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渡過,探路先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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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分十路在沼澤岸邊一字排開,十萬人的軍隊分成每萬人一組。
    木寧夕拄著木棍,帶領一千人的探路先鋒呈一字形在方前探路,並且鋪設第一塊皮筏橋。
    司徒天逍帶領中間的士兵以“快,穩,準”的速度踩著皮筏棧橋渡過沼澤。
    衛漠和石副將軍留在最後,帶領一萬人邊走,邊撤走皮筏橋,然後繼續往前傳遞。像接龍一樣傳到木寧夕帶領的一千人手中,繼續往前鋪設。
    如木寧夕所說的,這是一個循環使用的步驟,每一環都不能出差錯。
    十萬大軍排成十列,木寧夕帶領的一千人已經拿好木棍,準備第一次試探。
    還好岸邊的葦草已經被踩平,露出一些水泡地。水泡地很危險,稍有不慎就會踩進去拔不出來,然後越陷越深。
    木寧夕大聲地向士兵們講解著注意點,然後帶著一千士兵用木棍試探著前方的沼澤地,探到堅硬的草地或苔蘚地時,她會立即回頭要皮筏橋,然後用木棍固定首尾,再要一根木棍繼續向前探地。
    兩邊的一千士兵們學得很快,看了兩次就知道如何試探,如何固定皮筏橋。他們也握緊木棍,開始探路。
    “都要細心一些。你們要明白,我們的付出是為了後麵的戰友們能夠平平安安的。”木寧夕一邊探地,一邊大聲的喊著。
    “是。”一千士兵齊聲回答,比之前更加認真。戰友的生命就在他們一念之間,決不能讓戰友身陷險境。
    “若是一腳邁入池潭拔不出來,千萬不要硬拔。就地趴下然後翻滾到旁邊最近的一個同伴。讓他用木棍拉著自己上去。”木寧夕聲嘶力竭的喊著。
    “明白。”一千士兵回答。
    跟在後麵的司徒天逍一直看著前方那個纖瘦的背影。憂心忡忡的眸子裏閃動淚光。如果她沒有嫁給自己,是不是就不用如此辛苦,如此以身犯險。
    正在司徒天逍為前方的小妻子憂心之時,旁邊隔著一路的第四道前方傳來一聲尖叫。
    司徒天逍心顫一下,凝眸望去,隻見探路的士兵一腳已深陷入泥潭中。而他的前方,木寧夕揮舞著雙手,大喊著:“快躺下!翻滾!翻滾!”
    得益於兩個多月的訓練,士兵們的應急反應能力練習的非常好。在最初的慌亂之後,隨著木寧夕的大聲提醒,那士兵立即躺下,使出吃奶的力氣側翻滾動起來,快速地往旁邊的一路士兵滾滾滾滾。
    已經站在皮筏橋上的三個士兵像抓蝦子似的把那渾身泥濘的士兵撈上去,笑著安撫:“沒事沒事,兄弟,好樣的!”
    “是啊是啊,反應真快!”
    所有的士兵都為機智勇敢的同伴鼓掌喝彩。包括司徒天逍和後麵的衛漠,石副將軍。
    木寧夕濺了泥垢的小臉漾起安心的笑容,回頭看一眼司徒天逍。發現他亦深情而驕傲地看向她,那雙厚繭的大手在為她鼓掌。
    心有靈犀一點通。夫妻之間的讚賞有時隻需要一個眼神即可,再多的語言都不及深情的凝望。
    木寧夕嫣然一笑,回身又信心百倍的繼續探路。
    探路先鋒繼續往前認真而謹慎的行進,有了先例,他們更加懂得一步錯、性命憂的道理。
    直到正午時分,太陽最炙熱的時候,探路先鋒仍然沒有退縮,繼續往前走著。即便探出的路有點彎彎曲曲,隻要保證每一步踩下的地都是踏踏實實的,他們流多少汗都不算什麽。
    木寧夕捶捶酸疼的後腰,望望沼澤的西岸,看著近在咫尺,卻還有五裏泥沼最難走,也是最危險的。
    “大家注意啦。前方是泥沼,是最危險的地方。一定要把木棍插到最底下,確定下麵沒有空隙。”木寧夕示範地把木棍往下插。
    “明白。”一千士兵像是不知疲憊似的,聲音洪亮如鍾。
    木寧夕回頭望了一眼司徒天逍,他亦站在士兵群裏,昂首眺望著她。
    不能讓他失望,要拚盡全力幫他帶著十萬大軍平平安安走出沼澤。木寧夕在心底鼓勵自己。
    回身拿過木棍繼續探路,每一次探入,拔出木棍都用盡她的所有力氣。泥沼像是一張粘膩的嘴巴,每次吞下木棍後都不願意吐出來。
    木寧夕突然想到章魚的八條觸須,如果她能像章魚一樣就好啦。可以同時探出八個方向的地。
    甩甩頭,她怎麽胡思亂想起來呢。暗罵自己缺心眼的,應該專心點。
    司徒天逍皺眉,看著木寧夕甩頭,難道是頭疼?或者身體不舒服嗎?
    “寧兒,你……”
    “我沒事。剛才神遊啦。想象著自己生出一對翅膀飛過去。”木寧夕大聲喊著。其實她根本沒有聽到背後的司徒天逍的聲音。就像她知道他在擔心,會說什麽似的,第一反應是出聲安撫他的忐忑不安。
    司徒天逍耳聰目明,又有士兵怕他聽不到,立即一傳一的把木寧夕的原話傳來。
    真是貼心的士兵啊。是不是該賞點什麽。
    士兵們卻覺得有點尷尬,這是將軍小夫妻的情話,他們跟著湊熱鬧會不會被罰三十軍棍。心肝膽肺顫顫的,好怕怕呀。
    木寧夕兩耳不聞,大眼睛緊緊盯著前方,拿著木棍仔細的探著路。
    果然如她所料,沒有一個地方是實心地。
    看見一堆水草群群簇簇的,木寧夕回頭要一塊皮筏橋往那邊丟過去,然後用她的牛皮繩大魚鉤再鉤回來。反複幾次,直到水草堆被壓平。
    “在這上麵係幾根牛皮繩,要粗的、結實的。”木寧夕指揮著後麵的士兵幹活兒,而她繼續用木棍試探壓平的水草,好在不是移動的。
    “公主,好啦。”
    “丟過去。”
    野豬皮筏橋穩穩壓在水草上,木寧夕叫來一個長矛營的士兵,說:“你將這三根長矛斜插入皮筏的空隙,插一根就行。”
    “放心吧,公主,我定能三根齊中。”士兵拿著長矛,一根一根的對準水草堆上的皮筏,一一的丟過去。
    “嗒……嗒……嗒……”
    一連三聲,精準無誤的將皮筏橋固定在水草堆上。
    “好樣的!”
    眾士兵齊聲喝彩,振奮不已。
    木寧夕為士兵鼓掌,豎起大拇指讚道:“收複貝州城,就需要你這樣的好兵!”
    “嘿嘿,謝公主。”士兵不好意地摸摸後腦勺,靦腆地紅著臉往後麵走去。
    木寧夕一個躍身,如飛燕般掠過一丈的沼澤水麵,在眾士兵驚呼中穩穩跪在皮筏橋中央。
    “哇!公主好樣的!”士兵們歡呼著,而司徒天逍一顆心卻懸起來。
    憂心地眸子盯著那纖瘦的小背影,看著她壓低身子趴伏在皮筏上,用木棍在四周試探。
    突然,她的眼睛一亮,將木棍直直往下插,直到一半再也不能往下插,她笑嗬嗬地說:“這裏沒問題。”
    一個膽大的士兵也拿著木棍往前探探,皺眉道:“公主,我們怎麽過去呀。”
    木寧夕小心翼翼坐皮筏上站起來,小小的跳一下,皮筏沒有動。對一丈距離的士兵說:“你們綁在兩個皮筏橋的兩邊綁上牛皮繩,放到中心的水潭上。”
    依照木寧夕的法子,用兩個皮筏橋並肩綁在一起,然後首尾再用牛皮繩固定在兩頭的單排皮筏橋上,中央浮力加大,也更穩固。
    “先試著一個人過來,看看行不行。”木寧夕招呼著。
    那個膽大的士兵立即提氣,像練水上漂的功夫似的快速通過。穩穩落在木寧夕所站的皮筏橋上。
    “等等,我還沒有探好下一個,先別過來呢。”木寧夕回身繼續探路。
    哪知道那士兵也用棍子往旁邊探起來。
    二人合力探出兩個方向的實地,再探過之後選擇士兵探到的那邊。
    後麵兩個士兵扛著皮筏橋快速跑過來,立即鋪設在實地上。連同木寧夕也被抓到那塊皮筏橋上。
    “插上一隻旗子,告訴大家這塊橋要快速通過。”木寧夕吩咐著,繼續往前探。
    有了這次的成功試驗,後麵的五裏沼澤行進得很順利。
    後麵的大軍時而快速,時而緩慢,時而原地等待。最後的衛漠和石副將軍指揮著押後的一萬士兵邊往前走,邊撤掉皮筏橋往前麵傳遞。
    每一塊皮筏橋經過司徒天逍的手,他在心裏都默默的祈禱,祈禱木寧夕能平平安安的。
    忽然,前方傳來一陣騷動。司徒天逍的心懸到喉嚨,他緊張地眺望前方,卻沒有發現期待的那抹纖細身影。
    隱隱的感到不安,他想要往前走,卻聽到前方傳來的歡呼聲,“公主和先鋒軍已經登岸啦。”
    心,一下子落回原本的位置。司徒天逍才要回頭吩咐大軍繼續趕路,卻發現一隻冰冷的小手握住他的手腕。
    刹那間,他眸中溢滿淚水,回頭,對上深情的眼晴,他已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走吧。”玉珠落玉盤的動聽嗓音傳入他的耳中,誘著他心甘情願的被她牽引著往前走。
    木寧夕緊緊握著厚繭的大手,此刻她才是真正的安心。
    默默的被小妻子牽著手往岸上走,司徒天逍深情的鷹眸始終流連在她的美麗側顏。
    不知不覺被她牽到岸邊,腳下是踏踏實實的大地,有一種重獲新生的錯覺。
    就這樣貪戀地看著她,守著她,被她牽著手亦沒有察覺。司徒天逍像是被抽走靈魂似的,除了木寧夕再看不到別人。
    木寧夕的心思卻在離岸邊還有兩裏路的衛漠和石副將軍那邊,看著他們一邊趕路一邊撤皮筏橋,甚為辛苦。
    直到日落西山,最後一塊皮筏橋被撤上岸,木寧夕才終於緩出一口來,興奮地回頭要向司徒天逍邀功請賞,卻發現他的目光呆呆地盯著她。
    “夫君,回神啦!”
    “嗯?回哪裏?”
    司徒天逍眨眨眼,問出口的話逗樂了木寧夕。
    “回哪裏?當然是去收回貝州城啦。”
    “他們……”
    才要說衛漠和石副將軍還沒有上岸,發現十萬大軍已經在岸邊開始安營紮寨,生火做飯啦。
    木寧夕笑嘻嘻的拉著司徒天逍一起走向搭好的主營帳。
    整整行軍一日,從日出到日落,餓了一天的肚子已經麻木的沒感覺。但是十萬大軍不損失一兵一卒,連馬匹和糧草、兵器都被運過來,不枉連日來的辛苦籌謀。
    士兵們有著劫後餘生的慶奮,大家歡呼著淚流滿麵,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幸福。
    “夫君,接下來我們要麵對的是各各山頭的土匪,好期待喲。”
    “你想怎麽玩都行!”
    “夫君最好啦!哈哈哈哈!”
    衛漠和石副將軍撫額,為那些即將被殘害的土匪們表達最深切的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