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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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誓旦旦地答應,可知道相親對象的職業後,朝小久又是另一番反應了!
軍人!居然是軍人!自那男人走後,朝小久還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跟軍人這兩個字沾上邊。
“你什麽意思?”再次找上門,又在那個落針可聞的書房裏,朝小久的言語卻沒了往日的犀利,反而有種氣急敗壞之感!
冷眼看著朝天正,她咬牙切齒地威脅:“你還想我再恨你一次嗎?”那是朝小久對自家父親亮的最後底牌了,賭的就是他心裏殘存的那點愧疚之心,她都知道的,那件事,是父親的軟肋。
一字一頓,敲擊在朝天正心裏。
自那男人死後,許是怕自家女兒忌諱吧,有關於那個男人的一切,包括職業,就猶如一個禁區一般,朝家上下,就無一人敢提起,他也一樣。
這麽多年,為了能讓女兒淡忘過去,他也不是沒嚐試努力過,特別是在女兒的婚事上,因為顧忌她的感受,他甚至不敢找那個職業,即便那個職業裏出類拔萃的年輕人不少,他也不敢輕言嚐試。
可眼看女兒為那男人耗了一年又一年,圈外挑的,又一個接一個被她嚇跑打殘,他著急呀,終究還是不得不出此下策。
沉默良久,朝天正還是壓下所有情緒,涼涼地道:“希望你能履行諾言。”他已經做過一回壞人了,也不在乎有第二次,女兒要怨他,就怨吧,但是,但是他絕對不能容忍一個入土為安多年的人,耽誤掉自己女兒的一生。
這是一個心頭有愧的人該說的話?朝小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被算計的湧上心頭,她忽然感覺可笑!
“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她嗬嗬地笑,募地眼眶通紅:“既然可以嫁給軍人,當初為何不成全了我們……”最後那句,像是質問,又像自言自語。
“小久……”朝天正嘴角動了動,想安慰她,想解釋,卻不知如何開口,到最後,這滿腔的酸楚,也隻得往肚子裏咽了。
朝小久得不到想要的解釋,也知道自己的父親不會收回成命,終究是失望落魄地走了。
從朝家走後,朝小久一個人開車來到渡江邊,那是多年前,她和那男人最長來的地方,那時她還年少,也從軍,擁有著最美好的青春,和這世間最幹淨剔透的感情。
如今江景依舊,但那滿岸的江楓漁火,卻紅了朝小久的眼。
她終於明白了,父親說的不一樣是指什麽。
不止指那男人的身份職業不一樣,更指的是,父親的心態也不一樣了,從前,她還可以當父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她胡鬧,但這次,父親是鐵了心要把她嫁出去,就是要令她無從選擇,沒的商量。
心裏清楚得很,這次的男人,她打不過!
倒不是看輕自己,朝小久對自己的身手一向是很自信的,再加上從前心裏清楚,父親替她挑的相親對象,都是些養尊處優的世家公子,當然啦,她先前答應得如此幹脆,這也是原因之一,那些個外強中幹的繡花枕頭,哪裏會是她的對手呢?
但明天那位,可就不一樣了。
那可是軍人啊,長期受過軍事化訓練的,什麽擒拿格鬥,那些都是最基本的,而且,她朝小久的拳腳功夫,還是軍人教的呢,更何況明天那個,還是個軍官。
想來那人是有過人之處的,否則怎麽年紀輕輕就有那等地位,還被眼高於頂的父親相中?她朝小久若真跟他相較,那無疑像一個剛入門的小徒弟調訓一個習武多年的老師傅一般,能有勝算的份嗎?
該怎麽辦?
朝小久很惆悵,她不想輸,更不想嫁。
**
翌日
朝小久才知道她的相親對象,原來是那日在大院裏有過一麵之緣的男人。
想起那日的嘲諷,朝小久心裏的恨意有增無減。
出手更是陰狠毒辣了,手中輔助的短刀招招直擊那男人要害。
可到頭來,莫說傷那男人分毫了,就連他的身,朝小久都近不了。待到她耗盡體力,有所鬆懈之時,那一直視以守為攻的男人卻突然奮起反擊,赤手空拳就把她手裏的短刀打飛。
她輸了,輸得徹底。
在一旁觀戰的朝天正,這時嘴角一勾,那是他高興時常有的動作:“既然贏了,閻宸,挑個日子把小久帶回家吧。”那刻意提高的聲音,顯然不止說給勝利者聽。
朝小久卻置若未聞,隻是彎下腰去撿掉落在地上的短刀,小心翼翼地拉起衣裳的一角,輕輕擦拭,像在對待什7;1508546麽珍奇異寶似的。
一整個動作下來,她的臉上都透露過任何情緒,隻是頭垂得低低的,盤著的發絲掉下來幾縷,散落在她的臉頰處。
不知為何,在那一刻,站在她不遠處的默默注視她的閻宸,卻很清楚的感覺到,她在難過。
是在難過什麽呢?輸了比試?還是?難過要嫁給他?
心裏莫名有些不好受,但轉念一想,也是,是他出現得太突兀了,那丫頭甚至在毫無準備的境遇下,就要被迫接受他,換誰都會難受吧?
無奈一聲輕歎,也罷,來日方長,他有信心,總有一天,那丫頭,應該會接受他的吧。
**
結婚的過程,總不會是順暢的。
閻宸料到的,以朝小久那樣不服軟的性子,絕不可能坐以待斃,所以當兩日後,朝小久親自找上門之時,他也隻覺是情理之中。
“閻先生,我有話跟你說!”朝小久是在朝家大門把他攔下的,彼時的他正好跟朝伯父定好婚期,一看前來攔路那小丫頭手臂伸得直直的,看向他的眼神生疏防備,就怕一個不留神他會逃走似的,心裏頓生好笑。
“在這?”閻宸報肩,問。
朝小久左瞧右瞧,也覺得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可這一時半會的,又不知道該去哪,竟不說話了。
還是閻宸勉為其難,把她帶到附近的一家休閑餐館。
“我……”剛一坐下,朝小久就迫不及待想開口。
閻宸卻當聽不到似的,隻顧著和一旁的服務生點餐:“”這個,還有這個……”他指著餐牌對一旁的服務生道。
朝小久見他不理會自己,也不是自討沒趣的人,硬生生地把到嘴的話咽下了。
心裏不禁嘀咕,這男人也真沒禮貌,連問她吃什麽都不問一下,就這樣一個人沒風度的人,還妄想她嫁,沒門!
眼角隨意一撇,瞄見桌子上的白色煙灰缸,她眼睛一眯,心裏頓生一計。
倒也不著急說退婚的事了,她從包裏掏出一包煙來。
那是她自那男人死後就迷上的玩樣了,長夜漫漫,思念難熬,她也隻能用這方式排解相思之情了。
所以在那之後的日子,她一直帶在身上,偶爾煩悶的時候會想著抽上幾口,隻是在公共場合抽煙,她還未曾試過,總覺得不太禮貌,但今天,為了退婚,也隻得豁出去好了,想來,也沒有幾個男人會喜歡抽煙的女人。這樣最好,不喜歡,自然就不會娶進門了。
為了表示禮貌,她抽出一支遞給對麵的男人:“要麽?”她笑笑說道。
見那男人搖頭拒絕,朝小久也不說什麽了,隻是把煙咬在嘴裏,點燃。邊吞雲吐霧邊觀察著他的反應,卻不料,那男人從頭至尾都沒有過不適的樣子。這多少讓朝小久有些氣餒。
不一會,服務生就開始上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