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賽馬,卑鄙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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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麵對破門之勢,博古響仍不認輸。他挺直腰板,死死盯著同樣騎在馬背上的小女子。
“本王不會輸!”
木寧夕抿唇而笑,“人呀,不要活得太狂妄。你就是活得太囂張才會落得如此下場。敗軍之將,何以立於本公主麵前。乖乖交出貝州城來,帶著你的兵滾回北契國去吧。”
博古響輕聲笑,“嗬嗬,你似乎忘記約定中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條件。”
木寧夕疑惑不解地擰眉,她可不記得還有別的條件。
博古響揚起高傲的頭,大聲道:“本王說過,除了攻破城門,還要將本王手下的兵全部俘虜,才算你贏。”
木寧夕撫額,“我的兵已將你們重重包圍,還不算俘虜嗎?難道非要把你們一個個關進大牢裏才算?”
博古響愕然地扭頭四下瞧瞧,果然雕有狼首的鎧甲士兵們已經將他和他的兵團團包圍。
“喂,女人,你太卑鄙啦!”博古響額頭青筋暴突,他喜歡生得美麗的女子,眼前的小女人之前還覺得不錯,現在看來就是一個魔女。對,魔女,專門克北契人的魔女。
木寧夕搖頭晃腦地嘚瑟,笑說:“沒辦法,連老子都無可奈何,你又算什麽東西,敢不聽老子之言。”
“老子?”博古響想想,漢人所說的“老子”就是爹,他的爹就是北契大王。仔細回想,他父王也沒說過什麽話能被傳到外麵去的。不對,她怎麽會認識他父王呢?難道她是父王派來試探他的?
“咳咳,你你你……你認識我父王?”
“傻死了。”木寧夕嫌棄地撇撇嘴,一副動物園看猴的心情把博古響從頭看到腳,最終無可奈何的概括兩句話:“北契國的繼承人是個傻蛋!悲催的北契國百姓啊。”
無故被罵已經很憋屈了,後麵又追加了兩句更不入耳的話,讓博古響強大的內心瞬間瓦解,稀碎稀碎的啊。氣得他臉紅脖子粗,恨不得揮過去兩拳打殘她。
“喂,你你你,再敢多說一句,本王立即下令將你五馬分屍!”
木寧夕翻翻白眼,哼笑道:“分呀分呀,還不知道誰被分呢。”
“你敢!”
“為何不敢?”木寧夕閃動著大眼睛,環視四周的士兵們,“你們想不想看北契國大王子被五馬分屍的樣子啊?頭像球一樣在地上滾,四肢裂開,血如泉湧,從腰間裂開時五髒全都暴出來。哇哇哇,太惡心啦!”
博古響咕嚕吞咽口水,他殺過很多人,但從未真正將人五馬分屍過。經小女人如此描述出來,他竟感到一絲膽懼。
“博古響,你在害怕嗎?”木寧夕眨眨水靈靈的大眼睛,視線始終定在博古響慘白的臉上。他眼中閃動的退縮即便稍縱即逝,仍被她洞悉。
博古響手掌悄悄抓了下鎧甲內的褲子,將掌心的汗擦幹,慌亂地拉緊韁繩,說:“扶柔公主,我們再戰一場,如何?”
“想得美。你一個大男人想欺負我啊?”木寧夕嗤之以鼻,調侃道:“真沒看出來啊。堂堂北契國的儲君竟是個不折不扣的膽小鬼。欺負女人算什麽英雄好漢,你也不怕傳出去笑掉人家的大牙。”
“閉嘴!本王堂堂七尺男兒,怎會與你一個弱質女流計較得失。隻是想逗你玩玩罷了。”博古響眼神左右閃躲,其實他很想一劍殺了她。可偏偏心事被她說中,他就是想欺負她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木寧夕歪頭想想,“好吧。本公主應戰就是。不過,要玩什麽,由本公主來定。”
“好。”剛剛打消的念頭又燃起希望,博古響裝大方的將隨身佩帶的長劍交給旁邊的副將,說:“本王已卸下武器,你是不是也……”
木寧夕低頭看看手中的銀弓,“哦,可以。”將銀弓丟給紅線,回頭說:“貝州城,本公主很熟悉。相信你在這裏住了三月餘,也該熟悉吧。”
“玩什麽?”博古響滿是期待的看著她。
木寧夕瞟了眼博古響胯下的馬兒,同樣是出了名的大宛駒。據司徒天逍所說,自大宛國朝代更替,又成為漢唐的屬國之後,大宛駒的血統雖然被留了下來,但是能夠得到一匹純正血統的大宛駒是萬金難得的。而博古響的這匹大宛名駒顯然是名駒中的名品,能與司徒天逍那匹黑駒子相較。
“怎麽,喜歡本王的馬?”博古響見她直盯著自己的馬兒,除了得意之外,生出一個好主意。
“還行。比起本公主家裏的那匹神馬,你的馬兒差些。”木寧夕有些不自然地臉紅了。她的確覬覦那匹馬,而且想象著能騎上它在貝州城裏跑一圈。可是,她更喜歡紅棗子,雖然它是血統不太純正的大宛駒。
博古響不屑地瞥一眼,說:“你的馬也不錯。雖然沒有本王的馬兒好,但也是大宛名駒。你該偷笑的,你的馬兒也是萬金之價。”
“嘿嘿,本公主的馬兒當然要萬金之價才配得上身份嘛。”木寧夕拍拍紅棗子的長脖子,說:“博古響,你是不是怕了?”
“怕?”博古響裝得無奈之樣,“本王會怕你?”
木寧夕歪頭問:“我才說要由我來定玩的規矩,怎麽你就調轉話題呢。難道不是怕我嗎?”
“在本王這裏從不知怕字是如何寫的。想要玩什麽,盡管說出來吧。本王絕不會眨眨眼睛。”
“好,既然你說了,我也不廢話。我們來……賽馬,如何?”
“嗤!還以為是什麽鬼把戲呢。”博古響鄙夷地打著對麵的小女子,炫耀地說:“我們北契人生在馬背上,長在馬背上。從小不會走路,都會騎馬。你一個從未離開過幻月山莊的小丫頭,竟敢大言不慚地要與本王賽馬?哈哈哈,真是狂妄自大。”
“狂妄自大的人是你吧。”木寧夕嫣然而笑,心裏卻隱隱發悚。她是在狼山新學會的騎馬,雖然有青禽和赤獸兩個好師父悉心教導,但是……博古響說得對,他是草原男子,賽馬如家常便飯。看來要想出一個好計策。
“怕了?”博古響笑睨木寧夕,她的小臉有點白呢。
木寧夕強顏歡笑,“沒啊,我在想路線呢。”
博古響無所謂的嘟嘟嘴巴,“起點是這裏,終點是將軍府。既然本王和你都很熟悉貝州城的街道,你追我或我追你,如何?”
“好。”木寧夕滿口答應。
博古響訕笑,回頭對拿著他長劍的副將,吩咐:“本王與扶柔公主賽馬,你們可要小心些,別全軍覆沒,丟本王的臉。”
“小人知道,王爺。”副將拿著長劍,手放在胸前行禮。
博古響微微頜首,“扶柔公主,你準備好了嗎?”
木寧夕抿唇不語,一夾馬肚,飛箭一般衝出去。
“卑鄙!”
博古響呆滯一瞬,看著快要跑沒影兒的小女子,大怒一聲,策馬狂追。
“殺!”
魯征大喝一聲,兩萬士兵一湧而上,將北契兵團團包圍在其中。像包餃子一樣從外向內兜住北契兵,讓他們連個逃跑的縫隙都尋不到。
一場廝殺是避免不了的。常年征戰的士兵們當握緊武器,麵對敵人時暴露出的嗜血,凶殘,好戰,無所顧忌的殺人快感。
北契士兵拚死衝出一個豁口,跟在後麵的同伴一邊阻擋擊襲,一邊背靠背衝破包圍圈……
“快,別讓他們跑了。”浴血奮戰的魯征大喝一聲,再去追時發現那些北契兵已經騎馬逃跑。
“追!”
“快給我追!”
魯征帶領著一萬多的狼牙鐵騎在後麵一路追過去……
另一邊,木寧夕跑在前麵,時而快,時而慢,時而左,時而右,讓後跟上來的博古響幾次想要使出暗器都沒能得逞。
最終在一個轉角,棗紅馬兒繼續往前跑著,而馬背上的木寧夕卻消失不見。
博古響喝停馬兒,四下觀瞧。這是一條窄巷子,兩邊是富貴商人的私宅院牆,足足有兩丈高。
“駕!”危機四伏,博古響喝馬的嗓音壓得極低,驅使馬兒緩慢的踏蹄向前。一雙賊眼不停的左觀右瞧,耳朵亦是專注地聆聽四周的異響。
突然,馬兒停滯不前,微微低下頭嗅聞著地上的什麽東西。
“走啊!”博古響皺眉,聲音大了些,焦急地夾緊馬肚。
“既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你真是個吝嗇的主人啊。”牆頭上,木寧夕悠哉地玩著一根長長的牛皮繩,繩子向下墜擺,終頭係著一個銀光閃閃的大魚鉤。
“你想幹什麽?”博古響腦袋一陣發麻。據傳回的消息裏說,幻月山莊代嫁的女子是不懂得武功的。怎麽她能悄無聲息的在牆頭上?
木寧夕挑眉,“你剛剛幾次想置我於死地。現在風水輪流轉,該是本公主出手的時候啦。”
“你敢!”博古響暴怒。
“本公主心善,讓你在死前留個遺言什麽的。說吧,你還有什麽是想做卻沒有做到的心願,本公主委屈一下替你完成。”
“本王想要你死!你會自殺嗎?”
博古響瞳仁閃亮,期待著她點頭。
木寧夕坦誠地搖頭:“不能。”
“在北契國,本王的話就是命令,沒有人敢違抗本王的命令。”
“在本公主麵前,你就是一個傻貨。你的命令是傻話,比放屁還不如。本公主大人大量,不與你計較。該是你跪下來磕頭謝恩,感謝本公主不殺之恩。”木寧夕晃悠著牛皮繩,大魚勾時不時撞擊石牆,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是什麽兵器?”博古響瞪著大魚鉤,“你用這個東西鉤魚嗎?”
“不。這是本公主用來殺人的。”木寧夕陰惻惻地笑著,“你想不想試試?”
“嗬嗬,本王才不信你敢殺人呢。”博古響冷笑。
“本公主已經用它殺了不少的人呢。不信的話,你去問問劉士彥,他最清楚啦。”
“好,本王這就去問。”
博古響掌心一顆暗器射向木寧夕,用力一夾馬肚。馬兒吃痛,奮力往向狂奔而去。
為躲暗器,木寧夕從高牆上掉下來。好在她的腰上係著牛皮繩,而另一頭在牆邊的一棵大樹椏上。
她彈跳著落地,收好牛皮繩,望著已經跑遠的馬屁股和博古響。
“博古響,你這個卑鄙小人。等我抓到你,非要在你身上刻下千字文、百家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