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尋人,見到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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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宮。
從北宮到狼王殿,從殿門口到狼宮的宮門口,左等右等不見人影。司徒天逍感覺自己都快變成望妻石了。
黃線回來稟告說她帶忍娘母子去一線峽找蕭辰。因為要去巡視南山的宮寨,脫不開身,他隻好加派護衛去陪著。
午膳時分,護衛回來稟告說狼後進到衛漠管轄的營寨,他想著衛漠應該會親自護送她回來。
哪知都快到申時,也不見衛漠送人回來。
“來人,備馬。”
司徒天逍終於按捺不住,索性騎馬去接回來。走出狼王殿,恰巧紫線回來,匆匆走來,半跪下稟告:“狼王,狼後命奴婢代為轉告,今夜不歸。”
“今夜不歸?”司徒天逍挑眉,麵色不悅。冷峻的酷臉越發的黑沉,“她在哪裏?”
“這……狼後沒有吩咐奴婢稟告行蹤。”紫線忠守職責。
司徒天逍唇角抽抽,好個忠心的婢女。
“來人,將她拉下去杖責二百,送回影閣去。”
狼王怒了,婢女慘了。
紫線心跳加速。忠於狼後就要得罪狼王,看來她免不了一死。
“你可有怨氣?”司徒天逍負手而立,斜睨直挺挺跪在地上,背對他的紫線。
“奴婢無怨。”紫線平靜地回答。天知道,她心裏有多緊張。
司徒天逍冷睇她的背影,“去領二十杖罰。好好地護著狼後。”
“奴婢謹遵狼王聖令。”紫線暗暗鬆口氣。看在她忠心狼後的份兒上,狼王放了她一馬。
司徒天逍悄無聲地離開,準備騎馬出去尋尋。
才離開狼宮不遠處,馮莽騎馬而來,首見司徒天逍,立即笑問:“狼王是去觀賞狼後練兵嗎?”
練兵?
司徒天逍皺眉,冷聲問:“你從哪裏來?”
“從一線峽回來。聽聞狼後去了衛漠的營寨,又下了戰書,二人打賭練兵。屬下想來邀請狼王一道去看看,為狼後搖旗助威。”
“胡鬧!”
司徒天逍隱怒,這野丫頭真是一刻都不消停。送人送到營寨去,還打賭練兵,她想做什麽?
看一眼氣定神閑,笑意盈然的馮莽,司徒天逍狠瞪,問:“哼。你很閑嗎?”
這家夥擺明是跑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誰知道他又從哪裏得來的消息。
“狼王,真的不去嗎?”馮莽調轉馬頭,笑嘻嘻地說:“狼王不去,那屬下自己去嘍。”
“少說廢話。走吧。”
司徒天逍大喝一聲,黑駒子歡脫地狂奔起來。往狼山西北角的營寨而去。
望著狼王策馬急奔的背影,馮莽嘿嘿笑,就知道狼王裝樣子呢。明明擔心的不要不要的,傲嬌個毛啊。
隨即大喝一聲,馮莽亦騎馬跟著去衛漠的營寨而去。
營寨。
衛漠站在練兵場的中央,看著十個士兵不畏熾熱的氣溫,揮汗如雨,練習著各種動作。
馬蹄聲傳來。
僅憑那特殊的聲音便分辨出定是黑駒子。
衛漠對身邊的小將吩咐幾句,大步迎向寨門口。
“她在哪裏?”司徒天逍開門見,四下搜尋著纖弱的倩影。
衛漠先是怔愣,看見馮莽的奸詐笑容,恍然大悟,說:“稟將軍,狼後與卑職打賭之後,帶著挑選好的十個士兵走了。至於去向……狼後沒有明說,卑職也不敢問。”
“你倒是推得一幹二淨。”司徒天逍剜了衛漠一眼,走入練兵場,看著那十個正在努力練習近身搏殺的士兵,問:“全部說出來。”
衛漠暗自吞咽口水,斟酌片刻,將木寧夕如何來到營寨討水喝,又是如何嫌棄練兵的法子不好,又是怎樣逼著他定下賭約的。
從頭至尾細細詳說,衛漠暗流冷汗。這坑跳得,他還真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感覺。但是領兵打仗是他引以為傲的事情,怎能承受得住被人挑剔而不怒呢。
司徒天逍瞧了衛漠一眼,冷冷地打趣說:“她挖坑,你就跳?她說死了好,你也要自刎嗎?”
衛漠抹汗,這這這……
“將軍,以狼後的聰明才智,我哪裏比得上呀。”
這馬屁拍得,自己都汗顏。
衛漠在心裏鄙視自己。
“行了。你們繼續練吧。明日若輸了,真的要自刎謝罪了。”
司徒天逍揮揮馬鞭,轉身便走。等他尋到小妻子,見到就打,決不心軟。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再偷偷跑出去,偷偷和人打賭。還有,才新婚幾日呀,就把他丟在狼宮裏獨守空房,看來他要重振夫綱,好好懲治懲治小妻子。
“衛漠,好好練,千萬別給咱們男人丟臉。”馮莽如是安慰著,可那一臉“熱鬧真有趣”的奸笑,衛漠怎麽看都覺得礙眼。
“馮莽,你很閑是怎麽的?快回去好好練練天狼軍和地狼軍,免得哪日也被狼後挑戰。”
衛漠冷哼,轉身大步離開。
“嘿嘿,有你做先鋒軍,我怕什麽。”馮莽摸摸下巴,很期待明日的對抗賽。
狼山中有數不清的險山峻嶺,叫得上名字的有百處之多,叫不上名字的不計其數。
司徒天逍騎著黑駒子在狼山中轉悠,但凡聽到一些異怪的聲音都會過去看看。結果是一次次的失望,不斷增加的擔心。
有些後悔剛剛沒有逼著紫線說出木寧夕的位置。司徒天逍拍拍黑駒子的頭,環視一下四周的情況。此刻離天黑還有一個時辰,即便是夏季最熱的時候,山中的氣溫亦如初冬一般寒冷。
“寧兒,你到底在哪裏。”
司徒天逍煩躁地大吼。
“呼哧——”
黑駒子很不屑地發出聲音。不等司徒天逍命令,它已優雅地邁著步子,往狼山最高的地方走去。
司徒天逍靈機一閃,“她在狼山之巔?”
“呼哧——”
黑駒子又是鄙夷地發出一聲。自從主子遇到真愛之後,智鬧堪憂啊。每日想的除了如何寵愛狼後,如何疼惜狼後,其他事情一概不放在心上。
主子,你這是被美色迷惑啊。
黑駒子呼哧呼哧表達著不滿,優雅地邁著小碎步沿著上山的小路緩緩而行。
當黑駒子終於攀登上狼山之巔,司徒天逍發現馮莽早已隱身在大樹冠上,遠遠地觀察著十丈之外的一群人。
司徒天逍淩空一躍,穩穩落在馮莽身邊,拿過他手中的酒壺,猛灌一口。
“你早就知道她在這裏?”
“青禽來尋鷹,恰巧遇到狼後。回去後告訴我了。”
馮莽毫不在意,咬著香噴噴的芝麻胡餅吃起來,又問:“狼王是如何尋到這裏的。”
司徒天逍剜他一眼,惜字如金的吐出三個字:“黑駒子。”
“黑駒子越來越聰明靈利。”馮莽毫不吝嗇讚美之詞。
司徒天逍不語,遠望那群圍在篝火邊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十個士兵。
纖弱的木寧夕獨坐在一旁,用石頭在地上寫寫畫畫。神情時而凝重,時而舒緩,時而狡黠,時而平靜……一張小臉千變萬化,每一個表情都映入滿含柔情的鷹眸中。
“狼王,狼後懂不懂練兵啊?我有點擔心這十個兵在她的手裏變成廢物。”
不知從哪裏拿來的烤羊腿,馮莽用小刀片著,分一些給司徒天逍。
司徒天逍捏一片放入口中咀嚼,說:“變成廢物就放回家去種田,多賞些錢罷了。”
“狼王真大方。”馮莽撇撇嘴,邊吃著烤羊腿肉,邊觀察那邊的情況。
之前想著見到她就帶回狼宮,此時卻恰恰相反,司徒天逍也想知道木寧夕能不能練出精兵來。也許隱隱之中,他的心在不斷的偏向她,沒有理由的偏心。
在地上畫好計劃,木寧夕修改了幾處。
此時,紅線、青線和黃線也趕來了。
紅線捧著雪白的狐裘,說:“狼後,披上這狐裘鬥篷吧。”
“好誇張呀。大夏天的,哪裏需要披狐裘。”
木寧夕並不覺得冷,反而經曆一日的暑熱,此刻的涼風席席正是清爽的時候。
“等冷了再披吧。”紫線給紅線使眼色。
紅線點點頭,重新用錦帕包裹好狐裘,放到一旁的馬車裏。
“你們四個過來。”
木寧夕招呼著她們圍過去。
指著地上的五幅圖,說:“紫線和黃線一組,紅線和青線一組。一會你們先做這兩個準備去。”
“這個木樁……”
被木寧夕瞪了,紅線連忙壓低聲音,說:“狼後,這麽粗的木樁要到哪裏去找呀。”
木寧夕伸頭,與她們聚到一起,低聲說:“剛剛上山的時候,我看見偏向狼穀那邊有許多伐倒的大樹,恰巧有兩根現成的。還有一些粗細不均的,正好做這幅圖裏的。”
“嗯。那我一會兒騎馬去找些粗麻繩來。”紅線想到離此處最近的營寨可以尋到。
“好,你現在就去吧。回來咱們一起動手布置。”木寧夕悄聲說:“我們布置樹林的陷阱時,千萬不能被他們看見。”
“是。狼後放心吧。”四婢女應聲,都有點小激動。好像一群謀劃惡作劇的孩子,奸詐地嘿嘿笑著。
“這裏要翻土,澆水。我看那邊有條泉溪,正好在旁邊布置這個。”木寧夕點點第二幅圖。
“狼後,我去吧。我一個人就行。”黃線自告奮勇。
“好,交給你啦。”木寧夕拍拍黃線的肩,“一定要快。”
“是。”
黃線和紅線,一個去泉溪,一個去找麻繩。
木寧夕站在五幅圖畫邊,叉腰歎氣。一個日夜雖然緊迫了一點,但是打贏衛漠的兵絕對沒問題。
“狼後,我們去把木樁運回來。”紫線和青線悄悄說。
“嗯,去吧。”
木寧夕點點頭。
四婢女秘密去忙事情,為了分散十個兵的注意力,木寧夕走過去與他們聊天。
十個士兵長年在軍營裏生活,又是百姓出身。就算木寧夕貴為狼後,他們也隻當她是女子看。時不時會說些不屑的話。
木寧夕付之一笑。
哼哼,敢小瞧她,等下讓你們都看看姑奶奶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