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試探,甘敗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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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王。”
    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練兵場的混亂中,一道黑黑的影子閃出,落在司徒天逍的身後。
    “媽呀!誰呀這,嚇死我了。”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木寧夕一下子鑽到司徒天逍懷裏,露出小腦袋瞧著被黑布包裹的男人。
    司徒天逍安撫地拍拍她的肩,頭也不回地問:“如何?”
    “從貝州城和瓦朗關的探子回來了。這是他們寫下的。”
    一紙奉上,黑衣人立即消失。
    木寧夕瞧了一眼,說:“他們比鬼護衛還厲害喲。他們是狼宮的護衛嗎?”
    司徒天逍冷睨她,薄唇淺笑,“不是。他們是被派出去的探子。狼宮的護衛職責在狼宮,狼山也有護衛。”
    “要那麽護衛做什麽。”木寧夕不以為然,反而覺得貼心護衛有幾個就行,搞來那麽護衛不嫌麻煩嗎。
    司徒天逍隨意地走回椅子上坐好,打開信看著上麵寫著貝州城和瓦朗關的消息,包括赤聶已經在趕去貝州城的途中。
    “看來忍娘說的沒有錯,赤聶的確有綁架博古響的心思。就是不知道赤聶能不能如願以償。”木寧夕抓過紙看一遍,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按原計劃行事。”
    “當然如此。”司徒天逍將紙隨手拋向旁邊燃燒的火盆裏,抱著木寧夕繼續欣賞練兵場裏的混亂。
    木寧夕被他摟在懷裏,享受男人細心嗬護的感覺。不管未來的路有多麽難走,隻要他不離不棄,她必然生死相依。
    練兵場中塵囂喧起,一場拳頭與血液交織的亂戰終於平靜。九萬五千士兵僅有六百人在戰圈之內,而五千精兵團隻有三百二十二人淘汰。
    “不公平!”
    九萬人中一聲怒吼,蒼老而堅毅的身影昂首闊步而來。當站在監督台下,炯亮地眼睛始終盯著被嗬護的小女子。
    “這場比試不作數。”
    司徒天逍皺眉,鷹眸中浮現冷戾,陰沉的臉色彰顯他極力隱忍的怒火。
    木寧夕不為所動,淡淡而笑,問:“為何不作數?”
    蒼老的士兵故意忽視司徒天逍的陰惻惻臉色,眼睛直視木寧夕,“扶柔公主,你口中所說的五千精兵所學的東西到了戰場上便狗屁不通。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你所創的練兵法子。”
    “夠了!”司徒天逍厲聲喝住,放開木寧夕,步步走下監督台,與蒼老的士兵麵對麵而立,“魯征,你僅靠一場試練就全盤否定,是不是太武斷了。而且帶著你的偏見來評判寧兒所創的練兵法子,是不是太當作兒戲了。”
    “少將軍。當作兒戲的是不我,而是公主。”
    “魯征,你該知道如今的戰場上風雲變化,各國的兵力和謀略旗鼓相當,甚至知己知彼。如何能做到出奇製勝,唯有改變不同的策略才行。”司徒天逍很耐心的解釋。但在蒼老士兵看來是強詞奪理。
    “少將軍,若你不能懸崖勒馬,反而一意孤行。我……我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魯征,你不要得寸進尺。”司徒天逍暴怒,瞪著麵前的蒼老士兵。這倚老賣老的家夥,若不是看在他曾經是大伯父身邊的副將軍,又將大伯父的屍體帶回來。一定會把他送回汴州城的田莊上去養老,怎會留他在軍營裏充當爺爺的眼線。
    如此想著,司徒天逍的心思也在動。想著要不要打暈魯征,秘密送回汴州城的田莊去。
    “魯副將,你有沒有興趣和我比一場。”木寧夕將厚厚的狐裘鬥篷交給紅線,拿來兩個漆皮劍鞘。其中一個遞到蒼老士兵麵前。
    魯征微愣,垂眸看了遞來的漆皮劍鞘,問:“公主要與我比劍?”
    “有何不可。”木寧夕將劍鞘硬塞到魯征手裏,後退一步,說:“我是女子,你是老人。你征戰沙場多年,而我沒有半點功夫。”
    “嗬,那又比試什麽?”魯征握好劍鞘,完全不把對麵的女娃娃放在眼裏,“我可是征戰多年的老手,你……不行。”
    木寧夕微微一笑,“行不行,試試就知道啦。而且我有信心打敗你。畢竟這兩個月可不是白混的,士兵們教會我許多呢。”
    “嗬,既然你自討沒趣,我也不客氣啦。”魯征一個移形換位,在司徒天逍來不及阻止之前,劍鞘已向木寧夕的咽喉刺去。
    “魯征,你敢!”司徒天逍移動得更快,大手抓住魯征的肩頭,讓他近不得木寧夕的身前。
    哪知,對麵的木寧夕非但沒有離開,反而往前跑來,抬腿便踢了司徒天逍,憤憤不平地罵:“司徒天逍,他又沒要和你比武。走開走開!”
    “閉嘴!”司徒天逍怒不可遏,想要抱住木寧夕躍出戰圈。
    魯征反手一抓,恰巧抓住木寧夕的手腕。隻聽木寧夕呼痛一聲,嚇得司徒天逍急忙放開她,扭頭便看見魯征的手在白藕般的手腕上。
    “放開!”
    “少將軍,請讓公主與我比試比試。”魯征麵不改色,抓著纖細手腕的大手更大施力,疼得木寧夕眼淚都飆出來了。
    木寧夕大罵:“魯征,比試就比試,你想廢了我嗎?你混蛋!”
    掙脫開司徒天逍,木寧夕抬腿便踹向魯征身下三寸的要害之處。
    魯征心下一驚,立即旋身躲閃。同時放開大手,而另一手握著的劍鞘已悄無聲息的刺向木寧夕的咽喉。
    反腿一踢司徒天逍的小腿,木寧夕身子迅速側躲,刺來咽喉的劍鞘沒能成功,但方向恰恰向著司徒天逍的胸膛而去。
    木寧夕心中焦急,反握手中的漆皮劍鞘往上一挑,直接打偏了魯征的劍鞘。
    意料之外的情況,魯征沒想到一個跟著士兵們訓練兩個月的女娃娃竟然能有如此敏捷的身手。
    二人錯身而過,當魯征迅速轉身準備攻襲的時候,突然覺得兩腿冷颼颼的。這感覺僅僅是一瞬之間,他想要邁大步往前跑的時候……
    “噗——”
    一陣塵土飛揚,魯征毫無準備地直接麵朝大地,來個標準的漂亮的豬拱地。
    “哈哈哈哈……”
    四周頓時響起狂歡的大笑聲。
    十萬人齊聲大笑是怎樣的震耳欲聾。木寧夕被巨大的笑聲嚇得縮縮脖子,很無辜地看著趴在地上的蒼老士兵。
    魯征從地上爬起來,環視四周捧肚大笑的士兵們,頓時老臉一紅,氣咻咻地罵道:“滾滾滾,都給我滾!笑什麽笑,練兵場上什麽狀況都能發生,有什麽好笑的。”
    “哈哈哈哈……老魯,你的褲子……哈哈哈……”
    士兵們又是一陣大笑,紛紛指著魯征的身下。
    魯征低頭一看,老臉更紅了。怪不得大家都笑呢。原來他的褲子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脫落了,也因此如此才會邁步的時候摔倒。
    不對,他平時係汗巾子的時候很緊,絕對不會脫落的。(注:汗巾子,大方巾,古代的褲腰帶。)
    思忖時抬頭,便看見木寧夕手裏的棕色汗巾子,不就是他的嗎。何時被解去的?
    “你是如何解去的?”魯征不明白,他平時都繞上兩圈才紮緊的。剛剛那錯身的時候,她根本沒有時間解開。
    木寧夕炫耀地笑起來,一手晃悠著汗巾子,原本拿著漆皮劍鞘的另一隻手裏突然變成一把匕首。
    “戰場之上兵者詭道也。誰說我不能留一手的?”木寧夕甩甩手裏的汗巾子,說:“抱歉啊。這條汗巾子被我割斷了。回頭我親自吩咐人送幾條給你,全當我賠不是啦。”
    魯征搶過汗巾子,翻看之後果然有齊頭割斷的痕跡。常年練武,他非常清楚,比起割斷堅硬的東西,想要在眨眼間割斷柔軟的布料所需要的腕力更大。
    “公主,你這算不會功夫?”魯征提起褲子,將割壞的汗巾子接起來,勉強紮緊。
    木寧夕嘿嘿一笑,走到魯征身旁,僅以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我最擅長的絕技是偷。隻要我想要的東西,沒有偷不來的。”
    “原來公主是梁上小賊。”魯征突然覺得這女娃娃也沒有那麽糟糕,極小聲地反問:“公主,不知有一樣東西,你能不能偷來呢?”
    “什麽東西?”木寧夕很好奇,也很感興趣。
    魯征回頭看一眼陰沉臉色的司徒天逍,回頭來小聲說:“少將軍的帥印。”
    “嘻嘻,那東西早就在我的手裏啦。”木寧夕傲嬌地揚揚小臉,又故作神秘地說:“魯老頭,其實你是來監視司徒天逍的,對不對?”
    “對。”魯征毫不否認。不過對於“魯老頭”的稱呼,挺受用的。
    木寧夕嘿嘿笑起來,低聲道:“魯老頭,我想請你幫個忙唄。”
    “什麽忙?”魯征玩心大起。對麵前女娃娃的偏見也瞬時不見。
    木寧夕抬頭偷瞄幾眼,按著魯征的肩膀,慢慢蹲下來,像是商量對策似的,說:“司徒天逍不許我跟著去攻打貝州城。我決定萬一他不帶我去,你想想辦法,能不能留下一些士兵,然後我們尾隨在後麵跟著去。”
    “嗯,可以考慮。”魯征仔細想想,如今狼後在軍中很有威望,願意追隨的人也不少。
    木寧夕滿意地點點頭,拍拍魯征的肩膀,大聲說:“魯副將,既然你同意了就行動吧。若你反悔,就是看門護院的小狗。”
    魯征麵皮發緊。不禁心裏暗罵這狡猾的小丫頭,這不是故意將他拉入她的一方,與少將軍為敵嗎?
    唉唉唉,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呀。不得不讓他甘敗下風。
    “過來!”司徒天逍陰森的嗓音嚇得四周士兵全部噤聲,齊看向那一老一少。
    木寧夕站起來,很不高興地反問:“幹嘛?”
    這語氣,妥妥的三日不打,上房揭瓦啊。狼王,快好好的修理修理狼後吧。不然“夫綱為天”將何處安放?
    “我們回去。”
    十萬士兵齊體飆冷汗。這溫柔的語氣,這護妻的態度,這這這……狼王,你的威武霸氣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