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您忘了,這世上隻有齊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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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您好。”
    可是除了安靜之外再無其他,電話還通著,對方沒有掛斷也沒有說話。
    “喂,請問您找誰?”依舊沒有人回答,姚雪把聽筒拿遠一些,詫異的看看齊宣,後者身手按了掛斷鍵,抱著她:“沒人說話就掛了吧,應該是串線了。”
    姚雪想了想覺得齊宣說的有道理,畢竟醫院裏的電話基本都是走一根線路來的,打錯了,串線了的幾率很大。
    “你先坐一會兒哈,早飯馬上就好啦!”姚雪拿開齊宣的手,端著盆子去了洗漱室,過了一會兒東西放好後就去了廚房。
    齊宣盯著一旁的電話,眸色深深,霍庭堯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吧?有人接,但是沒人說話。
    “齊宣,快看我的粥!”姚雪端著一大碗白粥過來,邀功似的湊近:“是不是煮的越來越好了!”
    齊宣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恩,不錯。”比起第一次過都燒幹了,忘記放米還有第二次把粥燒糊了之外,這次確實是煮的最好的一次。
    “快嚐嚐!”姚雪把餐桌放好,調整好病床的高度,又把其他的小菜端了出來。
    眨巴著眼睛,期待的眼神,眼巴巴的瞅著齊宣:“怎麽樣?怎麽樣?”
    怎麽不喝啊?你倒是喝啊!姚雪瞅了半天不見齊宣動手,這才發現……粥太燙,她還沒拿勺子。
    “額……我去拿勺子。”
    就在姚雪進廚房的時候,旁邊的電話又響了,這一次齊宣接了起來。
    “喂。”
    下一秒,電話裏傳來女人的哭泣聲,死死壓抑著某種情緒一樣的哭泣著,顫抖著嗓子喊了一聲聲:“晉琰……”
    齊宣微微蹙眉,果然是她。
    “咦?又有人打電話串線了嗎?”姚雪拿了勺子出來,齊宣微微輕笑一下,掛斷了電話:“是,串線了”
    “今天怎麽回事啊?”
    齊宣接過勺子:“大概是線路出了問題吧,給唐睿說一聲就行了。”
    “好了,不管它了,先吃飯,嗯?”齊宣將小勺放到姚雪碗裏:“不是說粥煮的很成功嗎?嚐嚐看?”
    姚雪點點頭,自己扒著碗口抿了一小口,卻看見齊宣足足喝下一大勺,姚雪驚呆了:“你沒喝到糊了的味道嗎?”
    剛才隻是一小口,那股子焦灼味道,簡直糊嗓子,完蛋了,粥又沒煮好,看著都是好好的呀,怎麽回事?
    “沒有,很好。”齊宣徑自吃得很開心,姚雪都懷疑他是不是味覺也出問題了,趕忙夾起一塊自家醃製的蘿卜條丟到齊宣碗裏。
    “怎麽樣?”
    “鹹。”
    姚雪開心了,她家母上醃製東西就喜歡把鹽往死了放,鹹就對了!齊宣味覺看來是沒什麽問題了。
    難道是她煮的粥真的很好喝?姚雪開始懷疑人生了。
    “怎麽了?”齊宣見她不動筷:“不餓也要吃。”
    姚雪連忙搖頭,她隻是……覺得自己煮的粥難以下咽而已,可是齊宣為什麽就吃的那麽快,而且還要了第二碗。
    難道是她嘴太叼?科科!怎麽可能!她可是給個肉包子就能開心的跳起來!
    最終,一頓早飯結束了,她還是沒想明白,倒是被齊宣催著喝了一碗粥。
    其實,姚雪忽略了一點,粥不是肉啊。
    哈哈哈哈哈。
    ——————————————
    吃完早飯,這個點連午飯都省了,姚雪說是去找樓下奶奶學做飯,齊宣見她性質高也就隨了她。
    直到門口傳來腳步聲,齊宣沒有抬頭以為是她回來了,輕喚了一聲小乖,卻沒人應他。
    詫異間抬眸,對上的是賀欽那雙微微有些渾濁卻淩厲的眸子。
    “您怎麽來了?”齊宣不由得感歎,自己眼睛不行了,聽覺也不行了,腳步輕重都不同他竟然沒有察覺。
    賀欽身後的副官放下手裏的東西轉身出去守著,賀欽做到病床邊打趣:“晉琰,你這反偵察能力有待提高啊,再這樣可就不像話了啊。”
    “您說的是,確實不像話的厲害。”
    “怎麽樣?沒什麽大問題吧?”賀欽笑嗬嗬的拍拍他的肩膀,像是要試試他這身子是不是脆弱到了不堪一擊的程度。、
    齊宣搖搖頭,說出來的話客套得很:“勞您掛念了,沒什麽大事。”
    “你小子什麽時候跟我說話也這樣了?”以前那個動不動那他老頭子都能開玩笑的人,現在突然這樣,很不適應啊。
    “晚輩一直很有禮貌,賀帥今天才知道嗎?”齊宣為毛微挑,唇角染著笑意。
    賀欽搖頭笑著出聲:“行了啊,你什麽德行,我知道的很,別裝了,累不累?”
    半晌,齊宣定定的吐出一個字:“累。”
    爺孫戀相視一眼,驟然失笑。
    “大過年的,您不待在家裏等著別人上門拜年,倒是先跑到我這兒來了,您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還真懂事了?”說出來的話一套一套的,全是規矩:“你不知道我這正月裏整天在家,天天數人頭過日子,著實有些煩。”
    以賀欽現在的聲望,上趕著巴結的人數不勝數,門檻都能給你踢破了,累啊,應付人太累了。
    “所以到我這兒來了?”
    “醫院裏清淨,順便來看看你,關心下屬也是我分內的事。”
    合著他這兒成了避難所了,大年三十那幫二話不說吃頓年夜飯,現在連賀欽都跑來了。
    “您今個兒來恐怕不單單是看看我這麽簡單吧?”
    賀欽看著齊宣長大,自然了解齊宣,但是齊宣自小就認識賀欽,自然對他的了解也不少。
    “韓燕北年前已經移交警方了。”果然,有事。
    “恩。”齊宣淡淡應了一下,也沒發表什麽看法。
    賀欽也不在意,繼續出聲:“我親自訊問過,但是沒問出什麽東西來。”
    “這世上還有您審不出的東西?”
    “行了,你就別調侃老頭子我了。”跟他好好說話不行,非要開他的玩笑:“這幾天警方那邊一直來人催著,說是韓燕北要見你。”
    “您忘了,祁晉琰已經犧牲了,這世上隻有齊宣。”
    齊宣含著笑意輕輕反問,賀欽一時頓在原地,盯著他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個孩子!越長大越不讓人剩心!不知道要幫長輩分擔一些煩惱,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嗎?
    “你確定?”
    齊宣點頭:“結案報告不是已經遞上去了嗎?就算少了韓燕北的口供也沒什麽,鐵板定釘的事不會因為他的口供就沒法判決。”
    這麽多年,幾乎每發生一起槍支走私案都跟他有關,常在河邊走的哪裏有不濕鞋的道理?就算是他韓燕北再高明再謹慎也終究會露出蛛絲馬跡來。
    不然……這一回也抓不到他,不是嗎?
    “我覺得他對你有話說。”
    “無非就是幾句無關痛癢的話罷了,聽不聽都無所謂了。”
    再怎麽著,難不成還能說出大天來?他確實沒那份好奇心。
    半晌,賀欽斟酌之後才開口:“衛熙目前沒有音訊。”
    齊宣眉毛微不可聞的蹙了一下,擱在身側的手指一頓:“您懷疑跟韓燕北有關?”
    “按照現在的的情形來看,除了他再沒有其他人能有能耐藏著衛熙。”
    軍方的通緝令已經發出去半個月了,還不見蹤影。當初采取行動的時候,b市各個交通樞紐也都有人看管嚴查,所以說衛熙不可能出市。
    “或許衛熙不是被他藏起來了。”
    “你的意思是……”
    齊宣微微蹙眉,其實他也沒有什麽定論,隻是這樣的直覺而已:“以韓燕北的為人,自己一旦被抓根本不可能去保其他人的安全,自己手下的人尚且沒辦法保全,更別說是衛熙了。”
    所以衛熙被韓燕北護著的幾率不大,甚至說是微乎其微,他出事了,巴不得所有人都來一起陪葬,要知道,他可不是什麽好人。
    一個已經失去利用價值的人,沒有任何理由能讓他費盡心思,廢棋一枚不去誅殺便是莫大的仁慈。
    如果說衛熙是被別人藏起來了,或者是保護著,那個人絕對不是韓燕北。
    “無論怎麽說,她終究是咱們軍方的人,當初也是從軍校走出去的,而且她……”
    他們軍方有責任有義務將衛熙緝拿歸案,並且作出深刻檢討,軍匪一家,傳出去不就是笑話了嗎?
    說到這裏賀欽看向神色淡淡的齊宣:“她不是喜歡你嗎?”
    “嗬。”齊宣失笑:“您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八卦了?”看這架勢像是非要問出點什麽來。
    “管他八卦不八卦,是不是事實?是事實就好辦了。”見他沉默著不說話,賀欽心裏有數了。
    “當初把這個案子交給你也有這方麵的原因,你是知道的,現在衛熙遲遲沒法兒歸案,我的壓力也很大,你不能說不幹就不幹,不管怎麽著幫襯著點了,等塵埃落定了,你想做什麽做什麽,老頭子不攔著你。”
    這話裏的苗頭齊宣聽著怎麽覺得是個陷阱?怎麽想怎麽不對勁。
    “您不是已經宣布我犧牲了嗎?您現在這樣什麽意思?反悔了?還要把我拖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