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小試牛刀,氣死許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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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小試牛刀,氣死許華年
許華年被蕭宸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兩眼一翻,眼看著又要裝暈。站在一旁的雲姿忽然彎下了腰,捂著嘴嘔了一聲,這一聲不大,可卻清晰地讓在場所有的人都能聽到。
時間拿捏得恰到好處,在許華年將要暈過去還沒暈過去的時候,她的動作就完成了。速度之快,生生的打斷了許華年所有的胡鬧。
蕭宸何其聰明,立刻就上前扶住雲姿,“姿姿,你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沒事……”雲姿原本就被許華年氣的小臉都白了,這會兒抬起頭,慘白著一張臉,虛弱的說話,更讓人覺得有可信。
溫成玲懷過兩個孩子,怎麽會不知道這是什麽反應?瞬間被雲姿這個動作給欺騙過去了,也不管許華年了,緊張的走到雲姿的跟前,問:“姿姿,是不是胃裏不舒服?要不要找醫生看看。”
季山柏見雲姿不舒服,猶豫了一下,也把許華年給扶到了沙發邊。再孝順的兒子,被這麽折騰著,心也累了。如今自己的女兒身體不適,他自然要關心。
雲姿搖了搖頭,說了聲,“我沒事……嘔……”話還沒說完,立刻幹嘔了一聲。
這次三人的心都高高的吊起來了,一直幹嘔,這不是懷孕的征兆嗎?孕婦的身體有多弱,是個人都有常識。心裏關心雲姿的身體,徹底的把許華年晾在了一邊。
許華年在沙發上裝身體不適躺了好久,都沒人來關心她,氣的她咬緊了牙根。心裏是一點都不相信雲姿已經懷孕的,他們才結婚多久?哪能那麽輕易就懷孕了!真的懷孕了,為什麽吃飯的時候不吐,偏偏在這時候孕吐!
睜開了眼睛,滿麵陰沉的走到跟前,張開嘴想拆穿雲姿是在假裝的。
可她還沒開口,雲姿就噙著淚花,聲音裏難受的說:“奶奶,你好了?爸媽,我沒事,還是去醫院給奶奶看看吧。她年紀大了,禁不起折騰,萬一有什麽三長兩短,我這個做孫女的罪過可就大了,嘔……”
她話處處為許華年考慮,可落在許華年耳朵裏刺耳至極!
什麽叫她年紀大了,什麽叫有個三長兩短!三句話句句都在詛咒她死!
許華年氣的哆哆嗦嗦的,張嘴就罵了:“孽孫!你給我滾,我沒你這樣的孫女!詛咒我死?我偏要活給你看!”
她一開罵,季山柏立刻就爆發了,“媽!姿姿身體不好,還處處替你著想,你就是這麽和她說話的?!我為了你,已經委屈了姿姿那麽多,為什麽你就是不知道收斂?”
溫成玲也怒視著許華年,她能忍許華年對自己處處刁難,可許華年千不該萬不該對雲姿這麽偏頗!
雲姿倚靠在蕭宸的懷裏,看著許華年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紅,第一次覺得自己以前被欺負不反抗是多麽愚蠢。許華年會裝,難道她就不會裝嗎?倚老賣老,這一招她再也不會受著了。
在季山柏和溫成玲看不到的角度,雲姿嘴角微微的勾起來,衝著許華年露出一個笑臉。
許華年指著雲姿,氣的肺都快炸了,第一次被人戲耍。在季家誰敢這麽對她,早知道這個孫女不是什麽好東西,就該在她出生的時候掐死她!怒火到了極點,許華年一個箭步衝過去,就要打雲姿。
卻在還沒靠近雲姿的時候,雲姿兩眼一閉,軟綿綿的倒在了蕭宸的懷裏。
“姿姿!”蕭宸低吼了一聲,彎腰抱起雲姿,朝季山柏和溫成玲頷了頷首,“爸媽,雲姿身體不好,我先帶著她回去,改天再來。”不用任何話,冰冷的目光直直的刺向許華年,眼裏的警告意味十足。
許華年被蕭宸那冰冷的視線一陣,也忘記了說話。
溫成玲和季山柏還能說什麽?自己的女兒被氣得暈過去,他們做父母的臉上都沒有光彩!心裏對許華年也越來越不滿意,別人家的父母都是期盼著自己家的孩子好,為什麽落到他們家,就攤上了這麽一個老人,為老不尊,淨做一些糊塗事!
送蕭宸走到門口,季山柏和溫成玲回到客廳裏,許華年坐在沙發上,越想越覺得氣惱。
雲姿分明在演戲,她的嘔吐是假的,暈倒也是假的。
活了大半輩子,被一個小輩耍了,她怎麽能甘心!
所以在季山柏回來後,站起來,帶著怒氣的訓斥,“山柏,雲姿那丫頭心腸歹毒,她分明就是裝的,看你養的好女兒!不行,你必須讓她給我道歉,還有公司裏的事情……”
季山柏聽她說道一半,就不耐煩了,要不是顧及著她的身體,雲姿昏倒了,他和成玲怎麽會不跟過去?
此刻聽著許華年的罵聲,季山柏越發覺得尖銳刺耳,腦袋上青筋突突直跳,打斷她的罵罵咧咧,他說:“媽,你要是再無事生非,說雲姿的不是,a市多的是養老院,我季山柏寧願背著不孝的名聲,也不會再讓雲姿受丁點的委屈!你自己好好想想,究竟錯在哪裏!”
說完,季山柏頭也不回的上樓,溫成玲睇了一眼許華年,也跟著季山柏上了樓。
許華年愣了半晌,才明白季山柏的話。
親生兒子要送她去養老院,這個消息宛如一道雷披在了她腦子裏,她指著二樓,哭喊著,開始說從季老爺子去,自己一個人養兒子是多麽不容易,沒想到養大了,兒子不孝順,還要威脅送進養老院。
可無論她怎麽罵,季山柏這次都沒再出來。
而另一邊,蕭宸抱著雲姿上了車,著急的神色立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笑意,看著懷裏的小女人,笑著說:“還不醒?演戲演得還挺像。”
從雲姿開始假裝孕吐,他就知道她心裏在做什麽打算。
許華年是長輩,是季山柏的親生母親,雲姿是她的親孫女,所以無論許華年再怎麽鬧,她都不可能對她怎麽樣,更不可能對許華年進行打罵。許華年裝昏倒,當時在場的人都看出來,可看得出來又能怎樣,他們真的置之不理,隻怕許華年轉身就能和別人說,他們不孝敬老人。
對待這樣刁鑽的老人,比解決一個case都難。
原以為雲姿又要受氣,正要出手的時候,沒想到雲姿會反應的這麽快。
辦法雖然有些低級,但第一次,可以諒解。
雲姿睜開了眼睛,對上蕭宸那張波瀾不驚的臉,有些不好意思的,她還是第一次當著父母的麵演戲,跟著蕭宸,自己還真是學壞了,不過今天能氣到許華年,她真的很高興。
在她心裏,許華年連一聲奶奶都擔當不起。
小時候,她被馨雅推到水池裏差點淹死,,許華年卻抱著罪魁禍首季馨雅幾天,說是馨雅也被嚇到了,卻不曾看一眼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的她。
雲姿從蕭宸的懷裏起來,想到剛才許華年的臉色,帶了涼涼的嘲諷,“演的不像,怎麽會氣到她。她氣了我那麽多年,是該還債的時候了。”
說著,雲姿頓了一下,認真的看著蕭宸的臉色,咬著下唇遲疑的問,“蕭宸,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惡毒?連我親生奶奶都要氣?”
蕭宸看著雲姿惴惴不安的表情,嘴角勾起寵溺而溫柔的笑意,瀲灩的眸光裏仿佛要把人吸進去一般,“姿姿,我告訴過你,做蕭太太不能太仁慈,今天你不裝昏倒,我也不會任由她欺負你。”
雲姿聽他這麽說,心裏懸著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她就怕蕭宸覺得她是個惡毒的女人。
蕭宸摸了摸她柔軟的長發,沒說表揚的話,但眼裏是滿意的。
兩人回到了蕭家,雲姿讓蕭宸給父母打了個電話,她想要氣的是許華年,並不想讓父母跟著擔心,尤其母親還有心髒病。
打完了電話,雲姿看著蕭宸才覺得有些不對,“你在我家裏的時候,是不是一直在看戲啊?自己早就有辦法了,可還是看著我受欺負。”
蕭宸打開衣櫃的門的動作頓了一下,而後自然的拿出一件睡衣,聲音淡淡地說:“這是考驗,總是靠著我解決問題,你永遠不會長大。”
話是這麽說,可雲姿還是有些不高興。
哪個女人不想做一個小女人,讓丈夫替自己遮風擋雨,蕭宸可倒好,看了她受欺負那麽久,還理直氣壯的說是考驗。
心裏不高興,她看著蕭宸就覺得這個男人還真是可惡,又腹黑又一肚子壞水,自己當初怎麽就覺得他聖潔的跟天使似的?分明就是一個披著天使外皮的大壞蛋嘛!
在她出神的片刻,蕭宸又拿了雲姿的睡衣出來,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滴流滴流亂轉的眼睛,就知道她在想著壞事,長臂一伸把她緊緊的摟住,從床上抱了起來,“一起洗澡。”
雲姿冷不防的被拔了出來,對上蕭宸的臉,她抱著他的脖頸,唇緩緩地靠近,腿盤在他的小腹上,曖昧的磨蹭了下,眼裏滿是狡黠,低聲曖昧的輕喚了一聲,“蕭宸……”
“嗯?”蕭宸俯首就在她的唇上親了親。
雲姿在他即將加深這個吻的時候,忽然扣住蕭宸的後腦勺,腦袋瓜猛地向前一下撞在了蕭宸的後腦勺上,“一起洗?想得美!你今天不許上床!”
蕭宸擰了眉頭,抱著雲姿單手拿起睡衣,就往浴室裏走。
雲姿像隻樹袋熊一般,在她懷裏亂撲騰,“不要!我不要和你一起洗澡!”
眼看著洗浴間越來越近,雲姿嚇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第一次她喝醉了,隻有個別的片段,除了這些對男女之事還什麽都不懂,隻要想到要和蕭宸做那事,就害怕了,也蔫了。
蕭宸拉開浴室的門,抬腿走進去,雲姿死死地扒著門框,怎麽都不肯撒手,邊做最後的掙紮邊說:“蕭宸,你個禽獸!欺負女人!你不是男人!”
兩個人拉鋸了沒幾分鍾,蕭宸忽然把她向前一送,雲姿緊緊抓著門框的手就滑向了前麵,緊接著蕭宸抱著她直接進了浴室,哢噠一聲浴室的門就關上了,還順便被反鎖了。
封閉的浴室,曖昧的氣息越發的濃重了起來,雲姿不要命的掙紮了起來,被蕭宸放下來的瞬間,就向浴室門口衝了過去。可還沒跑一步,就被蕭宸攔腰截了回去。
“蕭太太,我們都已經坦誠相見了,你還在害羞什麽?”將她瞪眼的模樣盡收眼底,蕭宸不知道怎地就想起來以前家裏養的那隻貓。
雲姿咬牙切齒,四隻拚命的向前抓,“我才沒害羞!”
夫妻之間總要有房事,她知道。可她就是害怕死了,哪怕對方是蕭宸,她也覺得害怕。
“是嗎?”蕭宸扣著她的手,“既然不害怕,那就一起洗澡。”
雲姿被束縛了手,拚命地抬起下巴,讓自己看起來理直氣壯了一些。
蕭宸看著她這一副大義赴死的模樣,削薄的唇微微的上挑,暗沉的眸子落在她滿是倔強的臉上,覺得有些好笑。明明怕的要死了,為了爭口氣就要裝成這樣。
“你笑什麽?”雲姿覺察到他在笑,有些尷尬更多的害死惱怒,每次這樣被看著,她就覺得自己被蕭宸看穿了。
“沒笑什麽。”蕭宸收斂了嘴角的笑容,手搭在自己的皮帶扣上,金屬質感的皮帶扣發出輕微的響動。
雲姿的瞳孔立刻放大了,炸毛一般,甩開蕭宸的手,跳到了洗手台前,抓住自己的衣服,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幹嘛!”
蕭宸把皮帶扣住,幽邃的眸子裏暗影浮動,性感的嗓音滿是魅惑:“你說呢?”
話音落,手搭在襯衫上,作勢解開自己的扣子。
雲姿嚇的一下捂上了眼睛,免得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蕭宸將見狀,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雲姿的跟前,壓下頭,毫不猶豫的吻上了她的唇,在她張嘴想要低呼的瞬間,舌纏繞上了她的舌,牙齒啃咬著她粉嫩的唇瓣,不容許她有任何的閃躲,直到聽到她的呼吸急促了,才鬆開她,聲音沙啞的問:“蕭太太,現在知道我想做什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