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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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同床共枕
“你敢捉弄我?”南宮宸用一隻手扳過她的臉,別一隻手抓了一把奶油便往她臉上糊去。
白慕晴低呼一聲,本能地開始掙紮,南宮宸傾身用自己的唇堵住她的唇,輕輕地‘噓’了一聲,同時用手指了指門口的方向。
白慕晴壓低聲線,氣急敗壞地掙紮著:“放開我!南宮宸你聽到沒有……唔……”
“好甜,就不放。”他用力地吮去她唇上的奶油,還用舌尖翹開她的辰齒,將奶油送入她的口中與她一起分享起來。
“唔……南宮宸你好惡心……”白慕晴低嗚著,雙手胡亂地在身側亂抓,試圖找到什麽可以拍暈他的東西。手掌撫過桌麵上的蛋糕時,壞心驟起,抓了一把奶油便往他臉上拍去:“還不走開……”
南宮宸被臉上的蛋糕弄得喘不了氣,慌忙騰出一隻手將臉上的奶油揭掉,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放開她,反而將她抱得更緊,吻得更深。原本就熱烈的吻再添上奶油的作用,更加甜密得讓兩人著迷。
就連一直在掙紮著的白慕晴都瞬間失去了掙紮的能力,一下子攤軟在他的懷裏。
白慕晴再度清醒過來的時候,是水流澆過頭頂的那一刻,她低叫一聲睜開雙眼,手忙腳亂地摸去臉上的水珠,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到了浴室的蓮蓬頭下。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怎麽一不留神就到浴室裏麵來了呢?
“南宮宸!你個混蛋……”她氣急敗壞地掙紮起來,誰要跟他共浴?她怎麽能跟他共浴?都什麽時候了他居然還有這心情?這是絕對不可以的啊!
“噓……小聲點……”南宮宸繼續用老招數來恐嚇她。
白慕晴果然壓低了聲音,但怒火卻不減:“你幹什麽,你把我的衣服都弄濕了,一會我穿什麽回去啊?”
南宮宸一臉無奈地掃視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看不到麽?渾身上下都是奶油,難道你要這麽走出去?”
“我……”白慕晴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裙子,確實到處都是奶油,但總比現在這樣好吧。
“是你自己動手砸的蛋糕,別想怨我。”南宮宸用雙手搓了搓自己的臉龐,將上麵的奶油洗去。
白慕晴看了眼鏡子內的自己,發現現自己臉上發上也都沾滿了奶油,都怪她自己沒事幹嘛拿蛋糕砸他,搞得現在兩人身上都是奶油。
南宮宸一邊解開自己襯衫的扣子一邊用將她拉回水流下方:“趕緊把身上的衣服脫了,把頭發解開。”
“你想幹什麽?”白慕晴環手抱住自己的胸口,瞪著他已經脫去襯衫的身體,意識到他要做什麽後,她轉身便往浴室門口逃去。然而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她才剛邁了一步身體便一歪,差一點就摔倒在地上。
南宮宸動作敏捷地伸手將她的身體拉了回來,道:“你喝酒了,我幫你洗澡。”
“我沒醉,我不需要你幫我洗澡。”白慕晴掙紮著,一邊搖頭抗議:“南宮宸,你不要臉,你騙我喝酒就是為了要占我便宜地不對……你……”
“你看你都醉得說胡話了。”南宮宸抓著她的手臂,嘴裏還嘲弄道:“裝什麽靦腆,咱們這種事情做得還少麽?你身上有幾顆痣我都清楚……”
“曾經是曾經,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們現在不是夫妻!”
“可是我們彼此相愛不是麽?”
“南宮宸,你再不放手我就叫了,我會讓外麵所有的記者都看到你非禮別人的樣子。”白慕晴惡狠狠地警告道。
“白慕晴!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麽麽?就是像現在這樣明明很愛我,很想要我卻偏偏要裝出一副對我反感至極的模樣,這樣的你真的很不招人喜歡知道麽?”
白慕晴氣極了,極力地壓低聲線:“我就是不招人喜歡!你有本事放開我!”
“我沒本事!我就是沒本事啊,我要是有本事早就放開你了!”南宮宸呼啦一下,將她身上的裙子扯開。
“啊……”白慕晴叫了一聲,身上一涼,露出整個背部。
被惱火和欲火刺激得差一點失去理智的南宮宸突然地怔住了,手裏抓著她的裙子,目光愣愣地盯著她光裸的後背。憶中那光潔細膩的玉背,此時卻顯得有些觸目驚心,一大片被火燒過的痕跡顯得格外刺目。
南宮宸從來都不知道她身上留有這麽大的燒傷疤痕,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
白慕晴很清楚自己身上的傷疤有多難看,看到南宮宸臉上的震驚和詫異,心裏立刻湧起一抹難堪和羞憤,她情急地搶過他手中的濕裙子往身上遮去。然而裙子已經濕透,在她手忙腳亂下根本遮不住她的傷疤。
南宮宸陰沉著臉色問了句:“為什麽你從來沒有告訴我,你傷得這麽重?”
“現在讓你知道也不遲吧?”白慕晴試圖掙開她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腕,一邊惱羞成怒道:“你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趕緊放開我,省得晚上睡覺做噩夢……”
南宮宸卻並沒有放開她,而是順勢將她往懷中一攬。
白慕晴一頭撞在他的胸口上,不是很疼,但她還是泛出了淚花。也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變得矯情,還是被他臉上的驚詫傷害到了,總之淚水就這麽下來了。
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很難看,難看得她連露肩的衣服和短於膝蓋的裙子都不敢穿,而眼前的南宮宸卻還是和當年一樣帥氣迷人。當年她就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配得上他,現在就更加配不上了。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突然騰空,白慕晴回過神來,本能地驚叫出聲:“喂!南宮宸你要幹什麽?”
“把你這副破身體扔出去!”
“你……我自己會出去……我不用你扔……”白慕晴急了,她現在身上光溜溜的,他居然要把她扔出去?外麵還那麽多記者守著呢……
‘砰’的一聲,他真的把她給扔了,不過不是扔在門口,而是扔在套房裏麵的大床上。
白慕晴迅速地轉過身來準備下床,卻在下一秒被他壓回床上,唇也在這一瞬間失去了自由。
白慕晴懵了,睜大雙眼錯愕地瞪著眼前這張放大的帥臉,一時間搞不明白他要做什麽。
南宮宸並沒有在她的唇上吻太久便往下移動,最終落在她的胸口,然後稍稍撐起身子打量起她的身體。
她的身體還是和當年一樣白皙均勻,上麵泛著粒粒水珠,南宮宸微微喘息著,手掌由上往下地撫了下去,然後停在她的左腿部位。那裏也是一塊大大的燒傷痕跡,比後背上的小,卻依舊有些觸目驚心。
白慕晴扯過一旁的被子捂在自己的臉上,同時蜷縮著身體,側著身體躲避他的目光,一邊羞憤地哀求著:“不要再看了,求你不要再看了……”
南宮宸抬手將被子從她臉上拉了下去,俯在她耳邊問道:“為什麽不要看?”
他的身上發上同樣滴著水珠,性感不已。
“你說啊……”他用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強行將她的身體扳了過來。
心裏明明有惱火,可是看到她梨花帶淚的小臉,他的心瞬間就疼了。
白慕晴的身體被他強行摁住,被迫迎視著他,半晌才哽咽著說出一句:“因為我不想讓你看到這樣的自己,我怕你會做噩夢……”
“那你為什麽不怕喬封做噩夢?”南宮宸惱怒地說了一句。
白慕晴咬著唇,根本無法回答他這個問題。
“你說話啊!”南宮宸越發的氣憤起來:“我和你在一起經曆了那麽多磨難,那麽深刻的感情,卻還比不上他的一句謊言是嗎?你可以天天與他同床共枕,卻不敢讓我看你身上的疤痕?”
“不是……”白慕晴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抗拒著他毫不溫柔的手掌。
她要怎麽告訴他,她不敢讓他看,是因為怕他被自己嚇到,怕他害怕?
她又該怎麽告訴他,她和喬封之間其實隻是一場互相溫暖,彼此惺惺相惜的無性婚姻。
從她醒來的那一刻起,她的身份就被定義為是喬封的妻子,挽晴的母親,也是從那一刻起她跟喬封有了深厚的感情。隻是她始終沒有區分出來這份感情究竟是屬於親情還是愛情。直到她的記憶恢複了,她才終於明白這不是愛情,而她心裏愛著的男人始終都是眼前這個男人。
南宮宸也並不完全,生起病來很恐怖,發起火來也很可怕,不及喬封十分之一的體貼和溫柔,然而感情不就是這樣麽,親情就是親情,愛情就是愛情。
這兩年多來喬封從來沒有侵犯過她,就連她的身體都沒有看過,她知道喬封不是害怕,隻是自卑,因為他無法像一個正常男人那樣滿足她。
而就是他的這份自卑和脆弱讓她無法放下他,她甚至不敢去想假如有一天她和挽晴離開他後,他該有多痛苦。
南宮宸說她愛情與恩情總是傻傻分不清楚,其實她不是分不清楚,而是放不下喬封,因為隻有她自己知道這兩年來喬封為她付出了多少,陪她熬過了多少難熬的時光。
感覺到南宮宸的唇印在她後背的傷疤上,白慕晴不由得輕顫了一下身體,她自己看著都害怕的傷疤,他居然不怕嗎?
她的雙手緊緊地攥著身下的床單,痛苦哽咽:“南宮宸,你不用這樣的……”
“我想這樣,我喜歡這樣,行麽?”南宮宸重新將唇挪到她的耳際,在她的耳珠上輕咬了一下:“我說過,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燒傷了也還是我的傷人。”
“你跑了那麽久,跑了那麽遠,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你覺得我還會因為一塊疤就把你放棄掉麽?”他的手指輕輕地刷過她的麵頰,停在她的下巴處稍稍抬起,在她的唇上吻了一記:“你哭得這麽傷心是為了什麽?怕我嫌棄你嗎?”
白慕晴不語,沉默大抵都是等同於默認了,反正此時此刻南宮宸就是這麽認為的。
他知道白慕晴還是愛他的,也知道她離不開喬封是因為怕傷害到他,從林安南事情以來,他的小妻子就是個這麽別扭矯情的人。
“如果我說我不嫌棄你,我愛你,我願意每天都抱著你這破身體睡覺,你會不會有那麽一點感動,然後回到我的身邊來?”
白慕晴的目光透過淚霧注視著他,耳邊是他輕柔感人的話語,她閉了閉眼,心下懷疑這是錯覺,是她酒後產生的錯覺。
她以為南宮宸看到她身上的傷疤後肯定會被嚇跑的,可他沒有,甚至還……吻了她。
他又在吻她了,從她的臉到她的頸、她的胸,就連她後背上的傷疤都不放過。
白慕晴感覺自己的身體整個地酥麻了,大腦也漸漸地變得更加迷糊起來,一切如同在夢中……
她不自覺地抬起手掌,指尖撫過他濕潤的發絲,呆呆地問了一句:“我是在做夢麽?”
她做夢都不敢去想自己會放下所有的恩恩怨怨回到南宮宸的懷裏,與他這般擁吻纏綿,就像當年一樣。
南宮宸翻身壓在她的身上,凝視著她迷漓的雙眼低語:“你就是在做夢,我們一起做的美夢。”
他又何嚐不是感覺自己正在做夢?他希望這場夢可以一直這麽做下去,至少不能讓她清醒過來。因為他很清楚,等她的酒勁過了,清醒過來了,肯定又會像之前那樣抗拒他,逃避他。
白慕晴心頭一軟,終於尊從內心地敞開了自己的身體迎合他,與他一起沉醉在這場隻敢在夢裏實現的歡愛纏綿。
——
溫馨浪漫客廳裏,顏悅已經支撐不住地倒在酒堆裏了。
喬封又起了一瓶酒,扭頭發現她趴在桌麵上,如是用手推了推她:“顏小姐,你的酒我替你開好了,咱們繼續喝。”
顏悅動了動身體,抬頭看了他一眼後搖了搖頭:“不行了……太晚我得回去了……”
“反正……今晚南宮宸也沒空陪你了……你這麽早回去有什麽用……”喬封打了個酒嗝,強行將酒瓶塞入她手中。
顏悅卻突然感覺到胃部一陣難受,如是從地麵上爬起來,搖搖晃晃地往洗手間跑去,她趴在馬桶上大吐特吐起來,將胃裏的酒水全部吐出來後,轉身將雙手撐在洗手台上看了一眼鏡中狼狽不堪的自己。
這樣的顏悅她還是頭一回看到,真是糟糕透了,她擰開水籠頭,用冷水洗了把臉,輕吐口氣後才轉身走出洗手間。
因為喝了太多的緣故連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但她還是走到沙發上抄起自己的包包準備走人。
“顏小姐……你心裏不難過麽?”喬封突然問了一句。
顏悅愣了一下,問道:“我為什麽要難過?”
“南宮宸現在應該摟著慕晴睡著了吧……他們兩個……現在肯定睡得很香……”他悠悠地轉過頭來望著她:“你不難過麽……還是你根本就不夠愛他?”
顏悅原本準備離開的腳步一收,坐回沙發上後,拎起酒瓶與他碰了一下後仰頭喝了一口才說:“我不是不夠愛他……我是愛他勝過愛我自己,所以……我希望他過得比我快樂……隻要他覺得開心……我不在乎他抱著誰睡覺。真的……一點都不在乎……”
她說完傻傻地笑了:“喬少……我是不是很傻啊?”
“唔……”
“我也覺得我挺傻的……我漂亮我優秀我身材好腿腳好……可是我卻連你都不如,你都能為了自己的幸福拚盡全力……而我卻什麽都沒有做,隻知道……默默地陪在他的身邊照顧他,幫助他……甚至還一次次地幫他把白小姐找回來。”
“你是個好情人。”
“不……我連情人都算不上……我才不屑於當情人……”顏悅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口,今晚以來第一次臉上泛出苦澀的笑意。
“如果你夠愛他,就肯定不會這麽想。
“不……”顏悅搖了搖頭:“我當初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跟所有的女人一樣被他的外表和氣質迷住了,為了成為他的秘書……我很努力地表現自己,很努力地壓抑著對他的迷戀……後來終於如願以償了……可是我能感覺得出來他對我並沒有那方麵的感情,也很清楚他永遠不可能能屬於我,因為我知道他的心裏始終住著一位姓朱的女子。大概壓抑也能成為一種習慣吧……一直到現在我也還是習慣將自己的感情壓抑起來……”
喬封嘲弄地笑了:“難怪……你這麽大年紀了還沒嫁。”
“其實……”顏悅望著他,猶豫著說:“喬少……我一真覺得勉強得來的幸福遲早是要消失的,所以我從來不去勉強……想想當初的白映安,再看看現在的朱小姐,我不希望自己也落得她們那樣的下場……被宸少嫌棄厭惡……”
喬封睨著她:“你是在勸我放手麽?”
顏悅搖了一下頭:“我不是勸你放手……而是希望你能明白這個道理,其實……你比誰心裏都清楚,白慕晴她愛的一直是宸少,她對你隻有感恩和親情……”
“我知道……”喬封苦澀地仰頭喝了一口啤酒。
他知道自己能將白慕晴留住不是因為愛情,也知道她心裏有多掙紮,隻是……
“既然知道……為什麽還不放她走呢?”
“因為我不想讓她再受傷害。”喬封搖了搖頭:“南宮宸他根本保護不了慕晴……他連一個朱朱都處置不了,如果我將慕晴還給他……慕晴遲早還是會死在那些惡人的手裏……”
“真的隻是這樣麽?”顏悅狐疑地望著她。
“嗯……”喬封點了一下頭,拎起酒瓶:“不說這個了……還是喝酒有意思……”
“好,我陪你喝。”顏助理拿起酒瓶與他對碰,然後仰頭喝了起來。
又是一瓶酒下肚後,兩人都開始醉得有些不省人事了。
顏悅艱難地撐起身體,最後的一絲理智和力氣支撐著她重新拎起包包準備打道回家。她睜了睜迷蒙的雙眼,發現喬封坐在地板上睡著了,如是彎下腰身用手推了推他的手臂道:“喬少……地板上涼,你到床上去睡吧……”
喬封低哼一聲,抬眸掃了她一眼,隨即望著她笑了:“慕晴……你回來了……”
“我不是白小姐,我是顏悅。”顏悅穩了穩身體,俯身使盡全力地將他從地麵往上拽,拽了好幾個都沒能成功將他拽起,嘴裏低咕了一聲:“喬少……你好重耶……”
“噢……對不起……我忘記你是高位殘疾了……”她搖了搖頭,使盡吃奶的勁兒繼續將他往上拉。
“我不是……高位殘疾……”喬封搖著頭傻笑了一下,抱住顏悅:“慕晴……我不是高位殘疾……我一樣可以給你幸福……隻要你肯愛我……”
“喬少你別這樣……”顏悅掙開他的懷抱,好不容易才將他拖到屋裏的大床上,然後腳下一歪,兩人雙雙跌倒在大床上。
顏悅被他緊緊地壓在身上,耳邊是他低低的呢喃:“慕晴……”
她心裏酸了一下,苦澀道:“慕晴……真的有那麽好嗎?比我好嗎?比我美嗎?”
她被喬封啃了一下脖子,瞬間感覺全身如被電擊般酥軟了。
她伸出雙手捧住喬封的帥臉,目光迷漓地衝他微笑:“你說……我美嗎?我比別人差嗎?”
“一點也不……”喬封同樣是雙目迷漓得沒有焦距,顏悅漂亮的臉龐在他眼前虛晃著,他眨巴了一下雙眼,找準她的紅唇便吻了下去……
——
第二天,白慕晴被一陣異樣的感覺驚擾醒。
脖子上癢癢的,她抬起手掌揮了一下,手心撫上南宮宸的臉龐時被嚇了一跳,驀然地睜大雙眼。
目光所及之處一片陌生,這裏是酒店,沒錯,她仍在酒店的套房裏麵。昨晚一切漸漸地襲上腦海,她和南宮宸一起吃掉喬封的蛋糕,還一起洗了澡,一起……
她閉上眼,恨不得在這一刻咬舌自盡。
這一刻的她甚至不敢低頭去看自己懷中的男人,然而逃避終究不是辦法,也根本逃不掉。
“醒了?”耳邊響起的是南宮宸滿是歡愉的聲音。
“我是在做夢對吧?”她依然閉著眼。
“沒錯,這是個你一直不願醒來的美夢。”南宮宸在她的唇上吻了吻:“不過現在已經九點鍾了,你不得不醒過來麵對現實了。”
九點了……
白慕晴驀地從床上坐起,她環視一眼四周,然後抓過桌麵上他的手機看了一眼,果然已經九點多了。
“你怎麽不早點叫醒我?”她埋怨地問道。
“我看你睡得挺舒服的,不忍心叫。”南宮宸跟著從床上坐起,白慕晴慌忙抓起被子裹在胸前,一臉警惕地瞪著他:“你轉過臉去,不許看我。”
“你確定要這麽多此一舉麽?”南宮宸撫手在她的後背上來回地撫摸著:“昨晚沒看夠的地方,我剛剛又看了一遍。”
“你……”白慕晴無語了,臉色緋紅。
白慕晴環視了一眼四周,沒看到自己的衣服,方才想起自己的衣服昨晚在浴室裏麵淋濕了,而昨晚她又沒有把它晾起來。
“我的衣服……”
“還泡在水裏。”
白慕晴頭皮一麻,盯著他:“那怎麽辦?”
“反正要了衣服你也出不去。”南宮宸傾身將她壓回床上,一邊吻著她的唇一邊道:“別擔心,我一會叫人把衣服送過來。”
“那你倒是叫啊。”白慕晴扭頭回避著她的吻。
“我剛打了顏助理的電話,沒有接。”南宮宸追住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給她來了一個熱烈的早安吻。
白慕晴喘息了一下,根本回避不了他的唇舌,也推不開他健碩的身體,無耐之下隻好放棄了。
感覺到她的妥協,南宮宸滿意地笑了,手掌撫上她的身體,試圖挑起她的熱情。
然而白慕晴卻一把將他的手掌推了下去,用略帶哀求的語氣道:“南宮宸,我們不能這樣……”
南宮宸果然停止了侵犯,注視著她:“你還在想著回去那個男人身邊嗎?”
“是,可不可以麻煩你安排一下?”
“白慕晴,你能不能不要那麽固執?”南宮宸有些惱火道。
白慕晴也火了起來:“南宮宸,你能不能別那麽天真?你以為做一場愛就可以把我綁回身邊去嗎?我說過我有我的想法,我有我的選擇,你應該尊重我!”
“昨晚你明明還是很愛我,很配合我的。”
“昨晚我喝醉了。”
“……”
兩個人大眼睛小眼,不說話了。
瞪了許久,最終還是南宮宸先妥協了,將他拉回懷裏親了親她的額頭:“好了,別氣了,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也明白你現在的感受。不過有一點是不用質疑的,我們彼此相愛,彼此想念。你看我都為你守身如玉了兩年多了,饑渴了一點在所難免……對不起了。”
白慕晴抬頭盯著他,滿臉的不信任:“你騙鬼啊,你跟朱朱都結婚兩年多了……還守身如玉?再說我看你昨晚那幹勁一點都不像是空虛過兩年多的。”
“誰說空虛久了就一定會早……咳咳……”他輕咳了兩聲,改口道:“我說過,我跟朱朱結婚是被奶奶逼迫的,我跟她結婚的時候也約定過,我會給她身份地位,但身心絕對為你保留,不信你去問問她。”
“我才不去。”跑去問朱朱這個問題?她被她害得還不夠?
南宮宸笑笑地睨著她,其實他可以感覺得出來,這兩年來她也在為他守著身體,昨晚進入她的時候他就可以感覺出來了,不但比兩年多前更敏感,還更緊致了。
看來喬封果然是沒有這方麵能力的,意識到這一點後,他的心情不禁又開朗了許多。
“在想什麽?在心裏偷偷感動麽?”南宮宸在她耳邊問道。
白慕晴回過神來,有種被窺透心思的心虛感,她淡淡地別過臉去:“沒有。”
很快她又回過神來,盯著他:“你到底什麽時候才把外麵那些人弄走?”
“我已經打電話讓酒店處理了。”南宮宸道。
雖然他有一萬一千不舍得離開這個房間,但卻不得不打了這個電話,畢竟現在還不是跟她在此無休止溫存的時候,他還有事情要回去處理,而她也不會願意留在這裏陪他。
“那衣服呢?什麽時候才會有人送過來啊?”
“我再打個電話問一下。”南宮宸往床頭上靠去,順勢將她摟入懷中,吻了吻她的額頭:“讓我再抱抱你總可以了吧?”
他都把那麽感動的話說出來了,白慕晴哪還好意思拒絕他?隻能任由著他抱著了。
反正她是打死不會承認自己其實也很迷戀他的懷抱的。
她催促著指了指他的電話,示意他快打。
南宮宸果然當著她的麵重撥了顏助理的號碼,電話通了,隻是響了許久都無人接聽,南宮宸無奈地衝她聳了聳肩膀。
“不能找別人麽?”
“不是不能,而是……”南宮宸笑了一下:“我是不在乎被人看到咱倆現在的樣子,難道你也不在乎?”
白慕晴別過臉去,不說話了。
她怎麽可能不在意,看來隻能是顏助理了,畢竟隻有顏助理知道她的身份。
——
而電話那頭的顏悅光聽到自己的手機響,卻怎麽也摸索不到自己的電話,摸了半天反而摸到一個大大的、帶有體溫的龐然大物。
她疑惑地睜開雙眼,當她看到近在咫尺的帥臉時,嚇得本能地驚呼一聲,身體往後一退,‘砰’的一聲摔到床底下。
她‘唉喲’一聲,掙紮著從地麵上爬起,然後小心翼翼地往趴在床沿往床上看去。
大腦,在這一刻瞬間空白一片。
她看到了什麽?她居然看到了躺在床上一絲不掛的喬封,沒錯,就是一絲不掛。
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同樣的一絲不掛!
她抬手用拳頭一下一下地敲擊著自己的腦袋,一邊回憶著昨晚的事情,她居然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麽跟喬封滾到床上去的。那麽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一絲不掛的兩人究竟做過些什麽?
她閉目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下麵傳來的隱隱疼痛令她不得不承認一個事情,她和喬封不像是隻扒光衣服在床上睡了一覺這麽簡單!
她好不容易才從神遊中回過神來,一抬頭才發現喬封已經醒過來了,此時正一臉愣然地盯著她。
明明連麵都沒有見過幾次的人,突然一起赤身裸體地從同一張床上醒來,不愣才怪了。
“你不是高位殘疾麽?”顏悅盯著他,幽怨地吐出一句:“騙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