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找尋,替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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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楨當即冷言道,“這一切不過是彩楠一己之言,她可沒有證據。”
    花涼柒瞬時淡然道,“但是千琴這個人證的確疑點頗多。”
    婉楨有在此語聲清冽,“那也不能證明不是彩楠下的手。”
    花涼柒也不理會婉楨,她鄙夷的瞧著千琴一眼,冷冷道,“那麽本宮想問一問千琴,為何要假作人證呢?一個小小奴婢,與本宮毫無瓜葛,沒理由謀害本宮吧?”
    花涼柒當即冷視了彩楠一眼,隨後道,“彩楠,你的話畢竟也是一麵之詞,本宮也不能全信,你要拿出證據。”
    彩楠一時有些慌亂,眼珠在眼眶中慌亂的來回竄動,她仔細的想著那晚的場景,她想找出任何一個可以證明她的話正確的證據。
    就在此刻,一旁的襲秋淡然上前一步道,“主子,奴婢可以證明彩楠當晚的香囊的確丟失了。”
    襲秋的一句話,使得眾人皆是瞧去,就連彩楠麵上都含著不解,襲秋緩緩道,“昨夜彩楠拿了披風回來,便對劉氏說香囊丟失了,奴婢正好路過,便聽見了。”
    花涼柒當即深邃一笑,瞧了婉楨一眼,“婉昭訓,這可不是本宮信不過你,如今可真是疑點重重啊。”
    婉楨一時咬緊唇畔,她的確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直在一旁靜靜觀望的漓擎澈,此時煩躁的蹙眉道,“都拉下去關起來!這件事本太子要親自審查,本太子就不信,還查不出凶手是誰!”
    隨後,侍衛便走入正廳,擒著劉氏、千琴以及彩楠便拉了出去,劉氏眼下麵容含著苦楚和膽怯,卻生生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彩楠也是悲痛的,她瞧著劉氏,眼底不禁流露出一絲苦澀,當她的眼眸定在劉氏脖頸處的一點痦子之處,當即眼前一亮,忙是回首喊道,“奴婢想起來了,昨晚碰撞奴婢的人,脖頸處有一點黑痣!”
    漓擎澈一時煩躁的甩了甩手臂,“拉下去!拉下去!”
    花涼柒瞧著漓擎澈此刻煩悶,便緩緩起身道,“臣妾先回去了。”
    漓擎澈淡然點了點頭,“回去吧,好生照顧身體,一切有我,你不必擔心。”
    花涼柒淡然著一笑,隨後便邁步出了前廳。
    待花涼柒回了錦繡殿,便慵懶的憩在軟榻上,當下的她剛剛經曆了險些滑胎,身體自是有些不適的。
    襲秋拿來一毯子,蓋在了花涼柒的腿上,關懷道,“主子多休息會兒吧,張福方才在前廳瞪了奴婢好幾眼,待會兒他回來,定是要數落奴婢了。”
    花涼柒不禁一笑,“怎麽?你這麽怕他?”
    襲秋緊了緊唇角道,“奴婢倒不是怕他,而是他臨走前特意囑咐過奴婢,萬不可讓您見風的。”
    花涼柒隨後緊了緊毯子,淡笑轉了話題,“你為什麽替彩楠說話?你必沒有聽到那樣的話吧?”
    襲秋誠實的點了點頭,“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主子,奴婢看著婉昭訓句句不讓,便說了這話。”
    花涼柒當即滿意一笑,“你做的很好,雖然不過是一句,但卻讓這件事必要重審。”
    “主子,您說婉昭訓如此想草草斷了此事,凶手會不會是她?”
    花涼柒緩緩搖了搖頭,“本宮看未必,此次宴席可是婉昭訓一手策劃的,她這隻不過是生怕此事會牽連到她。但這不過是本宮的猜想,或許是婉昭訓也說不準。”
    “方才奴婢瞧著太子殿下一直繃著臉不說話,定是氣極了。”
    “你以為本宮就不生氣嗎?這件事難查啊,不過彩楠可說了,昨夜碰撞的那個侍婢,脖頸處有個黑痣,這也是一道線索。本宮之所以選擇離開,也是給太子殿下一個空間,太子殿下是聰慧的人,他一切自然心中有數。他必是要權衡其中利弊的,這件事就讓太子殿下去斷吧,他自有他的想法。”
    花涼柒的這番話,使得襲秋不再多語,隨後便叫下人去為花涼柒熬了藥。
    而此刻,餘氏的臥房內,餘氏端坐在木椅上,她如今比誰都想知道花涼柒滑胎的事進展如何。
    隨後便瞧著宛如匆匆而進,還未等宛如說話,餘氏倒是急忙道,“怎麽樣?事情發展到什麽地步了?”
    宛如趕忙道,“本來一切順利,婉昭訓和太子殿下都要責罰劉氏了。可太子妃卻趕來了,審問了千琴,查出了端倪,而且彩楠也指出,昨夜碰撞她的人,脖頸處有顆黑痣。”
    餘氏當即一驚,目光落在了宛如脖頸處的那顆黑痣,她不禁緊張的握緊粉拳,“太子妃怎麽醒的這麽快?”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婉楨十分不悅的聲音,“妹妹不說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嗎?為何如今還是被花涼柒查出了端倪?”
    餘氏瞧見婉楨前來,趕忙起身相迎,待婉楨坐下,她便解釋道,“妾身怎知道太子妃會醒的這麽快,而且妾身都部署好了的啊,那果汁裏放了足足的藏紅花,隻要喝下三杯,胎兒必是保不住的。”
    婉楨麵色笑意不減,悠然著,“花涼柒可是個聰明絕頂的人,想謀害她必是要做到滴水不露。即便花涼柒當下沒醒,太子殿下處死了劉氏,隻要你做的有破綻,花涼柒日後必會查出來的。妹妹,還是你做事不夠周全啊。”
    餘氏一時不禁焦急了幾分,“姐姐,眼下該怎麽辦?彩楠已然瞧見宛如脖頸處的黑痣了。”
    婉楨一時笑意更深了,“怎麽?你怕了?”
    餘氏皺著眉頭道,“即是如此,自然會盤查東宮所有侍婢的,若是查到宛如身上,妹妹自是脫不了幹係。”
    婉楨瞧著餘氏慌張之態,當即笑意盡散,諷刺道,“遇著點事便如此慌張,真是沒出息!”
    餘氏不禁緊了緊唇角,“這怎叫妾身不慌呢?如今可是太子殿下親理此事。”
    婉楨當即果斷起身,冷冷道,“如今花涼柒的腹中胎兒已然好生的在她肚子裏,這件事也該停手了,當下唯有讓太子殿下不再徹查此事,你就要找到一個替罪羊。”
    餘氏當即一驚,“誰願意去做這替罪羊啊。”
    婉楨語聲陰冷道,“你別忘了,千琴可是側妃原來的貼身侍婢,若是讓她做了替罪羊,一切便都可說得過去。”
    餘氏一時仿佛看到的希望,可下一秒卻重新轉為憂愁,“可如何讓千琴心甘情願的去做這件事呢,這可是要付出生命為代價的。”
    婉楨頓時渾然轉身,憤然道,“心甘情願?誰願意為你心甘情願的去送命?咱們要逼著她去做!餘氏啊,你未免也太蠢了,早知道我就不該和你聯手!”
    餘氏眼下已經有些膽怯的慌了神,她哪裏還有什麽理智可言,滿腦子都在擔憂著太子殿下會不會查到她頭上。
    婉楨不悅著怒瞪雙眼道,“你這是做賊心虛了,這般性子必然也成不了什麽大事。算了,這件事就由我去辦吧,你不必插手了。”
    婉楨隨即厭惡的瞧了餘氏一眼,隨後便轉身踱步出了臥房。
    婉楨在回去的路上,步子走得極快,麵色陰沉著,且夾帶著氣憤,隨後她回首對淩香道,“你趕忙去暴室,給暴室掌事些銀兩,告訴她們,不必善待千琴,我下午會前去一趟。”
    淩香當即應下,隨後便轉身急匆而去。
    下午,婉楨準時來到暴室,身後的淩香低沉著語聲道,“主子,您又何必要如此呢?若是被太子殿下發現您來了,必是要追查的。”
    婉楨當即氣憤道,“你以為我是在幫餘氏嗎?若不是怕餘氏會供出我,我才不會這麽做。我曾以為餘氏是個聰慧之人,到頭來不過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淩香瞧著婉楨起怒,一時也不敢再說些什麽,隻是默默的跟在婉楨身後。
    而這暴室,和地獄仿佛隻有一步之遙。在這裏,沒有尊嚴,更別說是憐憫,隻有殘酷無情的遺棄。
    殘酷的刑罰,折磨得著每一個人的身體,有的人心靈早已被折磨的沒有了底線,可有些人的心靈,卻依舊如初。這裏的人已經不敢再思量日後的路,因為他們根本無法預測,眼前的黑暗到什麽時候才是盡頭,他們甚至不再相信,自己能否尋到光明。
    一團團的陰影,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他們的頭頂,它像一團毒物,浸湮著這裏每一個人的身體。
    婉楨走到千琴的牢獄前,停下了腳步。而此刻的千琴,已經渾身是血,蜷縮在牢獄的角落,殘暴的酷刑,促使她感到死神正在逼近身邊。
    婉楨的眼底不帶一絲憐惜,冷冷的喚了聲,“千琴。”
    千琴緩緩睜開雙眼,瞧到婉楨的那一刻,她好似看到了最後的希望,她掙紮著爬到牢獄門口,聲音沙啞著道,“婉昭訓,您救救奴婢。”
    婉楨當即陰冷一笑,緩緩蹲下身子,眼底透著十足的銳利,語聲雖溫柔,但卻似帶著刀子般令人感到害怕,“我這不是來救你了麽?讓你早日解脫這苦難。”
    千琴瞧著婉楨此刻陰毒的麵容,她根本無法相信婉楨是來救她的。千琴有些擔憂著緊了緊唇角,輕輕喚了聲,“婉昭訓……”
    婉楨一時笑意更深了,穿過牢獄的木欄杆,輕輕挽起千琴的手,聲音如冰般涼薄,“何必要在這裏受苦?還不如早日死了解脫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