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哼哼的阻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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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群被陌視為孩子的太虛界民和隱鄉客反擊了。本來就勉強被我控製的力量終於毫無顧忌的施展了出來,即便眼前有幾萬的性命,其中還有許多擁有者幻力的界民,但是滅殺他們就像踩死一窩螞蟻這麽簡單。
我隻是抬手將身體內所有的力量對他們使出,沒有任何的殘忍和血腥的場麵,隻一股淡淡的光芒掠過,他們就在我的眼中直接化為塵土,和剛剛土地上的之物一樣,一絲一毫都沒有在這片土地上留下印記。
“嗬,嗬嗬,哈哈哈哈,陌,你看看,你辛苦經營了多久的世界,就這麽簡單的被我的力量所摧毀了,難道你不覺得心疼嗎,你不是答應過會陪我的嗎?既然你不來,那我就去將你找回來,隻要哪個空間還存在著你,我都會親手將你接回來的!”
所有人對我的聲討,如同一隻大手讓我更加決心去實行心中的那個計劃,所以殺那些人我真的隻為了泄憤,反正……等一切改變,這一切都將不會存在……
“柔、柔兒……”
曇華作為親眼看著他城中的百姓被我一手摧毀,臉上痛苦的矛盾,望著我雙眸不知是該怨恨多一些,還是痛惜更多一些。
“不必為難自己,我殺了你這麽多城中的百姓,你恨我,我能理解!今後,好自為之吧!”
“不,柔兒,你又要去哪?我、我不怨你,真的一點都沒有!”
我輕輕脫開曇華拉扯的手,對他莞爾一笑,“是嗎?你不恨我,我卻沒有臉再出現在你的身邊,太虛不需要我這樣的神,我要去幫你們,將你們真正的神,找回來!”
這次我毀滅性的出手,終於讓太虛所有會移動的生物都記住了我的模樣和殘忍的手段,隱鄉客的作亂因為太虛界突然出現的毀滅女神而全都陷入了討伐的行列,雖然護靈閣和棄神聖殿都努力的想要壓抑平息這場動亂,效果卻收效甚微。
每天雪花般想我飛來的消息,都是我的夥伴們說讓我暫時找一個地方躲避一下,他們相信我身上的這股力量,隻是暫時還沒有完全被我控製,隨著以後我漸漸的熟悉,一定不會再發生類似無形城的事情的!
將他們的對我的關心和憂慮拋之腦後,我準備再次返回到雙駝山我和陌最初相遇的那個山間小道上。一路行來我並沒有掩去自己的行蹤,而是將沿路上所有對我喊打喊殺的人群,猶如遊戲中的人物般將他們屏蔽出我的視野之中,隻留下他們咒罵的聲音,讓我覺得,我在這個世界還是活著的。
“你應該知道,他不會希望你去這樣做的!”
稚嫩的聲音,在某一天的清晨出現在了我的耳邊,因為我屏蔽了所有的映像,開始也並沒有將這個孩童的聲音聽入耳中,我死寂的心,猶如幽魂般遊蕩在這個世界,需要周遭有著鮮活的聲音。
“我喜歡原來的你,雖然不漂亮,雖然有些邋遢糊塗……”
那道聲音就這樣突然的闖入了我的周圍,不知疲倦的細數著過往的一切,對我生活的熟悉和挑剔的口吻,我卻絲毫想不起擁有這個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
“你應該相信神,他希望讓你生活的快樂……”
“但是我的快樂已經跟著他一起消失了,所以你不要再說以前的事情,也別再跟著我了!”
這個孩子不會明白,每當他提及到陌的時候,就如解開了我心底最深最痛的傷疤,剛剛被我的淡漠而愈合的血痂又再一次被殘忍的解開,血流不止。
我連同他的聲音也一同屏蔽掉,卻還是能感覺到他的跟隨,即便我禦空而行或者直接撕裂空間穿梭,他猶如追逐著我的氣息般,一直不遠不近的跟在我的周圍。
悄然中,我將屏蔽這個世界的映像的幻力撤去後,終於看到了人群中的這個孩子,他的麵容很模糊,並沒有什麽特色,和我之前認識的鳳鳴他們的出色,這孩子普通的多,屬於丟到人群中就感覺不到存在的人,隻有他的那雙眼睛,讓我聯想起了他的身份,是哼哼!
平淡稚嫩的臉上,一金一藍的異色雙瞳,很容易讓人對他印象深刻,然而從他身邊經過的人,似乎都沒有意識到他的存在。
我驚愕於他矮小的身材,明明當初陌在夢幽穀中收回力量的時候,哼哼的形體已經恢複到了遠古時的形態。
“怎麽你會變成這樣?”
冷淡的聲音讓哼哼的雙眸上有了片刻的傷心,“我……神走了,我現在隻能依附於你,可是……你身上的力量……”
哼哼說的很含蓄,幻化成人型的他,沒有了獸態時的張揚和猥瑣,麵對我時總是帶著一份的小心。雖然他沒有說完,但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陌把力量都給我的同時,哼哼也間接的成了我的附屬品。但是新力量的產生,無時不刻在壓抑著陌的力量,就連哼哼都受到了影響,再次恢複到了幼獸的模樣。
“沒關係,他會回來的,你這副模樣也隻是暫時的!”
“你這樣做造成的後果會很嚴重的,他不會高興的!”
哼哼再次的阻止,讓我皺起了眉頭,難道哼哼已經察覺到了我的意圖?
“你阻止不了我的,以後別再說這些廢話!”
沒辦法將哼哼驅趕,因為現在的哼哼的本體就和我的身體相連,無論我走到哪裏,他隨時都會出現在我的身邊,就像以前小小的身體經常從陌的懷中拱出來一樣。
在之後的路上,哼哼阻撓的身影開始不停的出現在我的眼前。無人的驛道上,遠遠的就可以看到他坐在路邊哭泣的身影,嘶啞的嗓音撕心力竭的哭喊著,讓我不要這樣。越接近雙駝山,他這樣的舉動就越加頻繁,這一路上走走鬧鬧,讓我居然花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以往有陌在,他折疊空間的本事,隻需要眨眼的功夫,就可讓我們穿越黑洞走到世界的另一個點上,然而現在的我,力量明明要比當初的陌還要強大,卻連這些微小的事情都走不到,隻有所路徑的一切,動植物都會在我身體外放的無形幻力中,慢慢凋零。
站在山丘上的歪脖樹下,望著雙駝山下大片大片養殖的花田,和以前的一樣處處生機盎然的努力在展現著它們最美的一麵,刹那間我眼前的一切似乎和剛來到太虛時的一切漸漸重合到了一起。
山下熟悉的花農,和眼前這大片美麗的花海,卻全都隻是為了鳳鳴一個人服務,為了他能洗上香噴噴的鮮花浴而存在的。
而雙駝山深處的劍神山寨中的空蕩蕩的木質牢籠中,似乎還隱約傳出瑤姬清傲的聲音,安慰著那些無措的少女,而木牢外那個高大的身影,卻怎麽也讓我無法回憶起當初陌到底是一副怎樣的神情……
和變成稚童的哼哼來到了和陌第一次見想見到山道上,我冷漠的指著一旁的一片空地上,“你在這裏守著,什麽事都不要做,無論看到什麽都不要衝過來,明白嗎?如果我從此在這個世界消失,那麽今後你就自由了,如果我回來了,那你的神也就回來了!”
在我對著哼哼說這些時,我的心神卻一直留意著天空中時常會落下的那道視線,最近他投下的視線很難讓我察覺到,似乎這位神袛在有意的隱藏他對我的探視,不想讓我察覺,相對的,我也一直在努力隱藏著自身的力量,降低他對我的關注,因為這樣,我才能毫無顧忌的去做接下來的一切。
“他不會高興的!”
說著,哼哼的眼角又掛出一抹淚水,我卻抬手用幻力封住了他嘟起的嘴巴,讓他不要在繼續聒噪的阻止我之後的行動。
準確的找出當初我被村民遺棄的地點,幻力運轉下想要換上當初自己造出的那套沙麗,卻在幾次的嚐試後,徹底收起一身的狼狽放棄了這個念頭。嗬,現在的我,居然連一套衣服都造不出來了……
仰躺在曾經遭遇山賊,被陌喚醒的地方,冷漠的外表下,我的心卻緊張的越跳越快,似乎在下一刻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那個木訥的陌就會出現在我的眼前。
體內不斷瘋狂運轉著幻能水晶,我卻逼迫著自己快速的進入到夢中。太虛界的人是沒有夢的,然而這次我卻需要運用自身強大的力量在這裏造出夢境出來,和太虛界相連好掌握這個世界的時間軸,再強迫自己在某個是時間中醒來,而設定的這個時間,正是當初和陌初遇的時刻。
在我這段時間上無數次在腦海中做出的推理,這個看似隻是做夢似得一次嚐試,卻如同太虛界最初創世一般的艱難。我無法準確的判斷出自己所在的位置,可能一下我回到了陌還沒有出現的太虛,或者,陌存在的時間中,還有這另外的一個我。
最終再次在這裏嚐試了近兩個月的時間,無數次的失敗讓我的心越來越變得暴躁,身上的戾氣也越來越不受控製的腐蝕著周圍的一切生物,原本花團錦簇的雙駝山在短短的時間內,變得和現在的迷失域一樣的荒涼,成了一個鳥不拉屎,寸草不生的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