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奸細,花名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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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營帳。
    司徒天逍和木寧夕對桌而食,低矮的桌上擺放兩碗肉糜粥,一碟青菜,兩碗清茶。真正的粗茶淡飯,百姓之食。
    快速吃完,司徒天逍愧疚地看著吃得香甜的小妻子。身子虛弱,又連續多日沒有休息好。她整整瘦了一圈,今兒又餓到子夜才吃上一口飯。
    “寧兒,委屈你了。”
    邊吃邊思考事情的木寧夕沒有聽到,仍舊悶頭吃的。
    司徒天逍微微皺眉,親自為她添上茶水,待到茶水變得溫涼才遞到她的小手中,叮囑:“慢點喝,別嗆著。”
    “好。”木寧夕放下碗和勺子,接過茶水小口飲著,說:“這裏有隱護嗎?”
    “你想做什麽?”司徒天逍不解地問。
    “幫我演一場戲。”木寧夕莞爾淺笑,繼續飲茶。
    “出來吧。”
    雖然不知道木寧夕心裏打著什麽主意,但是司徒天逍仍然將隱在暗處的護衛叫出一個來。
    “狼王,狼後。”隱護單膝跪地行禮,恭恭敬敬地垂頭等待吩咐。
    木寧夕放下茶碗,打量隱護,問:“夫君,這個護衛是他們都熟悉的人嗎?”
    “他是狼宮的隱護,怎麽,要用外麵的?”司徒天逍不明。
    木寧夕想想,搖頭,說:“不必了。就他吧。”說完,吩咐道:“你過來,我要交待你一個重要的任務。”
    “是。”隱護上前來,跪在她的身邊,垂首仔細聆聽吩咐的任務。
    司徒天逍靜靜地看著木寧夕和隱護,由於他耳力靈敏,即便她聲音極小,亦聽得清楚。不禁淺淺勾起薄唇,這個鬼丫頭竟然能想出這個損招子,看來今夜注定無眠啦。
    吩咐完隱護,打發他去準備。
    木寧夕笑嘻嘻地坐到司徒天逍腿上,摟著他的脖子,撒嬌道:“夫君,今晚我們玩抓兔子,好不好呀。”
    “野丫頭,不累嗎?”司徒天逍寵溺地眼神凝著她狡猾的笑顏,越看越可愛。
    “嘻嘻,我睡多啦。正好抓兔子,舒鬆舒鬆筋骨。”木寧夕假裝伸伸懶腰,又摟著他的脖子,嘟起櫻紅的小嘴,誘惑道:“抓兔子的遊戲最好玩啦。你就陪陪我嘛,好不好。”
    “有多好玩?”司徒天逍抱起木寧夕往營帳外走,邊走邊說:“如果不好玩,我就把你囚禁在狼宮裏不準出去半步。”
    “嘻嘻。你陪我抓兔子,從明日起我乖乖在北宮裏休養身體,呃……三日?”木寧夕伸出三根手指,見司徒天逍不露喜色,隻好又加了一根手指,討好地說:“四日?”
    見他麵色平平,她賭氣道:“不能再加啦。我會悶死的。四日,不加啦不加啦。”
    司徒天逍噗哧一下笑出來,湊近去親親她,“好,依你。”
    “嘿嘿嘿嘿,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出營帳之前,木寧夕在他的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男人的臉色立即如六月春風拂麵,少有的羞紅。
    木寧夕跳下他的臂彎,動作幹淨利落。走出營帳,不著痕跡整理整理襦衣下擺。
    “狼後!狼後來了。”
    “狼後來了!”
    “狼後!”
    ……
    篝火邊的士兵們紛紛站起來,恭敬的抱拳行禮。
    木寧夕走在前麵,含笑點頭示意。
    司徒天逍跟在後麵,冰冷俊臉,陰冷鷹眸。
    “狼後,那些北契國的奸細已經全部砍了手腿,丟去野狼穀。”一個士兵上前來稟告,擋住木寧夕的路。
    木寧夕打量一眼,冷笑:“來人,把他砍了,丟去野狼穀。”
    令下,聲止,一道黑旋風刮過,寒光乍閃,那人頹然倒地,一命嗚呼。
    “屬下有罪,讓狼後受驚。”隱護跪地請罪,袖口上金線狼首刺繡在火把的照映下格外引人注目。
    木寧夕櫻唇微動,泰然自若,仿佛躺在她腳邊的屍體不存在般。她眸光熠熠,笑問:“本後命你查到的,可有了?”
    “是。”隱護從懷裏拿出一本花名冊,說:“狼王叮囑狼後,隻需交給馮統帥即可。”
    “嗯,本後亦有這個打算。”木寧夕淺笑,拍拍手中的花名冊,回頭對司徒天逍說:“司徒將軍,我賭贏了。看來赤聶的這本花名冊,是真的。”
    “末將佩服!”
    司徒天逍拱手,神情平靜。但熟悉他的士兵們都看得出來,司徒將軍賭輸了。而狼後手中的花名冊到底是什麽呢?
    “馮莽聽令,命你帶領青禽、赤獸,請司徒將軍和衛副將軍多多相助,將這本花名冊中的人全部抓起來。”
    “是。”
    被點名的人抱拳領命。
    馮莽收到司徒天逍的眼色,立即裝作疑惑不解地問:“敢問狼後,這花名冊中的人是誰啊?”
    木寧夕微微一笑,“這花名冊是我來狼山的路途中,離開瓦朗關之後偶遇北契國將軍赤聶。相信你們有所耳聞,本後最擅長的是偷技,從赤聶身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偷來的花名冊易如反掌。”
    說著洋洋得意地瞟了四周一眼,繼續道:“花名冊裏是赤聶派出去的探子,包括藏身狼山百座營寨中的北契奸細。”
    “原來如此。”馮莽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道:“這下我們可以按照這本冊子一個一個的抓出來,哼哼,我要把他們剁成肉醬去做肥料。”
    “這個法子好。”木寧夕大眼睛閃亮亮的,說:“正巧蕭鬼醫的藥圃需要人肉肥料,不如將這花名冊裏的奸細全部抓出來,送去給蕭辰。”
    “好好好,我第一個去抓。”赤獸興奮的磨拳擦掌,他好久沒有練練身手啦。
    “給你。”木寧夕將花名冊交給馮莽,特別叮囑:“第六冊開始,後麵的人名全部是藏身狼山的。”
    馮莽像捧著寶貝似的,恭敬地道:“是,屬下立即去領兵去抓人。”
    “屬下告退。”
    “狼後,屬下告退。”
    青禽和赤獸亦拱手,相繼離開。
    衛漠看看司徒天逍,似乎在等他的命令。
    司徒天逍吩咐道:“衛副將,花名冊被馮莽拿走了。你先去抄一份回來,看看營寨中還有沒有藏身的北契奸細。”
    “是,將軍。”衛漠領命,大步離開。
    “狼後,末將送你回狼宮吧。”司徒天逍作揖。
    “有勞。”
    木寧夕轉身,對旁邊的士兵說:“把人送出營寨大門外,自然有人來送屍去狼穀。”
    “是。”
    “恭送狼後!”
    “恭送狼後!狼後慢走!”
    ……
    木寧夕走在前,司徒天逍跟在後,二人離開營寨。
    狼山之巔。
    馬車停在樹林裏,四婢女在馬車外麵守著,警惕著周圍的動靜。
    木寧夕披著狐裘鬥篷,與司徒天逍一同站在懸崖邊,瞭望狼山四周百座營寨。
    山腳往上百丈起,一直到半山腰,四周百座營寨住著六十萬大軍,相當於一個西都國的兵力。
    “夫君,你有沒有想過統一江山。”木寧夕感歎。司徒天逍僅憑五年的時間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怪不得四國的帝王都不敢得罪他。
    司徒天逍笑問:“始皇帝嗎?”
    “是。”
    “不想。”司徒天逍毫不猶豫,他指著夜色下燃著最亮火把的營寨,“那是衛漠帶領的十萬大軍。即便有一日我離開南晉國,他們仍然要效忠南晉國,而非狼王。”
    “不,他們效忠的是他們心中的神,並非南晉國。”木寧夕很肯定地反駁,“也許他們最初征兵入伍時,為的是給家裏的親人討一口飯吃,或者征戰沙場得到功名,光宗耀祖。”
    “但是,他們身為軍隊中最低等的士兵,能讓他們燃起鬥誌,希望不破滅的人是你。”
    “如果有一日你的狼王身份暴光,逼不得已離開南晉國。相信他們會毫不猶豫地追隨你,回到這裏。”
    司徒天逍沉默了。這十萬大軍是他在南晉國的全部心血,他想象不到未來的某一日會棄他們而去。
    “狼王,狼後,馮統帥和衛副將軍開始行動了。”隱護出現,帶來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木寧夕大笑一聲,驕傲地揚起下巴,斜睇司徒天逍,說:“看吧,我就知道狼山裏還有許多奸細。”
    “嗯。你的法子很好。相信除了北契國的奸細,還有西都國,東楚國和南晉國的,包括幻月山莊和無花穀的,一並抓出來。”
    “難。”木寧夕裹好狐裘鬥篷,跑向馬車,說:“快走,我們沿著隱蔽的小路到山下去等他們。”
    “寧兒,別急。”
    司徒天逍追上去,順便吩咐隱護繼續盯著,隨時來報。
    夫妻二人鑽進馬車裏,由紫線駕車,青、紅、黃在後麵騎馬護著,從一條隱在樹木裏的小路緩緩下山。
    狼山腳下,銀泉溪旁,馬車已經停好。
    天微微發亮,木寧夕像個孩子似的,和四婢女一起在銀泉溪裏找漂亮的雨花石。
    “狼後,跑出來一個。”紫線敏銳的發現左側方的樹林裏有異動,低聲提醒。
    “別管。有人會抓到他的。”
    木寧夕躬著身子,專注地尋找著清澈溪水中漂亮的雨花石。
    “狼後,南邊,又來了一個。”紅線走過來,低聲提醒。
    “嗯,不管他們。繼續找。”木寧夕抓抓溪水裏,摸到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拿出來一看,怔住了。
    “狼後,怎麽了?”
    紫線發現木寧夕的表情木納,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竟也怔愣住了。
    “狼後,這……怎麽會!”
    紅線驚呼,立即引起不遠處司徒天逍的注意。他幾步閃到木寧夕身邊,抓過手腕,盯著纖細的手指竟然被一條赤色的蛇吞進一半。
    “別動!”
    木寧夕大叫一聲,眼睜睜看著赤色的蛇露出毒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