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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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最後的印象,就停留在他最後一次出任務的前夕。
那個晚上,我一直記得,天陰沉沉的,飄著絮絮的小雨,我看著他穿著軍大衣朝我跑來,然後把黑色的大傘支到我頭頂上。
那時的我,並沒有想很多,重逢的喜悅讓我忽略掉一切,再加上那段時間,他出任務出得頻繁,所以……
我們跟往常一樣,匆匆一見。道別的時候,他忽然告訴我,等這次任務完成了,立著軍功,就立即娶我過門。我當時就站在車外頭,因為他這話,我足足愣了許久,直到旁邊的人催促我上車,我才回過神來,跟他點頭。
可就在我轉身的那刻,他卻忽然扯住了我,然後在我額頭上重重烙下一個吻,之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以為那是不舍,直到他出事的消息傳來,我才知道,那一吻,其實是訣別。
他走了之後,所有一直支撐著我的東西,好像都不複存在了似的,當生命忽然失去了所有的意義,我隻覺得生不如死。所以…你看,這是我自己割的,是不是很難看?”
朝小久舉著手腕,自嘲自諷,眼神裏的悲傷跟逆流的河水似7;1508546的,一發不可收拾。
閻宸握住她舉過來的手腕,順勢一扯,帶到懷裏。
“哭吧,小久,把心裏的不痛快都哭出來。”把朝小久的頭顱貼向他胸膛的時候,閻宸這樣說。震撼於她的坦白,但閻宸更多的感覺心疼,心疼她的遭遇,心疼她生死相隨的勇氣
被這樣有情有義的女人愛上,大概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閻宸忽然能明白,為什麽那些年,蕭乾懷揣那張照片,像護著什麽奇珍異寶一樣了,如果換成他,他想,他也會這樣的。
那一夜,朝小久壓抑了多年的那些痛,那些無可奈何,像堆積著的岩漿忽然等來爆發而出的一天似的,全部排山倒海地襲來,鼻尖酸楚得厲害,那男人柔和的聲音又這麽脆生生傳入耳朵裏,她再也忍受不住了,伏在那男人的胸口處,哭出了聲音……
閻宸胸膛上的衣料都被她染得濕透了。
這丫頭還真能哭啊,閻宸哭笑不得地想,但能發泄出來,還是好的。
許久後,朝小久宣泄完了,哭夠了,頭顱才慢慢從閻宸胸口處移開,
“好點沒有?”閻宸抹掉她臉上淚痕的時候說,見她小肩膀還一抽一抽的,貌似是剛剛哭過頭了,這會身體吃不消,於是大掌慢慢撫著她的背,替她順氣。
“我,我想再來一根,行不行?”朝小久指了指那盒煙,吸了吸鼻子說,哀求的小眼神可憐兮兮看他。
閻宸二話不說,就把煙遞過去了。
一根煙時間,足以讓朝小久徹底冷靜。
再開口時,她的語氣明顯輕鬆了不少:“呐,我把還告訴的都告訴你了,作為交換,你是否也應該跟我說一些你的事之類的?”
她悶悶的說,心裏頭說不上來為什麽會提這樣的要求,但就是心底有個本能的聲音在告訴她,要她了解這個男人多點,畢竟與她而言,他的世界,她一無所知。
閻宸一愣,有些失笑:“這些,也需要交換?可是在我身上的遭遇,遠不及你轟轟烈烈,怎麽辦。”
這話,倒不是說謊,在娶朝小久之前,閻宸的感情生活,基本上和一張白紙無異,若說真有什麽轟轟烈烈,那也是在軍隊裏發生的,總不好跟她講他每次出任務有多凶險萬分,他身上每一處傷疤怎麽來的吧,他估計,那丫頭也不會想聽這些。
“我不管我不管!”朝小久不依了,要是他不拿點什麽交換,他卻知道了她所有的秘密,以後拿她的過去取樂,怎麽辦?
“你就是沒有,也要給我編出點什麽來!”她越發無賴地說,手臂纏著閻宸的胳膊使勁搖
閻宸被她纏得實在無可奈何,又不知道該說什麽,索性道:“我真不知道還說什麽,又不,你想知道直接問我,我知無不言便是?”
這提議好!朝小久一下認可了,但有些質疑這男人的誠信,她還是確定到:“真的想問什麽都可以?”
“當然!”閻宸信誓旦旦。
朝小久這才放下心裏,眼裏有狡黠的光閃過,她道:“好,那我問了!你的上校軍銜怎麽來的,是不是靠賄賂!”
這話可把閻宸說的臉色一黑:“我說朝小久,你能不能別問這種弱智到不能再弱智的問題,你家男人在你心裏就那麽不堪嗎?用得著用這麽下三濫的手段?還賄賂,部隊那種藏龍臥虎之地,你以為光靠賄賂就能站穩腳跟?沒有點真槍實彈,還不是分分鍾被人刷下來的事?”
靠,這人怎麽這樣!不是說問什麽都可以嗎?怎麽她才問這麽一句,他就像被人踩著了尾巴似得?
“又是你說什麽都可以問的?”朝小久不滿的瞪他,似在抗議他的言而無信。
“這問題問的不好,重新換一個!”閻宸沒商量地說。
換就換,有什麽了不起了!朝小久撇嘴:“你結婚前,交過幾個女朋友!”
嗯,閻宸很滿意,因為這個問題很好回答:“沒有。”
“沒有!誰信啊!你都一大把年紀了!”說罷,瞧見那男人嘴角貌似抽搐了一下,她立馬改口,諂媚道:“我我我,我是說,像您這麽事業有成又成熟內斂的男人,鐵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怎麽可能沒交女朋友呢是不是?”
這丫頭,閻宸笑了,看在她這麽能拍馬屁的份上,他就勉強忽略她前半句話吧。
至於女朋友,還是那句老話:“真沒有!”
朝小久簡直要驚悚了!難,難不成他是她第一個女人?
差點就脫口而出了,卻就聽到閻宸改口:“若非得說跟女人有什麽交集,呃,有一個吧,不過不知道算不算女朋友。”
“哦。”朝小久悶悶地應和。片刻前她還在為自己是他第一個女人而隱隱竊喜呢,哪知也不是這麽一回事。
心裏莫名一陣失落,不想去探究怎麽回事,她隻把這感覺歸咎於是獨一無二在作怪。
是人總希望能成為唯一那個的,這不奇怪,不奇怪!朝小久在心裏安慰自己。
然後定下心神來聽他接下去的話,哪知等了許久,等到那男人把杯中酒都喝光了,也不再見他出半句聲,在收到她投來的一記疑惑神色時,還不解地問她:“你,瞅我做什麽?”
直接就把朝小久問傻眼了,按照劇情的正常走向,不應該是他繼續往下說的嗎?怎麽,怎麽他就沒這個意識呢?還問她瞅他做什麽?還能做什麽,當然是聽他講接下去的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