女人要三從四德、從一而始。而男人卻可以三妻四妾、紅顏相伴。當男人在成親前發誓一生不再另娶的時候,不管這誓言在她死後是否依然可信,至少眼前她被感動了。
    撲過去緊緊抱住司徒天逍,感受屬於她一人的溫暖。甜蜜與痛苦並存讓木寧夕咬緊牙關,不願讓他發現自己的異狀。
    蝕痛竄入骨髓,密密麻麻的刺痛像成千上萬根針在骨髓裏遊走,觸碰著每一條敏銳的神經。
    木寧夕忍不住微弱地嗚咽一聲,也僅僅是這微不可聞的聲音仍然驚動了司徒天逍。他掙脫開木寧夕的雙臂,扳正她麵對自己,剛剛撫平的英眉再次擰成“川”字。
    “寧兒,你忍一忍,我去去就來。”
    “不,讓我去。”
    木寧夕推開司徒天逍,勉勉強強站起來,晃晃搖搖地想要往外麵走去。
    “寧兒!”
    司徒天逍大驚,一把將昏厥的木寧夕橫抱起,大步往外麵走去。
    “鬼一,鬼五,鬼七,去晚香園找新來的女人要龍紋毒藥丸。必要時可先行動手。”
    “是。”
    三人齊聲回道,連個影子都不見了。
    四婢女急慌慌圍上來,卻被司徒天逍吼開。嚇得她們隻好不遠不近的跟著,一直跟到朝陽閣。
    朝陽閣。
    已經等候多時的楚王看見司徒天逍抱著木寧夕進門,先是驚訝。在看到木寧夕緊閉雙眸、昏迷不醒時他才立即讓出軟榻,站在旁邊。
    “這是怎麽了?還有兩個時辰就要入宮覲見。”
    “龍紋毒發作。”
    司徒天逍為木寧夕脫去外罩的紗襦,接過紅線遞來的濕棉巾為她擦汗。
    “她不是一直服用龍紋毒的藥丸嗎?怎麽會……”
    “回楚王爺,公主手裏的藥丸沒有了。今早玉環隻給公主一顆藥丸,不足以止痛。”
    “玉環?她不是死了嗎?”
    楚王驚訝,看向昏迷不醒的木寧夕。
    “月老夫人將玉環的雙生姐姐玉珊派來,表麵是服侍樂月瑤,實則監視公主的一舉一動,尤其是今日的大事。”
    紅線意有所指,楚王立即明白。
    “樂月瑤賜名玉環,所以……”
    “哦。”
    楚王揮揮手,說:“你們去外麵守著吧。”
    “是。奴婢等告退。”
    紅線及三人都躬身退出。
    司徒天逍坐在榻邊,握住木寧夕的手,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司徒兄,本王剛剛接到消息,父皇已知你回到汴州城,秘密命龍隱衛十人和龍隱殺十人準備在你離開別院時動手。你……要不要趁著他們還沒有抵達這裏,趕快離開。”
    “我要等寧兒醒來。”
    司徒天逍為木寧夕擦去額際的汗珠。
    “主子。”
    鬼一入內,手中多了兩顆藥丸,說:“這是從那女人身上搜到的,她說剩下的十二顆藥丸會在消息傳回去之後,月老夫人另派人送來。”
    司徒天逍接過兩顆藥丸,小心翼翼地喂入木寧夕口中。
    “老毒婦的心思夠縝密,連這一步都算計好了。”楚王咬牙冷哼,總有一天他要會會這個滿腹算計的月老夫人,看看她到底還有多少狠毒沒有用完。
    司徒天逍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木寧夕身上,他抿唇不語,等待著木寧夕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