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你會不會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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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這樣說,紀念當然聽的是雲裏霧裏,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白淺也沒有故弄玄虛,直接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紀念了。
紀念很是不解,她在林墨公司待過,林墨待顧北不薄,為何顧北會陷害他?還是說丁遠航開出的條件太誘人?
顧北已經是集團的二當家,難道他想自立門戶?紀念決定找顧北問個明白。
離開了林墨的公司,顧北便在王氏集團紮下了根,由於紀念辭職也有段時間了,很長時間她沒再見過顧北,她知道這個時候丁遠航應該把他保護了起來,顧北是能還林墨清白的關鍵人物,丁遠航陷害林墨的陰謀他最清楚。
所以和白淺分開之後,紀念就想著一定要找顧北,就算他什麽也不說,她也要去試一下。
自從顧北當上王氏分公司的總經理,整個辦公樓的保全措施增加了一倍,紀念當然知道這是丁遠航為了保護自己栽贓林墨的證據。
好在並沒有多少人認得紀念,紀念很輕鬆的便混進了大樓。
“您好,請問顧總的辦公室在哪?”紀念很有禮貌的問著前台。
“小姐,您說哪位顧總?”
那位出賣林墨的顧總,這句話差點脫口而出,紀念還是忍住了。
“他是你們這新來的總經理,叫顧北。”紀念補充說。
“您好,小姐,顧總辦公室在頂樓,電梯直行左轉。”
一樓到頂樓,紀念在電梯裏想著見到顧北該怎麽控製自己的情緒,一定要問他為什麽這麽做,和林墨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這麽容易就出賣了嗎?
一會的功夫,電梯便在頂樓停住,門開了,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很大很大的門牌號,上麵寫著:顧總。
紀念直奔向這扇門,快到門口卻被兩個保鏢般的人物擋住,“你是誰?”三個字帶著冰冷的口氣,帶著墨鏡紀念無法看清此時眼前這個男人可能有的凶神惡煞般的眼神。
“我找顧總,麻煩通報一聲。”紀念沒好氣得說。
“顧總不在,你下次再來。”男人說完便沒有再搭理紀念的想法。
剛才還在想前天怎麽那麽容易就讓她進來了呢,原來這裏還有一層保護屏障。
“我一定要見到他,麻煩你通傳一下。”紀念知道這是他顧北做賊心虛,所以避而不見,他不一定就知道來人是她紀念,應該是他現在不見任何人。
然而紀念卻不吃這一套,更可況為了林墨,她怎麽也得找到顧北。
兩個保鏢般的男人不再理會紀念,專心得站起了崗。
紀念假意轉身走人,趁保鏢不注意一個機靈穿進了顧北的辦公室。
“小姐,請你出去,不然我們叫保安了。”碰到紀念這樣的主保鏢也隻有帶著威脅卻又無奈的口氣。
果然是不在嗎,紀念心想,難道不是刻意躲避?不,煙灰缸裏的煙頭還在燃燒,這表示顧北剛走不久,好你個顧北,我看你能躲多久,紀念憤憤得離開。
心心念念的林墨還待在監獄裏,紀念急在心頭,來到辦公樓的一樓,推開門的一霎那,紀念看到這輩子估計都不想再看到的人,丁遠航。
“你來這幹什麽?”從丁遠航的語氣裏可以聽出他顯然知道紀念來這裏的目的。
“這不用你管。”紀念說完推門就要走。
丁遠航擋在旋轉門的這邊,任憑紀念怎麽用力都無法推開,
“有什麽話你和我說也是一樣,難道你不想救林墨嗎?”丁遠航狡黠的眼神讓紀念感到惡心。
但是丁遠航的話確實說到了紀念的痛處,她比任何人都想救出林墨。從丁遠航這句裏完全可以斷定了,白淺說的都是對的,一切都是丁遠航幹的,都是他幹的。
丁遠航漸漸放開旋轉門,紀念卻不再想急著離開。
“來我辦公室,我們聊聊,或許我能幫你。”丁遠航說著。
就算他丁遠航不這麽說,紀念也會找到他,剛才下意識的躲避隻是對於丁遠航的不齒。去就去,紀念緊隨其後。
“喝點什麽?你以前愛喝咖啡,現在還是嗎?”丁遠航似乎沒有進入正題的意思。在他看來,仿佛這就是老朋友敘舊。
“怎麽才肯放過林墨。”紀念沒有心情和他說任何的題外話。
“你急什麽,又不急在這一時半會。”能不能救他,還不全看你嗎”紀念知道他話裏有話,既然來了,紀念就準備鬥到底。
“你這話什麽意思?”紀念冷冷得問。
“先不說這個!”丁遠航手拿兩杯紅酒,一杯遞到紀念眼前:“陪我喝一杯。”
“我沒空和你喝酒。”紀念拒絕。
“想救他就給我喝。”紀念抬頭,丁遠航仍在虛情假意的笑,喝下這杯酒,紀念得強忍多大的惡心。
紀念接過酒杯,忽略丁遠航的碰杯,仰頭,一飲而盡,“現在你可以說了,到底要怎樣才肯承認你陷害他的事實?”
紀念是真的聰明,丁遠航差點被她帶進去。
“陷害?紀小姐你這話什麽意思?我不懂”丁遠航繼續裝著糊塗。
“我什麽意思你心知肚明。”紀念沒心思和他打馬虎眼。
“把錄音筆拿出來。”丁遠航加滿杯中的紅酒,“你以為我不知道?不就是想套我的話嗎?
“什麽錄音筆,我不懂你在說什麽。”紀念下意識捂了捂口袋。
“我勸你自己拿出來,這樣我才方便告訴你怎麽才能救林墨。”丁遠航威脅著紀念。
紀念緩緩拿出口袋裏的錄音筆,放在了丁遠航的辦公桌,丁遠航看也沒看,扔到地上,啪的一聲踩碎。
“你!”紀念憤怒了。
“我什麽?這樣才有助於我們的談話你知道嗎?”丁遠航得意地微笑著。
“現在你可以說了,怎麽樣才可以放過林墨?”紀念再一次提起正題。
“看在你這麽想救他的份上,我就告訴你。”丁遠航頓了頓:“除非我們複婚,你仍然做我老婆,我就放了他,如何?”
聽到這樣的回答,紀念恨不得拿起眼前的煙灰缸朝他頭上砸去。可還是忍住了。
“你休想。”三個字的回答,是那樣的堅決。
“既然這樣,那救林墨我也愛莫能助,就讓他待在監獄吧。”丁遠航似乎早就料到紀念會有的反應。
“我不會讓你得逞。”紀念狠狠得說著。
門外一聲響,打斷了紀念和丁遠航,
“誰?”丁遠航警覺得一聲大喊。見沒有回應,丁遠航走到門邊,開門,沒人。
“你也有心虛的時候嗎?”紀念看到丁遠航這樣,感覺甚是可笑。
“隨便你怎麽說,好好想想我的條件。”
“我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說完紀念便摔門而去。
一樓的角落裏,林夕目睹著紀念的離開,若不是跑得快,肯定讓丁遠航發現。林夕下意識得揉了揉微微疼痛的腳後跟。她本來也是來找丁遠航的,沒想到讓紀念占了先,更是意外的聽到了紀念和丁遠航這樣的對話,一抹計策湧上她的心頭。
為了救林墨,她什麽也顧不了了。
紀念雖然很是有氣節的離開了,但是丁遠航的話卻在她的心裏留下了烙印,她一時間陷入煩躁和不安中。
林墨是一個如此驕傲的人,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將他困在監獄,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怎樣的煎熬?
他在裏麵已經兩天了,前兩天紀念不敢去看他,因為這個時候,他應該是不想讓別人看見他脆弱的一麵吧?
但是今天,紀念覺得一定要去看一下林墨了。
見到林墨的那一刹那,紀念的眼淚終於還是很不爭氣的流出來了,她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偽裝的很好的,至少可以讓林墨安心,但是現在才發現太高估自己了。
她不知道別人探視的時候是怎樣的,她來看林墨,被安排在了一間小房間,旁邊也沒有人看著,所以紀念可以和林墨肆無忌憚的說話。
他的樣子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糟糕,甚至眉宇間還有著一絲笑意,紀念哭著哭著就笑了,這個時候了,他還笑的出來?
忍不住的緊緊的握住他的手,一句又一句的問:“你好不好?有沒有餓著?有沒有凍著?”
林墨很是無奈的將她眼角的淚說給擦掉了,還是那樣微笑著:“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能不好嗎?”
好像也對,他這個樣子哪7;1508546裏有不好,不好的分明是她!
紀念抓著林墨的手更緊了點:“你不要擔心,我們都在想辦法,一定會盡快讓你出去的。”
似乎這麽說了之後,就能減輕林墨的心裏的負擔一樣。
林墨看著紀念,嘴唇動了動,似乎有什麽話呼之欲出,最終還是被他咽下了。
最後他直接說了一句:“念念,聽我說,不用為我做什麽,我在裏麵沒什麽不好,到了時間我自然就回去了。聽到沒有?”
紀念聽出他話裏的異常,反問了一句:“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是有脫身的辦法嗎?”
林墨的嘴唇緊抿,然後鬆開,一字一句的說:“沒有,但是我沒有做過的事情,就不會算到我頭上。”
紀念剛剛燃起的一點希望又破滅了,她稍微有些責怪的口氣:“你總是這樣,堅信著邪不壓正,但是你知不知道,再正義的人也難擋別人的陷害?”
從來人間正道是滄桑,林墨這麽驕傲的人是不會知道的。
“不是的,念念!”林墨似乎想著解釋:“這件事情我有分寸,你不要擔心,隻要在外麵乖乖的等著我出去就行,不要讓我操心就好了,知道嗎?”
有些事情他想和紀念說,但是又不能說,這種矛盾的心情是不會有人理解的。
紀念聽不出來林墨話裏的深意,當然林墨說的太隱晦,一般人都是聽不出來。
“我已經在找顧北了,隻要找到他,相信你就能洗刷冤屈的,給我時間,我一定能做到的,請你相信我!”紀念說的很堅定,就怕自己不堅定,就不能給林墨信心。
“不!”林墨反對,估計覺得自己口氣不對,又緩和了點:“念念,聽話,就算你找到顧北,他也不會輕易交代的,誰都不傻,怎麽會將自己給出賣?所以你不要東奔西走了,注意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紀念想想也對,林墨分析的有到底,自己真的是太著急了,才會一股腦的想要去找顧北,可是她不找顧北又能怎麽辦?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林墨在這裏受苦嗎?
想到這裏,一股悲涼的味道蔓延起來,索性趴在麵前的桌子上隱隱的啜泣起來。
自己在有困難的時候,是林墨幫她出謀劃策,一點一點帶她走出了困境,然後用自己全部的力量溫暖她,但是她呢,現在林墨最困難的時候,她卻什麽也做不了。
她到底有什麽用?她到底還有什麽用?
林墨看著紀念的樣子很是心疼,手輕輕的拍上她的背脊,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
突然的,在林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紀念抬起頭來,帶著一絲試探問:“林墨,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要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不會恨我?”
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問出這句話,要是林墨真的會被判刑的話,她估計也隻有那一條路可以走了。
那就是拿自己下半生的幸福來換取林墨的清白,她知道這是個很愚蠢的辦法,然而她隻是個普通的女人,她沒有過人的頭腦和超人的能力,能夠力挽狂瀾,所以即使有很多事情違背初衷,她也隻能嚐試著去做。
林墨聽了她的話,頓時警覺了:“念念,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什麽了?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不要讓我們都後悔!”
林墨已經猜測到大概紀念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了,這個時候的他真的是有點緊張了,好不容易和紀念的感情重新找回來了,難道就要這樣失之交臂了嗎?
不行,他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紀念搖搖頭,裝作很鎮靜的樣子:“沒什麽,你這麽緊張做什麽?我隻是說如果而已!”