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分析,誰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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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寧夕歪靠入司徒天逍的懷裏,靜靜地聆聽著強有力的心跳聲。她微微閉上眼睛,腦袋裏不斷計算著收回貝州城後,要不要賣北契國的一個人情。
    司徒天逍以為她睡著了,沒有聽到他的問話,便默默的橫抱起她,往狼王寶榻上去睡。
    “夫君,抓不到博古響也沒關係,我們可以利用為北契王解毒一事,讓他們欠一個人情給我們。”身體觸碰到寶榻上的裘毛墊子時,木寧夕突然出聲,嚇得司徒天逍目光一滯,全身繃緊。
    發現她並不是在說夢話,才放鬆下來,他笑道:“你能不這樣一驚一乍的嗎。”
    “嘿嘿,隻是想事情想多了,腦袋有點累。”木寧夕緩緩睜開眼睛,摟著他的脖子,親昵地在喉結上印下一吻,嬌聲道:“夫君,如果我能解毒,他們會不會懷疑是我暗中派人下毒的?”
    “不會。”司徒天逍順勢躺下,將她摟來懷裏躺好,撫順她烏黑的長發,柔聲道:“他們要懷疑的人隻能是我,或者西都郡王樂祈。”
    “為什麽?”木寧夕糊塗了,“他們應該懷疑月老夫人呀。”
    “月老夫人與輔政王合作,當然不會被懷疑。反而野心勃勃的西都郡王樂祈,他一直與輔政王為敵,多次交戰都是平局。”司徒天逍猜測著,能借東楚國之手給北契王下毒的人,除了樂祈再沒有別人。
    木寧夕卻不認同地搖頭,說:“我認為除了月老夫人再沒有別人。”
    “為什麽?”司徒天逍不明。
    “借東楚國之手下毒,挑起北契國的仇視。北契國與南晉國向來不和,連年征戰。反而西都國安安靜靜地坐山觀虎鬥。那麽北契國與西都國聯手打壓南晉國,再攻東楚國,這麽顯而易見的計謀,博古羌又不傻,怎會看不出來呢。”木寧夕翻翻白眼,連她都能想到,博古羌肯定能想到。
    司徒天逍覺得小妻子分析得不錯,霎時心頭閃過一絲光亮。快得連他都沒反應就消失無蹤了。
    木寧夕窩在溫暖的懷裏,夏天過去了,雖然秋老虎還是挺熱的,但是早晚溫差很大,山裏更加寒冷。
    她中了龍紋毒,身體本就是寒涼,更加抵擋不住冷意。好在每夜有他陪在身邊,是個天然的大火爐。
    嘿嘿,其實她也知道,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有時候忍得很辛苦。但是又有什麽辦法呢。蕭辰說過,一定要等她來了那啥啥的時候,龍紋毒的毒性會隨著血水不斷減少,那時才可以洞房。
    唉!親愛的夫君,你再忍忍吧。
    木寧夕抱歉地眼神被司徒天逍忽略。他不斷告誡自己一定要耐心的等待,不可嚇到她,更不能讓她擔心。
    二人沉默之際,殿門被輕輕推開,紅線悄悄走進來一小段距離,怕打擾到主子們安睡,她壓低聲音稟告:“狼王,衛副將軍和馮統帥來了。”
    “讓他們進來吧。”木寧夕爬起來,也拉著司徒天逍起來,笑嘻嘻道:“趁著離開狼山之前,我們操練操練狼牙鐵騎,看看能不能行。”
    “嗯,聽你的。”司徒天逍現在完完全全聽小妻子的話,半點違拗的想法都沒有。
    衛漠和馮莽一同走進來,拱手行禮,“屬下見過狼王,狼後。”
    “嗯,別客氣了。坐吧。”木寧夕懶懶地歪靠到司徒天逍腿上,像隻耍賴的小貓。
    司徒天逍憐愛地撫摸著烏黑的長發。他的小妻子很不喜歡盤發,更多時候喜歡像這樣垂散著長發在背後,更喜歡任由他撫順,或編成簡單的麻花辮。
    對於狼後賴著狼王的樣子已經見怪不怪了。從開始的尷尬,到現在習已為常。
    衛漠和馮莽落坐後相視一笑,裝作沒看到狼後的嬌憨模樣,低著頭盯著擺在麵前的桌子。
    “狼後提議明日要試試狼牙鐵騎所學的技能,看看他們夠不夠資格出征。”司徒天逍輕輕撫順著木寧夕的長發,發現她已經沉沉睡去。似乎夢到很美味的食物,櫻粉小嘴吧唧吧唧的,很可愛。
    衛漠喜不自禁,血氣上湧,站起來拱手大聲吼道:“遵命。我馬上回去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
    “媽呀!打雷嗎?”木寧夕尖叫一聲,迷迷糊糊地坐起來,半睜開睡眼觀察四周,“咦?沒打雷下雨呀。難道是做夢嗎?”
    司徒天逍啞然失笑,拉她抱回懷裏,柔聲道:“沒有打雷,是你做夢了。”說著,一記飛刀眼神射衛漠。
    衛漠捂住嘴巴,心肝顫顫悠悠。好險啊,萬一嚇壞了狼後,狼王定會親手砍了他的腦袋。
    馮莽起身,無聲地拱手行禮。
    司徒天逍揮揮手,便不再理睬他們。他寵溺地看著趴在腿上安睡的小妻子,思考著該用什麽法子將她留在狼山呢。
    北宮。
    抱著熟睡的木寧夕回到北宮,將她放在床上,司徒天逍叮囑四婢女時刻守著,便離開。
    聽到沉重的腳步聲漸漸遠離,木寧夕睜開眼,突得坐起來,嚇得四婢女捂著胸口,結結巴巴地說:“狼後,你……你嚇死我啦。”
    木寧夕聳聳肩,說:“紫線,你去把青禽找來。你們三個跟我到書房去。”
    “是。”四婢女一頭霧水,找青禽使者來作甚。這裏可不是他能隨意進出的,萬一被狼王知道定會發怒的。
    木寧夕哪管這麽多,吩咐完任務便坐到臨窗的榻上,想著用什麽辦法勸司徒天逍同意帶她一起去征戰貝州城。
    “狼後,青禽使者在窗外呢。”紫線進來稟告。
    “怎麽不進來?”木寧夕好奇,扭頭看,果然窗紗上倒映出一個瘦削男子的輪廓,說:“青禽,進來吧。本後準了。”
    “稟狼後,狼王聖令,北宮乃後宮之所,我等不能隨意進出。”青禽謹守規矩,恭敬地拒絕。
    木寧夕無奈,隻好說:“我要你帶人去布置明日的試練場。必須要保密,不能走漏風聲,知道嗎?”
    “屬下明白。”青禽應著,心底有些激動。不知道又能學到什麽有趣的東西呢。
    小書房裏,木寧夕寫下比試的項目和一些重要的布局,然後命紫線拿出去交給青禽。
    木寧夕趴在窗台邊,用極小的聲音叮囑:“明日有馮莽和衛漠二人帶領的人參加比試,你也按照上麵寫的人數將天狼軍和地狼軍選出來,和赤獸一起領著人與他們對抗。記住,安全第一,千萬不可傷人性命。”
    青禽也刻意壓低嗓音:“是,屬下明白。此事要不要回稟狼王?”
    “不必。等比試結束後,我會親自向他說明的。”
    “屬下告退。”
    窗紗上的影子瞬時消失。木寧夕坐回榻上發了一會呆,招集四婢女到身邊來。
    “我想著他一定不會準許我跟著去攻貝州城。所以我們等他們走了之後,去找蕭辰。”
    “啊?蕭閣主?”紫線和紅線異口同聲地驚呼,她們實在懼怕蕭辰。想到那平日笑眯眯的蕭辰親手將人丟入狼穀,看著被狼崽分食的情景,她們就不寒而栗。
    木寧夕白一眼二人,“膽小鬼。害怕就別跟著我,留在狼山吧。”
    “狼後,我們定要跟著你,保護你。”二人臉紅,立即表忠心。
    木寧夕嘿嘿笑道:“嚇唬你們呢。去吧去吧,我困了,想睡了。”
    “是。”
    四婢女簇擁著木寧夕回東邊的寢殿去休息,生怕她再說出什麽令人膽顫心驚的話來。
    一線峽,影閣。
    影閣的正殿名為飲血殿,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有一彎血溪環抱著正殿的十階高台。血液正是五關中慘死的或受傷的人流出的血液,積少成多匯流入這彎血溪中。
    空氣中彌漫著腥甜的血味,司徒天逍踏入飲血殿,陰戾的鷹眸環視四周。他已有一年的時間沒來過影閣。飲血殿的腥甜血味刺激著他的神經,大步邁上十階高台,坐在白玉寶座上,俯視站在下麵的眾人。
    “蕭辰呢?”
    “在。”
    蕭辰搖著象牙小扇,悠閑自得地踱步而來。
    “不知狼王駕到,屬下有失遠迎,望恕罪。”蕭辰鞠躬作揖,笑眯眯地仰視高台之上的司徒天逍。心想狼王大夜裏跑來發威風,恐怕是被狼後氣到了,正巧沒地方撒氣呢。
    唉,他們也算命苦的。狼王不高興拿他們當炮灰,一群苦命的娃兒啊。
    司徒天逍斜白一眼,問:“你整日躲在房裏不見人,難道是生孩子不成?”
    蕭辰臉皮抽抽,笑容僵硬,道:“稟狼王,雖沒生孩子,但是正在養著一個。”
    “抱來,本尊看看。”司徒天逍麵色緩和許多,語氣也溫和不少。
    蕭辰微擰眉,低著頭轉身去抱孩子。但是轉念一想,不成!萬一被狼王抱走,給狼後當玩具怎麽辦。這孩子頗有天賦,定是個學醫術的好人才。
    “狼王,孩子睡啦,睡啦。”蕭辰回來打著哈哈。
    司徒天逍步下十級石階,走到蕭辰麵前,負手而立,道:“睡了正好。本尊正好抱走。”
    “什麽?狼王要……要抱去哪裏?”蕭辰懵了。果然不出他所料,狼王正是為了抱孩子來的。
    司徒天逍也不多話,直接大步走向通往後院的遊廊,打定主意要抱走孩子。
    “狼王,這……”蕭辰一拍腦袋,急匆匆追了過去。
    餘下人的傻了。你看看、我看看你,全都沒有搞清楚那孩子到底是蕭閣主的娃兒,還是狼王的娃兒?
    難道狼王的娃兒被蕭閣主偷來養嗎?
    平空一道驚雷。是蕭辰慘叫的聲音從後院傳來,眾人齊瑟縮著後退一步。之後是小孩子的大哭聲,和漸漸遠去的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