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潑的一手好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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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潑的一手好狗血……
“你、你有什麽證據說是我做的這些?!”蕭嚴心虛的低吼,他做這些根本沒留下證據,蕭宸所謂的證據肯定是在嚇唬他!二十年前的事情,他怎麽可能調查的出來?!
“的確我是沒證據證明這些,不過我有充足的證據,把你送入監獄。”蕭宸淡淡地冷哼,眸底閃過怒意,他如果能查清楚這些事情,早就把蕭嚴送進監獄了,又何必等到今日。之前是猜測,如今卻是可以肯定了,這一切都是蕭嚴的所作所為。
“你虧空公司賬目,多達十個億,相關的證據我已經提交給了司法部門,蕭嚴,今天是你最後的逍遙的日子了。”
“我是你親哥,你這麽對我,老爺子、老太太那裏你怎麽交代!”蕭嚴不敢置信的瞪著蕭宸,他怎麽敢就這麽把他給交出去了!
“我親哥?”蕭宸重複了一句,沒有任何溫度的說:“在你害死大哥,毒害雲姿的時候,你就已經不是我哥了。媽她那邊已經通知了,她說會去監獄裏每個月探視你一次。蕭嚴,你已經眾叛親離了!”
蕭嚴聞言猛地推開蕭宸,就想往外麵跑,可他還沒走到門口,會議室的門就從外麵打開了,幾個穿著警服的人,徑直向他走過來。蕭嚴掉頭往回走,警察卻沒給他這個機會,衝上前迅速的製服了他,拷上了手銬。
直到被強製帶出會議室,蕭嚴還在罵罵咧咧的,滿目猙獰,“我沒輸!蕭宸你給我等著,等著我出來了,一樣不會讓你們好過!”
聲音漸漸地遠離,蕭宸眸光掠過在場其餘的人,餘下的人均是身體一哆嗦,都怪蕭嚴那個混蛋,把事情說的跟朵花似的,要不是這樣,他們哪裏會上當?現在脫離公司另立門戶的心願沒達成,工作保得住保不住一說,就是蕭宸怎麽處置他們,要不要給條活路都是問題。
蕭氏集團不想要的人,誰還敢要?隻怕a市周遭的幾個市都不會再有他們的容身之所。
難道就要這麽背井離鄉嗎?
不甘心啊……
“把這些人都記錄在冊,凡是賬戶上和蕭嚴有往來的,都移交給司法部門。沒關係的,從公司裏麵即可離職,不再多留一分鍾。”蕭宸的話音帶著寒意,聽到的人無一不被嚇到。
王景看著蕭宸要走,撲通一聲癱坐在了地上,“蕭總,我是無辜的,是他拿著我妻子的性命威脅我,我才過來做講解的。蕭總,我妻子還重病在床上躺著,我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我給你磕頭了。”
他說著,低頭砰砰的在地上磕頭。
他這句話一開口,立刻其餘的人也跟著附和起來,紛紛說自己也是有苦衷的。可畢竟是男子漢,做不到王景這麽厚顏無恥的程度,沒下跪。
“鬆手!”蕭宸厲喝了一聲。
王景抓住蕭宸褲腿的手卻是握的更加的緊,他不能讓蕭宸走,蕭宸這一走肯定再也見不到了。他好不容易才爬到今時今日的地位,怎麽可以就這麽給毀了?外界說的蕭宸那麽愛他的妻子,搬出他的妻子說不定能打動他。忍一時的屈辱,換來錦繡前程,這很劃算!
王景不要臉的繼續哀求,蕭宸的眉心越皺越緊,最後沉聲道:“阿曼達,把保安叫進來,把這個人從公司裏扔出去。通告下去,所有蕭家相關產業,都不許再用這個人。”
阿曼達說了聲是,轉身就叫了站在門口的保安。
沒料到蕭宸這麽無情,王景臉磕頭都忘了,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鬆開了蕭宸的衣服。
蕭宸厭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景,抬腿繼續向前走。
保安走進來把跪在地上的王景拖了出去,經過這麽一鬧,在場的人誰還敢求饒?乖乖的跟著楊洋去辦理離職手續。
走出了會議室,蕭宸直接乘上了電梯,到頂樓的會議室。伊莉莎白女士還在那裏,他商談進一步的合約。
乘電梯時,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雲姿打過來的,麵上的寒霜稍微減輕了一些,“事情已經解決了,你不用擔心了,在家裏多陪陪老太太,她心裏會難受。”
“嗯,好。”
聽著蕭宸掛斷了電話,雲姿深深地吸了口氣,蕭嚴這顆大毒瘤終於解決了。為了找出他的罪證,蕭宸從年前就開始搜集,一直到現在,才找到蕭嚴犯罪的蛛絲馬跡,不可謂是不容易。
她知道蕭宸肯定有很多的事情要忙,所以打這通電話之前,猶豫了很久,怕打擾到蕭宸。可最後還是打出了這通電話,不然心要一直懸著。
得知最終的結果,她和老太太都能放心了。
轉身折回客廳裏,老太太正在泡茶,端著茶壺的手在雲姿進來的那一刻是顫抖著的,“老二終究還是走了那步?”
雲姿點了點頭,對上老太太的目光有些不忍。沒有哪一個母親能輕易地舍棄自己的孩子,尤其蕭老太太如今年紀很大了,再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被送進監獄裏,那種滋味隻怕很多人都無法忍受。
“我就在剛才,還盼著他能回頭是岸。”蕭老太太長歎了一聲,眼角微微的紅潤,她手上並非沒有蕭嚴犯罪的證據,就是老爺子那裏也有。他們總盼著蕭嚴能收手,或是他做的沒那麽過分,那麽他們手上的證據,到死也隻會陪著他們一起化為灰燼。
可這麽多年了,盼望成了奢望,最後化為了絕望。
若非對蕭嚴絕望了,她也不會一手促成他進入監獄。
如今蕭嚴被依法懲辦,整個蕭家也就安靜了。
“媽,你要是難過就哭出來吧。”雲姿走到老太太身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聲呢喃出來。
“不哭,不哭,為了這樣的孽子不值得。早在老大沒了的時候,我的眼淚就哭光了。姿姿,你去告訴沈嫂,今天我們吃餃子。”蕭老太太手覆蓋在雲姿的手上,強做精神的說道。
雲姿看著老太太好一會兒,才轉身去和沈嫂說。
而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刹那,老太太抹去了眼角的淚水。
唐寧寧留在了蕭家,嘴上說是擔心雲姿,可說到底她還是擔心蕭子澈。
蕭子澈對蕭嚴很孝順,哪怕蕭嚴很混賬,他卻依舊是真的把他當成父親來孝敬著。蕭嚴出事,他肯定很傷心。
她現在對蕭子澈是不是還殘存著愛戀的心思並不知道,但她對蕭子澈的擔心卻是真心的。哪怕是一個普通的朋友,出了這樣的事情也應該陪著他。在他最傷心的時候,身邊能有個人陪著,總比他一個人獨自舔舐傷口要好一些。
看著雲姿在勸老太太,她一個人摸索到了後院。
找到蕭子澈的時候,他正坐在湖邊發呆,麵上沒了一貫的笑容,隻剩下了空洞。
這個樣子的蕭子澈像是一個走丟了的孩子。
唐寧寧慢慢的走上前,坐在了蕭子澈的身邊,石椅的涼意透過來,她輕啟唇說道:“蕭子澈,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也知道你並不想看到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爸爸的事情,你別想太多了,他做了那麽多的事情,是應該得到這樣的報複的。”
淩亂的勸慰著蕭子澈,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隻是單純的想安慰他,可怎麽安慰他呢?
蕭嚴犯罪的證據是板上釘釘的,他之前做的那些壞事,雖說沒有確鑿的證據,可這座宅子裏的人並非是傻子,大多都清楚蕭嚴的所作所為。可惜的蕭子澈,即便知道蕭嚴是十惡不赦的人,還是要替他開脫,這是什麽都無法割舍的父子親情。
她斷斷續續的組織著語言,蕭子澈忽然笑了笑,語氣遲緩的說:“你不用勸我了,寧寧,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為人子,他不可能把蕭嚴送入監獄,可他清楚的知道,蕭嚴做了什麽孽。早些年蕭嚴還會避諱著他,可近幾年來,他越發明目張膽的在他跟前做這些事情。他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作孽,就盼著有個人能讓他收手。
“你……”沒料到蕭子澈會這麽說,麵上明顯愣了一下。
蕭子澈繼續說道:“我母親剛嫁入蕭家沒幾年,脾氣驕縱,很不討這座宅院人裏的喜歡,當然也包括我,我那時候小,不懂事,判斷誰對我好的標準就是誰給好東西吃,誰對我溫柔。大伯母那時候總拿糕點給我吃,我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我對她,比對我親生母親好親近。直到我發現她和我父親有染之前,我因為大伯母傷了我媽的心好多次。那之後,我轉去了澳洲求學,去年才回來。寧寧,我們的事情也是他算計的,他想讓我娶你,想要得到唐家的勢力。”
“蕭嚴從來就沒心,他也不在乎父子情,隻要能利用的,就立刻利用。我不能害了你,寧寧……你知道嗎?”
他和寧寧發生關係醒來的第二天早上,他做的有多過分,他知道。
更知道那麽做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是一件多麽具有羞辱的事情。
可他真不想害了寧寧,嫁進蕭家就要被蕭嚴控製一輩子,他不想讓唐寧寧這麽單純的人,也變成蕭嚴手中的一顆棋子。所以在唐寧寧醒來後,他說了那番言不由衷的話,將她赤身裸體的趕出去,冷麵對著她,隻不過是想讓唐寧寧對自己死心。
他這樣的人,配不上唐寧寧的。
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了的?他自己似乎也不清楚。
猶記得那天唐寧寧哭的眼睛紅腫決絕的的說,“他不願意娶我,我唐寧寧也不會厚顏求著他娶我。”
之後度過了一段最煎熬的時期,習慣了她一直纏在身邊,等著她消失的那天,他才知道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喜歡上了她。每日他不停地抽煙,想要把心頭的思念壓下。
他原本是沒有煙癮的,可知道唐寧寧懷孕的時候,已經抽的很凶了。知道她懷有孩子的時候,他很慌亂,但更多的是驚喜。他曾經妄圖想要這個孩子的,想要求唐寧寧留下這個孩子。
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因為蕭嚴的賊心不死。
借著小叔讓他過去的名頭,他去別墅那邊照顧她,看著她為了孩子吐得昏天黑地,看著她和童冼堯在電話裏熟稔親近,心頭很疼,也很吃醋,但比起相思,他寧願這樣疼痛的守候在她身邊。
寧寧,隻要你過得好,那麽我所做的決定都值得了。
蕭子澈心裏一個聲音輕聲惋惜。
唐寧寧看著蕭子澈的側臉,有那麽一刻,她覺得他有很多的話要說,可蕭子澈隻說了那句‘我不能害了你’就再也沒有別的話。
她咬了咬下唇,不讓自己再問他為什麽會說這句話,她害怕自己知道了這句話的深意,白開心一場。
打碰到蕭子澈,他表現得沒有丁點的喜歡她的意思,所以還是別癡心妄想了。
心頭滑過淡淡地茫然,她該和誰在一起呢?原本是蕭子澈,兩人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斬斷了念想。現在是童冼堯,他卻違背了對她的承諾,和別的女人攪合在了一起。
兜兜轉轉的,似乎她的真命天子又沒了。
“奶奶她怎麽樣了?”良久蕭子澈輕聲問道。
“蕭奶奶她沒事,姿姿在那邊陪著她。”唐寧寧回答道。
“我們也去吧,奶奶看著挺堅強的,可實際上卻很脆弱。”蕭子澈起身,伸出一隻手到唐寧寧的跟前。
唐寧寧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放在了蕭子澈的手心裏,感覺到他手上微微的用力,她站起來,哪知,剛站起來腳下踩到了苔蘚,向前一滑,整個人撲向了蕭子澈。
變故來的那麽快,她甚至沒有驚叫出聲的時間,隻是瞪大了眼睛,身體快速的趴在了蕭子澈的身上。
蕭子澈下意識的緊緊的抱住了她,往後趔趄了兩步,勉強站穩了身體。
驚險之後,唐寧寧張了張嘴,說:“你……”
剛發出了一個字,她的視線就穿過蕭子澈,看到了他身後風塵仆仆的童冼堯。
彼時的唐寧寧心裏,隻有一句話:老天真是潑的一手好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