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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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小久漂亮,閻宸一直是知道的,但他沒想到的是,穿上婚紗的朝小久,竟可以如此驚為天人。
那一身修身的剪裁,露背的設計,襯得她的身材玲瓏有致,肌膚光潔似雪,腰部以下,層層疊疊的荷葉卷邊裙擺長長地拖著,垂至地板,更添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韻道。
咋看到的一瞬間,閻宸還以為她是哪個幻化到人間的小仙女。
同樣覺得驚豔的,還有閻宸後方的幾個伴郎。朝小久大名,他們早已如雷貫耳,如今一見,才知傳聞非虛,老朝家的獨女,簡直美得無法用言語形容,心裏嫉妒死閻宸這廝了,真是三年不鳴,一鳴驚人,要麽一直單著,但一娶,就娶了這麽個驚為天人的一個。
“還愣這做什麽,搶了帶走啊。”其中一個伴郎沈言撞了撞還在發愣的閻宸,一個眼神示意他。
閻宸收到暗示,朝朝小久邁開腳步。
麵對這麽些個大刺刺闖進她閨房裏的大男人,朝小久心裏本就慌亂,如今又瞧見為首那個就這麽直直朝她走來,眼神堅定目光如炬的,更是手足無措了,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麽好,她緊張地咬著唇,拽著裙邊的手更是用力了。
一眨眼功夫,那男人已經在她身邊。
隻覺一個天旋地轉,朝小久竟就這樣被他騰空抱起,還是當著眾人的麵,臉一下羞得通紅通紅的,可怕摔的本能,卻還是驅使她緊緊環住那男人的脖頸。
毫無違和感的動作,落在別人眼裏,隻覺得他們是恩愛異常,眾人眼裏的曖昧更深了。
朝小久被閻宸抱著,沿著樓道一路輾轉直下。
走至一半,就和一個穿著香檳色禮服,沿著樓梯拾級而上的女人不期而遇。
朝小久愣了,蘇筱冉,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然後,那胸前禮花上寫著的伴娘二字是怎麽回事?敢情,敢情閻家連伴娘都給她準備了?邀請的還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麵對朝小久的呆滯,蘇筱冉卻視若無睹,隻是看向樓道裏堵著的一群人,一臉愣憧,好半響才恍然大悟似的,衝著伴郎沈言大喊:“你,你敢陰我?”
那個叫沈言的男子卻不以為然:“不然呢?提前告知你,讓你有機會堵在門口?那多廢力氣。”
聲音剛落,除了還在狀況外的朝小久和一臉尷尬地蘇筱冉,所有人都笑了。
送朝小久上婚車的時候,父親,哥哥、嫂嫂們,還有伺候朝家多年的福嬸都在。一行人眼裏盡流露著不舍,福嬸跟她揮手時甚至在掉眼淚。
朝小久從車裏看著這一切,看著兩鬢已有些發白的父親,神情凝重的哥哥們,眼眶泛紅的嫂嫂,年邁的老傭人,莫名的鼻尖一酸。
不管從前她多麽逃避這個家,這種時候,卻是真真的隻剩不舍之情了。
倔強地不想在他們麵前流露出脆弱,眼淚卻在車開遠之後落下來。
越想越覺得難過,朝小久這會倒顧不上旁邊的男人是否會笑話她了,隻是自顧自的掉眼淚,也不是不顧及麵子,但她心裏就是賭氣地想著,反正她在這男人麵前也占下風多回了,也不怕再多被他取笑完這次,最多,他取笑的時候,她不理他就是。
但很顯然,朝小久這次卻料錯了,非但想象中的挖苦嘲諷一樣沒出現,破天荒的,閻宸還忽然扣住她的肩膀,一使力,把她往自己懷裏帶。
“不哭了,跟著我不委屈。”閻宸替她擦著眼淚說道,言語中透著柔情。
朝小久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止惹得身子一僵,這,這算是安慰嗎?
似乎沒料到這個平日裏對她一直惡言相向的男人竟會說這話,又似乎是不習慣眼下的這種親密,她也不好意思再哭了,擦幹眼淚從他身上起開。
視線尷尬地移向窗外。
二人一時無話。
良久後,似乎是想到什麽,朝小久又率先打破了一車沉默問:“蘇筱冉,我,我是說,伴娘,你安排的?”剛剛哭過,這會說話還帶著些許鼻腔。
旁邊閉目養神的閻宸這時把眼睛睜開了:“恩。”人是他提議的,但卻是沈言請的,這樣,應該也算是他的安排吧。
“那婚紗也是你挑的?”朝小久又追問。
“恩。”還是那個慵懶的調調。
“你怎麽知道我的尺寸?”朝小久好奇了。但卻沒料想她這話說得有歧義。
尺寸?閻宸眼睛一眯,眼神x光似的在她身上掃蕩,直到朝小久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這才輕飄飄回答道:“我一向過目不忘。”
朝小久一頓,好半響會意過來,想起之前他兩次把她壓在身下上下其手,差點沒被氣死:“人渣,流氓。”她恨恨地咒罵。
惹來閻宸一記冷眼:“都當新娘了還不老實,是不是想再來一次。”他是假意威脅,但有了頭兩次遭遇在,朝小久卻當真了,嚇得小肩膀一縮,一下噤若寒蟬了。
閻宸瞧見她那副可憐兮兮的小樣子,回7;1508546想起那次在車裏,心裏清楚那次到底是嚇著了她,心頭湧過不忍,他忽然伸過手去牽她的,與她十指相扣。
朝小久儼然不適應這樣的親密,想不動聲色把手縮開,卻被他扣得更緊。正尷尬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卻聽得那男人說:“以後,除非你願意,否則我再那啥你了。”那啥,指的就是上次車裏對她用強那事了。
朝小久當然聽得出來,臉羞得那叫一個通紅。
婚禮,倒沒什麽小插曲,而是在祥和的氣氛裏結束。
但那堪比領導人聚會的場麵,卻足以讓自詡見過世麵的朝小久震撼許久。
也難怪父親會挑上閻家了,之前她還大言不慚地說什麽兩家人勢均力敵,現在看來,說朝家高攀也不為過。
參加婚禮的機關政要,那可都是新聞裏頭才能看到的人物,莫說普通人見他們難如登天,就是要請這些人出席什麽隆重場合,那是再困難不過的事,莫說隻是小小一個婚禮。可想而知閻家的麵子有多大,才請得來那些人。
也難怪閻宸不願意毀婚了,朝小久嘀咕。
心裏一膽怯,言行舉止自然也就跟著慎重了。
所以,從進場,到交換戒指,切蛋糕,敬酒,朝小久都像個小媳婦似的,服服帖帖地陪在閻宸身邊,就連新郎吻新娘的時候,朝小久也是乖巧地配合著讓他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