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就你能討哀家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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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娘娘拉著喬嬤嬤又說了好一會兒話,才放了她回去,要緊的該提的也都提了,就看她們如何抉擇。
鈴鐺伺候太後娘娘歇下,勸慰道:“太後娘娘又何苦如此勞心,您的身體哪裏還經得起這樣殫盡竭慮啊!”
太後娘娘有些悵然,“你個壞丫頭,這是在變著法子說哀家老了吧?”
“太後娘娘不老!”鈴鐺仔細捶著太後娘娘的肩膀,“太後娘娘隻需要好好聽了禦醫的吩咐,好好靜養,可還是高壽著呢!”
太後娘娘伸出手來,刮了刮鈴鐺的鼻子,“壞丫頭,就你嘴巴甜最能討哀家的歡心。”
鈴鐺抿唇笑著,太後娘娘側身歎了口氣,“哀家若是再不為皇帝操心操心,還能為什麽操心呢?”
“是……可那畢竟是皇上的後宮,您又何必……”
“哀家雖是太後,可也是一個母親,為母的心情,你可明白?”太後娘娘認真地看著鈴鐺,鈴鐺搖頭,“奴婢不明白……”
“傻丫頭!”太後娘娘笑起來,“也是,你年紀還小,過兩年,等你滿了年歲,哀家給你配個好人家,你就明白了。”
鈴鐺怔了怔,猛地搖頭,“不……奴婢不要離開太後娘娘,奴婢要一輩子伺候太後娘娘!”
“說你傻還真是傻,那要是哀家死了呢?’不知怎的,今日太後娘娘的感慨十分多,鈴鐺嚇到了,突然伏地叩了個頭,“太後娘娘千歲,若是太後娘娘不在了,奴婢也不願一人獨活,定隨了娘娘去,下一世奴婢還要伺候太後娘娘!”
太後娘娘竟就這樣被鈴鐺給感動哭了,抓著她的手,突然就想到了沈程寧,“也不知道程寧現在怎麽樣了……哎……”
鈴鐺心裏明白,這太後娘娘對程寧公主的心意最是熾熱,幾乎日日都要念叨無數遍才罷。
午後,福王沈雲禾入宮來向太後請安,太後娘娘剛剛吃過藥,所以疲乏得很,見到沈雲禾的時候,整個人也是倦倦的不想說話。
沈雲禾坐了會兒,陪著太後娘娘說了會兒話,見她睡熟了才離去。
然而沈雲禾並沒有原路出宮回府,而是穿過羊腸小徑,拐了幾個彎子,最後趁著正午宮人們懈怠的間隙,換上了太監服混入了晨曦殿。
此時,紅菱剛好從禦藥房取了藥正要回去,路過晨曦殿,看到沈雲禾所扮的太監從眼前“嗖”地一下竄了過去,驚得紅菱手中的藥包都掉在了地上,然而紅菱隻是衝著沈雲禾的背影多望了幾眼,心中怒罵他不長眼,卻不曾想到別的。
沈雲禾來到晨曦殿中,並未急著進去與齊妃相會,而是轉悠了一圈兒將殿中所有人都給敲暈了包括綠竹在內,這才安心地推門進去。
顧沁嬋挺著肚子,越來越不方便走動,終日隻好躺著,沈雲禾進來看到她,才算安心,又伏在顧沁嬋的肚皮上聽了聽胎裏的動靜,最後抓著顧沁嬋的手,道:“阿嬋,這一次,我一定會為我們的孩子掃清所有的障礙!”
“你都已經準備好了嗎?”顧沁嬋問。
沈雲禾點點頭,“是,我會親自過去!”
“由頭呢?”
“乾州鬧匪,我不過是領兵過去剿匪罷了!”
“有把握嗎?”顧沁嬋扣緊了沈雲初的手心,越是這個時候她越是不願意他出事,萬一……叫她們母子該怎麽辦?
沈雲禾按了按顧沁嬋的手背,複又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你放心!絕對不會有萬一!”
“我不在的這些時日,你定要好好照顧自己還有我們的孩子,切記!”
顧沁嬋努力的點頭,“你放心去吧,我在這宮裏不會有事!”
沈雲禾咬咬牙,起身要走,顧沁嬋在他的身後默默淌下兩行淚,“我等你回來!”
我等你回來……這話一直縈繞在沈雲禾耳畔遲遲不散,次日,沈雲禾摔兵前往乾州剿匪,而其真正的目的卻是要秘密趕赴江南絞殺慕青等人。
慕青等人在風寧別院中住的還算安心,當夜沈程寧沒有同慕青睡在一處,而慕青房裏突然跳進來一個不速之客。
慕青睡眠一直都狠淺,經過上回迷香所害,沈程寧已經秘密研製出了一種對抗那種迷香的藥丸,慕青算是占了沈程寧的光,也討了一顆來吃,所以現在這種迷香絲毫不能對慕青造成任何威脅。
無需點燈,也無需看清來人的臉麵,單是嗅著他身上的味道,慕青便已經能夠斷定來人定是吉達無疑。
慕青猛地從床上坐起,裹上外衫,掄起手邊的茶壺便砸向了窗邊的人影,吉達險些躲了過去,害怕製造出動靜,伸手穩穩接住了茶壺,惱道:“我日日念著你,想著你,你竟就這樣不想看到我嗎?”
“哪裏教的你這樣沒有規矩,別人的臥房也是你說來就來的嗎?”慕青憤道。
吉達將茶壺放回原處在離慕青稍遠的桌旁坐下,幽幽歎道:“你是我的女人,房都不讓我隨意進,這話多讓我心痛!”
“你知道什麽叫自作多情?”
“我們蒙古不像你們中原人這麽多亂七八糟的規矩,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不過是在用我的方式向你表明我的心意,如此而已!”
慕青漸漸明白,很顯然試圖同吉達講道理是沒有用的,但她也確定吉達不是一個這樣隨便輕浮的人,他這麽晚來,定然有什麽要緊的事兒,遂問道:“說吧,到底什麽事?”
“還是你聰明,什麽都瞞不過你!”吉達起身,坐到了慕青床邊,慕青往裏縮了縮,嗬斥道:“你不要得寸進尺!”
“哼!”吉達輕哼,“好了,我時間有限,得即刻就走,我來是想告訴你,近幾日內要小心!”
說罷,吉達破窗而出,而慕青正兀自怔楞,吉達那話是什麽意思,他來這裏耍了那麽半天的姿勢,結果要緊的話就隻說了這麽一句,這叫慕青實在無法忍受,一拳狠狠捶在了被褥上,罵道:“吉達,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裏!”
慕青與沈程寧各藏著秘密,誰也無法對誰徹底說明,不說不是為了掩藏什麽秘密,而是不想讓對方為自己擔心。
扶風連續為李亦秋施了五次針,李亦秋整個人如同脫胎換骨一般,連慕青看著都覺得有些詫異。
誠然,這不過是暫時的假象而已。
慕青與沈程寧執手來到園中的時候,李亦秋正坐在涼亭中與對麵的扶風有說有笑,初次見麵時,這二人還鬧得跟什麽似的,此刻竟相處融洽至此。
沈程寧拉著慕青正欲往其他方向而去,沒想到李亦秋竟然叫住了她們。
於是慕青與沈程寧再不能裝作什麽都沒有看到,隻好回頭跟著坐到涼亭中去。
李亦秋先是當著慕青與沈程寧二人的麵從頭到腳將扶風給誇了一遍,扶風也不覺害臊,一副當之無愧的模樣,而後李亦秋又挽了沈程寧的手,笑道:“神醫,你看,我這頑疾你都能醫治,你可得好好給她看看,看她是不是這裏有些問題!”李亦秋指著腦門的方向。
這看似是在為沈程寧好,實在是暗中陰了沈程寧一把,顯然李亦秋還不知道沈程寧與扶風相熟,所以她想確認沈程寧是否真的神智不正常,若是一切都是裝出來的,那是不是說明先前太後娘娘壽宴上的刺殺都是有預謀的?
扶風裝得比沈程寧還要嚴肅,執了沈程寧的手,探了探脈搏,半晌,臉色驟變,那樣子逼真得連慕青都給嚇住了,忙問:“怎麽了?怎麽了?這要緊嗎?”
“哎呀!”扶風誇張地歎道,“哎呀呀呀!”
沈程寧悶哼,雙目死盯著扶風,扶風不以為然,趁機使勁揩油,在沈程寧的腕上蹭了又蹭,慕青看不下去了,一把扯開扶風的手,怒罵:“你到底有完沒完,什麽情況你倒是快說啊!”
“這……這這這……”扶風支支吾吾,“公主病情如此嚴重,怎麽不早說,我也好早為公主診治啊!”
“啊?”慕青張大了嘴巴,沈程寧以手肘推了推慕青,示意她不要大驚小怪。
畢竟扶風嘴裏的話,十句能有十句半當不得真。
指不定哪天誰得了個風寒,他都能給人說成絕症,最後輕而易舉地給人治好,再受人膜拜。
“不行不行……”扶風連連搖頭,“這病太嚴重了,我得回去好好做做準備!等我!等我!”扶風扭頭就跑,像是演不下去了落荒而逃似的。
慕青與沈程寧對視一眼,二人不管李亦秋變幻莫測的臉色,落下她一人也離開了涼亭。
李亦秋似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眼前三人皆已不知去向,石桌上的糕點誰也沒動,李亦秋伸手撚了一塊,卻不是吃的,就這麽在手中撚著,她的眸中閃爍著的是算計陰謀的光澤,叫人琢磨不透。
扶風躲到自己房裏,緊閉了房門,沈程寧與慕青分開後徑自來到扶風房外,並沒有叩門,而是一腳將門給踹開了,正在寬衣的扶風嚇了一跳,立馬護住自己的胸膛,回過頭,正對上沈程寧戲謔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