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火災,漂亮神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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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未亮時,正是疲憊了一日的人們熟睡之時,巡邏的士兵剛剛走過,準備去換崗之時……
    主營帳後麵的兩個小營帳同時燃燒起來,借著風勢直撲向山丘頂的主營帳。燎原之勢完全不給人們反應的時間。
    當熟睡的士兵們在巡邏兵的大喊大叫聲中紛紛裸著身子爬出燃燒地小營帳時,發現整座臨時軍營已經被大火吞食。漫山遍野的火光烤得人焦躁不安,四麵沒有水源,又在山丘之上,清晨的風突然刮得呼呼作響,衝天火浪像是舞動的魔鬼不斷吞蝕著山丘上的一切。
    衛漠和石副將軍,以及匆匆趕來的魯征站在主營帳外急得團團轉,因為最近的水源就是十裏外的溪芷潭沼澤,一去一回根本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士兵們用樹枝抽打著火苗,根本無濟於事。甚至有人用地上的泥土往火裏拋灑,仍然是杯水車薪,啟不到作用。
    主營帳燒得最旺,眼瞧著就要塌了。士兵們卻仍然用樹枝和泥土來滅火。
    “司徒將軍!公主!你們還在裏麵嗎?”
    “司徒將軍!公主!”
    “將軍!公主!”
    ……
    任憑外麵的人如何大喊,裏麵都沒有傳出半點聲音。
    石副將軍煩躁地抓抓頭,“會不會已經逃出來啦?”
    “不會。”魯征搖頭,“若是逃出來的,這麽大動靜怎會不現身呢。少將軍和公主都是善良之人,怎會任由士兵們沒頭蒼蠅似的。”
    “看來將軍和公主還在裏麵呀。”衛漠煩躁地回頭大聲喊:“到底有沒有打來水啊?”
    “回衛副將軍,這附近沒有水源,連條小溪都沒有啊。”士兵急得滿頭大汗。
    一個士兵說:“要不,我們一人撒一泡尿,看看成不成。”
    “滾蛋!”衛漠氣的一腳踹過去,罵道:“你敢撒泡尿試試,我立即命人割了你的寶貝,送你去當內侍監。”
    那士兵嚇得立即雙手捂住身下三寸,忙躲到後麵的人堆裏去了。
    衛漠煩躁地問:“有什麽辦法?”
    “能有什麽辦法?我們衝進去,把人救出來。”石副將軍亦是沒有辦法。
    魯征也是沒個法子,心一橫,“我年紀大了,也不怕死。讓我去吧!”
    “魯老前輩,這怎麽行呢。”石副將軍拉著魯征不讓他去。
    正在眾人急得團團轉之時,遠遠的山丘下麵馬蹄聲漸起。
    急在心頭的眾人以為是敵人來犯,立即紛紛拿起搶救出來的武器,對準馬蹄聲傳來的方向。
    漫天大火將兩匹馬兒照得美如神獸,它們一黑一紅在火中穿梭。豪壯的嘶鳴一聲,兩匹馬兒踩在火龍中衝入主營帳。
    “黑駒子!”
    “紅棗子!”
    衛漠和石副將軍齊聲大喊,隻見著一黑一紅的馬兒消失在火焰中。
    “完了完了,萬一司徒將軍和公主平安無事的在外麵呢。而黑駒子和紅棗子卻被燒死了,如何向二位主子交待呀。”魯征愁眉苦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等等!”
    衛漠打斷魯征的話,一聲怒喝:“安靜!”
    劈劈啪啪的火苗竄得三丈高,所有人都屏氣凝神,注視著快要燒毀的主營帳。
    一聲馬兒痛苦的嘶鳴之後,火團中衝出兩匹馬兒,它們的背上馱著的正是昏迷不醒的木寧夕和尚且有些意識的司徒天逍,還有紫線和黃線二婢女。
    “少將軍!公主!”
    魯征最先跑過去,一把將司徒天逃從黑駒子的背上抓下來。
    而衛漠和石副將軍,以及士兵們也都紛紛圍上來將木寧夕抱下馬背,再將二人抬到山丘下麵一處平坦的地方。
    “少將軍,你還好嗎?”看到司徒天逍被薰黑的臉,魯征嚇得心驚肉跳。
    “寧……兒!”司徒天逍呢喃,混沌地想要尋找她的方向。
    “放心吧,公主也被救出來了。”魯征急忙安撫,“快,去取些清水來。”
    “取水的人已經在半路啦。前方五裏有一處清泉,我們可以先到那邊去。”衛漠身邊的護衛兵稟告。
    “好。”衛漠當機立斷,對石副將命令:“你領著五萬大軍陪將軍和公主到五裏外的溪水邊休息。我留下來等火勢小了,看看還能搶救些什麽出來。”
    “衛副將軍,還是我留下吧。萬一遇到不測,你更懂得將軍之意。”石副將軍拱手,“將軍和公主就有勞衛副將軍啦。”
    “好吧。那……以午時為準,你一定要趕來。”衛漠叮囑。
    “卑職聽令。”石副將軍抱拳頜首。
    雖然同為“副將軍”之職,但是衛漠的品級更高一些,而石副將軍僅為五品武將,是軍營副將軍中品級最低的。所以同職不同品,而衛漠又是司徒天逍親手提拔的副將軍,比石副將軍的關係更深一層。
    保護司徒天逍和木寧夕是大功一件,但石副將軍知道他還沒有那個資格。就算有功,也僅是得到司徒天逍一個讚賞。更多時候,司徒天逍希望在戰場上看到將士們的表現,而不是拍馬屁上。
    黑駒子和紅棗子被主營帳的支撐木棍打傷,在身上和臀部有燒傷的痕跡。它們是動物,有痛有苦卻不能言。
    紫線拿著搶救出來的包袱,說:“好在公主有先見之明,用了大銅盒子來裝包袱。”
    “可惜大銅盒子太沉了,沒能帶出來。”黃線懊惱不已。
    “沒事。我留下,等火勢沒了。和石副將軍說說,找找。”紫線將包袱放到黃線手裏,說:“紅線和青線去追人,估摸著也該回來了。你記得讓她們給將軍和公主上藥,裏麵有活血化瘀的藥丸。”
    “好。”黃線答應著。跟著抬著二位主子的士兵一起走了。
    五裏路程不算長,但經過一場驚擾之後,所有人更加疲憊不堪。
    牽著黑駒子和紅棗子,黃線跟著抬二位主子的士兵往前走。
    “黃線姑娘,剛剛你們說的……紅線和青線去追誰了?”衛漠疑惑地問。
    黃線輕咬唇,搖搖頭,並不想說出來。
    “黃線姑娘,難道你不相信我嗎?”衛漠有些生氣。這都什麽時候了,還隱瞞不報。
    黃線往四周看看,說:“等主子醒了,我自會稟告。”
    “你……真是……唉!”衛漠無奈地搖頭歎氣,回頭招呼著五萬大軍別懈怠,要趕在天亮時到達溪河邊。
    山丘之上。
    火勢終於被提著水回來的士兵們撲滅,紫線立即跑到燒毀的主營帳廢墟裏尋找大銅盒子。
    “紫線姑娘,還是我們來吧。小心燙傷手。”一個年輕的士兵走來,幫著紫線尋找大銅盒子。
    終於在一個燒毀的木桌下麵找到黑呼呼的大銅盒子。
    “紫線姑娘,是這個不?”
    “對對對,就是這個。”
    紫線一喜,不管大銅盒子殘留著燙熱的溫度,她一把抓起來便走。在路過石副將軍時,小聲說:“把這兩個人抓起來。”
    石副將軍微怔神,隻見紫線將大銅盒子推入他懷裏,一個旋身,長劍出鞘,已直指那兩個年輕的士兵。
    “你你你……你要做什麽?”
    “那個……那個……快來救救我們呀!”
    兩個士兵急慌慌地抱頭便跑。可他們哪裏是紫線的對手,僅僅跑了十步,頓覺雙腿一陣大痛。
    “啊——!”
    “啊——痛!”
    二人同時撲倒在地上。
    紫線冷笑,用絹帕擦幹淨劍上的血漬,“放了火之後還想跑?你們當這裏是什麽地方?”
    “姑奶奶呀,我們是良民,良民。”一個人抱著被劍刺穿過的腿,為自己辨解著。
    “良民?”紫線冷蔑地打量著他們,“是不是良民,等下就知道啦。”回頭看向呆若木雞的石副將軍,“快把人綁起來呀。呆愣著作甚?”
    石副將軍立即回神,吩咐身邊的士兵們,“來人,綁了。”
    “是。”士兵們一轟而上,將兩個年輕士兵又拳打又腳踢的,用剩下的牛皮繩綁得緊緊的。
    五裏外的溪河邊。
    終於抵達溪河邊,將司徒天逍和木寧夕放到大樹下。衛漠親自去取水給二人喝。
    司徒天逍的意識已經清醒,他全身都在叫囂著痛。但仍咬牙坐起來,喝口寒涼的溪水,回頭便看見昏迷不醒的木寧夕。
    “寧兒!”
    盡管全身都在痛,但他仍然大力將木寧夕抱在腿上,厚繭的手指輕輕抹掉她臉上的黑垢。
    “將軍,我來為公主擦擦臉吧。”黃線拿出浸濕的絹帕想要為木寧夕擦臉,卻被司徒天逍搶去,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木寧夕臉上的髒汙。
    “怎麽回事?”司徒天逍幹啞的嗓音透著煞氣。
    黃線拱手,“稟將軍,是一群土匪。青線和紅線追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司徒天逍皺眉。看來這些土匪是活膩歪了,竟敢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就算不知道他是狼王,憑借“司徒”之姓氏也無人敢為敵。
    “將軍,我們回來了。”
    石副將軍大聲喊著,又說:“快看看,紫線姑娘抓到兩個奸細。”
    這個消息令垂喪的士兵們振奮不憶。誰能想到一群山野土匪竟敢膽大到盜劫當兵的。而且是十萬大軍駐紮的臨時軍營。
    想想就覺得既憤怒又憋屈,十萬大軍差點被一群土匪給活活燒死,說出去真特麽麽的丟人。
    司徒天逍陰森的表情足以凍死十萬大軍,他鷹眸迸射殺意,看向紫線身後。
    “押來!”衛漠深知司徒天逍的心思,命人將那兩個假扮士兵的年輕土匪帶來。
    少時,石副將軍領著人把二個被五花大綁的年輕土匪帶來,他們穿著士兵的鎧甲,可惜卻不合身。
    “哪裏的土匪?”衛漠代替司徒天逍審問。
    二土匪瞧瞧這陣勢,有些腿軟,結結巴巴地說:“乳……乳……乳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