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替天行道,以祭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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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通明的山嶽自叔陽的身後冉冉升起,懸至半空,透徹的光芒夾雜著些許暗青之色,散發著強橫的波動。在那山嶽之上,沒有一點生機,風吹草緊,忽而有陰風起,其山上衍化星空,有一星辰墜落,這一座山嶽,瞬息化作一熔爐,火焰升騰,散發著滾滾凶威。
這山嶽有靈,可催天火,亦可護主,乃是土係法相的佼佼者。
這便是叔陽的王者法相,山星天火相。
每一個靈尊強者在突破王者境界的時候,都會有機會覺醒自身的法相。但並不是每一個武者都是能夠覺醒成功,所以,這些失敗的武者即便成功晉升入王者境,也隻能成為最弱的王者,一生武道之途已是終點。若想再進一步,除非有著逆天的機緣,不然,隻能夠和歲月相熬,命盡則亡。
而那些成功覺醒了王者法相的王道境強者,則又是另外一片天地。
法相有屬性之分,草係法相,法相為一株草,這為普通法相。
草係法相,這一株草有所變異,草可斷山河,草可碎山嶽,這為中階法相。
草係法相,這一株草可千變萬化,上可摘星辰,下可躍九幽,法相主人乃是絕代天驕,此草征戰八方,這為巔峰法相。
這草係,已是巔峰,無法再有進化。
草屬於木係。
而有的法相,為山嶽,屬於土係,如河流,屬於水係。有妖獸,屬於妖係。天下自然所屬都是能夠成為法相,這些法相的盡頭也隻能夠是巔峰法相。
而在這世間,能人異士何其之多,有些武者,悟的是本源之力,如木係,他悟的是木係的本源,他的法相,便是囊括了所有木係法相,草、木皆是木係,這等法相稱為木之本源法相。
相應的,有水之本源法相、火之本源法相......
這些本源法相都是屬於五行範疇。
還有一些武者,領悟的則更為強大。
雷霆法相、黑暗法相、洪荒法相、眾生法相、萬音法相、陰陽法相...
它們,都被列入一個行列,至尊法相!
誰領悟的法相更強大,更能夠決定一名武者究竟能夠走多遠,如叔陽,領悟的便是土係法相,他的山星天火相可以列入巔峰法相,憑借著其天賦以及機緣,他的武道甚至可以踏入皇者境!
這些,都是要靠武者本身,法相,隻是一個基石。
主殿之內,在叔陽憑借著半步王者的修為便是能夠召喚出自己的法相之時,整個大殿之內,都是彌漫著山嶽般的沉重之感,這是其法相之威,不動自有一股威勢。
彌康身為燕天宗的大師兄,同為半步王者,雖然還未領悟法相之力,但其實力卻是毋庸置疑,“琉璃手”這一稱號,就是對他實力的一種肯定。此時的他站在叔陽的身旁,全身氣勢攢動,半步王者的威嚴被其完全激發而出,而他的一雙手,則是放置在身體兩側,其上有靈光包裹,散發著強橫的波動。
現在的局勢對於燕天宗和元天宗來說,可謂是極為的不樂觀了。在趙宣生前,他們還有著青木神衛作為倚仗,威懾眾人,甚至可以將所有人一口吞下,獨得千胥寶藏。
然而,在趙宣身死之後,他們便是再也沒有能力麵對泱泱之眾,畢竟,他們燕元兩宗人再多,也不過數百人,而此刻卻是有著上萬武者,密密麻麻,虎視眈眈,恨不得將他們挖骨吃肉。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不遠處那個少年所致。自從進入這一片遺跡之後,那個少年便是展現了驚人的天賦與能力,多少次不破之局都是被其詭異的化解,這一次,以青木神衛的王者實力,都是敗在了那少年的手中。要說不恨,那是不可能的。叔陽的眼神如同毒蛇一般,緊緊的盯著那一臉和煦的陸辰,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焚屍剖骨!然而,他們對於眼前的少年,卻是沒有任何辦法。
除了恨意,彌康叔陽等人看著陸辰,還有著一絲絲的懼意。這種恐懼,是在潛移默化之中逐漸形成,各種極端的局麵,他們自認不可能化解,但陸辰,卻是做到了。
又恨又懼,這便是彌康等人對於陸辰的感覺。
此刻,那不遠處的少年向著他們走了過來。
“幾位,如何,想好你們的下場了嗎?”陸辰臉色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語氣中規中矩,沒有夾雜個人的情緒,但就是這麽普通的表達出來,卻是讓的燕元兩宗弟子身體一顫。在他們眼中,這陸辰如同冷酷無情的惡魔一般,殺伐狠辣。
可是他們忘了的是,先前他們的行為與嘴臉,其實更像惡魔。
“小兔崽子,不要以為趙宣死了,我們沒有倚仗,就能夠讓你這麽容易的宣布我們的生死!我告訴你,你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沒有資格斷言我的生死!要死我一個,你們也不會好過!”
叔陽盯著陸辰,情緒有些失控,但他自己卻是沒有意識到,反而是出口威脅著眾人,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陸辰目不轉睛的看著叔陽,他想要從叔陽的眼神之中看出些什麽,但,除了瘋狂,別無他物。陸辰搖了搖頭,看著猶如瘋魔般的叔陽,開口說道:“其實結局並不是這樣的。我們來到這千胥秘境之中,為的都是同一個目的,都是為了尋求自己的機緣,以證自己的武道。機緣全憑自己的能力,誰也不會去怪誰,即便我們七宗名義上同氣連枝共同對敵,但我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們都是存在著競爭關係。
所以,即便是你們在這一次的遺跡之中對我們出手,或者使用一些肮髒的手段,我們也不會說什麽,栽了就是認了,畢竟,生死由天定,機緣憑能力。
但是你們太貪了。你們竟然想到要獨吞這千胥秘境的所有東西,甚至要將在場的所有人一口吞掉,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個胃口吃下去,但你們卻有這個心,此心,可誅!
你們忘了,如果不是他們,我們四宗想要憑借自己的能力走到這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們對我們,從某種程度而言,是有恩的。
我不否認,這些武者之中,同樣有著心懷不軌之人,這些也不在少數,但他們還沒有你們這般喪心病狂。
你們錯,就錯在自己的貪欲,毀,也毀在你們的貪欲。
趙宣,就是一個例子。他比你們,還要貪。”
陸辰眼神平靜的直視燕元兩宗的數百之眾,陸辰沒有夾雜什麽情感,有的也隻是實事求是。所以,這一番話下來,那些弟子都是臉色陰晴變幻,有的,甚至有著後悔之色。
“陸辰!你不用說這些沒用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的手段我們也見識了,放過我們,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與其等死,我等還不日放手一搏!即便我們輸了這一次,你想要啃下我們,也不是那麽容易!”
彌康看著門中弟子的神色,暗叫不好,陸辰這是在分離他們的心,這樣下去,元天宗燕天宗的弟子可真的是要離心離德,分崩離析了,那麽這一次,他們連一點點的勝算都是沒有!所以,沒有思索,他當即便是對著陸辰爆喝道,同時半步王者的氣息彌漫整座大殿,極為的強勢。
那些原本躁動的心,在此時,安定了下來。對啊,反正都是死,我們殺了他們這麽多人,他們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所以,與其等死,不如放手一搏!
一時間,燕元兩宗的弟子再度凝聚在了一起。
陸辰看著彌康,又看了看他們身後的弟子,無奈的聳了聳肩。
想要攻破他們的心理防線,這是陸辰的一個目的,但是,想要給他們一條生路,也是陸辰的目的之一。陸辰本就不是一個嗜好殺戮的人,但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之間也無話可說。先前那些枉死的武者,他們需要一個交代,他們也不能白死。一命換一命,你們燕元兩宗的人加起來,差不多了。”陸辰看了看身後的武者,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此話話音剛落,燕元兩宗的弟子頓時靈力沸騰,強橫的波動散發而出,這些人都是武道精英,實力都是不弱,所以,這一下子同時表露出實力,那等威勢,著實不弱。
陸辰搖了搖頭,轉眼便是抱拳對著半空,似乎是對著那些死去的武者,開口說道:“替天行道,以祭英魂!”
“替天行道,以祭英魂!”
這八個字,如同死神的奏樂一般,上萬武者的靈力同時爆發而出,那如海浪般的靈力鋪天蓋地的湧來,無窮無盡,不可阻擋,那種威勢,瞬息便是淹沒了燕元兩宗。
燕元兩宗的弟子,如同大海中的一浮萍,他們將要麵臨的,是驚濤駭浪,和狂風暴雨的襲擊,是最終的死亡...
轟!
雙方的大戰在一瞬間燃起了戰火,繽紛的靈力匹練衝天而起,無盡的殺伐之意充斥整座大殿...
劍氣、刀芒、拳風,掌力...
每一色彩的靈力都是代表著三千之一道。
以陸辰為界,生死的一戰,在這極為空曠的大殿之內展開。
然而,就在這時,誰也未能料到,變故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