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發現,萌萌身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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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寧夕拿過旁邊的長劍拔下劍鞘,泛著銀光的長劍直指對方的胸膛,罵道:“司徒天逍,今天不好好地修理修理你,我就跟你的姓。”
司徒天逍挑眉,冷笑道:“你已嫁我,早就跟了我的姓氏,難道不是嗎?”
木寧夕冷哼,“誰說嫁你就要改你家的姓氏。我回到汴州城去,見到我的人一定會喊‘木寧夕’,哪個會喊我‘司徒木氏’的?”
司徒天逍陰惻惻地盯著站在麵前的小女人,“怎麽,回到汴州城之後,你想否認與我成親的事實?”
“怎麽,不可以嗎?”木寧夕回瞪著穩坐在榻上的男人,櫻唇嚅動,抱怨道:“我從來沒到你竟然如此霸道,控製欲極強的混蛋。”
“你再說一遍!”司徒天逍火氣騰的一下燒起來,他忽得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盯著隻到他胸膛位置的小女人。
呃……這男人什麽時候長高的?她以前怎麽沒有發現呢?自己竟然隻到他腋窩的位置。
“你,你坐下。我仰著頭好累。”木寧夕故作強硬地命令著。老天爺知道她心裏多麽害怕呀。心中奔騰過一群群神獸,每一隻神獸都用鄙夷的目光看著她,那眼神在說:你個傻麅子,活該!
“你剛剛在說什麽,嗯?”大手掐住圓潤小巧的下巴,銳利的鷹眸死死盯著明亮的大眼睛,他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讓木寧夕不禁瑟縮一下,略有小小的膽怯。
“呃……說什麽說,你又不是沒長耳朵。”木寧夕死鴨子嘴硬,總之就是不肯乖乖服軟,非要硬碰硬。
司徒天逍周身寒峻更甚,鷹眸變得猩紅,薄唇突然強壓下來,一雙大手已經將兜住木寧夕的俏臀,將她緊緊抱貼在胸前。
木寧夕腦中刹那間一道驚雷炸響,柔軟的唇被堅硬的牙齒啃咬。她耳膜裏轟轟作響,完全是狀態外的樣子。
不合常理呀。司徒天逍剛剛那表情像是要吞了她似的,或者掐死她也有可能。他變得也太快了吧。前一刻露出要殺人的凶相,下一刻就深情的吻著她。
嗚嗚嗚……男人,原來你一直都是抱起我才親親的呀。怪不得之前都沒有發現如此萌萌的身高差呢。
一吻終罷,二人努力調勻混亂的氣息,視線卻從未在對方的臉上移開。
“還鬧不鬧了?”司徒天逍柔聲問著。他知道製服木寧夕最快、最有效果的方法。隻要深情的親吻,她就會柔軟下來,像個撒嬌討要寵愛的孩子。
木寧夕嘟起小嘴嬌哼,扭過頭不看他。但粉嫩唇角的淺淺翹起泄露了她的好心情。
司徒天逍雙手兜著她的俏臀,慢慢走回榻邊坐下,將她放在腿上坐好。
“說吧。為何不肯留下那孩子。”
木寧夕摟住他的脖子,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說:“你為何要抱他來給我作伴?”
“等我走後,你一定會覺得孤單。有個孩子陪著你,總比天天跑到狼穀去逗狼崽子有趣吧。”司徒天逍理直氣壯地說著,可以想象那時的木寧夕會把精力全部放到狼子的身上,到時候那些狼比北契兵還要可憐。
木寧夕泄憤地掄起拳頭捶了他的胸膛,嗔怨道:“還不是你呀。不肯帶我一起去攻打貝州城。我當要給自己找些樂子玩玩,難道要我留在狼宮裏當望夫石嗎?”
望夫石。這個提議不錯。
司徒天逍眉開眼笑,木寧夕立即猜到他心中所想,氣得又掄起拳頭捶了一拳。
“你敢!你這個專橫跋扈的暴君。”木寧夕掄起拳頭如雨點般落在堅硬的胸膛上,氣咻咻地罵道:“你這混蛋,我不要留在狼山,不要留在狼宮裏當活死人。我要像奶奶年輕一樣跟隨丈夫戎馬天下,征戰四國。我還要把那些不臣服的混蛋們全部踩下腳底下,看他們還如何在我麵前囂張。”
司徒天逍啞然失笑,無奈地搖頭道:“寧兒,這個願望太大太遙遠,恐怕很難實現。”
木寧夕揉揉打痛的雙手,吹吹氣,揚起頭輕蔑地說:“放心吧。壽終正寢之前,我一定會夢想成真的。”
“哦?”司徒天逍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捏捏圓潤可愛的下巴,薄唇貼上櫻粉的唇,低語:“若你贏了我,便可跟著我一起離開狼山。否則……”
“留在狼山,乖乖地等你回來接我。”木寧夕代他說完後麵的話。
司徒天逍會心一笑,深情而溫柔地吻上她甜美的櫻唇,汲取她的甘美。
打賭,在司徒天逍看來是夫妻間的小情趣,而木寧夕卻視作生死存亡的大事情。
本是司徒天逍提議的打賭,卻把賭約的權力交給木寧夕。這下木寧夕樂了,背著小手在房間裏溜達三大圈,終於想到一個不錯的。
“夫君,我們以今夜為時限,到明天雞鳴之時,我們誰也不和誰說話,好嗎?”
“可以。”司徒天逍冷睨著笑得小狐狸似的小妻子。不必猜都能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哼,平日寵著她,怎麽認輸都可以。今晚,他贏定了。
雞鳴之前誰也不和誰說話?這是什麽破賭約。
隔著一道窗子,外麵四男四女在心裏鄙夷著,繼續靠在外麵的牆上偷聽。
屋子裏二人完全不知道剛剛的對話被外麵的人聽到。
丟開司徒天逍的手,木寧夕走到隔室去找東西。叮叮鐺鐺的好半天,終於在一個角落裏找到漂亮的木漆盒子。
司徒天逍看著小妻子抱著一個漆盒走到床上,盤腿坐好。鋪一塊大絹帕在麵前,漆僵中的金錁子嘩啦一下子全部倒出來。
很好。原來她打定主意了。司徒天逍走到西殿的小書房取來一本書,半躺在榻上翻閱著,心思卻時刻在床的那邊。眼睛偶爾會越過書本,偷偷瞄兩眼,看看她有沒有認錯服軟的樣子。
今日他原本計劃得很好。把蕭辰的那個小嬰孩徒弟抱來給木寧夕作伴,然後他領兵去攻打貝州城。等貝州城平靜之後,命駱名流親自來接木寧夕回去。也正好堵住南晉國那些人的嘴巴。
畢竟當初送她來狼山的人是駱名流,回去定然也該讓駱名流來接人。
可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得快。鬧騰一氣、白忙一場。嬰孩不但賜了名字,還被蕭辰抱走。這讓司徒天逍更加氣悶,更加氣木寧夕不解風情,不體諒他的良苦用心。他不悅的瞪著坐在床上數花錁子的木寧夕,竟敢拿劍鞘打自己的夫君,真是……
嗷嗚!被掐的地方好疼。她不是身子虛嗎?怎麽掐人的力氣這麽大呢。
剛剛吻她的時候,明明她沉醉在他深情的親吻中,為何還有心思來掐他一把?果然是天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無視背後射來的兩道陰冷視線,木寧夕優哉遊哉地數著一朵朵漂亮的花錁子。這是她大婚時灑在床上的金錁子,每一朵花都不同,製工精美、栩栩如生。
其實她數花錁子就是故意氣氣司徒天逍,故意不理睬他罷了。
木寧夕笑嗬嗬地數著床上的花錁子,整整一萬顆金錁子,每一朵都不重樣的。這要多少花模子才能做出來的呀。
“駱名流真心不錯!回頭賞他一個好媳婦。”木寧夕自顧自的說著,一朵一朵的仔細觀察。有好幾朵花錁子上麵還有小小的露珠呢,還有一朵大牡丹花有三層花瓣。
“駱名流喜歡什麽樣的小美人呢。溫靜的?賢惠的?還是像花姐姐那樣不拘小節的?”木寧夕自言自語,一朵朵花錁子放入盒子裏。
忽然,一個黑影罩住她,嚇得她手一抖,花錁子掉在地上,瞬時沒了蹤影。
木寧夕火氣來了,瞪眼,張嘴,才要開罵,突然警鈴大響,立即抿緊櫻唇,隻氣憤地瞪著站在麵前的男人。
司徒天逍好整以暇地雙臂環在胸前,等著她開口出聲。
哼,臭男人,想讓我認輸,門兒都沒有。
木寧夕挑釁地揚揚小臉,兩隻小手脫下襪子,丟到一邊。在司徒天逍錯愕地不知道她脫襪子做什麽的時候,她溜下床踩著冰冷的石磚地板,四處尋找著不見蹤影的花錁子。
司徒天逍看見她赤腳踩在冰冷的石磚地上,火氣驟然騰起,大步走過去一把橫抱起她,再摔到床上。
木寧夕哪裏是乖乖聽話的主兒。趁著司徒天逍還差兩步的時候,她呲溜一下鑽到床底下。
司徒天逍氣得青筋暴跳,咬牙切齒地蹲下床邊,對著黑乎乎的床下,厲聲命令道:“木寧夕,我命令你,給我出來!”
北宮裏的婢女們雖然多些,但是司徒天逍和木寧夕都不喜歡陌生的婢女進入他們的寢殿,所以北宮裏平日都是四婢女清掃的。床下是最容易被人忽略的地方,所以當木寧夕全身汙垢,灰頭土臉地爬出來時,司徒天逍還是忍不住罵了一聲“混賬”,然後一把拉起木寧夕,動作麻利地脫去外罩的被襦衣和長裙。
“來人,準備浴湯。”司徒天逍扛起木寧夕在肩上,才不管她此刻叫得跟殺豬一樣難聽。大步往後麵的沐浴間走去。
經過四婢女時,司徒天逍看也不看一眼,冷喝道:“床下再有半點灰塵,本尊直接命人活埋了你們!”
“是。奴婢知罪。”
四婢女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身子顫抖得如風中落葉。
司徒天逍扛著木寧夕來到沐浴間,將她放到木凳上,正好與他一般高。
木寧夕笑嘻嘻地任由他親自為自己寬衣解帶,完全不避諱,也不覺得害羞。雖然最最親密的事情還沒有做過,但是他們也已經坦誠相待過,扭扭捏捏不是她的性格。
“在笑什麽?”司徒天逍把自己脫個赤果果,抱著同樣赤果果的木寧夕進到浴桶裏,大手兜起水潑在她漂亮的鎖骨上,有些鬱鬱寡歡地說:“因為賭贏了,很高興?”
木寧夕摟住男人的脖子,對著他甜甜的笑,說:“我喜歡和你站在一起。我們是最萌身高差的夫妻。”
最萌身高差?又是個新詞兒。
司徒天逍微微一笑,“答應我,乖乖留在狼山,好嗎?”
木寧夕傲嬌又霸氣地哼氣,“如果你不怕我偷偷溜出去闖禍,你就出爾反爾吧。”
名聞四國的至尊狼王,妥妥的被自家媳婦給威脅了。這滋味,真不怎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