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隻要你一句話,我就跟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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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隻要你一句話,我就跟著你
“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寧寧如果你真的不願意,我可以和唐叔說的。”蕭宸站在一旁沉聲說道。
“不用,爺爺最後的遺願是這個,我不能讓他死不瞑目。”唐寧寧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手心,心裏有個地方很痛,可她隻能選擇忽略,雖然現在會痛,但傷口總會愈合,需要的隻是時間。
哪怕此刻傷口鮮血直流,潰爛,流膿,痛的她無法呼吸,痛到麻木。
可隻要忍著,總有一天會過去的。
從醫院到婚禮的現場並不算太遠,因為老爺子的身體無法承受太遠的距離,坐在婚車上,唐寧寧讓人打開了車窗,六月份末的風夾雜著熱浪吹在臉上,滾燙的厲害,汗水不停地流下,順著潔白的婚紗,浸染了胸口的跳動的地方。
陽光正好,盛大的車隊行駛在路上,引來路人紛紛側目,紅色的喜字貼在車身上,唐寧寧覺得有些惡心,不知道是因為太熱,還是因為此刻的心情太過糟糕。
抵達婚禮現場,綠色的草坪上,裝點著白色的絲紗,整個現場唯美的宛如仙境。
老爺子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迎接她。
蕭子澈一身白色的燕尾服,在日光下雙目含笑的迎接著來賓,在唐寧寧出現的那一刻,他看向她,婚禮的現場熱鬧非凡,那麽多的人他卻隻看到了她,所有的景物都迅速的倒退。
茫茫人海裏隻有她一人的身影,他前半生見過的最美的女人。
蕭子澈抬步走向唐寧寧,臨到跟前,唐老爺子滿是笑意的將寧寧的手放在他手裏,“子澈,我今天把寧寧交到了你手裏,她是我這輩子最珍貴的寶貝,你可要好好地對待她。”
“爺爺,我一定會的。”蕭子澈握住唐寧寧帶著白色長筒手套的手,低聲溫柔的說道:“寧寧,走吧。”
唐寧寧望著蕭子澈,唇動了動,卻最終點了點頭。
兩人執手,一步一步的向高台走過去,西式化的婚禮現場,鮮花和彩球的海洋裏,熙攘著請來的來賓,婚紗迤邐的裙擺足有四五米長,在綠色的草地上緩緩地向前移動。
歡快而高昂的結婚進行曲,將結婚現場的氣氛烘托到了極點。
唐寧寧抬腳,一步,兩步……每多走一步,心裏的絕望便多了一分。
如果童冼堯現在出現,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跟他走,可是直到現在,他都不曾出現,哪怕給她一句話,一則短信。真的忙到和她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了嗎?還是他出了意外來不了?
如果是後者,她若是結婚了,童冼堯怎麽辦?
登到高台上,台下響起了如潮水般的掌聲,司儀在台前說著話,她聽不到那人究竟在說什麽,湧入耳中化為嗡嗡的聲音。目光穿梭過人群,她覺得自己好像被隔絕在了這個歡樂的世界之外的人。
禮儀小姐將兩枚戒指盛放在絲絨盒子的托盤裏送到兩人的跟前,蕭子澈從拿起女款的那枚戒指,側首看著雙目出神的唐寧寧,猶豫了一下,將男款的那枚戒指拿起來,放在了唐寧寧的手心裏。
唐寧寧回過神來,看著手心裏靜靜躺著的那枚絲絨盒子,耳邊聽到司儀不停地在在說著話。
“蕭子澈先生,請問您願意娶唐小姐為妻嗎?無論窮困還是富貴……”
“我願意。”蕭子澈幹脆利落的給出了答案。
司儀笑了笑看著唐寧寧,“唐小姐,請問您願意嫁給蕭子澈先生為妻嗎?無論富貴還是貧困……”
唐寧寧死死地掐著手心,眼底的哀傷彌漫,她不願意,心裏有個聲音不停地呐喊著。
空氣有那麽一刻的靜止,所有的景物都瞬間靜止,時間被無限的拉成絲狀,戳破了心,千瘡百孔。
蕭子澈嘴角的笑意緩緩地消失,他以為因為唐老爺子的遺囑,寧寧最起碼會和他完成婚禮的,可如今,他才清楚的明白,兩人永遠不可能了,因為寧寧連最起碼的表麵功夫都不願意做。
前所未有的悲愴席卷了全部的感官,他甚至能感覺到寧寧對自己莫名的抗拒。
在他抬腳轉身準備離開的那一刻。
卻忽然聽到一聲,很輕很輕的聲音,“我願意。”
伴隨著那聲微不可聞的‘我願意’,淚水滾滾的落下,唐寧寧抬頭視線迷蒙的看著蕭子澈。
她最終,還是沒有等到童冼堯。
最後的期限,她沒能等到他,爺爺說的對,她和沒有緣分,如果真的有緣分就會像雲姿和宸哥哥那般自一開始就是甜甜蜜蜜的,哪裏會像這般,一波三折。
台下的賓客以為她是喜極而泣紛紛的鼓掌歡迎。
隻有蕭子澈知道,她此刻的哭泣不是因為高興,而是因為悲傷。
伸手輕輕地抱住寧寧,唐寧寧趴在蕭子澈的肩膀上,胸口窒悶的她想要嘔吐,可嘔也嘔不出來。
“寧寧,這是我買的項鏈,原本是給我妹妹的,現在既然碰到了你,那就給你了。”
“等你到了三十歲還嫁不出去,就讓我來娶你吧。”
“誰說我們家寧寧沒人要的?!我們家寧寧是最好的!”
“寧寧,他蕭子澈不要你們母子,我要!”
句句言猶在耳,許了一生一世的人卻遲遲不來,童冼堯,你到底哪裏去了呢?
“新娘子,扔花球啊。”
“寧寧,扔出去。”
她手裏被塞進去了一個冰涼的東西,而後被人拉著手向後扔過去,人群裏發出一陣一陣的驚呼聲。
片刻後——
啪!
所有的人都靜止了下來,看向人群的最後麵,那束鮮豔欲滴的玫瑰不知被誰扔在了地上,花瓣散落下來,而花束的跟前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那人目光靜靜的看著台上相擁哭泣的兩人,目光裏一片荒蕪。
蕭宸的麵色一變,分開人群向童冼堯走過去,那麽多的人擁擠著,他眼睜睜的看著童冼堯冷冷的笑了笑,而後轉身向外走,情急之下大聲的吼了一聲,“童冼堯,你給我站住!”
嘈雜的人群裏,童冼堯聽到這聲吼聲頓了一下,可很快腳步又恢複了如初。
唐寧寧看著那抹人影,抬腳要向前走,可她身上穿著的婚紗卻成了羈絆,腳踩在潔白的婚紗上,身體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在地上。蕭子澈及時的出手扶住她,才能幸免於難。
童冼堯的腳步卻是越走越快,他的左腿有些不便利,走得快了就更加的明顯。
眼看著他就要走上車,唐寧寧情急之下,走到司儀的跟前,一把奪過他手裏的麥克風,對著麥克風大聲的吼了一聲:“童冼堯!你敢再向前走一步,我就死給你看!”
她那麽狼狽,身上的婚紗在剛才踩破了一個大洞,臉上的妝容也被哭花了,可她都管不了。她隻知道,如果讓童冼堯就這麽走了,她會後悔一輩子。
視線死死地盯著那道身影,唐寧寧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太陽烤的她渾身發燙,汗水和淚水順著潔白的皮膚不停地落下來,她整個人像是從水裏被撈起來似的,壓抑著洶湧而出的情緒,她大聲的接著說道:“我一直在等你,整整七天的時間,我都在等著你,童冼堯,我不願意,這場婚姻我不願意,隻要你對我說一句話,我就願意跟著你走,你聽到了沒有?”
爺爺說她和童冼堯沒緣分,不然怎麽會十年的時間都走不到一起。
可她不信,那十年她那麽小,不懂得情的滋味,為什麽要算進緣分裏。
蕭子澈讓她懂得了情,可卻沒給她走下去的信心。
是童冼堯,讓她知道真正的情是兩情相悅的,是甜蜜的,而不是一個人傻傻的付出。
十年是什麽概念呢?人生最美好的十年,他全部給了她。
如果她錯過了童冼堯,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再找到一個人,能那麽愛她,也讓她那麽愛的了。
空氣裏回蕩著唐寧寧歇斯底裏的聲音,沒人再開口說話。
這場婚姻出現了那麽大變故,新娘子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她喜歡的是另外一個男人,誰都知道這婚禮算是黃了。
童冼堯僵直著背,在眾人的目光下,緩緩地轉過身,開始向高台走去,開始的步子還緩慢,後麵越來越快。
強忍著腿上的疼痛,額頭上的冷汗不停地流下來,他卻絲毫不在意。他以為自己被判了無期徒刑,以為寧寧覺得他來晚了,要和蕭子澈在一起,十年的等待成空是什麽滋味?整個世界坍塌也不過如此。
可就在他絕望的時刻,她卻給了他希望。
童冼堯走上高台,唐寧寧朝著他大步的跑過去,用力地撲進他懷裏,失聲大哭:“童冼堯,為什麽你才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傻瓜,我怎麽可能不要你。”童冼堯抱著失而複得的寶貝,胸口酸澀的同時充斥著滿滿的幸福。
他就是舍了這條命,也不舍得丟棄她。
昏迷的那段時間,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她,點點滴滴每一分都刻在了心上。
最後的時候,得知她和蕭子澈要結婚的消息,他恨自己恨不得立刻去死。
明知道極大可能會輸,他還是來了,隻為親眼看到她結婚,讓自己最後的希望撲滅。
蕭子澈看著緊緊抱在一起的兩人,手裏的戒指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錯過了,從他推開寧寧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和他的錯過。是他自己不懂得珍惜,讓她與自己擦肩而過。
心裏早就預料到了這種可能,就在剛才,寧寧猶豫的刹那,他心底隱隱的有直覺告訴他,他要失去寧寧了。
果然,在最後一刻,童冼堯出現了。
指尖觸碰到空氣,在所有人尖叫著為兩人祝福的那一刻,他無聲無息黯然的退場。
這場婚禮,他從來不是主角。
唐寧寧趴在童冼堯的懷裏哭的形象盡無,哭完了,嗓子也沙啞了。
童冼堯看著滿是憔悴的她,心口疼的緊,“寧寧,對不起,我來晚了。”
如果剛才他真的走了,這輩子隻怕就成了最大的遺憾。他的寧寧才是最勇敢的那一個,和她比起來,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
“來的是晚了,童冼堯,我等了你好久,你怎麽才來呢?”唐寧寧擦幹了臉上的淚水,皮膚被淚水蟄的疼的厲害,她抽抽嗒嗒的問,嗓子沙啞的一隻被敲破的鑼鼓。
“童先生,打擾我孫女的婚禮,難道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唐老爺子的聲音從台下傳來,充滿了威嚴。寧寧喜歡的是童冼堯,他知道,可不能僅憑這點,就原諒他的遲遲到來。
拿出手帕,遞給唐寧寧,童冼堯看向唐老爺子,聲音裏滿是認真的說:“唐叔,我在去機場的路上,我被人暗算,過去的一段時間裏,一直陷入昏沉,最後逃出來,沒來得及聯絡上你們,實在是抱歉。”
唐老爺子皺了眉頭,剛才他就看著童冼堯的腿腳不利索,不像是說假的。
“你遭到暗算了?哪裏受傷了?”唐寧寧擦幹淨了臉上,緊張的看著童冼堯。
童冼堯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低聲說:“現在已經沒事了,你放心。”那幾天的凶險,他並不想告訴寧寧,怕她被嚇著了。
“在國內發生的事情?”蕭宸走到兩人的跟前,擰著眉頭問道。
“是國內,事情發生以後,國內沒有任何風聲流出,如果不是同伴救了我,隻怕我死了,你們也是不知道消息。應該是有人刻意封鎖了消息。”童冼堯想到生死的那一刻,抱著唐寧寧的手就更加用力了一些。
他從不怕死,可這次若是死的不明不白,寧寧隻怕會誤會他一輩子。
幕後凶手是誰,他一定要找出來!
他這麽一說,蕭宸眉頭皺的越發緊,和冼堯過不去,花這麽大手筆殺人,還有能力封鎖消息的,第一個念頭他想到的便是秦家。
秦家自從秦子良、秦明達出事後,就再沒有別的動靜,如果這一次是秦家做得,很有可能隻是一個開始。
而距離冼堯出事,已經過去了一周的時間,那麽在這一周的時間裏秦家又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