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薩拉,不要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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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薩拉,不要讓我失望
讓雲姿跟著一起去,勢必要得罪了蕭家,往年蕭家往大學裏投資的資金也不少。可不讓跟著去,秦子良這邊又要撤掉資金。兩邊都不是能得罪的,幾個領導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最後推出了莫琴。
莫琴作為雲姿的老師,她出麵請雲姿再合適不過。
莫琴無奈的走到雲姿前麵,聳了聳肩肩膀,“雲姿,你要是不著急可以一起去嗎?你也知道有些事情身在職場自己做不了主的。”
她也是被臨時拉過來充場子的,從帝都來的領導,誰能說一句半句?原本是想引薦雲姿給今天在場的一位天賦極高的音樂家的,早知道局麵會鬧成這樣,她就不叫住雲姿了。
“老師,沒關係。”雲姿輕聲說道,“我和秦先生說幾句話。”
莫琴點了點頭,“那好。”
雲姿走到秦子良的跟前,扯了扯唇角說:“秦先生,能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嗎?”
秦子良的眸光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而後往下掃了一眼,“當然可以。”他不信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能翻出他的手心,玩了那麽久的貓捉老鼠的遊戲,他已經迫不及待的看著她投入自己的懷抱了。
他甚至沒和學校的領導打招呼,就帶著雲姿往一旁走,或許是他眼裏根本沒有把那些人放在眼底。選擇在開學注冊的時間來學校,是為了在這裏捉住她吧?哪怕莫琴老師沒叫住她,最後肯定也會碰到這個男人。
“說吧,有什麽話想對我說?”似的,記憶中第一次見到明月的時候,也是那雙眼睛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見到杜明月的時候,他就在想,世上怎麽會有這麽一個人,眼神那麽清亮,亮到灼燒到他眼睛的地步。
薩拉和雲姿長相相同,可唯一不同的就是這雙眼睛。
季雲姿這雙眼睛真是長到了他心窩裏子去了,將他快要忘掉的那種感覺點燃了。每次看到她,他竟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回到了第一次戀愛的時代,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守著自己最心愛的東西,想要搶占,掠奪,不惜一切代價得到她,看著她在床上迷醉了雙眼,叫著自己的名字。把她每一寸每一分都融入到自己的骨血裏。
“秦先生,看夠了嗎?看夠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母親她在哪裏?”
被他的眼神盯著,心頭覺得惡心透頂。
可她知道症結在哪裏,秦子良那麽執著的糾纏於自己,最大的可能是愛而不得。蕭老爺子也說了,秦子良是第一個宣布杜明月是他戀人的,自己和薩拉不是秦子良的女兒,那就是杜明月移情別戀,或是從未喜歡過秦子良。
佛說,世界上最痛苦的兩件事情就是‘得不到’和‘已失去’。
秦子良對她的生母就是,愛而不得。
所以他才會多年後,心裏近乎變態的糾纏她和薩拉,她不想再和秦子良玩這個遊戲下去,所以就選擇把秦子良心上的傷口劃開,讓他想起自己和杜明月的種種,讓他自己清醒的認識到,她是季雲姿而不是杜明月。
秦子良聞言,麵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而後露出一個笑容:“雲姿,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你和薩拉認識?”
“我說的是杜明月。”雲姿一字一頓的說道。
秦子良嘴角緩緩地壓了下來,“杜明月……杜明月……你在和我說她?”
“是,我問的是我的母親現在在哪裏,如果杜先生知道,請告訴我。”雲姿淡淡地開口,似是沒注意到秦子良的異樣。
“她……大概已經死了吧?”秦子良嘴角輕慢的一撇,雙眸緊緊地睨著雲姿。如果那個女人還在,他一定會剝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將她的肉熬成湯,一點點的吃下去,心底漸漸地聚攏了黑色的霧氣。
感覺到他情緒明顯的變化,雲姿的呼吸一緊,勉強壓下心頭的恐懼和害怕,鎮定的說道:“秦先生,能否告訴我,我的親生父親是誰?我想既然你認識我的母親,那麽一定認識我的父親。我想……”
“你想什麽?你父親死了,你母親也死了,他們兩個都死了。”秦子良冷聲打斷她的話。
“原來都沒了,那好,我沒問題了,秦先生現在可以走了。”雲姿笑了笑,沒一丁點的異樣,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從秦子良這裏得到消息,刻意的提起自己的生身父母,不過是想挑起秦子良的情緒。
秦子良很很無情很不要臉,這點她早就見識過,麵對她的時候幾乎沒有露出破綻。
可這一次,她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
秦子良恨她的母親更恨她的父親,提起他們肯定會讓秦子良心裏不痛快。她就不信,秦子良心裏想著那些不痛快的事情,還有心思想做不軌的事情。
秦子良盯著雲姿淡然的麵容,臉色更加的不好看,“季雲姿,你是在和我玩心裏戰術?”
“我哪裏敢?不是秦先生準許我問的嗎?”雲姿故作無奈的看著秦子良。
秦子良冷哼了一聲,沒再開口說話,這麽多年過去了,沒人敢在他的跟前提起杜明月三個字,季雲姿真是好樣的,如果不是他還有心思和她繞彎子,現在就敢強行帶她回帝都,誰敢和他說個不字!就讓她得意一陣子,等著他解決明達的事情,就把蕭家給連窩端了,讓她哭都不知道怎麽哭!
看著雲姿走回來,唐寧寧滿是擔心,警惕而戒備的看著秦子良,“那個混蛋沒對你怎麽樣吧?”
雲姿搖頭,笑著摸了摸唐寧寧的腦袋,“放心,我沒事的。等下陪著他們吃了飯,我們就回去。”
“陪著那個禽獸吃飯?”唐寧寧扁了扁嘴,她一千個不樂意,一萬個不樂意。
“要不你先回去?”雲姿想了想說道。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要雲姿一個人陪著那個禽獸,她怎麽和宸哥哥交代,還是陪著去比較靠譜一些,唐寧寧這麽想著,拉住蕭念的手,“我們三個一起去,蹭吃蹭喝窮死秦子良。”
“恐怕這餐是學校埋單。”蕭念在一旁涼涼的說。
三人吵吵鬧鬧的跟在一大群挺著啤酒肚身材走形的中年男人後麵,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好在飯局就設在學校不遠的一個酒店,也沒讓那麽多的人看到。飯局的規格是學校招待的最高規格,酒店是五星級的,飯菜都是招牌菜。
也難怪這樣,秦子良決定著未來幾年學校的規劃,他如果把學校的資金所占比例改了,未來幾年學校所有的教職工實驗項目都要受到限製。雲姿記得自己第一年入校的時候,班導師和他們說,學校準備申請一個綠色的能源基地,用來研究綠色能源的研發,如果這一項研究得以開展,將會成為a市乃至國內最領先的技術。而這一切的前提,就是這筆資金能到位。
“秦先生,這杯我敬您,難得來a市一次,一定要好好地嚐嚐我們當地的酒。”
說這話的是校長。
雲姿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睛認真的吃菜,她不喝酒,寧寧不能喝,蕭念能喝也不允許她喝。
秦子良沒動手,隻是將視線投在雲姿的手上,她那雙手很好看,和薩拉的一樣又白又嫩,不過現在他沒了那些旖旎的念頭。剛才她說的那番話是在故意刺激自己,他心知肚明,可還是忍不住的動了怒氣。
有多少年沒人能撩撥起他的情緒了?
上一次發脾氣是什麽時候,太久了,久到他都忘記這件事情了。
季雲姿讓他不爽,他也不會讓她好過。
既然要玩,那就玩一票大的。
“秦先生……?”
現場的氣氛有些尷尬。
“對不起,我今天不舒服不能喝烈酒。”秦子良好久後才笑著說道。
旁邊立刻有人打圓場,“喝酒對身體不好,不喝了不喝了……”
附和的話很多,秦子良不買校長的麵子,讓很多人都不滿意,可誰也不敢說他一句不好。
飯桌上又安靜了下來,秦子良叫了一旁站著的人,低聲和那人說了幾句話,那人點了點頭後離開包廂,很快又回來。
唐寧寧眼珠子滴溜一轉,在秦子良身上看了看,又在那個男人身上看了看,總覺得兩人沒說什麽好事。於是拿出手機,在飯桌底下給蕭宸偷偷地發短信,告訴了他確切的地址,萬一發生了事情,也好有個應付。
沒敢告訴雲姿,怕她說她多事。
信息發出去後,唐寧寧埋頭吃飯。
沒十分鍾的時間,門再次被推開,秦子良抬頭看向門口,嘴角露出一個迷人而溫和的笑容,“薩拉,這裏。”
薩拉走進房間裏,看到雲姿也在場眼中情緒一閃而逝,隨後乖巧的走到秦子良的身邊。
秦子良長臂一勾,輕輕鬆鬆的就把她摟著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在場其餘人都看著薩拉的麵容,處於震驚之中,像,實在是太像了,跟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看到長得一模一樣的兩人,也不難解釋為什麽秦子良和雲姿認識了。
可在場了解雲姿家庭情況的人都犯了嘀咕,季家總共有兩個女兒,大女兒早一段時間死了,鬧得沸沸揚揚的,眼前和雲姿一樣的人又是誰?
“這位是我的戀人,薩拉,上次去德國帶回來一些葡萄酒,特地讓她拿過來給大家品嚐一下,請一定要賞臉。”秦子良笑著掃視了一眼在場的人,自動的忘記了剛才親口說的,自己不能喝酒的事情。
“薩拉,倒酒。”秦子良掐了掐薩拉的腰側說道。
薩拉渾身一哆嗦,想到秦子良和自己說的話,眸中越發沒有焦距。
“幫我得到季雲姿,否則我就把你送給廖家那位小公子,他和你母親的仇怨可比我深多了。上次你陪著他的時候應該已經領教了吧?一次玩不死你,兩次,三次……我可就不保證,你還能有命多久。”
想到那一晚上的折磨,薩拉發自內心深處的寒冷,真正的折磨是,你每分每秒都想要死去,卻又時時刻刻的被提醒著,你不能死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尊嚴被踐踏,脊梁骨被折斷。
“去吧,薩拉,不要讓我失望。”秦子良笑著推開了薩拉,眼底沒有任何情緒。
薩拉端著那瓶加了料的酒,一步一步的走到第一個人的跟前,酒瓶是特殊製作的,瓶口向左擰,倒出來的酒就是正常的,向右擰就是摻了藥的,不是別的迷藥,而是大麻,讓人昏昏欲仙的大麻。
她自己嚐過那種滋味,第一次吸入過量的大麻,會很難受,稍不留神會因為過度興奮而有生命危險。廖家那位小公子,每次想要她,就事先給她喝這種酒,等她上癮了又強迫她戒掉,他說,就喜歡看著她不正常的樣子。
而當初,母親死的時候,就是因為吸入了過量的大麻。
秦子良答應她的就是,讓雲姿喝下這杯摻了藥的酒,就給她五年的自有。
很誘惑不是嗎?可她卻隻想殺了他。
一杯一杯的倒完酒,走到雲姿的跟前,雲姿抬頭看著薩拉,“不用了,謝謝。”
薩拉拿著酒瓶的手抖動了一下,指尖死死地扣著酒瓶,幾秒鍾的時間卻仿佛過了幾個世紀,“不謝。”
說完這兩個字,薩拉抬腳想走。
秦子良卻忽然開口,“季小姐,看在薩拉的麵子上喝一杯,這是她親自參與釀製過程的酒,你們兩人這麽投緣,不至於一杯酒都不賞臉吧?薩拉,還不快給季小姐斟酒?”
最後一句話,他意味深長的將目光投向薩拉,眼底裏滿是警告。
雲姿蹙了眉頭,本能的覺得這瓶酒有問題,不然她剛刺激過秦子良,他怎麽可能好好地給她酒喝?可看著在座的其他人都把酒喝了也沒問題,又覺得沒什麽問題。
“我先嚐嚐。”蕭念覺察出雲姿的猶豫,端起自己麵前的酒喝下去,沒察覺出異樣,對雲姿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