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暗箭,全部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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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府。
    門外,木寧夕坐在地上,沒個形象的指著門口大罵。而她帶領的一萬多狼牙鐵騎繼續包圍著若大的將軍府。
    魯征和四婢女站在一旁,有些無奈又覺得好笑。木寧夕坐傍晚時分一直罵到此刻月上柳梢頭,中央除了喝一口補充水份之外,連個茅房都沒有去。
    相比於魯征和四婢女,精神高度緊張一整日的士兵們沒有輕鬆多少,反而更加戒備地盯著高高的院牆,生怕有人趁機偷溜。
    另一邊,當司徒天逍騎著黑駒子,領著兩萬多士兵來到將軍府大街的轉角時,遠遠就聽見木寧夕破口大罵的聲音,那氣量可不是一般的大,幾乎要喊破喉嚨,帶著刺耳的尖銳。
    “將軍,是公主在叫罵。”旁邊的一個親信副將軍走上前來提醒。
    司徒天逍點點頭,擔憂了一日,眼下終於可以安心。驅駛著黑駒子繼續往將軍府方向走去。
    黑駒子極有靈性,聽到木寧夕的叫罵聲,興奮地嘶鳴。也不管背上馱著的主人是否坐穩,立即狂奔而去。
    司徒天逍歎氣,拍拍黑駒子的脖子。這家夥是喜歡木寧夕呢?還是喜歡木寧夕的那匹棗紅馬?
    聽到黑駒子的嘶鳴聲,旁邊淡定吃草料的紅棗子也興奮起來,幾次想要掙脫青線的牽拉,可惜沒能如願,可憐憐地高揚著頭,向黑駒子的方向嘶鳴著回應。
    司徒天逍遠遠瞧著木寧夕叉腰,手指向將軍府的大門,潑辣叫罵的樣子逗樂了他,也逗笑了熟知她脾氣的兩萬多狼牙鐵騎。從來沒有想過曾經與他們日夜在一起練兵的狼後,竟然也有潑婦的一麵。而且不討厭,很可愛、很有趣。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已落入不遠處的許多人眼中,包括她的夫君眼裏。木寧夕極盡諷刺侮辱之詞,恨不得把自己前世所知道的惡心話全部罵給博古響聽聽。
    叉腰,跳腳,小手指指點點,再配上唾沫星子亂噴……活脫脫一個潑婦罵街。
    “博古響,無恥的混蛋。我畫圈圈詛咒你,生兒子嫁男人,生女兒嫁女人,你娶的老婆養野男人,專門給你戴綠帽子。”
    “博古響,你個不要臉的。你祖宗如果知道你如此的不要臉,不知道多少祖宗都被氣得從墳地裏爬出來。人家祖宗積得行善生出光宗耀祖的孫子,你家十八代的祖宗肯定沒幹好事,專門強搶民女、占山為王才會生出你這麽一個不要臉的東西。”
    “博古響,丟人回你家去丟,別跑來這裏礙眼。快點滾回去吧!帶著你的走狗們滾出貝州城!”
    這是有多大仇多大恨呀,連後世子孫都沒放過。連同祖宗十八代都被牽連,比誅九族還狠呀。
    “公主,口渴了吧。要不要喝些溫水潤潤喉嚨。”紅線貼心地捧來水碗。
    木寧夕不高興被打斷,不過她的確渴了。
    “博古響,你連屁都不如的狗東西,我詛咒你上茅房掉屎坑!”
    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水,沒個形象地用袖子擦幹嘴巴,她繼續罵:“無恥的小人,你……呃——,我想說什麽來著?”
    紅線無語地搖頭,勸和道:“公主,你都罵了快三個時辰,連晚膳都沒有吃,不餓嗎?”
    “罵都罵飽了,哪還有力氣吃飯啊。”木寧夕摸摸肚子,本來是餓的,但是喝了水之後又飽了。
    “縱然他是該罵之人,你也要保重身體呀。”
    這話不是紅線說的,那熟悉的,如烈酒般醇厚誘人的低沉嗓音傳入耳中,直達心底。木寧夕神情一滯,呆呆地扭頭望向街角,火把照亮的街道上黑駒子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而來,背上坐著男人,麵容略顯疲態,精銳的鷹眸閃動誘人心弦的光輝,他英俊的臉上浮現一抹邪魅的笑容,身披黑色鎧甲,像暗夜的王者,帶著冷戾邪惡的氣勢而來。
    “司、徒、天、逍!”
    木寧夕呆慒地眨眨眼睛,看著他越來越近,直到站定在麵前。不知為何,她有股想要撲上去狠狠親吻他的衝動。
    當然,她也這麽做的。
    司徒天逍才想要說句溫柔的情話,帶著馨香的倩影迎麵撲上來。一雙冰涼的小手捧著他的臉,親昵的舉讓瞬間溫暖了他的心。
    麵對小妻子如此狂放的熱情,司徒天逍片刻怔神。發現她有些懊惱又帶著急切,無奈又寵溺地抬手輕輕撫順她的背。此時此刻,懸了一日的心才真正的安定。
    正當二人難解難分之時,隔著將軍府的大門內傳出博古響挑釁的叫囂。
    “臭女人,你是不是死了?怎麽沒聲兒了?”
    嘿!討罵來了?
    推開司徒天逍,木寧夕回頭呲著小白牙,威脅道:“無恥的混蛋,有本事給姑奶奶出來。你和烏龜似的縮在裏麵算什麽好漢。一個狗屁不如的東西,還敢和姑奶奶叫囂!”
    “博古響,你個烏龜、王、八、蛋!給姑奶奶出來!”
    司徒天逍放開木寧夕,往後了一步。剛剛她撲得力量太猛,左胸膛上嵌入鎧甲的入骨釘還沒有拔出來。趁著木寧夕去叫罵,他快速拔下入骨釘,放到隨身的小荷包裏。
    “博古響,你敢不敢出來迎戰?我和你一對一的打一場,怎麽樣?”木寧夕拋出戰書,就等著博古響答應。
    可是,等了又等,等了又等,博古響連個蚊子聲都沒有,好像在裏麵唱空城計。
    木寧夕皺眉,指著門口的幾個北契兵,“你們兩個,進去看看,你們的主子死沒死?是不是丟下你們偷偷跑了。”
    “不可能。大王子是不會丟下我們的。”北契兵信心十足的反駁。
    木寧夕白一眼,也不理睬他們,轉身走回司徒天逍身邊,可憐兮兮地垮下小臉,“怎麽辦。博古響不出來。”
    “我們先吃些東西吧。”
    司徒天逍牽起她的小手,走到對麵高牆下的石階上。
    木寧夕高興的忘乎所以,爬到司徒天逍的背上,雙手勾著他的脖子,歪過頭在他的臉上親一口,撒嬌道:“夫君,你背著我走一走唄。”
    “現在?”司徒天逍錯愕地看看四周。她的一萬多士兵,他的兩萬多士兵,四萬狼牙鐵騎包圍整座將軍府,保證一隻蒼蠅都不飛進去。
    木寧夕嬌媚眯起眼,“夫君,背背我。”
    “唉。你呀,被我寵壞了。”司徒天逍反手兜住她的俏臀,站起身,邁著悠閑地步子走走停停,幾乎在將軍府門前打轉。
    木寧夕穩穩地趴在寬厚的肩背上,雙手交疊在他的胸前,小臉貼著他的側臉,悶悶地呢喃:“我攻城之後一直沒有你的消息,很擔心。以為你……那什麽了呢。”
    “放心,我不會……”死字未脫口而出,已被小手捂住嘴巴,硬生生變成一聲嗚咽。
    “不準說!”木寧夕有些嚴厲的警告。得到司徒天逍點頭示意,才緩緩放開小手。
    他們是夫妻,更是坐在一條船上的同伴。人生的小船無論駛向哪一個終點,他和她都希望是同生共死的,而絕非一個死,一個活。
    瞥見木寧夕小臉上的紅暈,興起逗逗她的想法。
    “怕什麽,我又不會在這裏吃掉你。”司徒天逍漾起邪魅的笑顏,挑逗地低語:“當著他們的麵前,我會忍。等回到將軍府,你可是逃不掉的。”
    “不準耍牛氓!”木寧夕假裝生氣地勒住他的脖子,張口咬在頸側,留下淺淺的齒痕。
    司徒天逍身子一僵,預感到有些不妙。
    “寧兒,不要玩火!”司徒天逍咬牙,似乎是怕被別人的聽見,沙啞的嗓音壓得極低。
    木寧夕嘿嘿笑著,光潔的額頭貼著他的耳廓,喃喃地問:“我就玩火啦,你能怎樣,嗯?”
    最後一個挑高的尾音兒透著嬌媚的誘惑,讓本就忍得辛苦的司徒天逍更加惱火。
    突然……
    “將軍,快閃開!”
    魯征焦急的喊聲震驚了所有人。
    當眾人看向司徒天逍時,恰巧一支長箭直穿入鎧甲,正中左胸膛的位置。
    司徒天逍順勢而倒,閉上眼睛,無論木寧夕如何喊叫都沒有反應。
    “柯托,你個卑鄙小人!”木寧夕瞪向站在牆頭上手勢彎弓的男子,他的左肩胛受傷了,但仍然能拉弓射箭,可見並沒有大礙。相反,她麵前的司徒天逍心髒中箭,竟連個遺言都沒有就……死了?
    “司徒天逍!你快醒來!”
    “夫君!你快醒醒呀!”
    “你別嚇我!別嚇我!”
    ……
    無論木寧夕如何哭喊,司徒天逍都閉著眼睛。
    魯征伸手探探鼻息,皺眉,“少將軍,他……他……”
    “前輩,他怎麽了?是不是嚇傻了?還是和我逗著玩呢。”木寧夕淚流滿麵,抓著魯征的手用力的搖晃,“他和我逗著玩呢,是不是?他沒有死,是不是?”
    “公主,請……節哀!”魯征歎氣,轉身走到一旁,突然雙腿下跪,老淚縱橫,向著漆黑的夜空大聲嚎哭:“司徒老將軍,卑職辜負你的重托,沒能護好少將軍啊。將軍啊!卑職無能,沒能護好少將軍!請將軍責罰!責罰!”
    聽到魯征如此說,木寧夕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她目光呆滯地看著躺在麵前的司徒天逍,明亮的大眼睛瞬間失去光彩,她眼中含著淚花,扭頭看向依然站在牆頭上的柯托。
    “傳令下去,本公主要用所有北契兵來為將軍殉葬,一個不留!”
    “是!”
    木寧夕站起來,抹去臉頰上的一滴清淚,冷笑:“不,留著博古響和柯托,本公主要他們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